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香教的车队从回春谷出来,并没有往莫愁城去,而是在一个路口拐了弯儿,径直往西而去。
二十多个马车的车队,张小花虽然没见过,可平日的行商这等阵势也是不少,就是当年张小虎走镖之时,车队也是比这个少不了多少,所以,一路上,固然有不少人驻足观看,却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反倒是车队最后一个人一副睡意洋洋的样子,还骑了个奇怪的骡子,引起的注意更多。好在传香教的弟子见识足够,也不拿张小花平等的对待,于是也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只专注自己的营生。
张小花呢?就更不在意,从诱鹤城到莫愁城,也不知多少人莫名的眼光洗礼,他早就习惯。
就这样,一过就是两日,车队按照传香教的行程已是走了很远。
说到传香教的行程,张小花也是佩服,还真是超级大派的架势,人家选道并不尽是官道,很多也都是蜿蜒的小路,就是深山和老林也不避讳,想想自己当年跟聂倩虞和小枯子,一般的小路都是不走的。
起初,张小花也很忐忑自己昏睡的习惯,可这两日来,却发现,人家传香教车队的行程有条不紊,每每到天黑之际,就能到得一处安歇的地方,而这地方也往往都已经安排的妥当,并不是随便的什么客栈,吃喝住宿皆是现成,似乎就是传香教自己的地方。
张小花自然还是跟强势一个房间,虽然强势一到心的伺候,嗯,端茶递水的伺候,再不多言。
至于夜间的修炼,那就更简单,一个指风过去,强势还不乖乖的一睡到天亮?弄得强势这两天欣喜不已,还以为自己失眠之症终于有了好转一般,每日醒来都会唠叨许久,烦得张小花又是差点一个点穴。
话说这天,正走在崎岖的小道上,闭目修行的张小花突然心中一动,神识立刻往前放出,似有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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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苍穹坞
”见在传香教车队前方几百丈远。衣甲鲜明、整齐站古炽”破人,手里皆是拿着兵器,这些人的前面则是几个斯文之人,虽然手中没有拿着兵器,可是太阳穴高高的鼓起,腰里还悬着宝剑,一看就是剑道中的高手。当前更是一个羽衣星冠的老者,手拿一把羽扇不紧不慢的扇着,一副坐等鱼儿上钩的模样。张小花见状,心里一惊,怎么刚从回春谷出来,就遇到了埋伏?可是,若说是埋伏却也不想,哪里就这样直直的站着?还不都找个隐蔽的地方,等车队一过,就来个措手不及?
正在奇怪中,那老者则做出更为让他不解的举动,只见那老者抬头看看太阳,眉头稍微一皱,这时远远的高处,有人拿着个小旗,急速着摇着,那老者脸上一喜,立刻回头吩咐什么,几个年轻人将手一摆,张小花以为人家要埋伏起来,可是那数十个劲装的武士,将手中的兵器收起,快速转到山后,不多时已然回来,有些人手拿花束,有些人手拿托盘,还有一些人抬着硕大的箱子。这些人来到路边,各自排好阵型,一脸的恭敬。
张小花看了一眼托盘”比然大悟,那托盘之内竟是一些酒食。
晕,原来是拍传香教马屁之人呀。
随即,张小花也就懒得理睬小继续参悟自己的口诀。
不多时,传香教的车队就来到那些人等待的地方,头前带路的弟子将到此此景,也不紧张,大喝一声:“前方何人?竟敢挡我传香教的行路?”
那头前的老者也不着慌,上前一步,温声道:,“在下苍穹坞毛齐,在此等候传香教使者多时,还请使者停留片刻,鄙派有酒食奉上,稍微歇息一下,若是可能前行数里就是鄙派的所在,请使者在鄙派休憩一晚,不知可否?”
那弟子笑道:“毛掌门,你有心了,我这就去禀报使者,看使者是否答应
说完,拍马回行。
不多时,有沉着脸回来,道:“使者有令,苍穹坞毛掌门的心意已领,只是我派车队还要赶路,就不停下了,多谢毛掌门
那毛卓门却是不让道,依旧笑道:“还请再禀报一声使者,先前的各位使者,也都是在鄙派歇息的,鄙派也早已准备了酒食,还请使者赏脸
那弟子有些为难,正要拨转马头,就听得一声冷哼:“毛掌门,我传香教的行程什么时候让你安排了?我去不去苍穹坞,那是我的决定,虽然前般的师兄弟给你面子,我就一定要跟她们一般嘛?。
这声音不高,可犹如就在耳边,毛齐大惊,赶紧深深施礼道:“不敢,小的哪有这样的胆量,只是觉得使者一路劳累,想尽尽孝心罢了,还请使者明鉴
孔大人听了,更是恼怒:“既然知道那还不让道?你这般树在路间,还让我们行走吗?”
毛齐听了,疾步往后退却,将大路让开,孔大人声音又起:“今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必再通报于我,直接赶开就是。那头前的弟子,不敢耽搁,立刻回头答应,然后对毛齐呵斥道:,“毛掌门
毛齐见状,赶紧做请的姿势小道:“不敢打扰,请使者一路走好
传香教弟子一扬马鞭,当先走了,其它的马车也成一字型,从苍穹坞一干人前慢慢的驰过。
苍穹坞的弟子虽然被孔雀呵斥,却一点儿都不敢流露出不满之色,只恭敬的施礼,静待车队的离开。
直到车队大多都离开了,只剩最后回春谷的马车时,他们才稍稍抬起眼睛,眼中有些嫉妒的眼神直直盯着那几辆马车,似乎早就知道这些马车是回春谷的一般。
可是,当他们的眼睛落在车队旁边骑着四不像,盘膝而坐微微闭目的张小花,皆都是眼中一惊,都是眉头紧皱,相互看看,又低下头来。
张小花坐在四不像身上,早就把他们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喜,想必这苍穹坞拍传香教的马屁不成,也许会迁怒跟传香教关系不错的回春谷,而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车队中,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回春谷带来麻烦。
果然,等传香教的车队走得远了,那远远望着的毛齐回头问道:“最后那个弟子骑的似乎是回春谷的四不像吧?”
后面一个年轻人点头道:“小爹爹,您说得极是,正是四不像,这牲口也就是回春谷这等地方有
另外一人也是不屑道:”这回春谷就会拍传香教的马屁,竟然连仅有的四不像也送给了传香教,这份儿礼物可不是江湖中人人能送得起呀。”
毛齐也是点头:“怪不得传香教对回春谷事事照顾,每次出来都到回春谷去,我等们
这时看到后面一人正紧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就问道:“小三儿,你一向都是话多,今天怎么就闷葫芦了?是不是被传香教吓住?”
那小三儿抬头道:“爹爹,刚才您就看那个四不像了,孩儿却是看着那个骑四不像的弟子很是面熟,似乎哪里见过的,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毛齐一摆手:“往年传香教的使者或多或少都会停下来休息一下,还有几个直接就歇息在咱们苍穹坞的,也许你那时见到的吧。”
那小三儿依旧摇头:“不是的,爹爹,若是以前见过的传香教弟子,孩儿恭敬还来不及,怎么就能忘记?才才领路的不就是上次去过咱们苍穹坞的吗?孩儿还是记住的,这最后的弟子,似乎是最近才认识的,而且也是远远看到的,并不清楚,所以才想不起来”
说到这里,眼中一亮,一拍额头道:“我却是想起来了,竟然是这厮”
毛齐一愣,呵斥道:“怎么一惊一乍的?快告诉我,那人是谁?不是传香教的弟子竟然在传香教的车队中?”
小三儿笑道:“不是传香教的弟子能跟传香教走,自然就是回春谷的药童了!”
毛齐一摆手:小药童不过十岁左右,也都猫在车内,哪里会跟护卫的弟子一般敢骑马走在外面?”
小三儿说道:“爹爹,你还记得回春谷半年前的那个比武招亲擂台比试吧,那个击败了龙腾山庄剑公子的十四岁少年?”
听到这里,毛齐自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这斯就是你们半年前所说的那个任,”什么的?”
小三儿点头道:“丹才还不能确定,现在是越想越是了,当日孩儿离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这厮后来进了回春谷,就是连酒席都没参加,所以孩儿记得不是太过准确。”
“那聂老儿后来不是宣称任什么来着?”
“任逍遥。”
“嗯,说任逍遥年纪还刚十四岁,要过几年才能跟他家老三成亲,这怎么就
“难道是当药童送到传香教?可他家的老三怎么办?那个比武招亲的比试又算什么?”
毛齐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也不知这聂老儿打得什么如意的算盘,要将回春谷跟传香教绑得更紧?算了,不多想了,我还是跟孙老儿等人商议商议吧。”
那小三儿也是点头道:“爹爹这般想法最好,落星盟虽然实力不济,可毕竟门派众多,消息也是灵通,找他们最是合适。”
“好了,众儿郎,咱们打道回府,现成的酒食,旁人不吃,咱们自家人享用。”
后面众多弟子皆是高喊,瞬间将刚才的诅丧一扫而光。
传香教的车队接着往前行,又是走了将近二十日,这期间像苍穹坞这般守候在路边,想要伺候传香教的门派数不胜数,可引路的弟子,有了先前的经验,学了乖,见到这些门派的掌门,皆都是毫不客气,直言呵斥,而马车也是丝毫不停,直接就从他们前面驰过。
刚开始张小花还寻思,传香教这样做法是否合适,会不会得罪人家,可眼前的所见却是让他看到了江湖中超级大派的气派,那些被拒绝的门派莫不是唯唯诺诺,高声的赔罪,还有很多更是深深施礼,直到马车都走了很远都不敢起身。哪里有半点儿被拒绝的气愤?
每每见到这样,走在最后的张小花都是暗自摇头:“奴性呀,这就是奴性,但凡这样的门派只想找个坚实的靠山,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实力,如何能屹立江湖?更谈何百年,十年,甚至万年?”
唉,这厮是站在,哦,不对,坐在四不像上说话不腰痛,他哪里知道开宗立派的艰难?若没有左右逢源,曲意奉承,这些门派就是十年也未必能坚持的。
车行了将近月余,气候逐渐的潮湿,周围的环境也是变化,山峰逐渐的多了,山上的树林也逐渐的多了,而且是不是居然有很多低矮的光秃秃的小小石峰出现,就像是用石头筑成的树林一般。
饮食当然也是变辣变酸,只是张小花平常吃得也少,还并不在乎。
这一日,行过浓郁的小矮林,前方是又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坐在欢欢背上、牵神引口诀已经有了突破的张小花,突然神识放开往前探去,只见数里之外,一条凌空的索道,一个束手而立的青衣汉子,正稳稳地站在索道之上,随风而动。请投月票,推荐票!!请收藏,请打赏,谢谢,!
第五百一十一章 挡路之人终于出现
山不是很高,可两山之间相隔甚远,山涧则更是深的可怕。
一道索桥架于两山之间,就似一条黑线,在鼓荡的山风之中,很是摇摆。
那青衣的汉子,就悠然站在索桥的当中,背负着双手,面对这传香教车队来的方向,静静的等待。
不时,有山风吹过,将汉子的头发和衣襟吹起,哗啦啦作响。可汉子的眼睛眨都不眨,正正的盯着前方。
张小花的神识笼罩过来,那汉子也是未曾觉察,直到张小花细细的打量之时,他才微微的皱起眉头小下颌稍稍抬起,心中有些诧异。但是等他运功细细查看,张小花早就将神识离他远了。
“这难道又是某个门派搞的什么欢迎的噱头?”
张小花暗中嘀咕。
他倒是想把这挡路的汉子归于猝击的一类,可这一路上,传香教明目张胆的很,并不掩饰自己的行程,各个门派也都能事先在其路上恭候,却没有见过任何不利于传香教的事情发生,渐渐的张小花自己也明白,传香教的弟子为什么说让自己护卫车队不过就是摆设,那是,所到之处人家欢迎都是不及,谁会有歹念?
只是此时车队离那索桥还是很远,青衣汉子并不曾察觉车队的到来,身上的杀意也并未流露,是故也觉察不出他到底是友是敌。
又行了一顿饭的功夫,索桥近了。
那青衣的汉子突然眼角一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身形微动,一刹那,无形的杀气立刻从他身上散开,直直的就往传香教的车队冲来。
骑着四不像走在最后的张小花,见到青衣汉子动了,一股气势发出,心里早就明白,这厮果然来找麻烦,心里不怒反喜,说实话。这一阵子行路行得腻味,能有人来挑战传香教的威严,他到是乐意观看的。
正此时,前面领路的弟子,早已知晓前方就是一个索桥,正欲提醒大家,就听得一声低哼:“车队停下来。”
正是孔雀孔大人的命令。
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将马车都停了下来,只听孔雀接着吩咐:“你去看看前面索桥上有什么动静?”
她并没有直接叫名字,那领路的弟子则立刻领命,拨马往前急行数步,来到山边,等他看清楚索桥上的青衣汉子,却是倒吸一口冷气。大喝一声:“尤那汉子,你是何人?怎么阻在道上,挡了我传香教先行之路?。
那青衣的汉子白哲的脸上泛起轻蔑的笑意,低声道:“不过是外门的弟子,就这般的猖狂,你哪有资格问我的姓名?你且去报知你家孔大人,我不是欢迎你等的,让你家孔大人过来受死,等她死过,我再一个小一个将你们扔下这山崖!”
传香教弟子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一纵身就要从马上跃下,就听到耳边一声怒喝:“回来,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说完,一道白色的婀娜身影自中间的马车冲天而起,径直奔向止。边。
见到自己大人下来,那弟子不敢擅动,赶紧施礼,往后退去,孔雀看看眼前索桥上的人影,又往四周看看,吩咐道:“你等小心护了马车。切莫让这厮的同伙趁乱打劫,车队的东西不值钱,可在乎传香教的面子
“弟子明白
说完,就回马奔回车队,将人手重新安排,把车队护个水泄不通。
张小花这个冒牌的护卫自然也随之下岗,一个传香教弟子纵马站在他的不远处,手持了长剑小心的戒备。
见状,张小花飘身下了四不像,坐到马车上,只见强势从马车内探出个脑袋,有些害怕的问道:小姨夫。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小花一皱眉:“怎么又叫?嗯,也没什么的,似乎是有人拦住了车队。”
“又是献酒食的?”强势摇摇头:“隔几天就要遇到”
“躲进车里,不要言语,似乎是找麻烦的
“什么?找麻烦呀?传香教的老虎尾巴也有人碰!哎哟,坏了,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既然敢来小就有几分的把握小姨夫,咱们不过是药童,他们不会要咱们的性命吧?”
“废话,杀人还不斩草除根?还留着你给传香教报讯呀”。
张小花一脸的蔑视,没走过江湖的孩子就是这般不懂事儿。
果然,听了这话,强势的脸上煞白,抖声道:,小姨夫,咱们可是铁铁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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