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侧漏,祸水顽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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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侧漏,祸水顽劣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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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无双脑袋一嗡,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舌头都有些打结,也顺着穆云深的目光望了过去。

    “还。。。。。。还有人?”她难以置信的问出了声。

    身边的男子没答她的话,另一个声音却犹如幽魅般缓缓飘来。

    “穆云深,你果然狡猾,竟然能破了本蛊主下的蛊。”如暗夜一般诡异妖娆的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眉眼带笑,蓝眸闪烁,左边脸颊上的怪异纹路,在他绝美的脸上安静着,却触目惊心。

    华月玄色的衣袍衬托着他肤色雪白明亮,宛若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子。他望着奄奄一息的穆云深,唇边却净是残忍笑意。

    穆云深挣扎着将身子坐正,一双无惧的黑眸迎上了华月的浅蓝水瞳。

    “蛊王大人谬赞了,我也是方才见诈尸了才猛然想起江湖传闻,蛊王华月擅用蛊虫,可使活人瞬间变为一堆白骨,也可使死尸蹦跳自如。于是便卯足了力气冲着尸体的眉心击去,没想到还真被我给猜对了。”穆云深虽话语中是一派谦虚之言,可神情中却是一副尽在掌握的傲然之色。他对华月这个人的了解,可不止一点点而已。

    华月不恼不怒,仍旧一副令人看了心中发毛的笑脸。他慢慢靠近眼前的两人,一边优雅迈着步子,一边慢慢说着。“你与你父亲还真像,一样的冷傲,一样的狡猾,一样的诡计多端。怪不得他将你视若珍宝,为了你的性命,倒真是听了什么高僧的言论,不仅将你送了出来,还另准备了五名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娃掩人耳目,可真是让本蛊主一顿好找。好在,找着了,为时不晚。”

    穆云深闻言,嘴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望着雨声渐停的夜幕,忽而转过脸,挑衅的冲华月说道:“恐怕,蛊王大人今夜要失望而归了。”

第十五章:他冷,他冷我该怎么办?() 
华月料想穆云深要耍什么手段,方向前迈了一步,却冷不防被鱼贯而入的一干人等拦住了去路。

    “公子,你可好?”为首男子身着一身褐色衣衫,手持长剑,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眉宇间一派肃杀。他的剑指着华月,眸光冷淡,神情镇定,好似千军万马临于面前都不会后退一步一般。

    “穆左,我尚且无碍,你们要小心,切不可让华月近了身。”穆云深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淡淡的补充道:“这里交给你们了。”

    “公子放心,你暂且先离开这里,待我将华月解决了再去寻你。”穆左眼睛一眨不眨,如捕猎者一般锐利且谨慎的盯着眼前的人。

    穆云深这才放心的走了两步,转而回过头,撑着力气喊了声正看的入迷的宁无双。宁无双应了一声,赶忙跟了上来,并且极有眼色的搀扶住了这半死不活的人。

    见那一男一女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华月不禁又是一阵嘲讽。

    “已到弱冠之年的人,竟然还得你们这些忠犬来时刻保护着,真是可悲,你家主子还指望他成大器?”

    穆左神情一如刚进门那般,纹丝不动,眼神中却漾起一丝不悦,却只是轻微的,一闪而过。

    “我们家公子日后会成为怎样的人,自然由不得你这个妖孽来揣测。”

    “妖孽。。。。。。”这两个字使华月闪烁的蓝瞳骤然收缩,他虽唇边笑意不减,却从之前的不屑嘲讽之色刹那间变为了狰狞面孔,左面脸颊的妖蛊纹也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变得愈发的触目惊心妖冶不已。。。。。。

    **

    雨后的夜晚,一轮泛着迷蒙白光的月亮正从云层中露出清淡的面庞,月色下,小径中,一男一女正在疾步赶路。

    “唔。。。。。。”又是一口鲜血从穆云深的口中吐出,他虽有意志前行,怎奈身体越发的虚弱无力,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一步也挪不动了。

    宁无双见状,心道这还得了,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这么死翘翘的话,她的宅子怎么办?她那安逸平淡的梦岂不是就破了?她可不想以后流落街头,她得想办法救穆云深。

    驻足四周一打量,方才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只顾逃命,也不知道跑到哪了,周围一间屋舍都没有,倒是不高的山下有一方小山洞。

    山洞不大,估摸着最多只能容下四人。宁无双扶着穆云深靠坐在岩壁边,她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穆云深的喘气声异常沉重,脸色煞白,看的宁无双一阵心慌。

    她伸出手背在穆云深的额头上探了一探,滚烫的感觉自手背传来,使她禁不住低呼了一声。

    “你病的很重。”她有些焦灼,这大晚上的,就算是去山上采药也看不清路。

    “有点冷。。。。。。”穆云深靠着岩壁,闭着眼睛,头微微向上仰着,像是说给宁无双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冷?冷可怎么办?我身上也没火折子,没法生火。”宁无双一阵手忙脚乱,方才刚下过雨,外面的落叶都是湿的,她得拿什么给眼前的男人取暖。

    她右手挠着额头,苦恼不已,突然脑中一阵灵光乍现,脱口而出。

    “不如,我抱着你,这样你就可以取暖了。”

第十六章:禽兽与人的区别(今日两更)() 
穆云深本来头重脚轻全身没了力气,只得虚脱的靠在岩壁上休息,宁无双这话却像是一道闪电,直接劈的他睫毛微抖,挣扎着睁开眼睛,随后努力的翻出了个嫌弃的眼神给她。那样子好像在说,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宁无双本来是怀揣着一颗悬壶济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说出那番话,没想到却换来了这样一个令她不爽的眼神,于是便决定闭嘴不言,不动,坐等眼前冷傲孤僻自大的男子被冻死得了。

    月光朦胧,凉风乍起,山洞中的两人都沉默的恰到好处,因为双方都不觉得尴尬,好似他们就该这样沉默下去似得。

    可是该沉默的时候,某人却破天荒的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在义庄的时候,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的,为何又折回来救我?”穆云深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宛若青烟在空气中慢慢消散着。

    宁无双瞥他一眼,随后没好气的回答道:“如果我为了活命而见死不救的话,和你又有什么区别?”

    这赤。裸。裸的埋怨,是个人都能听出来。穆云深面无表情,冷冷问道:“如此,你觉得你和我的区别在哪?”

    既然他问了,某人自然就直言不讳了。

    “听着,我和你的区别,在于人与禽。兽的区别,你懂吗?”说完,宁无双还嚣张的昂起头,就差用两个鼻孔去鄙视穆云深了。

    真是嚣张至极!若不是穆云深此刻已经没了力气,他肯定会冲过去将这个公然辱骂他挑衅他的黄毛丫头一掌劈死。可事实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与宁无双计较了,索性斜睨了她一眼,而后继续休息。

    她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穆云深在心底冷笑,他能存活至今,靠的就是小心谨慎,无所不用其极,若他像她一样傻呵呵的,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穆左从小便在他耳边不断叮嘱传授思想。他的命很重要,比任何一个人的命都重要,所以必要的时候,为了保全自己,牺牲一下无关紧要的人也无妨。

    “阿嚏!”一个大喷嚏惊扰了在痛苦中休息的穆云深,他头疼欲裂,缓缓的睁开眼睛,不悦的瞪了对面的人一眼。

    宁无双感受到对方满满的恶意后,冷哼一声,说道:“瞪什么瞪?炫耀你眼大还是怎么地?我打喷嚏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聒噪。

    穆云深觉着耳边飞舞的岂止是一只苍蝇,简直就是一群苍蝇。他皱了皱眉,困意更甚,却不敢睡下了,于是便努力睁着眼睛,向外望去。

    宁无双又打了个喷嚏,这才觉着全身发冷。被雨水淋透了的衣服此刻半干不湿的贴在身上,可难受了。

    她身上没伤尚且都这般着凉了,穆云深伤病交加的肯定更不好受了吧。可是这男人就是喜欢死撑,看样子痛苦的不得了,嘴上却一句话都没有。

    宁无双望着夜空中浑浊的明月,心中祈祷,赶紧天亮吧,太阳快出来吧,不然这洞中就要多两具被冻死的尸。体了。

第十七章:隔壁换人了?() 
这一觉睡的真心难受,寒意浸入身体,使得宁无双也头昏脑涨起来。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天亮,面前站着俊脸大叔穆左,却不见了穆云深的身影。

    “宁姑娘醒了,上车吧,公子身体不适,我们需尽快去下一处村落寻找大夫。”穆左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宁无双探头望着停在小径上的马车,顿时心生感激。她冲穆左一点头,而后屁颠屁颠的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见穆云深身上盖着羊毛毯,脸色相对于昨夜缓和了许多。

    “你没被冻死,真不容易。。。。。。”宁无双慢慢坐在了穆云深对面,顺手将落在脚边的羊毛毯一角拾起,毫不客气的盖在了自己身上。

    穆云深低哼一声,没有说话,宁无双觉着自己和这面瘫男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便阖目补觉。

    马车缓缓前行,路上微微有些颠簸。

    穆云深撑着疲倦的眸子,望着眼前睡相颇憨的女子,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却不是在笑。

    “穆左,”他将车帘挑开一角,帘外露出了穆左握着缰绳的手指。“昨夜怎样?”

    穆左淡淡回答:“死了八个人,华月毫发无损,但是他受不住周旋,便逃了。”

    闻言,穆云深眸光冷冽,若有所思的说道:“之前那拨人并不是华月派来的。依你看,最先前的那帮人是受谁指使?”虽他这样问,心中却已隐约有了人选。

    “公子的身份一经走漏便引来了那些人,消息如此灵通,出手又如此狠绝。这么急于置公子于死地,属下暂且只能想到一人。”

    穆云深唇边扬起一抹森冷笑意,悠悠道:“这么不知避讳,的确是太过急切。这关键时刻,他若是成功的将我送上黄泉,便可高枕无忧,届时自然不会担忧被追查质问,形势所迫,他便可以顺利接替我的位置。”

    见自家公子和自己想的一样,穆左倍感欣慰,同时忧虑更甚。

    “如此,公子有何打算?”

    穆云深放下帘子,闭目养神,声音不轻不重,缓缓响起。

    “依旧是回丰登城,上次是着了他的道了,外出之时防备不慎,实在大意。。。。。。”

    **

    马车走走停停,也就半日便到达了丰登城。

    宁无双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觉,此刻精神特别振奋,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宅子了,她觉着之前受得苦都是值得的!

    兴奋的跳下车,站在虽然不大却稍有气势的穆宅前,宁无双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好气派好气派!和我之前的草屋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穆左扶着穆云深下了马车,他瞥了一眼言语乱颤手舞足蹈的女子,低声问道:“公子,您真决定了要将宅子赠与这位宁姑娘?”

    “横竖以后也用不着了。”

    穆云深脚尖刚着地站稳,无意瞥见隔壁的宅子里走出一小厮,他皱了皱眉,淡漠的问道:“隔壁换人了?”

    穆左也将隔壁的宅子一望,恭敬的回答道:“听说前两日刚搬来一位阔公子,命人将宅子重新折腾了一番,牌匾还没来得及换。”

    “查查。”丢下这两个字,穆云深便进了大门内。

第十八章:龟房太美,喜不自胜() 
霸气侧漏,祸水顽劣妃;第十八章:龟房太美,喜不自胜

    “你之前说好的,待我们平安到达了丰登城便将这宅子送与我,你可不许抵赖!”宁无双如一位絮絮叨叨的老太太,从进门便黏在穆云深身后,不住的重复大意与这段话相似的话语。上炀犤有

    聒噪。

    “我说话一向算数,你大可放心。”

    “这就好。”宁某人满意的点点头,喜不自胜道:“待明天我便去找人重新造一块牌匾挂在大门上,就写宁府。宁府宁府,哈哈,多气派。”

    穆云深兀自停下脚步,聒噪如苍蝇般的宁无双冷不防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怎么突然就停下了?”她后退了一步,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人。

    穆云深微眯着眼睛,促狭的望着宁无双,而后语气轻飘飘的说道:“等我离开了这,这宅子才是你的。”

    说完便转身继续走,也不在意宁无双抗议的眼神。

    “你这坏心眼的家伙,莫不是要反悔了?”她急急的跑上前挡着了穆云深的去路,双手叉腰道:“你这明摆着是敷衍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若他把离开的定义在老死之后的话,那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穆左心系自家公子的伤,他一心护主,便赶忙上前劝解。

    “宁姑娘莫要误会了,我家公子定然是不会欺骗姑娘,公子过几日便要离开这里,到时候一定把房契交予姑娘。”

    见这冷面大叔是个稳重的人,语气听起来倒也客气,像个讨债大爷似得宁无双这才露出舒缓笑颜,侧身让开了道。反正这座宅子迟早是自己的,多等几日也无妨。

    “乡野村姑。”穆云深在心底嗤笑一声,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穆左尚且懂得一些待客之道,立即叫来下人领着宁无双去了后院的客房。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穆宅里的下人,倒是各个都跟穆云深似得,摆着个风吹雨打都不动的面瘫脸。

    宁无双跟着这个面瘫下人进了后院,刚踏进来,便陡然发现隔壁的一颗繁茂梨树花开正盛,梨花似雪,迎着微风在枝头轻摇着。

    望着个别逾越了墙头的枝桠,宁无双顿时诗意大盛,当即便胡改乱编了一句。

    “*满园关不住,一枝梨花出墙来。”末了还不忘自我赞赏一番,“好诗好诗。”

    领路的下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轻微的抽了抽。

    虽然住的是客房,宁无双却没有再抱怨半句,着实是因为这里的客房都让她满意的不得了了,有比较才有发现,与之相比,她先前的十五年住的的确是寒酸的不成样。

    下午半天宁无双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她执意自己收拾房间,并且尽心尽力的把自己的闺房捯饬的满意了,而后便美美的洗了个澡,享用完丰盛的晚饭后,倒头便睡,新房间太合她的心意,连日以来所遭所遇又使她心弦紧绷着实受惊了不浅,如今终于可以安安稳稳放心大胆的睡一觉了。这一觉,她真想睡个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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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月下玉笛声,公子宛若仙人() 
这一觉又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一阵低回宛转的笛声似真似虚的传入了耳畔。

    宁无双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后便清醒了几分,这时再一听,果然是有人在吹笛子。这笛声如春风入人心,又如甘霖润大地,使听者一阵舒畅,极为享受。

    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宁无双怕手上动作太大耽误了欣赏这天籁之音。此刻不知是几时,月亮高高悬在夜空,洒下了一院子的银辉,照的地上亮堂堂的。

    侧耳一听,不难分辨,这阵笛声的源头来自隔壁的院子。

    她放轻了脚步,慢慢的寻着笛声走去,走到院子中央时,抬起头便见白日的那颗大梨树上,此刻正坐着一位男子,他身着月色薄衫,并未束发,只是用黑色缎带将头发松松垮垮一扎,偶有风来,吹的他耳畔几缕发丝翻飞。

    宁无双呆呆的看着这人的背影,她慢慢的慢慢的挪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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