晕菜~那伙计一个哆嗦,手中的菜牌差点摔出去,恶狠狠地瞪着张小花,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怕影响了酒楼的生意,这伙计只想一步踏过去,一手就攥住张小花的脖子,抖手把他扔出去,这,不是在消遣自己吗?
看着伙计冒火的眼神,张小花愣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伙计,楞这儿干嘛,赶紧去干活呀,给我上白饭。”
那伙计咬咬牙,赔了笑脸道:“客官,这个白饭是白送的,可您也好歹得点个菜呀。”
张小花愣了,说:“你刚才也没说呀。”
店小二低头道:“那是小人的疏忽,请多包涵。”
张小花问:“必须点菜?”
店小二道:“是的。”
张小花又问:“你确定?必须要点菜?”
店小二肯定道:“是的,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张小花笑道:“呵呵,你说了我才知道要点菜,你不说我这么知道要必须点菜呢?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只好点菜了。好吧,就点这个吧。”
张小花指着菜牌上最便宜的“麻辣鸡杂”说到。
店小二看了,问:“客官确定?”
张小花点头道:“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店小二说:“那客官不再翻悔?”
张小花笑道:“不会的,在下一向守信,古人云的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这个就这个的。”
店小二点头道:“那客官也不加个其它的菜?”
张小花摇头,说:“不用了,不过,那五大碗白饭还是要的。”
于是,店小二收了菜牌,说声:“请您稍候。”这才怀了满腔的怨恨,蹒跚离去。
等店小二离开了,张小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犹自不过瘾,一连喝了三杯,这才稍稍放缓,心道:“这酒楼的茶水也是一般,比起我家的山泉水差的太远。不过,这茶水好像不要银子,可以多喝一点。”
想毕,正要倒第四杯,茶壶却是空了,张小花叫道:“小二呀,再添点儿茶水?”
那店小二刚走回去,把菜牌交了大厨,这就被唤了过来,心里还在纳闷,记得刚才给这个少年添的是慢慢一壶的茶水呀?难道自己记错了?
等店小二添过茶水,张小花又倒了满满一杯,喝了起来,抬头四顾,打量酒楼的四周。
这时早已过了饭点儿,酒楼中的顾客大多都是在饮酒闲聊。张小花的左近就是一桌五个的大汉,穿着劲装,边喝酒边聊天的。
也许是坐的近,那几个汉子的嗓门也大,张小花并没有打算听他们的谈话,可那些话语也不是的传到自己的耳朵。
只听道:“真他奶奶的,这大过年的,怎么就被发配到这个穷酸的地方,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另一人说:“是啊,以前每年过新年不是守着老婆孩子,今年怎么就出这么个长镖呀。”
一人说:“没办法,客人要的急,时间紧,只能是过年跑的。”
另一人说:“不过,此次报酬却是不少的,直抵平日的双倍。”
一人道:“那你就老帽儿了吧,官府有规定的,节假日工作报酬是三倍的发放,怎么这才哪儿跟哪儿呢?”
另一人说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行,回头我得找张头说说,怎么也不能让咱们吃亏呀。”
一人说道:“拉倒吧,张头也是新人,虽说这段时间有些威望,可毕竟不是镖局正派的镖头,还是私下先打探一声吧。”
另一人道:“那也得跟他说声,早做个准备,也许他自己都不知呢。”
一人道:“也行,平日张头儿倒也爽利,为人热情,也许跟上头说说,能有些补偿啊。”
另一个声音道:“这些事情都回去再说吧,来酒楼不就是喝酒?只等着差事赶紧完结,好回家去才是正道理,这个乡镇,只有这个酒楼还能上眼,就是找个喝花酒的地方也是没有。”
一人说:“有倒是有啊,可惜咱们能入咱们的眼?况且都是过年,人家也要回家的,有几个还在院子里等着你去照顾?”
接着几人又猥琐地说了一些男人的话题,张小花如今已是似懂非懂的年纪,听的也是面红耳赤的,可也不能把耳朵给掩住,只好不停的喝水,分散注意力,不小心,那茶壶又空了。
张小花只好又叫道:“伙计儿,再添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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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讹诈
等店小二用托盘把张小花点的麻辣鸡杂和五大碗白饭端上来的时候,张小花已经喝了三壶茶水,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响。
可当张小花看到端上来那盘满是辣椒、红汪汪的鸡杂时,不由的傻眼了,呆呆地问道:“小二,这是我点的菜吗?”
店小二笑着说:“客官,没错的,这就是我店有名的特价菜麻辣鸡杂,麻中带辣,辣里添麻,味道很是可口,是喜欢辣椒的人必点的一道菜。”
张小花苦了脸,也是啊,人家菜牌上写的清楚麻辣麻辣,自己怎么就没多问一句呢?人家店小二还问了自己几遍呢,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呢?
唉,只是一味的贪便宜了。
也许这菜确实的好吃,美味,只是自己从不吃辣的呀。
没奈何,总不能让人家换别的菜吧,那岂不是又要花费银子?张小花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碗筷,小心的加了一块鸡杂放到嘴里,立时一种辛辣从嘴腔传到脑袋,再到眼睛,差点辣得眼泪都流出来,张小花赶紧狂扒几口白饭,这才稍稍平复,然后张小花大口喝点茶水,这才有了胆量吃下一口。
这麻辣鸡杂虽说是极辣的,却也是下饭的好菜,在张小花欲罢怕浪费,欲吃怕嘴辣的心情下,等那盘麻辣鸡杂吃完,张小花已经吃下了六碗的白饭,还外加两壶茶水。
等张小花拿了筷子,扒拉扒拉菜盘中的红辣椒,再也找不到一块鸡杂,这才放心的放下筷子,虽然张小花想把盘中的辣椒也吃掉的,可想想自己的嘴,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吃得真是饱呀。
既然吃完了,自然是要结账的,张小花抬手招来那个店小二,其实张小花在吃饭的时候,店小二的眼睛也没怎么离开他的,等他吃完,更是盯得紧,张小花这番举止,实在是可疑,很有吃霸王餐的趋势,万一不留神被他溜掉,这餐饭钱可就是要店小二赔偿的,他能不加注意?
这时,见张小花没有别的异样,反而叫他过来结账,更是多了几分的小心,唯恐张小花会在麻辣鸡杂中找出一个“小强”,让他难办,等张小花问他要付多少银子时,店小二才略微的放心,笑着道:“客官,吃好了?成惠五十文钱。”
“五十文?”张小花奇怪的说:“怎么这么多?我记得菜牌上的价格是四十五文钱呀。”
店小二陪着笑道:“客官看没错,那鸡杂确实是四十五文。”
“那你怎么要五十文?”张小花又问:“白饭不是不要钱的吗?”
店小二说:“可是,客官,那壶茶可是要五文钱的呀。”
“什么?”张小花差点跳将起来,道:“这水还有钱?你怎么没告诉我?”
店小二一脸的委屈,道:“您也没问我呀,客官,这个酒水要收费,是官府也默认的呀,您不知道吗?您不问我,我怎么知道您不知道呢?”
张小花无言,这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被酒楼摆了一道,好在这茶水是按人收费的,并不是按壶,否则自己喝了五壶茶水,岂不是冤枉透顶的?
于是,张小花也不再说话,在怀里摸了摸,掏出那个钱袋,然后探手进去,摸索好久,才拿出一小块的碎银子,递给店小二。
那店小二一阵的头晕,本以为这张小花是个准备吃白食儿的主儿,自己都做了两手的准备,却不料人家正儿八经的付账,你说你付账就付账吧,才区区五十文去,你给铜钱就是了,却给一块银子,看起来怎么也得三五钱重吧,你这不是耍我吗?
店小二强忍了冲动,低眉顺目问道:“这位客官,就五十文,您没有铜钱吗?或者再小一点的碎银子也行的。”
张小花却一本正经的说:“没铜钱,袋子里这块银子也是最小的。”
那店小二彻底的晕倒,这都是什么人呀,看那钱袋,里面至少还有不少的银子,这么有钱的主儿,怎么就这么吝啬呢?就吃一个特价的麻辣鸡杂,还加六碗白送的白饭,对了,还有添了四次的茶水,还为五文钱的茶水嘟囔半天。
且不说店小二苦了脸,拿着那块碎银子去柜上交账,张小花的这番举止,却是引起他旁边一个猥琐大叔的注意,那个本就一盘花生,一壶小酒,慢慢悠悠的喝着,贼亮的眼神四处瞟来瞟去,张小花的吃食,还有打扮本没有入他的眼,可当张小花从怀中拿出钱袋,掏出一块散碎银子,还口称这是钱袋中最小的一个,他的眼睛不禁一亮。
不多时,店小二返了回来,手拿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串铜钱,店小二把铜钱放到张小花的桌子上,又递上了一块更小的碎银子,陪笑道:“这位客官,这是找您的四钱银子还有散碎的铜钱,请您收好。”
张小花看着眼前的铜钱,笑眯眯的说:“这铜钱的数量够吗?银子的分量是否也足?”
店小二一脸的正气,说道:“客官,您可以怀疑我的人格,却不能怀疑我们食为天的信誉,这缺斤少两的事情,我们决计不做,克扣银两的事情,更是不敢为之的。”
张小花道:“这样啊,那我且相信你吧。对了,小二,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
“平阳城?”那小二有些挠头,道:“这位客官,小的只听说过,平蓉城,益阳城,还有豫城,这平阳城却是没有听说过的。”
这下张小花蒙了?
平阳城可是他见过的最大城镇,这位见多识广的店小二居然没有听说过,这里该离平阳城有多远呀,自己这个漂流,到底漂到哪里来了?
张小花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那,请问,这里有没有叫疾驰的车马行?”
“疾驰车马行?”店小二还是挠头,笑道:“车马行倒是有的,只不过叫飞驰,客官要是去寻,就在出门左拐,直行便是的。”
张小花听了,赶紧收拾桌子上的银钱,将碎银子送入钱袋,拿了那串铜钱,正要揣入怀中,似乎又想到什么,从上面拿下一枚,又犹豫一下,再取下一枚,递到店小二手中,说道:“这是赏你的,谢谢你的招待。”
那店小二看到小手中的两枚大钱,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这食为天酒楼中的食客,大多都是有些身价的,每次打赏不是五个铜钱就是十个铜钱的,哪里见过这两枚的?
不过转头想想,人家刚才吃饭的行径,这两枚也是极限了,于是店小二笑着接了,开心的笑道:“多谢客官打赏!”
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张小花急着起身,转头却说:“那个伙计,下次如果茶水收钱,记得提前提醒我啊。”
“咣当”,那店小二晕倒在酒楼门口。
张小花离了食为天,快步奔向左边的方向,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没看到店小二很受伤的样子。而且,他也丝毫不知道,在他还跟店小二说话的时候,角落里那个猥琐的大叔,早就解了帐,听到店小二提到车马行,这才提前出了酒楼。
张小花出了酒楼,转向左边,抬眼看去,在街道的尽头却是一个大院,隐隐约约前面还飘个旗帜,想必就是店小二所说的车马行,目测一下,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张小花不由就加快了脚步。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乡镇,张小花想到唯一的回家之路,就是车马行,笑话,连消息灵通的店小二都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那必然是极远的,若是那脚量了回家,那到什么时候?
他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坐马车,这次自然也很快就想到了马车,不能不说,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呀。
张小花行了片刻,眼见过了个路口,就能到得飞驰车马行的门前,那旗帜上的字,张小花也是看得分明,真是“飞驰车马行,使命必达”。
可就在张小花过路口的时候,从侧面冲过来一个中年人,许是雪大路滑吧,一下子就撞在张小花的身上,就着身体接触的时候,张小花突然感觉一只手伸入自己的怀中,正要去那自己的钱袋,张小花这时的感觉多么灵敏,身手也是矫健,立刻停了脚步,身体一侧,左手一探,即抓住那人的手,说道:“你要干嘛?”
那中年人见到被张小花抓住,也不着忙,脚下故意一滑,跌坐在张小花眼前的地下,随后大叫:“哎呀,你这小孩儿,怎么不小心?把我撞倒了?哎哟,受伤了。”
说完,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来。
这时的张小花手里攥着那人的手腕,那人却躺在自己的眼前,弄得张小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犹豫间,又听到不少的人声,侧脸一看,从一个路口走了六七个比张小花大一点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边走边说:“这是哪里的穷小子,竟然敢冲撞我们范哥?”
看到如此情景,已经经过平阳城偷钱袋的张小花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时过境迁,此张小花已非彼张小花,且不说现今的张小花已经用自己的小剑,成功袭杀过一名黑衣高手,单是他练的很是纯熟的北斗神拳,面对着比自己大一些的这几个年轻人,他也不畏惧分毫的。
于是,他松开那中年人的手腕,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远来的几人,信心满满。
这刻,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手畏脚,不动头脑的乡下少年了。
那中年的范哥,看到一群的年轻人围上来,心中自是暗笑,见张小花松开自己的手腕,也并不起身,只是盘腿坐在地上。
而周围的一些人,都像见到恶狗般远远的躲开,有稍微胆大点的,远远的站着,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张小花,胆小的,早就跑了,唯恐这些地痞流氓看到自己。
待那群年轻人走到跟前,团团把张小花围着,那猥琐的中年人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一不小心把我给碰倒了,你看我伤得都无法起来,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张小花环视一遍周围的年轻人,笑着对那范哥说道:“这位大哥,我走得很正常呀,纵然是有些快速,可也是你从一边撞过来的,要说受伤的,应该是我才对。”
那范哥尖声说道:“你倒是有理了,你看看现在,是你在地上坐着,还是我在地上坐着?”
张小花道:“这地上如此多的雪水,我可没心思坐下的,谁知道你怎么有这个怪癖,净喜欢往这种脏地方坐?”
那范哥笑道:“小兄弟倒是有些伶牙俐齿,可惜这周围的群众眼睛可是雪亮的,他们都看着眼里,你想赖都赖不掉的。”
张小花笑了,说道:“唉,如此说来,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那咱们还是到衙门走一趟吧。”
听到这话,那范哥一骨碌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兄弟,如此说来,是你一定不上道了?”
张小花问道:“上道如何?不上道又该如何?”
那猥琐范哥尖声说道:“呵呵,这就对了,小兄弟,上道呢,就是乖乖把你怀中的钱袋掏了出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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