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一样,又为什么合一起?”她现在简直就成了问题少女。
“因为身高、嗓音什么的都不一样,就像今天出现的蒙面人跟那时要杀我的蒙面人也不一样,但他却大大方方的亮出了那把剑,所以,我更加糊涂,不过如果都一样的话,我想我们林家就真的不安宁了。”他将她慢慢放到地上,“你是想我继续抱你,还是自己站?”他邪笑着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些事本来就应该由他们男人忙乎,他可不想他的女人一天到晚追着他问些打打杀杀的问题,而且此时此景好像更适合干些风花雪月的事吧?
“什么都可以改变,我曾经还听说有人会缩骨功,一个大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缩成以孩童那么高。”她故意忽略他后半句,此时此景不太适合谈那些敏感的问题,不过虽不接他的话,但她还是自动就从他的怀里跳开,此时还是隔些距离比较好,至少她自己有安全感。
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不声不响的跳到自己几丈之外,他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笑,至今他都无法把此时的非渝跟曾经那个待在江恒身边辅助江恒的李释联系在一起,或许她今生就是为他林诚而存在的吧?“我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把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而已。”
“我想回家!”她又突然冲着他喊道,她没有穿鞋,这凉凉的草地让她很不舒服。
“呃……”他突然发现她的思维很混乱,一跳一跳的让他开始有些摸不准,不过今晚之前打死他,他都不能放人,谁知道李家跟林家那两位老人此时此刻又在干些什么?而且这么好的……
“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回家?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我知道?”她再次绕回原点,“那个要杀你的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难道不是你把人引过去的?”
“好好好,我现在就送你去云裳坊还不行?”他实在被她问的没有办法了,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卯时,下个聘应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吧?那就先送她去云裳坊再耗上一段时间,他就不信那两个老头能和平相处这么长时间!
“好!”听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么个让人尴尬的地方,她乐的差点蹦起来,她一直说这说那还不是被他刚刚那几句做坏事给吓得?
林诚无奈的又抱起了她,像没偷着腥的猫一样不甘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说道,“原来非非你这么贪恋我的怀抱?”
不管林诚心不心虚,最后他还是以龟速将非渝送到了云裳坊,可就在非渝换好一身衣裳后,云裳坊迎来了新的一天的第一位顾客,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峰的母亲琴氏。
“呦,非渝来的这么早啊!听说……”琴氏一见到非渝就特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而原本在一边喝着茶等着非渝的林诚却一个不小心将刚刚送入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最近运气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呦,林二公子也在啊,我听张峰说……”琴氏估计天生就是个自来熟,见到谁都很热情。
“伯母!”我叫您伯母了还不行?林诚差点扑上去去捂住琴氏的嘴。
“哎,这称呼,我喜欢!”琴氏笑着抿了抿嘴,在大唐“伯母”一词只有两家小辈定了亲,小辈才能如此称呼对方长辈,她琴氏恐怕这一辈子都听不到这一词,所以她特别喜欢别人管她叫伯母,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林诚这一叫不要紧,却把刚刚抿了口茶的非渝给呛个不轻,伯母?怎么,林诚还真就转了性?非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今早刚看到蒙面人时的想法。
“来,这是我的见面礼,你这孩子我从小就喜欢,比我家峰儿可强多了。”琴氏热情的从怀里掏出个玉佩递到林诚的手里。
非渝此刻恐怕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难道张峰没跟琴氏说他们的事吗?不行,她一定要开口问问,“琴姨,张峰有没有跟你说……唔……”这次林诚绝对是行动快于脑子,直接长臂一伸就将非渝的嘴给捂上了。
“看着你们我真羡慕,”琴氏满眼艳羡的看着状似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再一想起她家可怜的峰儿,眼里就禁不住盈满泪水,“渝儿是个好姑娘,可……”
“叔叔!”林诚再次出声打断,看来他的运气是已经坏到了极点,他可不可以将非渝拐去某个山洞待上三天再回来?
“是林诚啊!我听……”
“叔叔喝茶!”林诚第一次这么狗腿的给人递上一杯热茶。
“林诚这孩子真乖,”琴氏在一旁说道,不过她好似已经看出林诚在紧张什么了,所以她这次开口是想澄清一下自己刚刚不是要说婚事,“真没想到你跟伯然竟是兄弟!”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其实她一直想说的是这个,昨晚张峰不仅告诉她三个孩子间的两种约定,也顺便告诉她自己从醉酒的伯然嘴里得知的消息。
“对啊,我们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刚喝完林诚敬的茶的张童接口道,“要是你跟我们张峰也是兄弟就好了。”他虽然心疼自家儿子,但有时候也不免会羡慕别人家正常的儿子,尤其是像林诚这样一表人才而且家底殷实的孩子。
林诚深呼一口气,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张峰一直都是我们的兄弟!”他一脸真诚的笑。
不过旁边的非渝好似看出了什么,难道张家跟林诚之间还有什么秘密瞒着她不成?尤其还是她刚跟张峰说完假成亲后的敏感时期里,这不得不让她起疑……
征婚卷 第七十七章 等同于上了贼船的婚礼
第七十七章 等同于上了贼船的婚礼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因为林诚的纠缠以及李振海的有意软禁,非渝根本没有时间再去跟张峰通通气,更没有时间去弄清楚林诚跟张家的秘密,她只是一直反复的被林诚缠着漫天飞或是被李氏拽去挑这挑那、学这学那,等到她终于空闲不用做这做那的时候已是成婚当日。
成婚当日,非渝起的很早,因为她知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无论真假、无论成败她都必须把这一场戏演足,默默低头看向身上自己亲手挑选的大红嫁衣,她竟有一刻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她也穿过这样一身嫁衣,曾经她也曾身处这样一片喜红之中,却因为虚弱的身体而没能将婚礼进行完整,或许那时就已经注定了她上一世不能完美的人生,而如今,她再一次穿上这大红嫁衣,在那一头等待她的却再也不是那个温润的男人,也不是那个一心一意陪伴自己十几载的男人,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非渝自我感慨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哄而入的众人打断。
“这新娘子起的可真早,看来是我这老婆子不中用喽!”首先开口的是月城有名的媒婆张氏,她脸上抹着浓重的胭脂。身穿一身暗红色的裙衫,个头不高却也正好显得更加精干,手里拿着抹红色的帕子打眼扫了一下周围就开始自觉的指挥起跟着她进来的人。
“渝儿,你快坐那里,这些姨婆丫环都是过来帮你的,你老老实实坐那里就行,顺便再回忆回忆娘这两天教你的礼仪,人前可千万不能丢了咱李家的脸。”李氏手里端着一盘上好的金饰跟着那些人走了进来。
非渝明显处于呆愣状态,她本以为今早就自己一人简单收拾收拾就行,反正也是场见不得光的婚礼,简简单单、清清静静,但,她有些迟钝的环视了一圈周围,此时大概有四五个喜娘、六七个婆子,以及十几个丫环正围着她转,让她原本还算宽敞的闺房一下子显得格外拥挤,她忍不住拽住自己身边的李氏,“娘,我爹这次怎么这么舍得花钱?”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紧张,她明明跟自家老爹已经说好只是假成亲,用于蒙骗官府的。
“你爹这次还不是为了你?”李氏一脸*光的说道,心里却想着这林诚也真舍得下本,本来说先准备一场简单的,选秀风波后再办一场隆重且正式的,谁知他当天晚上又改口道不管哪一场都要办得隆重,说是只有那样才配得起他家非非,于是就连那准备简化的六礼都重新快速而隆重的过了一遍。反正她家渝儿的庚帖早在几年前就送过去一次,林诚的他们家也有,剩下的就更简单,只要人多力量就大,人家需要一个月时间的事,他们一日就办的妥妥当当,其实就今日的这场婚礼他林诚就已经算是明媒正娶她家渝儿了,所以不管有没有后面那场更隆重的,她李家的女儿嫁的也绝对不寒碜,“要是低调的谁都不知道,你还蒙谁去啊!”
非渝想想也对,不过她今后也就不能偷偷摸摸的再做回姑娘家,不知道过了今天林诚还会不会再等她,也不知道林诚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这次计划,此时想想,她当初也够冲动的,或许是真被林诚气昏了头,跟张峰连张契约书都没签就直接口头协议好了,不过此时就算自己悔得反酸水也没有用,这仗势也根本不允许她退缩,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着别人给她梳妆打扮。
当喜帕盖上的那一刻。非渝就感觉好像一切都不能再更改了一般,她终究不是那种泼辣的性子可以掀开喜帕直接反悔,也不是那种可以放下一切随着自己来的那种性子,不过,她下定决心,不管自己以后的人生怎样,她都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一直被李氏勒令躲在角落里的春儿此时才敢偷偷摸摸的冒出半个脑袋,她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小姐,绝对不是春儿不向着你,也不是春儿背叛了你,而是林二公子跟老爷、夫人联起手来实在太厉害,春儿毕竟是个小丫头,你一定不能怨我!说着便随着喜娘的指挥走到非渝身前将纸扇放入她的手中,然后又慢慢将她扶起。
吉时一到,迎亲的队伍就浩浩荡荡到了李府,所有礼仪一项没省,繁复的令人头疼,而一直被众人围绕的非渝也只有在上了花轿稀哭几声以示好命后,耳边才总算清静一些,才有功夫去寻回那不知被她丢到哪里去的冷静。
然而,在花轿起行不远之处,她正掀开轿帘准备送扇时,一阵春风好巧不巧的让她借着盖头被吹起的缝隙看到了街上喜庆的一片,她的冷静再一次被彻底的粉碎,刚刚,刚刚她那不是幻觉吧?为什么街上也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就连当初她在春恒山庄看到的江逸轩的婚礼也不过如此吧?她爹竟然夸张到了这种地步?她下意识紧张的握紧双拳。
这么个假婚礼竟办的如此隆重,那等到一月之后她又要怎么下台?他爹这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逼她?之前还不是看不上人家张峰吗?怎么突然间又要弄得人尽皆知?还是她爹就准备认张峰为真正的女婿了?非渝被自己满头的问号折磨的心慌意乱,指甲烦躁的嵌入掌心。这都叫什么事啊?!
而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林诚此时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不管今晚自己怎么度过,最起码他现在是最风光的,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越发面若桃花,放电的桃花眼却完全收敛了之前不羁的目光变得深沉内敛,衬得他成熟稳重,性感的薄唇始终保持着一个完美的弧度,再加上他高大威猛的坐骑,更是一番让人侧目的美景。
随着一路不绝于耳的鞭炮声,迎亲的队伍终于围城绕了一圈后回到了林府。
林诚潇洒的跃下马背,在转身的那一刻,头顶飘逸的红色缎带也随之飘至面前,与他脸上那一抹动心的微笑相互呼应,越发映衬了他绝色的脸庞,让周围的人群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如此扰人心境的一幕怕是所有人这辈子唯能见到的一次。
林诚接过身边小厮递上来的折扇,轻步走到喜轿前,魅人的双眸不禁染上一层幸福的喜色,他的非非如今就在这个轿中等着他牵手共度一生,他拿着折扇轻敲轿顶三次,再又用脚轻踢轿门三次,他不愿非渝以后事事顺他,只愿与非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轿内的非渝也顺着礼仪回踢了三次轿门。她到是不怕张峰会骑在她的头上,只不过这是礼仪,她不回踢恐怕周围所有的人都会笑她这个新娘惟夫是从,正好顺便也可以将她满心的郁结借机发泄出一部分,踢完三次后她心里还忍不住问道,可不可以再踢几下?
听着花轿内响亮的回应,众人皆是会心一笑,而林诚也渐渐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家非非这是在发泄吗?如果不够的话,他晚上还可以继续陪她发泄发泄。
众人一致推选的“好命人” 就在此时绕过林诚迈进花轿将非渝牵下轿,而一旁的媒婆也及时的为非渝撑开喜伞遮天。林诚接过喜娘手中的红绸,带着笑容牵着另一端的非渝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进府、进入喜堂。
这一步一步做下来,林诚心里的甜也一层接一层的覆加,就不知道等到喜宴过后他挑起非渝的红盖头的那刻,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惊怒的直接扑上来咬他?或是惊讶的彻底呆掉?亦或是美美的抿嘴一笑?
想着想着他不禁摇了摇头,如果非渝在面对如此情景的时候还能对他笑,呵,估计那就真的不是他家非非了,或许,为了保险起见他此时应该拜托身边的新娘在他们一会要喝的合欢酒里参点**之类的东西,总得让他安全的渡过这一夜花烛洞房夜吧?他一直上扬的唇角此时更是上扬了几分,非非,我来了!
非渝被人用红绸牵着一步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不过她越走就越感觉不对,张峰他家什么时候扩充地盘了?而且这地形怎么还是不一般的熟悉?
直到红绸的那一端停止移动,她才渐渐感觉到周围的人声鼎沸,听这架势一点都不像张家所能有的阵势,难道……
就在非渝胡乱思考的时候,周围嘈杂的声音猛然降至无声,就好像周围所有的人顷刻间全都消失了一般。
而此时的林诚却瞪大了双眸瞪着从门口一路走来的那位老人,就连高堂之位上的林海也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
老人头戴金冠,衣着不凡,一身剪裁合体的紫色缎袍很好的衬托了他硬朗的身体,腰束金色镶有红宝石缎带越发彰显了他身份的尊贵,眉目间似有祥和之气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就好似他的周围围着一圈无形的金光一般,让他们这等凡人无法近身。
老人根本不管周围人的反应,眼中只有喜堂正前方的上座,他不急不慢的走到林海的身边,不曾开口却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海便如同着魔一般乖乖的让了上座,站到一边。
而另一边的李振海则是一脸茫然,虽然从老人不凡的衣着可以看出来人不一般的身份,但林海也不至于激动的连上座这样的位置都让出来吧,下面站着的可是他的亲身儿子!
老人坐定以后侧身向李振海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喜堂中央那两个红色的身影……
征婚卷 第七十八章 热闹非凡的拜堂
第七十八章 热闹非凡的拜堂
看着高堂上那位突然出现的老人,林诚的掌心禁不住浮出了一层薄汗,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红绸,又状似无意的往非渝身边靠了靠,一副唯恐新娘子被抢走的模样,枉他千算万算费劲心思,却唯独算露了这位最有破坏力的主。
其实不用老人亲自出马,就那几位被留在喜堂门口的随从也够他林诚吃不消的了,何况正主都已经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他的面前,他此时是拜也不甘心,不拜更不甘心,只能直直的盯着高堂之上的老人,用眼睛询问着他的本意。
被众人暂时忘记的非渝纳闷的从喜帕下看着身边靠近自己几步的喜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原本热热闹闹的喜堂变得如此寂静?又是谁让那双喜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自己几步?她此时真有直接掀开喜帕一看究竟的冲动,但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冲动便生生忍了下去,可也不能让她这么一直傻傻的站着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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