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张小花说的,他的二哥张小虎比他厉害十倍,不一样被余得宜揍得满地找牙,差点一命呜呼?还是自己明智,没有走习武的道路,拍拍胸脯,暗自为自己踏上青衣小帽这个有光明前途的职业,欣喜不已。
旁边的憨厚刘二,则只是听,偶尔微笑,表示赞同,忠实的表演一个跑龙套应该做的一切动作。
马车一会儿就到了浣溪山庄,依旧是从旁门进入的。
马车停在旁门,等待护卫的检查,马景和刘二不比秋桐,不需要什么腰牌,甚至还能带陌生人进山庄,他们老老实实地分别掏出自己的腰牌,交了上去,然后那护卫就看向张小花,张小花一愣,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不,自己数月前出庄的时候,可是领过腰牌的,这会儿自然是要把那个腰牌缴还的,不过,那个腰牌自己倒是放哪里了呢?许久不用,似乎淡忘了。好像自己跟着李锦风学读书写字的时候,用它做过镇纸吧,刚才收拾包袱的时候,也没注意是否放进去的。
小包袱是打了结的,结,这个东西,打起来容易,解开来难!张小花的左手以及受伤的右手,解得很费力。马景就在一旁,很自然就接过包袱,帮忙解开了,张小花翻了翻里面的事物,果然,在几本书中,找到了遗失的腰牌,捡起来随手就递给了马景。
马景也没有在意,随便看了一眼,转身就要递给护卫,刚要伸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嘴里“咦”了一下,又缩手回来,仔细的看了看那个腰牌,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然后皱着眉头问:“张小花,你这个腰牌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呢?”
张小花楞了,接过腰牌仔细看看,说:“就是这个啊,我没别的腰牌,只有这个的,应该是上次出山庄的时候给的,难道这个腰牌不是咱们山庄的吗?坏了,那我是不是弄丢了?”
马景也楞了,说:“这个腰牌应该是咱们山庄的,跟我们那个差不多,而且我看起来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小花问道:“怎么?山庄的腰牌也分很多种?”
马景扫盲般说:“是啊,根据干活儿的不同,每种人的腰牌是不同的,就像是咱们挨着的聂小二他们……哎呀,想起来了,聂小二刚来时,跟我一起去过平阳城,他的腰牌就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拿着两个腰牌比来比去的看过,所以看着你的这个比较眼熟,你怎么能拿这种腰牌呢?”
张小花苦笑着说:“马哥,我这不也第一次拿腰牌,我怎么会知道缘由呢?你还不如去问人家护卫呢。”
马景一听,觉得有理,就把腰牌递给了护卫,护卫拿过,仔细验过,登记后就收了起来。这时马景恬着脸凑上去,问:“这位护卫大哥,问个问题啊。”
那护卫点点头。
马景问:“护卫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位小兄弟能领到这种腰牌?”
护卫听了,笑呵呵地,像看一个白痴一样,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管验证是否是真的腰牌,放人进庄,至于谁用什么腰牌,我可不管,发腰牌的事情,你要到前面问发腰牌的人哟!”
马景听得是满心的不爽,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过,他可不敢流露不满的情绪,堆着一脸的假笑,连说谢谢。
那护卫也没说什么,挥挥手,放那马车进庄,心里也是暗自诽谤:“我就知道你不满意,嘴里说谢谢,没准儿心里怎么说我呢。”
马车把三人放到小院的门口,就去了别处。
下车的张小花看着熟悉的外门,一阵的感慨,这时光飞逝,人是物非的,数月不见,竟有许多的感触,刚来时的自己如孩童般满目的陌生,一个月的时间,无数次的进出这个外门,还有外门旁边那个空地,自己很多的汗水还有几十个残缺不全的招式,然后自己一个外出,一转眼就是数月的时间过去,再回首时也是带伤的身,造化弄人,此一斑也。
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张小花跟着马景和刘二进了院子,这时已是正午,不过,其他人并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张小花心思有些恍惚,跟着两人进了小屋,然后,随手就把包袱扔在自己原来住的炕上,又随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马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那刘二也一反常态的看着自己,傻呵呵的笑,张小花不禁也是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再看看自己的脚上,也没有踩到狗屎呀?有什么好看的。
可等他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不禁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原来那炕上已经换成了别的被褥,炕上的小桌上摆放的东西也都不一样了。张小花这时才想到,自己来山庄前,人家刘二就是跟马景一个屋的,既然人家回来了,自己还不在山庄,自然是刘二继续住原来的屋子原来的炕,自己没在意,倒是惹人家笑话了。
张小花红了脸正想说什么,刘二赶紧开口,说:“没关系的,张小花,你累了就先在炕上坐会儿吧,你伤病刚好,还是要多注意的好。”
张小花一阵的感动,多好的人呀,在青衣小帽中真是难得。
那刘二接着说:“要是你睡这个炕习惯的话,我去找喜哥,让他再给我安排房间,你就还和马哥一起住吧。”
张小花如雷击般醒悟,连忙摆手道:“别,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刘二哥原来住的炕,我自然是要让出来的,断没有继续睡的道路。还是我出去另外找地方吧。”
刘二则说:“我睡哪里都是惯的,你一个伤病人,还是住原来的地方好,习惯的力量是无穷的,也有利于你恢复健康。”
于是两人挣来抢去的,都要把这个最好的炕让给对方,旁边看的马景一阵的感慨,都是好人呀!也是我的人品好,跟我一起住的人也能被熏陶成君子。
正在两人推诿之际,院子里传来一阵的嘈杂之声,想必是田重喜等人回来啦。
张小花欣喜的跑出小屋,不仅是为了逃避刘二的热情,更是想看看这些在一起奋斗了一个月的“田友”,等张小花出现在院子里,众青衣小帽很是诧异,都围上来问东问西,其实张小花跟他们不是那么的熟悉,而且短短的一个月也没有真得融入他们的圈子,只是数月不见,大家倍感的新鲜,况且听说这张小花居然是在比武中被人打伤的,差点没了性命,自然是很好奇,这个说:“张小花,听说你力挑莲花镖局的那个大力士,被人恼羞成怒,一巴掌拍成重伤,是否是真的?”
那个问:“张小花,听说你一连战了镖局十二个好手,最后是力竭身亡的,是不是真的?”
还有人说:“张小花,听说你是被莲花镖局的女镖头用****迷惑,还用了阴阳和合散才撂翻的,你可这是我们的偶像呀,对了那女镖头的线条如何?”
张小花听了,一阵的头昏脑胀,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本想跟他们细细说说的,可是突然就没有了气力,懒得说上一个字,只是笑眯眯的咦咦啊啊的应付。
田重喜却是站在圈子的外面,一脸的沉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大家喧闹够了,才板了脸,呵斥道:“大家都散了吧,张小花都回来了,想知道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问,人家还没完全好,要是被你们碰个三长两短的,小心你们赔付张小花药费。”
这句话还真是管用,众青衣小帽立刻跟张小花拉开了距离,就算是张小花现在摔倒,他们也一定不用担负责任的。
田重喜又说:“赶快收拾一下去吃饭,然后,下午还有很多活儿要干,耽搁了,可别埋怨我扣你们的工钱。”
这句话更是管用,谁想跟自己的工钱过不去?立刻就四散了,各回各屋,热情洋溢的关切之情立刻烟消云散。
田重喜看了看那正在诧异众人行动迅速的张小花,说:“张小花,你跟我过来。”
说完,也不等他,当前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张小花看田重喜对自己不冷不淡的,感觉奇怪,不过现在也不是仔细思考的时候,看着田重喜已经要进屋了,赶快跟了上去。
田重喜走进小屋,转身看着跑进屋的张小花,语气平淡的说:“张小花,你的伤势如何了?”
张小花小心的看着田重喜,说:“没事了,喜哥,虽然没有完全好,不过,我可以用左手干活的,不会影响山庄派给咱们的活儿。”
田重喜则说:“呵呵,这个可不归我管了,你伤势好,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以前你也是我的一个小兄弟,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这话倒是说的奇怪,张小花依旧是不懂。
不过,田重喜指着闲置那个炕上的一堆被褥,说:“那是你用的被褥,你看看少没少什么东西,然后跟着我走,我给你安排以后住的地方。”
张小花一听,像是烧了尾巴的猴子,立时蹦了起来,说:“喜哥,拜托了,千万不要再把我安排在马哥的屋里,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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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区别
田重喜看张小花一脸讨好的样子,板着的脸不禁也浮现出一丝的微笑,说:“先拿着被褥给我来吧,你住哪里,现在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
张小花再次不解,问道:“喜哥,那,谁能说了算?”
田重喜没理会他,摆摆手说:“走,跟我来,到了就知道了。”
说完,还是那副深沉状,推门出去了。
张小花一头的雾水,只好抱了被褥,跟在田重喜的身后,走了出去。
田重喜出门左转,正是往马景那个屋子的方向,张小花不禁有些忐忑,而且,那田重喜的脚步在马景的屋前竟然停了下来,张小花的心跳蓦然加速,心里埋怨道:“还说不让我住这屋呢,原来是诳我呢。”
张小花却是看不到田重喜的脸,那脸上这会儿居然有丝丝微笑,嘴角也是上翘的,似乎有嬉戏的意思,等张小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才重新举步前行。
可怜的张小花一点都没有被戏弄的觉悟,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感谢一遍满天的神佛,这才欣欣然跟了上去。田重喜一直走到这排房子的尽头,才停下脚步,轻敲房门,屋里传来另一个张小花十分熟悉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这竟是何天舒的房间。
说到浣溪山庄里面张小花最想见到的人,何天舒肯定是人选之一的。本想着等晚饭后,才能见到的,谁知道刚回山庄,就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张小花抱着被褥跟着田重喜步入屋子,看到数月不见的那张脸,张小花有种想哭诉的念头,这种念头就是在他受伤后醒来,看到张小虎的时候都没有升起过的。
田重喜看着何天舒说:“何队长,我把张小花带来了。”
张小花站在屋门口,孤单的身形,一只左手抱着被褥,怯怯的喊:“何队长~”
好似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有了委屈却不敢跟家人说,生生的把牙齿打落了吞入自己的肚子中,那眼神却是有一种求助,希望自己的家人能为自己出头。
何天舒看着这个自己教出来的笨“徒弟”,想着他半吊子的残缺拳法,想想他一个人在深夜中,月光下,一遍一遍的执着练拳,还有那居然敢面对高强武功的对手,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勇敢的伸出自己的小拳头,用自己的右手换取了哥哥的性命。
虽然,何天舒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但他闭眼也能想象的出,当时张小花那倔强的眼神,还有他那坚定的步伐,甚至,还有自己亲自教出来的马步。
但是,何天舒并没瞧张小花第二眼,他的目光收回来,笑着对田重喜,说:“好的,麻烦你了,就交给我吧。”
田重喜点点头,也没再废话,转身走到张小花面前,拍拍张小花的肩膀说:“张小花,以后你就归何队长管了,小心保重你的身体啊。”
说完,也不待张小花开口,举步离开了。
张小花似乎还没有太明白事情的过程,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好在这时,何天舒走上前来,温和地问:“张小花,你的伤势如何了?”
张小花这才回过神,笑了笑,说:“何队长,没什么大事了,可以稍稍的活动。”
随后,张小花又歉意的说:“何队长,对不起啊。”
何天舒一愣,问:“对不起?为什么?”
张小花奇怪的说:“我比武的时候被人打伤了,自然是丢了您的人,不过,您怎么责罚我都成,就是不要把我逐出师门。”
何天舒哭笑不得,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张小花道:“书上不都这么写吗?难道不是的?”
何天舒愣了,又追问:“你不是不认识字吗?听人说的吧。”
张小花仰着小脸,骄傲的说:“何队长,我现在认识字了,还能写字呢,这些都是我自己在书上看的。”
何天舒更是楞了,说:“就几个月的功夫,你都会认字,读书了?不错嘛,真是不错的孩子。”
张小花听何天舒夸奖,倒是有些脸红,谦虚的说:“也没学什么,就是把小孩子启蒙用的《说文解字》学了一遍。又看了几本他们必学的书籍罢了。”
“什么?启蒙用的《说文解字》。”这次该何天舒一头雾水了,“你说你学完了《说文解字》?”
张小花一听,感觉不好意思的说:“何队长,我又错了,我不该炫耀的,我知道这只是人家平阳城里幼童学的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何天舒“咣当“一声,跌倒在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在张小花面前。看的张小花满眼的星星,暗道:“偶像啊,偶像,多么飘逸的身姿,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的到。”
可怜的何天舒,拍拍额头,心里说:“《说文解字》,幼童的启蒙课程?我是不是发烧了?”
随后,何天舒问:“你的启蒙书呢?让我看看。”
张小花这时才想起,连忙说:“哦,我忘在马景的屋里,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就要转身跑出去。
何天舒立刻叫住他,说:“不用了,张小花,等以后再说吧。”
张小花乖乖的停住脚步,何天舒道:“不管你是听来的,还是自己看的,都当不得真,首先呢,你不是我的徒弟,我只是教你拳法,这个东西是江湖上流传很广的东西,并不是我的独门绝学,你没有列入我的门墙,我自然就不能把你赶出师门的。其次,其实这次你做的很好,就算我是你的师父,我也绝对不会怪你的。”
张小花喜出望外的说:“真的嘛?何队长,你也觉得我做的很好。可是,我却是败了呀,根本就接不了人家一个巴掌。”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说:“傻花,你才学几天的拳法,人家学多少年?你学的什么拳法,人家又学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虽说那紫砂掌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可是对上你这个连武学的影子都没看见的人,那简直就是一个大人对上一个初生的幼童,你也没什么好羞愧的。”
“对了,让我看看的伤势。”何天舒拉起张小花的右手,说:“把被褥先放到椅子上。”
张小花依言把自己的被褥放在身边的椅子上,乖乖的任何天舒用手仔细的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此时张小花的右手还包裹着药布,何天舒并没有把药布打开,只是隔着药布,小心的感觉着,等何天舒把他的右手的手指还有手腕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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