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我可不敢用。”
“郡主……”
翠嬷嬷见曹家人欺人太甚,忍不住想要帮崔珊一把,哪里晓得崔珊竟不领情。
崔珊冷声喝训:“再有下次,你立即滚回大公主府。”末了,离座欠身,一脸寒霜:“祖母、婆母,珊瑚告辞。”明明是曹家老太太、二太太让她难堪,可这会儿竟一古脑后全都发泄到翠嬷嬷身上。
翠嬷嬷追出花厅,想要扶住崔珊,被崔珊推开,她难掩怒容,讥讽道:“你可是从七品的女官,我哪敢劳你大驾。”
“郡主,你怎么能步步退让。看她们都欺到什么地步了?”
纳一个不够,还想再纳一房。
曹二太太被翠嬷嬷顶撞几句,脸色难看,这便是迎娶高门女的后果,说上几句,连个下人都可以反驳。
如若曹玉臻能步步高升,她们婆媳也能得个诰命,也不至被人小窥了去。
曹二太太调匀呼吸。按捺住心里的冲天怒火,“就定在六月二十六日,先抬了胡氏过门。福媒婆若是在皇城瞧见合适的,便介绍一个给我家玉臻为良妾。”
曹玉臻乃是曹家二房之后,玉字辈里二房只他一个男丁,多几房妻妾许能多子多福。曹二太太被翠嬷嬷顶撞了几句,这会子全都记恨在崔珊身上。崔珊不许纳妾,她还偏要多纳几个。
福媒婆想了片刻,“二太太想寻个什么样的?”
今儿被翠嬷嬷惹得不乐,要是不再纳一个,二太太难掩这口气,不仅是给曹玉臻纳良妾杀崔珊的锐气,更是因为崔家如今失势。“若是能和胡三姐儿一样,自是好的。”
福媒婆道:“这可难了……”
官家小姐再落魄,寻个商贾人家为正妻还是成的,为甚非得嫁给曹玉臻。这曹公子相貌俊美,才华亦有,可那也是前两年的事,这一年多名声远不如罗思源、江书鹏这些人。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一浪推一浪。曹公子曾经的才名,早因静王、宁王的案子被淹没了。近来百姓们议论最多的是镇国公府杨家、右丞相傅翔、文忠候江家这样的权贵门第。就连舒太后的娘家、许淑妃的娘家也是新秀贵门。
福媒婆眼前一闪,道:“我倒还真想起了一个。这模样、出身倒也不错的。”
曹老太太问道:“说来听听。”
福媒婆道:“罪臣闻其贵的庶女闻八姐儿。年纪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出挑,听刑部的人说,这案子快要定下来。届时要贬为官奴,若在闻家案子定罪前有人愿意纳娶,给一百两银子就成。”
曹玉媚一怔,闻家得势时,她也曾去过闻家的酒宴见过闻雅雾。倒真真是个出挑的美人,“一百两银子就……”那时,闻雅雾光是头上的几件首饰就得好几百两银子。转眼间,她的身份竟不过百两银子而已。“她不是还有位做十一王府侧妃的姐姐么?”
福媒婆轻叹一声。“如今这节骨眼上,谁敢与闻家搭上关系,这可是钦定的罪臣,不仅蛊惑宁王世子收藏龙凤袍,便是静王谋逆案也有闻家的影子。听说闻侧妃在十一王府处罚姬妾,害得宠妾滑胎,已被贬为正七品的昭训,若非十一王爷念着她育有庶长子,恐怕会更惨。”
堂堂侧妃,因犯了过错,竟被怒降为侍妾,还是小小昭训的位份。若闻家得势,十一王爷定不会降了闻雅云的位份。十一王爷这么做,便是忌讳闻家的罪名,生怕沾惹上身。
虽知这人选不错,曹家可不敢和皇亲国戚比,连十一王爷都忌讳的人,他们不得不有所顾忌。万一落个叛臣孽党的罪名,一家上下都难保性命。
胡祥志妻道:“听闻,文忠候府的五太太可是闻家嫡长女。”
曹二太太道:“胡三奶奶有所不知,这闻家早在二月十八时,于江六老爷大婚那日闹翻了。在场的人都说是闻家欺人太甚,当着众宾客羞辱文忠候夫人。这才多少日子,闻家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可见得意时万万不能猖狂,谁知道往后是个什么状况。”
福媒婆道:“我听与江家交好的人说,闻家的嫡长女不是个贤惠的,江家后悔结了这门亲。江五老爷去了江南任职,江家逢年过节都给江五老爷送礼。一年多的时间前前后后得有十几回,竟被闻大姐儿给瞒下,非说成是闻家给的东西,还借此取笑江五老爷,说他是江家的弃子。江五老爷是个爱面子的,因此与江家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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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隐秘的事,众人未曾听到,倒是福媒婆因在皇城各公候、豪门走动,听人说了。
曹老太太闷声道:“这等闻家女儿,曹家可不敢要,要是再变了方儿来挑驳玉臻,岂不连祖母、母亲都不认。”好像不是忌讳闻家获罪的事,反是因闻家女儿不贤而不能接受。
胡祥志妻惊道:“江五老爷获罪下狱,只怕也是受闻家所累。”
福媒婆道:“江家几位老爷近来正在气头上呢,要让江五老爷长长记性,只怕用不了多久,江五老爷就要出狱的。江南官员贪墨案,江五老爷也是被闻家利用。”
曹玉媚听得认真,“江五老爷出狱,会不会因此休了闻氏?”
福媒婆一脸茫然,“谁能知道呢,江家最是重情义的,曹家如今安然无事,多是江家周旋;靖南候府贬为庶民,李家却安然无恙,也是因江家缘故;江三老爷的岳丈家何家,虽被降了官职,到底保住了性命,也是因江家的缘故。通常这种时候大家都是自保,江家不弃反助,谁不说江家是有情有义的。”
曹玉媚一脸神往,就算江五老爷休弃闻氏,在皇城也是许多女儿欲嫁的门第。江家的家风好,现下皇城的公候豪门,谁不念江家的好。
只是江家自与有交情的几家往来,寻常人家想要攀附上,还真不容易。
几个人都在想着江家的事,福媒婆惊呼一声:“瞧我,把话扯远了。六月二十六日黄昏,胡三姐儿风风光光的从后门抬入曹府。”
曹二太太令下人取了封红,赏了福媒婆。
福媒婆与胡祥志妻双双离了曹府。
曹家婆媳俩不由一阵感慨,家家都有些隐秘室,瞧着江家是个和睦的,没想还有个多事的闻氏。
崔珊回到寝院。一路无语。她在心里暗怪翠嬷嬷多事。
翠嬷嬷一路跟随,嘴里不停的说着自己的道理。“郡主,你不能总是退让,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她们是什么人,你可以让她们行君臣之礼,而不是每次见她们还行礼问安。老太太、二太太都是被你给惯出来的……”
让曹家人行君臣礼?这是大公主生气时罚崔家人做的事,大公主是皇族,而崔珊原是姓崔的,但自小因着大公主的缘故,也是崔家人人礼让几分的郡主。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住口!”崔珊挑着秀眉,“胆子不小。竟然训斥我?这些事我知晓分寸。”她猛地挥手,厉声道,“你再多说,立马滚回大公主府。”
翠嬷嬷沉默了。
郡主变了,曾经最听她和金钗的话,现在却有了自己的主意。
曹家老太太、二太太分明就是欺负人,她们娶了崔珊不知感激。反而吃崔珊的、用崔珊的。崔珊嫁入曹家,带有多少丰厚的嫁妆,哪件东西拿出来变卖成钱后不能让他们吃上好一阵子。
她们就变着花样的让崔珊出钱出力,若不是崔珊求了大公主、崔左相,以曹玉臻的能耐,早就外放为知县。
曹玉臻是有些才华,人长得英俊,可在这皇城有这两样的人比比皆是,皇城、鹿鸣书院才貌双全的比比皆是。偏崔珊就看中了曹玉臻。为他沉陷其间、难以自拔。
夜,很静。
崔珊躺在榻上,借着光亮看着沉睡着的曹玉臻,他睡得很香,一动不动。原来,躺在他的身边,可以觉得这般开心而踏实。如若没有他,她又该怎样熬过漫漫长夜。
不知过了多久,曹玉臻一觉醒转,见身侧躺着崔珊,迷蒙之间,又隐隐觉得躺在身边的应该是江素妍,定睛细瞧时却依然是崔珊。她睡着时的模样平静安祥,神色里有淡淡的倦意。不由自己的探手,揽住她的腰身。
这一刻,他本能的骚动。正要低头吻她,却见她漂亮的睫羽如同夏蝉的薄翼一般扑闪开来,两泓秋水闪耀的眸子像明珠般发光。对上他的视线,她眉眼含笑:“醒了?”
他应答一声,亲吻着她的额头,这样的轻浅而温柔。
崔珊抬头望着窗棂,外面已近天亮,远处传来雄鸡报晓的声音,“我去为你准备晨食,衙门的事多,你得吃好。”
某个地方已不听使唤的昂然挺立,自他醒来便是这般。
曹玉臻灿然一笑:“我想吃你!”
她白净的面容顿时红霞满天,喝醉酒时的模样。
只有崔珊含羞的时候,他才觉得她是美丽的,令他心动的。
曹玉臻身上一阵发紧。
他手指轻抚过她的红唇,重重印上,低语:“我就想吃你。”像是沙漠中渴求了许久的旅人突见一汪清泉,饥渴难耐,便是饮鸩止渴也心甘情愿。又似饿得无法抗拒的猛虎,瞧见最美味的猎物。他轻易挑开她的芳唇汲取口中香甜的芬芳,深深地纠缠。
崔珊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她爱了,就这样无法抗拒地爱上。
她浑身忍不住紧绷,平静地接受他的吻。她想:这是她深爱的夫君,她要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想到二太太说要替他纳妾。
崔珊心头一沉,像是报复,像是发泄,抱住他的脑袋,猛列地回应他的吻。
帐影凌乱,她双颊因害怕而发红,但在朦胧的光亮下如此娇艳欲滴。
曹玉臻猛地拥住她的腰身,手指一扯,解开中衣上的系带,崔珊因他的动作而浑身颤了颤,他察觉到她的害怕与紧张,连忙一把搂住她,细细咬上她的耳垂。酥麻的感觉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忍不住轻吟出声。她的反应落在曹玉臻眼中,那一声轻吟竟似他听过最美的声音,令他眸中大亮,更深地缠绵吻下。
崔珊轻轻摸上他精壮的腰间,解开他早就褪至腰间的中衣,薄衫落地,珠钗横斜,她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只一心取悦身上的男人。一心享受着属于他们彼此的时刻。她吻上他的胸膛,慢慢向下,她的主动令他俊美的面上多了几分妖娆与魅惑。他脸色酡红,若有若无的玉手掠过他的肌肤,所到之处似要燃烧起来,更是令他忍不住想狠狠地与她纠缠。
可是她却始终保持着不轻不重,不慢不急地轻啄。她柔弱的身子此刻越发软的像是春水,缠缠绵绵缠绕在他精壮的身上。
眼前的她衣衫半褪,更是风情无限。所谓红颜祸水,媚乱人心。大概也就如此。
他再也忆不起心中念着的女人,唯有面前的她。却是这样真实的活着,感受到她的心跳。
他很温柔,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胸前犹如蜻蜓点水,慢慢向下,他似乎在品尝她的姣好,享受着她的温柔,不慌不忙。从从容容,既不急色,也不霸道。慢慢的,她已经沉迷在他的抚摸中,紧绷的身子渐渐柔若柳枝,韧如菖蒲,又形似缠树的牵牛,缠绕着他的身躯。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赤诚相见。外间的晨光映照着她完美无瑕的身躯,白得犹如上好的美玉。
崔珊喘息着微微睁开眼,身体已经准备就绪,而他似不餍足的小孩,继续品尝她的气息。
他投入的吻着,吻她的脸,贪恋她的唇,她未抗拒,而是迎合,他在江家宴会时就成功的打开了她的心扉。
他的心又给了谁?
死了么?
曾经几度,午夜梦回,他竟有奇怪的错觉,以为身边躺着的女子其实是素妍。
“玉臻……”她轻轻唤了一声,羞怯的眼中是渴望。不曾想过他会如此温柔,那样的第一次是怎样已不记得。
今天的曹玉臻动作却如春风细雨一般,令她畏惧的心又起了涟漪。
*如罂粟,明明知道尝过之后会欲罢不能,却还是一而再地陷入。她勾住他的脖子,这才发现他身上都是汗水。
原来他也隐忍得十分辛苦。她微微诧异,随即又一笑,猛地贴紧他,在他耳边呢喃:“我是你的……”
崔珊幽兰含香的气息喷在他耳边,令他浑身猛地绷紧。身下是她磨人的碰触,几乎要摧毁身为男人所有的意志力。
“我想再好好欣赏你,更想记住你的美……”曹玉臻一笑,更深地含住她的唇,她所有的话顿都成了令人*的低咛浅唱。
她的美……也许她可取之处,只是这样的时刻。
他自始至今都没有喜欢过她,仿佛是被她逼着娶了她。
不知是发泄,亦或是此刻的冲动,他再也无法忍耐,身下猛地一送,深深地贯穿了她的身体。崔珊惊叫一声,拱起身抱着他精壮的腰。
他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他慢慢环抱着她,贴心的拥抱令昏沉的崔珊突地落下泪来,那是来自心下的泪,也是欢喜的泪。
他拭去她的泪,慢慢地动起来,动作很轻柔,每一下都试着更加接近她,仿佛要一步步探寻她所有身体深处的秘密,笃定而坚决。
她渐渐情动轻呼,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为他盛开,而他的动作开始不再忍耐,所有的理智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飞出身体。
她看着窗外的天光明媚,一支清晨的桃树枝叶在窗外随风摇曳,那么婀娜多姿,妩媚动人,却只投下一抹最旖旎的春色。依昔之间,她似瞧见那枝上还挂了个桃果,风中那桃果在颤栗中、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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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不失信
曹玉臻细吻着她的脖颈,缓缓动了起来。轻缓的节奏慢慢化去初入时的不适,与波潮般的刺痛,崔珊只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主宰一切。疼痛褪去,身体深处的欢愉涌上,一波一浪,都是那样的别样。
迷蒙间,他吻着她的胸前,含住鲜红诱人的樱桃,继续挑逗她为他疯狂。身体已不是自己的,在狂浪大海中,沉沉浮浮,起起伏伏,愉悦酥麻的感觉主导了她的一切,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身体,索取更多。
曹玉臻看着她已是意乱情迷,眸中傲然升起,加快了动作,掠夺她的温软。看她忍不住传出一串串妙音,越发沉陷。
“你……喜欢我么?”
说到你字时,眼前掠过素妍的身影。
她的回应是一枚深深的香吻,堵住他的话语,填满他的唇舌,想填充着他的整颗身心,可他的心却是这样的空落,似被人掏空了一般。崔珊的眸光里蓄满了无限的痴情,他终于在她的眼里寻到了那一抹蚀骨的温柔与情深。
崔珊喜欢着他,而他又喜欢着谁。
她看着他精壮的上身,渐渐在极致的巅峰中昏了过去。他一声高呼,已是大汗淋漓,低头吻上她的脖颈,深情地化成一声轻叹“……”
这叹息是何意,唯有他自知。
小厮步入寝院,正要开口禀话,却顿时被屋里传出男女的喘息声而吓得凝住。
这个时候,谁敢去啊!
寝院里的值夜丫头、下人尽数避开。
崔珊如在梦中,感觉很奇特。看似对并不如预料中喜欢自己的曹玉臻,每每床榻痴缠,却又这样的温柔,令她欲罢不能。
“玉臻,我好像听到催你起床去户部的小厮声音。”
他官职卑微,还不到入议政殿参朝议政的官职。通常参朝议政的都是在京正五品以上的官员。
他一副慵懒,吐了口气,伸手握住她胸前的圆润。力度适宜地揉搓着:“再睡会儿。”
“还是先去衙门。要是迟了,旁人要说闲话的。”
他不由微微一笑,骂道:“之前勾|引了我,现在又说这番话。”
崔珊翻身下榻,自己着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