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果然不同,不知这次可否将令弟的属下也带回去呢?”何珵浩和李默、元铭不一样,他并不打算去与李默绕圈子,于是直接说了出来,“令弟的属下果然是好“才能”,竟然在我何府能停留这么多年,在下实在是眼拙。”
空气静默,不一会李默呵呵笑了几声,“何公子慧眼如炬,不过为何不直接处理,反而转手相赠,不是太过麻烦了?”
“何二公子,何言风,与谢家二姑娘定亲,我想旅途劳顿,不甚得病而逝,这个理由更合理!大皇子觉得呢?”何珵浩看着不远处的花草,嘴里说着令人深思的话。
李默意味深长的看着何珵浩,淡淡回道,“当然如此!”
“那在下就不打扰大皇子赏景了。”何珵浩躬身一礼,转身离去了。
元铭看着何珵浩的背影,对迎风而立的李默,淡淡说道,“他是个人才!竟然想要通过何言风来试探你弟弟埋伏在大齐的暗桩,不可多得!”
李默听比,眼神幽深如墨,眼底亮光一闪,冷清却有些反问,“你觉得是他想到的这些?”
元铭惊讶,转头问道,“难道不是?”
“阿铭,大齐可怕的人不仅仅是男子!”李默衣袖纷飞,面无表情的抛出一句话来。
“难道是女人?”元铭不可置信的再度惊讶出声。
李默望着远处,并没有反驳,而是沉默着默认了。
春意越来越浓,但是还是随处可见光秃秃的树和满地的枯叶,北风呼呼地吹,吹得寒风刺骨,也吹得有些人心越来越凉。
大楚驿馆之中,
“大人,我们已经找到当年的老妇了。。”白岩涛禀报道。。
吴彦朴看着他淡笑道:“带她过来吧。。”
不一会只见一个装束朴素的老妇人走了进来,一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吴彦朴当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吴彦朴多年为官,他身上的威严之气,就是世家子弟见了也有几分惧怕,更何况是小小的普通百姓!
那老妇颤抖不停,眼神惊慌,不明白自己怎么好好的就被逮过来了,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吴彦朴摆摆手,道:“张娟,我问你,八年前你可是在城北的城隍庙替一位毁容的女人接生过孩子!”
张娟松了口气,当日她做事做的极为妥帖,绝对有把握不会留下一点马脚,如今怎么会被翻出来,想到当时那个女子的恳求,张娟心里狠了狠。
张娟摇头,“没有!”
吴彦朴当然不信,他为官多年如果看不出眼前的人在说谎的话,也就白当了,于是威严沉沉问,“你仔细想清楚了,你还有几个孩子!”
张娟心中一惊,下意抬头,就看到吴彦朴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咬咬牙,道,“大人,当初老奴是替她接生了孩子,可是照顾了几日,她就消失了,老奴也实在不知她去了那里!”
吴彦朴点头,“那你可记得那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张娟惶急的想了想,急忙说道,“他身体臂膀处有个圆形的胎记,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那是贵人!!”
“来人,带走。”吴彦朴叫了声,只见白岩涛走了进来带着那老妇离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余下吴彦朴一人还坐在那里想着。
“当年婉妃娘娘留下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一定要找到,否则大楚一定会被那两人毁于一旦!”
吴彦朴眼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
大齐大皇子府中
大皇子府,秦君寒一人正在花园中练剑,一套剑法下来,他面色只轻微有些红润,可见内力之深厚。
“大皇子,南疆那边有动静了。”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跪倒在地上,手中一封密信。
看完密信后的秦君寒,笑得风轻云淡:“暂且静观其变!”
待黑衣人消失后,秦君寒手中长剑挥舞,随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脱离了秦君寒的手,直直地插进了一棵浓密大树之中。
地上只残留着一地的落叶,仔细辨认似乎堆成了一个字“死”!
而自从到了大齐一直静静的云锡梵,此时,归云居,凉亭之中,
“我倒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地方竟然这么容易就能进来了!”
云锡梵笑着并未回答,只是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转头看了看苏皖凉,想到前几****受到伤,眸底闪出一丝沉郁,随既依然化为暖暖的笑意,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玉白的瓷瓶,笑问道:“给你,这是南疆秘药,很有用的!”
“谢谢。”苏皖凉淡淡的回道。
(。)
第203章:连家一女()
苏皖凉点点头,没有拒绝,不管如何,她不久就会去南疆,没有必要与云锡梵闹得太僵,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又是南疆那些人,她必须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能应付发生的事,
“你这次来做什么?”回对云锡梵这样的聪明人,她不想拐弯抹角,索性开门见山的道。
“当然是参加天辰盛宴来了。”云锡梵悠然的道,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抚了抚眉眼之间的疲倦,长舒了口气,很是惬意的向后靠了靠。
白衣如雪的绝美少年,无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轻轻一笑,万种风情!
不管云锡梵是为了什么目地而来的,她更希望清楚的知道他的目地。
“不过,我想带你回南疆。”他似乎颇有困惑的皱着眉头,温柔的问道,目光落在苏皖凉身上款款深情。
“你是我表哥,但是你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苏皖凉淡淡的道。
她说的是事实,不管如何,两个人血脉中流着不同的血,那是都无法改变的真相。
“我母亲,父亲他们想见你。”云锡梵似乎在解释,侧过头去,看着窗外,云纱飞扬,潋滟起万点的闪烁,映的他整个人如同天上的谪仙一般,俊美无双。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苏皖凉静默了一会,也别开脸看向窗外,淡淡的问道。
上辈子,自己一生也没有看到过云锡梵,更是从来没想过云锡梵的母亲和自己娘亲有着姐妹之情。
但是,上一世在南疆的时候,他们明明可以见她的,却任由她在硎府之中生不如死,那么现在这算什么!
想到上辈子南疆之事,苏皖凉眼底涌出无限的黑暗。那些是她永远也不想记起的事!
“他们真的很想你!”云锡梵很认真的道。
怒意顿时燃烧在眸子里,咬咬唇无法压制下心底的怒意,苏皖凉索性回过头,瞪着他冷冷的道,“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利用她,放弃她,如今对她的女儿说想她了,云锡梵,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毫无芥蒂的去见你的父母?”
不管当时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他们任由那么多年母亲绝望痛苦,苏皖凉只觉得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想起自己前世,苏皖凉心里的戾气便涌了上来!
平静无波的心泛起痛楚,闭闭眼,痛苦的压下心头的恨意!
“皖凉,到那里你就会明白一切的。”云锡梵的语气淡定,微笑柔和,转回头若脉脉深情。
看着他想当然的说着这样的话,如此情深,如此意重,仿佛一切都应当这样,怒气勃然而发,再控制不住,苏皖凉猛的站起,胸中气血翻腾,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往脑海中冲去。
“云锡梵,我不管你母亲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最好期望我母亲的毒,跟你母亲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们之间所有的牵连只有仇恨而己。”
从她调查的结果来看,她一个人千百次的探究,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每次都不由自主的浮上苏皖凉的心里,那些毒药的解药只有南疆才有,薛姨娘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毒药,薛姨娘当时即便投靠了皇上,但是她既没有那样的财力,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可以接触到那样的毒药,除非有人有那样的能力!而娘亲的毒在南疆就已经被人下了,时间长久,能与母亲亲密接触的,除了当时云锡梵的母亲,再无他人!
这个怀疑自打生成在脑海中,苏皖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皖凉是想说我母亲下毒害的姨母?”云锡梵看了看苏皖凉,看着她紧咬着下唇,身躯不断的发抖,浑身绷紧,怒目圆睁,狭眸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彩,脸上的神色依然悠然若水,没有半丝波动。
“难道不是吗!”苏皖凉矢口反问道。
她以为只是怀疑自己不会说出口,以为自己可以淡然的面对云锡梵,原来她一直是在意的,纵然没有证据,她也凭直接认为是真的。
“皖凉,我母亲与姨母情如姐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能妄自揣测!”云锡梵脸上平静,薄削的朱唇微启,缓缓的道,他仿佛只要诉说一件寻常的人,只有眸底闪过一丝深幽的痛意。
“你走吧,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去南疆!”苏皖凉叹了口气,有些稚气的绝美五官染上了一层伤感的颜色,一时间再没有对云锡梵兴师问罪的心理,重新坐在石桌前,虚软下来。
“我走了,皖凉要照顾好自己!!”云锡梵声音线温柔一如平常,垂眸,长长的眼睫落在他玉白的俊脸上,落下长长的两条阴影。
再看时,云锡梵已经消失了!
此时,连家,连莫言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屋顶,丝毫不理会下面丫头们的喊叫声。
她悠悠的看着天上的白云,可见连家对连莫言的宠爱。。
或许是因为传统的缘故。
在许多人的心里,女子不过是个生育的工具。
那怕最初彼此也有感情,到了最后,也会被逐渐遗忘,忘记了最初互相的誓言。
连晟是个例外
他爱自己的妻子,所以在在妻子为他生下一双儿女之后,便选择了不在让自己的妻子怀孕。
后来,连晟的夫人去世后,他也未曾再娶。
连莫宸是他唯一的儿子,连莫言是他唯一的女儿,但是却都没有让他失望!
连莫宸才华横溢,连莫言容颜出众,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是最为明亮的世家公子姑娘!只是,连莫宸这样出众的的人,却最终没有逃脱风云算计!
他还那样年轻,还有许多以后
因为权利的更迭变化,便再也没有了。
连莫宸的死,许多人都惋惜,但是却让连晟明白,这也是帝王的警告!!
古往今来,帝王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帝位的人,都不会留情。
当年安王全家被灭族,场面惨烈!至今也无人敢在京城提起!
他们害怕。
至于连莫宸,他的父亲是当朝丞相,而他本就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这样的人。来日必定是国家的栋梁。
可是,这样的人却死了,却因为无端的猜忌而死。只因为莫名的传言,他与安王有了牵扯。
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死了,他们才能高枕无忧。
可他们却忘了。这是连家唯一的后人,是一个臣子唯一的后嗣。
忠心二字,让连晟再无任何的力量。。
连晟失去唯一的儿子,痛彻心扉,自此辞掉丞相之位,做了一个赋闲在家,空有虚名的靖阳侯!
尽管如此。连晟却依旧未曾离开京城。。
久而久之,连家一女成了传言,不知是在讽刺着什么
苏皖凉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曾想,连晟不愿离开,他大概是想看一看这繁华上京,连莫宸死去的地方,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衰落(。)
第204章:天辰盛宴,那个地方……()
暮色掩盖的冰雪原野上,只有风掠过的声音。如此天寒地冻的冬天,百鸟绝足迹,万径人踪灭。空旷的原野之上,不见一个人影!
北风吹过,刀刃一般的疼痛。不知谁家庭院里,寒梅绽放,正是绿蚁碚新酒,红泥小火炉的最好时节。可是,就在顾陌珩负手望天,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单膝朝顾陌珩的身后,跪了下去,
“主子您交待的事,全部都做好了!”
顾陌珩美绝天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讥讽的笑容。他转过身来,望着自己最得力的暗卫之一,冷冷地说道:
“明日天辰宴开,大楚那边先行!”
听了顾陌珩的话,那个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的眸子里,闪过复杂至极的光芒,他遂轻声地说道:
“回主子的话,这一次,大楚那边有人在暗中灭杀当年之人,但是似乎目的不一样,不知我们要不要”
他们暗中监视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但是却发现有人已经暗中灭杀了许多当年知情者!手段很狠辣,毫不留情,就是他们也只是找到了一丝痕迹。
顾陌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
“你去查查大楚那位荣宠后宫的薛妃。”
他已经猜到当年这个女人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不仅仅是与云浮梦有关,恐怕安王的事也少不了她!
只不过,这些,对于顾陌珩来说,目前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毕竟,对于顾陌珩来说,各国之间的倾轧,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当年身为大齐之人,竟然背信弃义,为了自己的私情,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实在该死!
这次事情过去以后,他们之间就可以说清楚了。他就会告诉阿皖一切,相信到时候他们一定会
看到顾陌珩的脸上,流露着淡淡的喜悦,以及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温柔笑意,黑衣人再次说道,
“主子,苏小姐那里”
乍一提到苏皖凉的名字,顾陌珩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妖娆的宇眉之间,流露出说不出的意味,
“她那边我会亲自保护。”
皇宫之中
后宫荌贵妃的安月殿里,宽大的安月殿除了荌贵妃就没有其他人,过份的宽敞,显得很是空旷,灯光下,暗影扭屈,灯光跳起,发出轻微的声音,映的荌贵妃的妩媚的脸上多了几分诡异,突然殿门吱哑哑的打开,她的贴身宫女晚月穿着一身普通的小宫女装束,从门外进来。
“怎么样?可是不顺利?”看着晚月紧张的有些发白的脸,荌贵妃问道。
“娘娘请放心,奴婢已经将药放进去了,绝对万无一失,只是回来的时候碰到薛贵妃宫里的宫女,差点就被发现,如果不是奴婢装着是皇后宫里的,差点就让她们发现。”晚月想起方才的事,还紧张的想哆嗦。
就在方才,她过来安月殿的时候,正碰上薛贵妃宫里的两个宫女去御厨房去拿些东西,听说皇上今天又是歇在薛贵妃那里,她是偷偷过去的,这时候劈面碰上,几乎避让不开,差点就露馅。
荌贵妃的目光落在晚月的脸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几眼,点头安慰她道:“没关系,既便看到你,也不一定认出你。”
自己身边可用的人实在少了些,眼前的这个晚月虽然得用,但必竟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一个不注意被抓住,有些事情被暴露出来可就糟了,看起来自己得重新培养心腹了。
晚月还不知道荌贵妃心中己有了除她的想法,只是立既表忠心道:“是,奴婢不怕,就算被人认出来,奴婢也会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连累娘娘半分。”
她这里以为这么说,荌贵妃会更信任她,却不知道这后宫里的奴婢有几个活的长久的,更何况是一直以来谨小慎微的荌贵妃。荌贵妃原先还有些犹豫的想法,立时坚定起来,晚月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个晚月真要是落在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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