荌贵妃扬脸一笑,点点头,“锡梵已经来了,听说锡梵以前风流的很,作为棂府之子,他将来要承担的责任可比任何人要大!皖凉是他的表妹,可要替我好好的说一说他,想必还是有些用的。”
这意思听起来似乎是在说苏皖凉与云锡梵关系亲密,但话里实在却含了挑拨的成分,告诫苏皖凉莫要打云锡梵的注意!。
苏皖凉垂眸冷笑,演戏谁不会?
“娘娘,莫不是莫不是云表哥气着你了?”苏皖凉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猛的站起来,泪汪汪的看着荌贵妃,春白忙上前扶着她。
“也没什么大事”荌贵妃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甩甩帕子,眉头皱了皱。
“娘娘,请告诉我!”苏皖凉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深深的吸了吸气,才重新发声,“求娘娘告诉皖凉,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荌贵妃故弄玄虚,又话有所指,苏皖凉当然知道她必会告诉自己,不过,她也一定让她说的更舒心!
留下的“东西”就是在这儿等自己!
“皖凉啊,锡梵毕竟还小,这些年他总是一个人,总会被人说闲话,他可是堂堂的少府主,身份放在那里,再说以锡梵的年龄,有的孩子都生出来了,现在还好说,但这以后呢”荌贵妃斜签过身子,仿佛推心置腹的跟苏皖凉说。
“娘娘,是不是表哥,他,他说了什么?”苏皖凉脸色一变,抬起温婉的小脸,有些疑惑的问着。
“锡梵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想找和少夫人了,皖凉,你想想,他是不是想要成家了?可你毕竟是他表妹,那”荌贵妃看在眼里,有些蛊惑的说道。
苏皖凉长的本就温柔秀丽,这时候越发显得有些让人怜惜,怔了会强抬起头,分明是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却还努力挤出些笑容,“多谢荌贵妃娘娘,我我”
看着荌贵妃柔婉关切的目光,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眶似乎有些发红。
“皖凉不必担心,锡梵总会知道你的好,再怎么样,你都是他的表妹,他现在还小,性子不定,今天喜欢这样的,明天喜欢那样的,也是正常。”荌贵妃眉眼慈和,笑容中透着对苏皖凉的关心,完完全全站在苏皖凉的角度说话。
“皖凉不必紧张,刚才我也跟你说了,反正是自家人,我总会帮着你的。”荌贵妃意味心长的笑道。
荌贵妃恐怕不知道云锡梵已经私下与她见过面了吧?
苏皖凉心头冷笑,脸上却不显,一副完全对荌贵妃言听计从的样子,想了想有些羞怯的道,“娘娘有什么办法吗?。”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皇上为你们赐婚,?到时候锡梵一定会娶你!”荌贵妃循循善诱道。
至此,苏皖凉己完全明白荌贵妃今天特地找她来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冷芒,荌贵妃这是想要控制她,让她听她的话嫁给云锡梵,而且方法还是最肮脏的。她竟然想要自己私会云锡梵,逼皇上为他们赐婚!随后又可以用我威胁顾陌珩!一石两鸟?
如果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或许会按照她说的做,可是如今
果然把我当软柿子了?
抬起头,苏皖凉忽然收敛起眸底的一丝委屈,微弱中带着一丝强装出来的大度道,“多谢荌贵妃娘娘关心,此事我回去自去问问我父亲的意思,若是表哥我,我也不会拦着,我会成全他,祝他幸福!”
“啊”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宴会就快开始了,等那日得空,我再来看娘娘。”苏皖凉说完,恭恭敬敬的向荌贵妃行礼,然后扶着春白的手竟似仿佛一时忍不住伤心离去。
谁也想不到,苏皖凉会在这时候突然离开。
“娘娘!”见目地没达到,晚月紧追了两步,回头急道。
“回来!”荌贵妃的脸色阴冷了下来,低声喝道。
晚月忙收回脚步,走到荌贵妃身前,手挥了挥,宫人们恭敬的退了下去。
“娘娘,少府主的事,您怎么没说清楚!”见人都退了下去,晚月才急道。
“你以为姝静郡主不明白?”荌贵妃脸沉似水,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姝静郡主虽然年幼,但只要不傻肯定明白自己说话的意思,她这里不但装着听不懂,而且还借故遁走,怎么不让她心生怒意。
“既然姝静郡主明白,她怎么敢违您的旨意?”晚月一直觉得荌贵妃圣恩浩荡,只觉得皇上对自家主子是极上心的,听得苏皖凉竟然是故意装着不懂,不由的气愤的道。
“只要落月碧血镯送给她就可以了!”荌贵妃眼底不悦闪过,阴冷狠绝。
想到那位大人的吩咐,荌贵妃越发的想要折磨苏皖凉!
只要将落月碧血镯送给苏皖凉,那么,她的劫数就开始。
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情,怨,仇,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镯子就是个“煞”物,强行解开者,必死!
但,她亦有她的计划!
苏皖凉既然不识趣的成了她的挡路石,她当然得把她狠狠地踏下去!即使违背命令也在所不惜!
“让人把准备的礼物,送到苏府赏给姝静郡主,就说姝静郡主很得我的心意。”毕竟经历过一些风雨,荌贵妃缓缓收拾起脸上的怒意,抬起头,喝了口茶,唇角带起一丝冷笑道,“就说姝静郡主喜欢我这里的茶,故而把茶也送过去。”
“是,娘娘!”晚月心领神会,进到里面,把放在里屋的茶叶拿出来,和早己准备的礼物放在一起,让守在门外的太监过来,把茶叶和礼物一起送到苏府。(。)
第208章:落月,山河,一世伤()
苏皖凉和两个丫环走出了安月殿,丝画机警的看了看后面,借着扶苏皖凉的时机,轻道,“姑娘,后面没人追来,看来是放过我们了。您的身子太过冰凉,我们要不要去那边的暖阁里休息片刻?”
“怎么会,荌贵妃娘娘的目地还没达到,就被我搅混了,她这会应当是恨死我了。”苏皖凉接过春白递过的帕子,稍稍擦了擦方才为了逼真眼角溢出的眼泪,“我们去西暖阁。那里是宾客。”
春白被吓了一跳,急道,“那可怎么办?”
“既然荌贵妃打我的主意,现在又觉得需要我,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只需等着就是了!”苏皖凉嫣然一笑,明眸生辉。
苏皖凉进了暖阁,里面稀稀疏疏的有几个人,随后三人又单独进了一间屋子。
一阵热气迎面扑来,苏皖凉立时感觉到身体暖和了。
苏皖凉看着丝画,淡淡说道,“把刚才的镯子拿过来。”
“是。”只见丝画将包装的木盒打开,落月碧血镯静静的躺在里面,丝画把东西轻轻的放在苏皖凉面前的桌上!
她的眸光里含着一些淡淡的睿智的光芒,整个人如同一朵清美的莲花一般纯净柔美,可又有着不同于其他女子的通透机敏,让她整个人更多了一层如同被雾气笼罩的飘渺一般气质,只见苏皖凉勾起一丝微笑,朱红的唇角弯起,问道:“你们可知这个手镯有何独特??”
春白等人摇头,丝画疑惑不解,她有些好奇问道,“小姐知道吗?”
这话她倒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上一世,她听说的吧,索性拿出来看了看,“这个手镯传言有神鬼之力,戴上的人皆会受到祝福。”不过亦会受到诅咒就是了。
所以说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
虽然传说的神秘,但是上一世却没有人能解开它!
那么这一世是谁做的?
关于落月碧血镯其实还有一个凄美的故事,那就是这个镯子原来名字是落月镯,但是因为镯子的主人为情而伤,最后血尽而亡,生生染红了它,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名字!
所以它代表着爱情会受到祝福,相应的,爱情亦会受到诅咒,其实,还是看缘分所寄。但是这个镯子也只有有缘人才戴得上,戴上去之后,再也不能解下来!除非死!
想到此,苏皖凉不禁无奈的抚额,秀美的脸上带着轻缓的笑意,“这个镯子是南疆之传过来的,不过竟然给了荌贵妃,难道南疆那边出了什么事?,想不到这个东西竟然有人惦记上了。”
“若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谋划,那就休怪我无情!”
不过看来,乱势已经开始了!
她的声音虽然慵懒,眼角却带着一抹冷寒,有丝妖戾从她眼角迸出,让她秀美的脸多了几分修罗一般的嗜血。这位荌贵妃绝对知道这个镯子的故事,但是她却将这个东西给了她!是自认为她不知道吗?
苏皖凉伸手将滑落的臂纱挽至腕处,水眸眨了眨,冲着不远处嫣然一笑,“荌贵妃故意在我面前提起这手镯的名字,就是为了看我的反应!不过嘛呵呵”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荌贵妃和云家注定会站在苏皖凉的对面,甚至是扶养云浮梦的南疆也将是苏皖凉的敌人。
无关过去,只是感觉,或者预兆
刚才,她故意引得荌贵妃把心里的意思全表达了出来,却又在最后关头堵住荌贵妃的话,没让她痛快的把云锡梵提出来,这完全是一幅不听荌贵妃摆布的意思,必然会让她想别的办法,或者逼急了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荌贵妃如果愤怒难当,必会行为过激,失了常理,就更方便自己找到她的珠丝马脚,苏皖凉更愿意相信当年云浮梦死亡的事,荌贵妃绝不会干净。
苏皖凉停留窗口,顿然驻足,前方一个身着藏青色让苏皖凉眼角一敛,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男子由远及近。
却只是站在梅花树下,看着已经快要凋谢的梅花,入了神。
“参见墨王殿下!”守在不远处的侍女早见机的上前请安。
“免!”温和淡雅的声音,一如当日的优然,温润,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也不见多少冷淡,英俊的眸子恍若无意的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有着瞬间的恍神。
从见到李默开始,他就以仁义温雅的名声流传在大齐,有着好名声的他,从来就是与顾陌珩相对应的,可是不管李默如何,苏皖凉还是能隐隐从他的眼底看到隐藏的漠然,这个男人,有着深深的无情,和冰冷!与顾陌珩遥遥相对!!
苏皖凉实际上并不陌生李默的这种行为,一步步的宫闱间争斗,纵然不愿争斗,却也是无法逃离!
所以他更需要以温和儒雅的样子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样子!
苏皖凉发现当他看到不远处走来的男子之后,蓦然苏皖凉觉得那双眼眸里已经有了暖意!
那个男子,便是他带来的随行者,元铭。
也是一位同样清风明月的人!
只见两人似是察觉了什么,同时转过来,看向苏皖凉这边,彼此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彼此点点头。
随后,苏皖凉便看到他们在雪中默默而行,背影却意外的相携,那时候,雪落了一地。
苏皖凉垂眸未然一笑,就那么伸出手,微抬起头,看着天空,看着不远处,最后,看着飘落在手里的雪花,化成了水,冰水,一滴一滴沿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掉落地面,化作水莲盛开。
苏皖凉静默着低低问道,“这是真的吗?”
落月碧血镯
“落月,山河,一世伤。”你在告诉我,这一世,亦是如此吗?
“我却不信!”
随后她收回自己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镯子,看了看,隐约的泪光一闪而逝,却无人察觉,随后像是像是有了决定,只见苏皖凉将落月碧血镯解开,毫不犹豫的戴上。
春白见此惊呼,“姑娘!你”
随后丝画亦是着急上前,“姑娘,这不能乱戴,万一取不下来”
苏皖凉看着她们,举起手,只见落月碧血镯上红光一闪而逝,却又蓝的纯粹,在苏皖凉莹白玉润的手臂上显得越发妖异,如同神秘而又禁忌!
“这是给我的,本就是我的!”苏皖凉淡淡的说着,忽然之间话语里夹杂着一缕决然!而那镯子竟然完美的契合了苏皖凉!
“我只想在这里,我不想去找”
说完之后苏皖凉苦涩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但是,却不允许,也不能!(。)
第209章:沈维剑,怪异女子!()
苏皖凉几个人出去之后,随着阁楼里的方向走,走进了一间书阁,便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了起来。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天辰盛宴才开始!
一个女子从外面的门走进来,也不顾书阁里的侍女的问话,顾自去了一个书架旁边,那个书架上的全是当代各界名士,学者的文章,俱是大齐有名望的人物,却不知道她是否看得懂什么,侍女摇了摇头,见她没理自己,索性另外去看其他人了。
女子抬起头,细眯起眼,这个位置就在苏皖凉的向下,透过木制是楼板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苏皖凉那张美的让人心神为之恍惚的脸,想不到这么几个月不见,苏皖凉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女子眼中闪过阴冷的嫉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神思恨毒
坐在楼上的苏皖凉许是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抬起头看了看左近,楼下的女子忙低下头,再不敢去窥探苏皖凉,见苏皖凉又茫然无知的低下头,女子再次阴毒的看了看苏皖凉,这次她没担误事,随意的拿起手边的一本书,匆匆的翻了几下,放回原地,就往外走。
站在楼上的苏玉只看到一个陌生的背影,稍稍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印象,就继续看起手里的书。
她们几个全没注意到行为异常的女子,倒是春白反应灵敏的看到那个女子的脸,却也没看出什么。
那个女子出去了外面,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往边上的柱后一躲,目光落在手上的玉佩上,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男子,眼底闪过痴迷和痛苦,如果不发生那样的事,她必然早就己经嫁给他了,一定是的!
自己现在的所有不幸全是苏皖凉这个贱人造成的,自己不幸福,那个贱人也别想。
“大哥,”沈维剑觉得有人在看向他们这边,左右扫了一眼,没发现有谁,索性也不去顾及,有些着急的道,“你倒是说啊,那幅画在哪?父亲这回正翻箱倒柜的找,方才还把我叫过去一通骂。”
想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挨一通骂,沈维剑就觉得委屈的很,他可是真的什么事也没做,就是把画拿给大哥看了看,怎么就闹出这样的事来,早知道当初就不听大哥的话,偷偷把那画拿出来了。
“你跟父亲说,被你弄坏了,扔了就是。”沈润卿背着手缓步往前走,嘴角含笑,淡淡的道,身后他的穆羽拿着盒子。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父亲会打断我的腿的。”沈维剑一听沈润卿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当场就跳了起来,急道,他方才忽匆匆逃出门的时候,可是听说父亲又在满府的找他了,之前他还想让沈润卿帮着想办法,这会才发现,真的没办法想了,大哥竟然要要去作画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没事,父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这话说的沈维剑烦燥的心情有了几分舒坦,想想也对,父亲难道还真能为了幅画把自己逼死不成,但沈润卿的下一句话,成功的把他脸上才露出的笑容僵在那里。
“最多打断你的腿而己。”
最多打断你的腿而己!沈维剑脸上的笑容快速的转变成苦色,愤愤的看着沈润卿道,“大哥,你真的是去作画的吗?你确定你能忍心看着你的弟弟陷入如此绝境,打断腿,那可是再接不起来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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