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舒不信,说道:“张小花,那你能再施展一遍吗?”
张小花在脑海中略微回忆一下,说:“我试试吧,应该可以的。”
说完,就在原地按照自己的记忆,结合刚才跟着何天舒的印象,一步一步施展起来,虽然张小花还没有施展到刚才的那个难点?可说就先前的这些步法,就看得何天舒一阵的汗颜,这缥缈步的繁杂,可是何天舒深深知晓的,自己闭门造车若此几日,方能对这步法有个大致的了解,刚才也还是看着秘籍,这才能流利的施展,张小花,这厮似乎是第一次看自己施展吧,刚刚看这么几遍,就能很完美的学会?
这,似乎跟自己印象中那个学拳法笨笨的张小花,很不一样呀!
然而,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何天舒的自信心再一次受到打击,那张小花居然把难点施展的完美无缺,很是圆满、华丽的一个转身,停下了脚步,笑着问道:“何队长,你看是不是这么施展的?”
何天舒有些结巴了,不可思议状,道:“是,是,是这样的。”
旋即,就把张小花扔在一边,不相信的自己又练习一遍,可惜的是,他还是在那个难点停了下来,差点跌倒。
何天舒很是奇怪,自己怎么就做不好呢?这张小花怎么就一次就过?
于是,何天舒走到张小花的身边,搓着手,问道:“张小花啊,你刚才是怎么做的?就这么轻松的踏出了那一步?看你滑步滑得还挺漂亮的,真是有我的风采呀,能告诉我是怎么控制要摔跤的身形的?”
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何队长,我具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不过,你说的那个控制身形,我并没有控制呀,只是很自然的就伸出脚的,那个滑步也是我随便做的,感觉身形那样是很合适的。”
何天舒不解道:“你的身形都已经歪了,怎么能不管呢?任由自己跌倒吗?”
张小花点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
何天舒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只要顺其自然,左脚就一定能让过右脚,做滑步的动作吧。”
张小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应该是吧。反正我什么都没做的。”
何天舒一边点头,一边又开始练习,可是,这才我们的何队长更惨,身形横着就摔倒了地上,结结实实的。
何天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气急败坏的嚷:“你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嘛,我怎么就会摔跤,你就不会?”
张小花挠挠头,道:“也许说人品问题吧,何队长,我昨天从缥缈山庄回来还扶了一个老大娘过马路呢。”
何天舒哪里能信这个儿?一边比划一边说:“先是左脚踏这里,再是右脚放这里,身形是歪了,既然你说随着身形踏步,我自然是运劲往这里走了,然后,身形还是歪,我越是想用劲儿,身形就越歪,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何天舒有些入魔般的嘀咕,张小花很是不解,问道:“何队长,干嘛要运劲儿往前踏呢?你运的是什么劲儿?”
何天舒有些不耐,说:“当然是内劲了,没有了内劲你的踏步怎么能快速、飘逸呢?”
张小花撅着嘴道:“何队长,我几时有内劲了啊,我的气感还没找到呢!”
何天舒听了,脸色阴晴不定,一拍额头,似乎明白了,自己这个便宜弟子根本就没有内力,如何能运劲儿到脚呢?
找到了缘由,何天舒迫不及待再一次练习,果然,这次很是顺利的就施展成功。何天舒心里不仅有喜悦,更多的是怪异的感觉,这步法竟然还排斥内力?
“唉”何天舒叹口气,也不知道感慨什么,然后就举步,准备走开。
张小花赶紧追了上来,问道:“何队长,咱们不练了吗?这个时辰还早的,早饭都没有准备好呢。”
何天舒没好奇的说:“我参悟了好久,也只会这么一点,还怎么往下练?要不,我把这个秘籍给你吧,你看着先修炼如何?”
说完,作势就要从怀里掏东西。
张小花一听,连忙摆手,开玩笑,就刚才稍微看看,就见图上满是小脚丫,看了都是头疼的,自学成才的难处自己是万分的知晓,既然有人愿意教,自己干嘛还非要走偏门?
张小花笑道:“我只是关系何队长的身体嘛,这早饭还早,为何不在锻炼锻炼呢?古人云的好,做事是山庄的,身体才是个人的,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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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草棚
何天舒也是说说而已,若是把秘籍给了张小花,他自己学什么呀,就凭张小花那半吊子的水平,哪里看得懂这奥妙的《缥缈步》?给了张小花,他自己就是十二分的不放心。
何天舒见张小花很是识趣,就说:“不是我不想再练,参悟几天的内容这会儿已经练完,若是继续,只有翻炒剩饭的,我还不若再去看看后面。而且……”说到这里,翻翻白果眼,没好气的嘟囔道:“在你面前练步法,我怕打击我的自信。”
张小花不解,拉了何天舒的衣襟,愤愤道:“何队长,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专心的想您学习的,您若是不解释清楚,我可要到庄主哪里告你诽谤的。”
何天舒笑了,说:“张小花,我真是看不透你的,若是你聪明吧,可你就连基本的罗汉拳都学不会,莽牛劲这样浅显的内功心法,你都找不到气感,可以说你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料,可若说你愚笨吧,看看你扎的马步,在看看你学的缥缈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能用天才来形容的。”
张小花摆摆手,道:“何队长太高看我了,这刚才的步法,只是不用内力即可,我这不是正好没有内力嘛,不是凑巧吗?”
何天舒做不敢苟同状,说:“非也,非也,刚才我练习的步法,其实是我参悟了好多天的,这缥缈步里面的玄奥可是很大的,每一步都有讲究,并不是随便就能轻松地记下,施展出来的,很多的细节我也都是仔细推敲才学会的,哪里如你般,就看我施展几遍,就能模仿,再稍加练习,就能学会,单这份悟性,我都是羡慕。”
张小花无语,他只是刚刚看到武学殿堂的一点影子,对里面的构造还是丝毫不知,哪里有什么发言权?
何天舒刮刮自己颌下的短须,若有所思的说:“其实,那个李锦风李公子说的有道理,凭你聪明的脑袋瓜,你还是应该习文的。你现在的手不太好,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习武出头的机会不大,现在你的拳法已经能够自保,转了习文也是一条很不错的康庄大道呀。”
张小花拨浪鼓似地摇头,道:“识文断字,博览群书,我当然是愿意的,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舞棍弄棒的畅快感觉,古人云的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光想想就是心旷神怡的,这才是我追求的境界。”
何天舒摇头道:“哪里如你想象般容易,这世间事往往都是想着容易做着难,江湖中的日子都是腥风血雨,你不过是刚刚看到和谐的一隅,说你管中窥豹是不为过的。古人云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办法。只有你自己走了,才知道其中的艰辛。”
张小花听了,立时想到二哥的处境,不觉有些触动,也就不再言语。
两人一前一后就走出了树林。
等到了小院,何天舒对张小花说:“对了,张小花,聂小二他们几个这几天都窝在药剂堂准备演武大会的事情,我呢,也要参悟这个缥缈步,药田的活儿……”
何天舒这话说的有些勉强,欧燕当日已经明确的交待,张小花若是愿意下田干活,那就去干活,若是不想去,那也由他,这段日子,张小花倒也并不懈怠,很多时间也是在药田待的。可那是何天舒他们药剂堂的人都在,现如今,他们有事,就把所有的活儿推给张小花,这何天舒也是有些汗颜。
张小花倒是没多想,说道:“没关系的,何队长,你们忙吧,田里的活儿我都包了。”
刚说完,张小花又突然想到夜间在药田练功的情形,立刻加了一句:“要不,这样吧,何队长,我干脆在药田那里搭个棚子,夜里也住那里得了。”
这话本是张小花的真心话,可听在何天舒的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他睁大眼睛说:“张小花,你不用这样夸张吧。我有时间也会去药田的,你不要想太多的,这演武大会是缥缈派每个弟子每年都要面对的重大考验,对于他们以后的发展很是重要,聂小二他们也不是真的偷懒,只是放不下那边罢了。”
如今的张小花已经心智成熟,哪里还听不出何天舒的意思,赶紧说道:“何队长,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们郭庄那边庄稼成熟的时候,都是在田边搭草房的,好照顾庄稼,这是习俗,我可没有一点撂挑子的意思啊。”
何天舒没从事过农活,自然不知,不过他也相信以张小花的为人,也不会干出拆台的事情,只好摆摆手说:“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觉得你那么做,有些夸张。”
两人各走各路,各回各屋。
这天的上午,是个大大的阴天,并不见太阳。
可这并没有影响张小花的好心情。
说实话,药田的活儿真的不多,铲草,浇水,除虫而已,也不知道这药田是怎么回事,虫子不是太多,这野草倒是疯了似地长,跟郭庄的农田不同,一天不清理就能长出很多的,不过,这些活儿,张小花一个人做,那是足够的,有时张小花都不禁怀疑,药剂堂放这么多人在这个药田,是不是因为缥缈派的人太多,成本也高,这才放几个人让浣溪山庄来养的。
张小花轻松地干完活儿,又练起他的无忧心经,这药田是个好地儿,不仅能轻松地找到气感,引气入体,而且,这块地方,是浣溪山庄的禁地,一般的护卫,家丁等人都是不能近前的,否则,昨夜张小花在药田旁打坐一晚,早就被人巡查时发现了。
张小花同样还是很轻松地做引气入体的勾当,可当元气消失在他体内的时候,张小花的心里突然一动,似乎有所触动,可再想时,也是没了痕迹,他不由得纳闷,这两日是怎么回事儿,总一惊一乍的,感觉想到什么,可就是不知道,还真是费解。
正纳闷间,他突然又想到一桩事情,这搭棚子的事情还得跟人家欧庄主说的,人家不同意,自己哪能自作主张?那不就成了违章建筑嘛。
想到此,张小花就停止了运功,站起身,快步向内院走去。
张小花现今是庄主面前的红人,这个事实,内院的人都知道,因为张小花进内院不用禀告的,只要庄主在堂内,由人带着进去即可。但她们极少人能知道内情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对于张小花的好感,这不,秋菊就带着张小花进了内院,一边走还一边脸红的,偷偷瞅张小花。
张小花也是一边走,一边纳闷,不是也偷偷地擦脸,心里想:“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洗脸没洗干净?”
这厮却是忘记了,自己头次来内院,在人家秋菊院中随手做的好事了。
等到进来大厅,里面正坐了欧燕和渝老两人,在谈论些什么。
欧燕见张小花进来,很是热情,问道:“小花,今天有什么事情找我呀?”
张小花笑着说:“今日闲来,进来看看欧姐姐。”
欧燕道:“谁相信呢,药田这边有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聂小二他们都在药剂堂苦练武功呢,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到这边,依你的性格,也是不会放手,定然在药田忙乎儿,哪里来的闲暇?”
张小花嘿嘿一笑,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穿的觉悟,拱手说道:“欧姐姐果然是慧眼如炬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
渝老也在旁边笑道:“张小花,你刚来的时候,多淳朴,这才几天,也会油腔滑调了。”
张小花脸上微红,道:“渝老,看您说的,俺这是成熟的表现。”
欧燕道:“算了,以后少跟马景他们几个在一起,他们都是不着调的。对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张小花正色道:“是这样的,欧姐姐,您刚才不是说药田那边人手不够嘛,我想我平日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晚上也在药田旁边搭个棚子,就当是看夜了,你看如何?”
渝老和欧燕两人对望一样,很是奇怪,欧燕问道:“张小花,我知道你为山庄可是全心全意的,这药田再忙,也不用连夜都要劳作吧,你这也太夸张了。”
渝老也是摇头。
张小花低声解释道:“欧姐姐,是这样的,在我们乡下,到了夏天或者秋收的时候,也都是在田间搭个草棚的,一边为了看着庄稼,一边也是为了就近劳作,我这不也是有点想家了,这才想到一个办法嘛。”
欧燕神色缓和,说道:“张小花,你出来多长时间了呀?”
张小花不假思索的说:“一年零四个月了。”
欧燕道:“嗯,像你这样年轻的孩子,这么长时间哪里能不想家呢。要不这样吧,我准你一段时间的假,回家看看可好?”
“真的吗?”张小花惊喜的站起来,问道:“那,扣月钱吗?”
欧燕哭笑不得,说:“不扣,不扣,就当是带薪年假吧!”
张小花想了想,说:“太好了,若是欧姐姐派我去鲁镇公干,那才最好。”
欧燕奇道:“那是为何?”
张小花诡笑道:“那不是还有补助嘛。”
渝老用独臂抚额,满脸无奈,自己的剑招绝技所托非人呀。
欧燕道:“好,就让你去鲁镇公干,你不搭那个草棚了吧。”
张小花歪头想了想,道:“还是不行,欧姐姐,且不说何队长他们现在有事情要忙,药田那边没人,我不放心走开,而且,我独自回家也是不好,怎么也得跟着我二哥一起走的,可他刚入缥缈派现在就请假,很是不妥当的,最后呢,我还有件事情想问问欧姐姐呢,怕是这段时间也没空回去的。”
欧燕一愣,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干嘛不一起说了?”
张小花说道:“等欧姐姐先答应了我第一件事,我再说后面的。”
欧燕“扑哧”笑了,好似看自己调皮的小弟,说:“好吧,好吧,搭个棚子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务,我答应那就是了。不过,现在天气还凉,晚上可不要冻着的。”
张小花大喜道:“谢谢欧姐姐。”
欧燕嗔笑道:“还不快说另外的事情?”
张小花赶紧说道:“欧姐姐,现在缥缈派正在举行演武大会,我听何队长说,他小的时候,好像见过浣溪山庄的人参加,我想问问,咱们浣溪山庄是否也能参加这个演武大会呢?”
欧燕听了,神色一愣,道:“是的,不仅是我们浣溪山庄能参加,就连莲花镖局也是可以参加的,我小的时候,也跟着浣溪山庄的代表去参加过的。不过…。。。”
张小花一听可以参加,大喜道:“能参加就好,太好了,欧姐姐,我想参加这个演武大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呀?”
这话说出来,不仅是欧燕奇怪,连渝老也是莫名其妙的,渝老问道:“张小花啊,这演武大会是比试武功的,你武功很好嘛?就算是你曾杀过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可那种剑招不出则已一出是必伤人的,你可不能拿剑招对缥缈派的兄弟呀。”
张小花笑道:“渝老,看您老说的,这事情我还能不知道吗?我参加演武大会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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