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给母亲报仇,荌贵妃一定要死!!以命相抵,这是她的报应!
可是一命偿一命,让她轻易地死掉,却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这么多年荌贵妃对于母亲的背叛和当年所下的毒手,苏皖凉决不会轻饶了她,当年的锥心刺骨,绝望痛苦,荌贵妃她要百倍的偿还!
昭帝不会让荌贵妃轻易痛快的死掉,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苏皖凉转过头去看顾陌珩,顾陌珩注意到她的目光,道,“怎么了?”
“你会不会认为我狠毒无情?”苏皖凉有些漠然的问道。
顾陌珩唇角微微一勾,似是觉得有些好笑,道,“你这样很好”你这样,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你就这样肆无忌惮,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阻碍!
阿晥,你这样的话,那么以后的事情,某一天,即使知晓,你是不是也不会那般痛苦了
顾陌珩一本坦然的承认她的确是心狠手辣之人,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甚至有几分欣慰。他道,“我喜欢这样,很好!”
苏皖凉挑眉,也跟着笑了起来。
待回到了苏府,苏俊华比苏皖凉早一步先回来,看着苏皖凉要说话,目光却落到顾陌珩身上。
两个人彼此看着,却又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达成了共识。却又无形中似乎答应了什么。
苏皖凉心中纠结,却又难过,她淡淡道,“我回去了。。”
随后苏皖凉轻轻的离开了。
而此时的安府之中,
安太医,他一生行医无数,最是重视医德诚信,从来都不会昧着良心说话,更不会胡乱给人诊断。
但是,今日荌贵妃的脉象却是他做了点手脚,荌贵妃根本就没有孕相,但是,他却说了这是唯一一次。但是为了他的孙子,他没有选择,安太医的孙子如今只有六岁稚龄,但是却自小身体虚弱,常常得病,就是他也没有办法医治!但是,定远候顾世子以一株雪莲交易今日之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未到弱冠之年便离开人世!
安太医医终是下定决心,她知道荌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早在七年前那一夜,发生那件事请之后,安太医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会到来!!那个人的女儿一定会复仇!这是安太医每次看到苏皖凉心里都会出现的想法。
所以在那之前安太医出现在宫中,也并不是什么巧合,实在是顾陌珩配合苏皖凉的安排罢了。
安太医每每想到如此,便会对苏皖凉多一份畏惧。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机深沉的人,这等事情都算计好了,李霖和荌贵妃想要算计苏皖凉,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而在归云居内,丝画有些好奇道,“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荌贵妃。荌贵妃丢了皇家如此大的脸面,陛下想来十分震怒,处罚应当会不轻的吧。”
“难道是千刀万剐?”丝画打了个冷战。
“那可真是可怕了”丝画也跟着抖了抖:“这大约是世上最折磨人的处罚了吧。”
丝画注意到苏皖凉的表情,心中一动道,“难不成姑娘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刑罚?”
苏皖凉垂眸,荌贵妃藏匿起自己的狼子野心跟随在母亲身上,母亲待她从来亲厚,她却回报的如此歹毒,这样的人大约是没有心的,又或者是心全是黑的,她便要亲自来看一看,亲自设计让荌贵妃,看看她的心是否如想象中的一样黑。
她笑容艳丽妩媚,语气柔和,偏生嘴里吐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只觉得一字一句都带着阴寒凄厉,越发的让人胆寒。
“她怀了皇子,哪里还有别的刑罚?这一个去处,我已经替她想好了。。”苏皖凉语气轻柔:“会很惨。”
宫中这一夜,过的也是分外热闹,
德妃不知为何好好的晕了过去,待清醒过来后亲自去找昭帝,众人都猜测到底有着几十年的情分,而且德妃一直循规蹈矩最是安分不过,总也要顾念几分脸面的。
谁知德妃进了昭帝的御书房,半个时辰后出来的时候竟是面如死灰,似是一夜间老了十岁,仿佛知道了什么的,自请剃度出家。
昭帝大手一挥准了,德妃出家。
与此同时,昭帝身边的宠妃荌贵妃却是因为对昭帝不敬,当着昭帝的面口出恶言,得了一个杖毙的下场。
至于胡蓉依,则是突然感染了恶疾,被送出宫外治病。外人猜测后宫中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可奈何其中竟是一点风声也没有,任由众人猜测不断,却也没有答案,便也成了不解之谜。
只是昭帝新起的几个宠妃中,两个便突然如此销声匿迹,只剩了一个文贵妃,淑妃,贤妃了。
世情变化的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
夜色冰冷,宫中一处废弃的宫中,寒鸦栖息,时不时有诡异的鸣叫声。
一个花园中正站着不少的人,正中间的人被人围着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绳索束缚起来。这是一件荒无人烟的院子,即便是在宫中,似乎也是多年未曾有人居住过,似乎一点人烟也没有。
地上的女子神情狼狈,嘴里堵着一块破布,徒劳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显然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最后倒霉的却是始作俑者。
归云居,丝画“呸”了一声,道,“活该,竟然想算计到姑娘头上来了,这下让她自食其果!!”
青墨正在给苏皖凉手上的伤上药,那血淋淋的痕迹如今越发显得明显了,在白生生的手指上瞧着十分刺眼。
青墨心疼道,“姑娘也要爱惜自己,这也太。”
青墨和丝画如今瞧得明白,姑娘这根本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在做事!
苏皖凉瞧见春白出神,对青墨道,“也去给春白上些药吧。”
春白为她和顾陌珩胡蓉依那些人,受了一巴掌,想必也是不轻的,春白道:“不必了,属下是婢子,便是外头见着属下脸上好的太快,也会心中起疑。”
苏皖凉想了想,便也做罢,只道,“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受的。”
春白不言。
丝画撇了撇嘴,一边给苏皖凉梳头发一边道:“这府里怎么就没个聪明人,讨好那些做什么,若是奴婢,自当讨好姑娘才是。姑娘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难道比不过劳什子姨娘么?”
苏皖凉瞧着她道,“如此一说,倒是你最聪明了?”
丝画讪讪笑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那些人是真蠢。奴婢实在看不过眼。”
苏皖凉微微一笑,这府里何以众人都去讨好那个已经被囚禁多年的薛姨娘,而对她这个嫡长女视而不见,原因很简单吧。是因为苏俊华以前对她的冷漠明明白白摆在面上,就是下人也能察觉到,一个被自己父亲放弃的女儿,日后又有什么好前途呢?
待丝画为她梳好头发,插上最后一支钗子,苏皖凉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瞧瞧这位苏府的“故人。”。”
府里薛姨娘被解禁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很多人耳中!
宫女道,“没想到夫人竟然落得这么个结局。”
文贵妃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瞧着窗外,眼眸深沉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想算计苏皖凉,脑子却蠢了些。”她嗤笑一声。
宫女立刻噤声,这几年来,皇后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看着荌贵妃的眼神,贴身宫女也会有些脊背发凉。
“真可惜啊,摆出这么大阵仗,最后却只拉下一个李霖。”皇后的语气有些发凉,“怎么没将苏皖凉一块儿害了?要是她死了,多好。”
宫女听得心惊肉跳,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只恨不得消失在殿中。
皇后的余光瞥到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小姐,小姐慢些。”桃红小心轻拍着谢秀的后背,谢秀正抠着自己的喉咙呕个不停。
自从在宫里出事那天起,谢秀就吃什么吐什么,若不是知道内情,怕是丫鬟也会以为谢秀是害了喜。
谢秀一把推开桃红,狼狈的用帕子掩嘴道,“滚出去!
桃红只得端着银盘退了出去。谢秀扶着椅子,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那一日沈润卿对她说的话又浮现在耳边:谢秀,你这张虚伪的脸,看的真是让人恶心!。
只有明白了沈润卿话里的意思,才知道这句话有多可怕。
苏府名义上新修的小佛堂,不过是年久失修的一间黑屋子。
处在苏府最偏远的一个角落,院子里也只有破旧的挖方和枯井,几株枯木,瞧着便是阴森森的,似乎终年晒不到一丝太阳。
两个皮肤黝黑的婆子守着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谈,许是谈论的就是小佛堂中之人,不时的回头看那佛堂一眼,目光中满是鄙夷。
苏皖凉带着春白和丝画过来的时候恰好见着就是这一幕,两个婆子一见到苏皖凉,连瓜子也顾不得收拾就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问好。
这几日的事情府里的下人早已穿的沸沸扬扬,原本是莫夕瑶抢占先机,却愣是被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嫡出大小姐摆了一道,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下人们也不是瞎子,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也瞧得清楚,分明这个大小姐手段要比表小姐她们高超多了。
再想到如今苏皖凉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真要处置了府里一个下人岂不是易如反掌。是以没人敢对苏皖凉有轻视之心,平日里还是毕恭毕敬的。
苏皖凉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我进来看看表妹。”丝画便上前,将两个装满碎银的荷包塞进那两个婆子手里。
两和下人只不动声色的掂了掂荷包,面上就笑开了花,“大小姐何必客气,若是想来直接说一身便是。老奴这就给大小姐开门。”说罢便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铁钥匙,将那屋门打开了。
两个婆子将门打开后,便避到一边,苏皖凉带了春白走进去,丝画站在门外,婆子了然,远远的走到另一边,也听不见里面人在说些什么。
(。)
第256章:屋中旧人……()
屋中黑漆漆的,只开了一扇小窗户,便是小窗户还是用木板钉死了的。里头什么都没有。
林姨娘早就从窗户那处听到苏皖凉的声音,此刻只是装做不知。春白点燃了油灯,屋中便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一架破旧的木床,上头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潮湿又脏污。
而不远处有一张木桌,还有一个草蒲团,一台泥做的观音像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林姨娘就跪在草蒲团上,闭着眼,似乎真是诚心祈祷的模样。
苏皖凉在木桌前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环视周围。想来这次父亲是真对林姨娘动了震怒,屋中这般,林姨娘当初那么对待他们姐弟,又参与了毒害她林姨娘的那件事,可曾想过今日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林姨娘双腿已然跪的发麻,膝盖又痛又痒,此处潮湿不通风,一遇到下雪便会寒风刺骨,而这会又是寒冬腊月,不过几天,她竟落下了风湿的毛病。可苏俊华又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探视。今日倒是来了探视的人,却是她恨毒的人,苏皖凉。
林姨娘本想不理苏皖凉,无奈苏皖凉太沉得住气,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坐在屋里。而她双腿跪的实在难受,终于睁开眼睛,语气刺耳,如同晚年颓废不堪的老人一般,道,“你来做什么?”
苏皖凉微笑着看着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林姨娘在此修身养性不过几日,竟似乎也沾染些许的佛家之气,瞧着云淡风轻了许多,似乎也极为与佛家有缘分呢。。。”
林姨娘气急,她竭力装作仍旧同以往那般清高温婉的才女模样。可低头审视,衣裳上沾染了污渍和脏迹,瞧着便是异味难辨的。
也因为锁在这个地方,不能同往日一般每日沐浴,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原本骄傲的一头长发如今乱蓬成一团,蓬头垢面的。至于容颜。闭着眼睛,林姨娘也能想象的到自己如今有多丑陋。
在苏皖凉含笑的目光面前,林姨娘竟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仍到市井中任人观瞻的感绝。这样的感觉令她如何接受。
她抬头看向苏皖凉,苏皖凉一身淡青色丝纱织的绣花长裙,乌发雪肤,唇红齿白,便是在阴暗的黑屋中,浑身上下也好似有着一层熠熠的光彩。
这光彩令她只不过是坐在木桌之前,却好似坐的是天下高贵的位子。
那含笑的目光俯视过来,便似看尘埃中的一只蝼蚁,神情不屑一顾,尽是嘲讽。
林姨娘浑身发起抖来,苏皖凉越是光鲜亮丽,她越是狼狈不堪。这一刻,竟让林姨娘想到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云浮梦时候的场景。
许多年前,她享誉京城才女之名,无论是诗画皆是她所擅长,那时,她容貌美丽,风姿绰约,便是所有男子倾心,女子妒忌。
可是她还是没办法嫁入高门大户,只因为她的父亲是府中庶子,连带着她的身份也不高。也不被那些夫人所看好。
那些权贵,高门,能将她娶回去,但是却只能许她妾位,却不能做正妻。
那时的林姨娘心比天高,一心要攀上一门好亲事。
而正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苏俊华。苏俊华是朝廷新贵,生的儒雅英俊,风度翩翩,可是这样完美的人,她倾心的人,却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到最后要娶的人也不是她。
林姨娘曾远远见过云浮梦一次,那时候传闻,苏俊华要与南疆棂府之主的小姐云浮梦成亲,林姨娘偷跑到苏府门外,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那个笑容肆意飞扬的女子。她一身白衣猎猎,眼睛里却是温暖淡冷的笑意,但是不经意举手之间的高贵,典雅,风华,却是无人可及。显然是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她的父兄也定然是宠爱她的。林姨娘心中便升起了一种极其复杂,阴暗的心情。
她想,凭什么这世上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别人渴望的一切,我心心念念的却是终生也得不到?
她嫉妒,她嫉妒的发了狂。
她想,要是让这个女子最后孤独凄然的死去,到死也要背负着永远也不能洗刷的屈辱该是什么样子?而那个爱着她的男人心里又会怎么想那一瞬间,林姨娘心里的阴暗无法控制,而她却也任由心里的情绪蔓延
就在那一天,林姨娘改变了主意,她想,就是要做妾也要进入蒋府,不为别的,就为了让那个女人永堕黑暗,永远不见天日。从此让她变得扭曲和不幸。
她做到了,她进了府,逐步设计,汲汲经营,但是苏俊华却依旧偏心看着那个贱人,不过,终于,她的机会来了,她与那个人合作,一点一点的给云浮梦下药,她以为她还需要再等很久,没想到云浮梦竟然在皇宫却得罪了皇后!!!
而之后,云浮梦死去,她生的孩子却突然不被苏俊华喜爱。甚至冷漠对待!直到林姨娘死去,林姨娘以为这一生就算是将云浮梦踩在脚下了。谁知就在现在,她看着一身青衣的苏皖凉坐在暗光处,眼里流露出的不是当年温婉如水的笑意,而是将她看透的嘲讽,仿佛嘲笑一个跳梁小丑的不自量力。
林姨娘尖叫一声,猛地扑向苏皖凉,她想抓花那张脸。可春白的动作更快,飞起一脚便将她的膝盖踢折了去。林姨娘猛地栽倒,跪在苏皖凉面前。
苏皖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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