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主笑了,更加的小心说:“就是因为那个张小花,何天舒这厮才撞了狗屎运,习得我派的缥缈步法。”
何长老更是诧异,问道:“这是何天舒告诉你的?”
白堂主喝了口茶水,悠然说道:“我早先就见他施展过,仔细的盘问过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推说是欧大帮主的恩典,言辞之中隐隐点明了跟张小花有关。”
“哦~”何长老这才恍然。
然后,白堂主又说了句话,可是如千斤的石头投入何长老的心湖:“而且,张小虎能入得温文海门下,也是因为有张小花的缘由。”
何长老听了,不由大惊,道:“这……这这么可能呢?”
白堂主摆摆手,一副了然在胸,处乱不惊的样子。
何长老一阵的心服呀,果然不愧是堂主,真够强。
且说,何天舒领着张小虎一路急行,等到来到药剂堂的大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乖乖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动也不动,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看到张小花的背影,张小虎低声喊道:“小花。”
张小花听到二哥的喊声,一下子就从台阶上跃了起来,本来有些阴沉的脸,瞬间露出了微笑,欢快的喊道:“二哥,你可回来了。”
随即也看到了何天舒,叫道:“何队长,你总算是出来了,你们这个药剂堂还真是难进呀。”
何天舒笑道:“谁让你不早点过来呀,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会来的,你打了一天的擂台,还不累呀,不去你二哥那里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比试,跑我这里干嘛?”
张小花道:“这不是几天没见到何队长嘛,怪想的,这才来看看。”
何天舒拍拍他的小脑袋,道:“就你嘴甜。走吧,进去看看,这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张小花看看门口的护卫,说道:“算了,还是不进了,进你们药剂堂的门,太难,刚才还有个人要赶我走呢!”
“赶你走?”何天舒一愣,随即问道:“是不是在浣溪山庄见过的那个姓常的?你跟我讲一讲”
张小花点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
何天舒那个气呀,他刚才在白堂主那里听常彪高黑状,本以为他是挤兑自己,当着堂主的面编排一番罢了,却没想到他真的是当面这么呵斥张小花的,这时的何天舒胸口气的要炸,你说你这么个大人,纵然是有气的,可也不能这么对孩子呀。
张小花见何天舒不高兴,连忙说:“何队长,没关系的,想必是这个常师叔好久没见我,估计忘记了吧。”
何天舒咬咬牙,说:“不用叫他师叔,你也不是缥缈派的弟子,高兴了叫他一声常彪,不高兴理也不用理他的。”
张小花不解,看看旁边的二哥,张小虎也是满脸不高兴,并不说话。
何天舒又拉着他的手说:“走,既然他不让你进去,咱们就偏偏进去。”
张小花连忙抽手说:“别,何队长,护卫说没有堂主的令牌,谁都不让进,咱们还是别找麻烦了。”
何天舒从怀中摸出那个令牌,笑着说:“走吧,张小花,我都把这个令牌给你拿过来了,今天你就光明正大的进这个门,把药剂堂看个遍!”
“看个遍?”张小花不明白了,说道:“天都这么晚了,我还这么看个遍?”
“啊!?”听了这话,何天舒和张小虎都楞了一下,对视一眼,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天都快黑透了,即便是药剂堂内有灯笼和火把,哪里又看得清楚?自己两人跟常彪置气,却是忘记了这一层。
何天舒捏着令牌,寻思一下说:“这样吧,张小花,这令牌既然已经拿来,你就进去看一眼吧,而且咱们这药剂堂离你二哥住的地方也还很远,这时辰已是不早,不如到里面稍微看看,今晚就住在药剂堂吧。”
张小花是无所谓的,哪里住不是住呢?
他看了一眼张小虎,张小虎想了想,说:“也行的,小花,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嘛,总不能让人说咱们进不得药剂堂的大门吧,咱们今晚还就住在这里了,让人也知道,咱们不仅进了大门,还住了一宿,看药剂堂会不会出事儿!”
张小花一听,心里大乐,大声说:“同去,同去。”
说完,何天舒拿了令牌递给那护卫验过,带两人昂首进了大门。
药剂堂的布局其实跟浣溪山庄差不多,有不同的小院,只不过,人家药剂堂的弟子有多少啊,这不同的小院却是浣溪山庄的很多倍,张小花听着何天舒的介绍,如书阁、药馆、炼药间、练功房等地方,再看着庭壁辉煌、灯火通明的建筑,张小花眼中闪烁出无数的小星星,真是气派的很呀,多想能在里面看看书、习习武。缥缈山庄,张小花来过两次,一次是直接到的议事堂,还有藏书阁,一次是到的张小虎的住处,缥缈派弟子真正生活的地方,他今天还是第一次来,自然新奇不已,也是羡慕不已的。
心里不停的念叨,不虚此行啊。
药剂堂除了弟子使用的高大建筑,还有不少的种了药草的田地,只是,种了草药的药田并不是很多,在黑夜里也是看不清楚的,张小花有些奇怪,问道:“何队长,药剂堂的药材就这么多吗?虽然看不清楚,可是我觉得怎么比浣溪山庄多不了多少呀?”
何天舒听了,笑笑说:“现在咱们看的药田,只是药剂堂弟子试验用的药田,用于给弟子讲授知识的,真正的药田并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张小花有些奇怪。
何天舒并不回答,反问道:“你猜猜?”
张小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指着旁边黑黝黝看不清楚的大山,试探道:“是不是在旁边的山上?”
何天舒抚掌赞道:“正是,张小花,你可真是聪明。”
张小花不好意思了,说道:“也没什么的,我在郭庄的时候,就在山坡上开田种过地的,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何天舒恍然道:“还有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你知道呢。”
张小花惋惜道:“唉,可惜是晚间,否则我还真想去看看,那广阔的药田。”
何天舒神秘的说道:“夜间不行,可以白天看吗?”
“白天?”张小花和张小虎有些不解。
何天舒小声说:“我明天没有什么比试,若是有时间就去看你的比试,等你比试完了,还可以来看的啊。”
张小花说道:“那个令牌不用明天就还吗?而且,我比试完了也就天黑了呀。”
何天舒说:“没关系,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呢,反正这个令牌先不还堂主就是了。”
张小花差点跳起来,道:“真的呀?那以后让我用得了,不要还了。”
何天舒说:“拉倒吧,用几天还好,时间长可就不合适了。”
张小虎呵呵笑道:“小花估计就是说着玩呢。他天天来药剂堂干吗?”
张小花嘿嘿笑笑,也不答话。
于是三人就边说笑边顺着小道往前走,正走过一个岔路时,张小花沿着那条上山的路径,就往里面走。
何天舒见了,赶紧一把就拉着他,说:“这条道走不得。”
张小花一愣,望着漆黑的前方,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刚才一路走来,都是张小花在前面瞎走,何天舒并不阻止,反正他也是这里长大的,走到哪里都行,最后都能绕回来。
何天舒也是望着小道漆黑的尽头,说道:“那是往山上去的,夜里什么都看不到,去那里干嘛?”
张小花听出了内中的不同,小声说:“何队长,刚才不是也有段上山的路嘛,你不是也没阻止我?怎么这段路就阻止了呀?这个山道跟那个山道有什么不同吗?”
何天舒咳嗽两声,说道:“这嘛,确实是有不同的。不过……”
何天舒有些为难的样子。
张小虎虽然看不清楚何天舒的脸色,不过,听那个口气,还是赶紧说道:“何队长,没关系的,有问题,我们就不过去了,反正这天斗黑透,还是赶快找住的地方吧。”
何天舒想了想,还是解释说道:“这样的,这个小径通往咱们缥缈派后山的一处禁地,不仅是两位不能近前,就是我自己,也从来都没到里面去过的。”
“禁地!?”张小花和张小虎不由都叫出声来:“什么是禁地?”
何天舒赶紧阻止道:“你们俩个能不能小声点儿?我可受不得惊吓的。让白堂主知道我带你们到禁地附近,肯定又要说我的。”
张小花两人赶紧轻声说:“我们知道了,声音小点儿。”
何天舒也轻声说:“这个禁地呀,就是禁止人靠近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呀,咱们缥缈派的弟子都是禁止过去的,谁过去,都是违反帮规的,要被帮规惩戒的。”
张小花好奇心大起,轻声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禁地里是什么东西吗?”
何天舒瞪了他一眼,道:“既然禁止人进去,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里面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张小花的八卦之神突然觉醒,问道:“那,关于这个禁地一定有什么小道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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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演武(十二)
何天舒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禁地有小道的消息?”
张小花神神秘秘的说:“这都是书上写的,但凡阻止人去探访的事物,总会激起人们的好奇,你越是阻挠,越是遮拦,就越是有很多关于这个事物的消息。”
何天舒笑道:“这书上写得还真形象。不过,这个禁地好像是没什么人敢去探究的,当然,也的确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张小花赶紧竖了耳朵,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可惜,何天舒口气一转,道:“但是,你不是缥缈派的弟子,这些事情都不能跟你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思吧。”
张小花埋怨道:“何队长,若是不想说,就说没有呗,您这么一说,我老是惦记这个事情,晚上还让人睡觉不?”
何天舒摇头,说道:“不管有没有,我都是不能告诉你的。而且,你若是睡不着觉,连鬼都不会相信的。”
张小虎见何天舒死活都不说,自然是知道里面的轻重,就呵斥张小花道:“小花,不要顽皮,既然何队长这么说,当然是有难处的,你何必让人勉为其难?”
张小花悻悻道:“我只是说着玩而已,考验一下何队长的原则性,看他是不是能经受得住考验,是欧大帮主可以值得信赖的弟子。”
于是,三人边说着,离开了那个岔路,张小花还犹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那远处的,现在感觉颇为神秘的小路尽头。
三人又沿着小路,随便的看了一阵,何天舒才领着他们来到一座精致的小院,说道:“这里就是药剂堂的客房所在,我带你们进去吧,这会儿好像小院没人,随便找地方住吧,我干脆也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你们。”
张小虎心里过意不去,说道:“何队长,您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吧,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是了。”
何天舒摇摇头,说:“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他们这群人今日见我赢了,都是心里不服气,想找我比试,在练功房我都放倒一批,估计这会儿我那里肯定有不少人等着呢,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今晚是住定这里了。”
张小虎见过练功房的一幕,知道何天舒所言非虚,笑着点点头。
张小花自然也是高兴。
小院里的房间不少,何天舒问道:“你们兄弟二人是住一起呢,还是分开住?”
张小花抢先说:“当然是一起住啦,好久没跟二哥住一起了,昨晚睡得很是香甜。”
张小虎却是想到了今天早上,张小花的问话,他还真怕自己再说什么梦话,就说道:“算了吧,小花,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就自己住个屋吧,在浣溪山庄不也一人住吗?”
张小花哪里舍得,只是说不同意,张小虎也一味的坚持。突然,张小花好像想到了似地,赶紧说:“二哥,我早上说你喊长歌的话,都是骗你的,你根本就没说话呀,而且,我晚上睡的那么死,怎么能听得到?”
可这会儿才说这话,张小虎哪里能相信?
而何天舒听两人说话提到长歌,也是奇怪。
于是,在张小虎的坚持下,三人各自寻了一间客房,各自休息了。
也渐渐的深了,小院外小昆虫的鸣声不断,此起彼伏的,小院内空荡荡的客房中,只有三人各自做着不同的事情。
且不说张小虎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躺在炕上,脸上的神情,或喜或悲,眼神定定的望着屋顶,那屋顶的阴影随着灯火的摇曳忽暗忽明,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不说何天舒盘膝坐在炕上,五心朝天,正在运功调息着,心中虽然一直想静下来,可白天的胜利总也搅扰他的运功,几番尝试未果,就彻底的放弃,和衣躺在炕上,脸上带着笑容,想必是在回忆早先的胜利吧。
单说张小花也是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回,就上了炕,盘膝坐下,运转无忧心经的功法。
开始时,张小花并没有引气入体,只是淬炼经脉中的真气,因为好像除了在浣溪山庄的药田旁找到过天地元气,其它地方还都没有发现过天地元气,张小花自然也不对这里抱任何的期望。
不过,等真气运行几个周天,张小花还是习惯性的做起了引气入体的动作。而当他把自己的感知探触到外界,突然惊喜的发现,这里的天地元气居然多的吓人,比浣溪山庄的药田旁边都要多上数倍。
于是张小花不假思索的尽张全身毛孔,全力牵引难得的天地元气入体,很快,周围的天地元气就被他黑洞似的身体,吸引完毕,而他又感觉到,四面八方又有很多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补充过来,张小花大喜,静下心来,心境古井不波,平稳地引气入体,并在周身的经脉中不停的淬炼着。
午夜如约而至,张小花瞬间就进入梦乡,那呼吸般的闪烁,依旧合了那奇异的频率,与夜空的星体相互呼应,无尽的星光立时,就围绕了张小花的全身,慢慢的、有序的被引入体内,逐渐炼化。
一直以来,张小花修炼《无忧心经》,碰到不少的问题,就连最简单的引气入体他都是困难重重,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资质问题,无法感受到气感,可后来在药田的修炼和树林中的修炼,截然不同,他心中就产生了一丝的疑惑,或许这天地元气也是跟地方不同的吧。
虽然他是这么想,而且,在那雨夜中也遇到过浓郁的天地元气,可《无忧心经》之中,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的说明,这就让他更加的疑惑,这心经是什么东西?前人经验的结晶呀,若是这么浅显的东西都不去记载,那别人还怎么按照这个修炼呢?至少,你也得在旁边注释一下吧。
如今,在这药剂堂的客房之中,张小花重新又面对这个问题,再次确定,《无忧心经》并不是一句顶一万句,这个天地元气确实是跟修炼的地点有关,并不是心经中所描述的,弥撒于天地之间,无穷无尽。
因为,这药剂堂客房之中的天地元气虽说比浣溪山庄药田中的要多数倍,可毕竟药田中的天地元气基数太少,仅仅几缕而已,这药剂堂的元气也还是按照“缕”来计算的,比之理论的描述,还差得太太……太远!
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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