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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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之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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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进了这里,就跟进了地狱一样,别想有命出去。

    而迎春阁,则是有着这几**同的特征。

    首先,这里最好的姑娘如行院那里的人一样,要求脸蛋和身材要好。第二则是要求才艺出众,有些特殊的客人来了能够陪他们饮酒谈诗。但明明有可以进入到行院的资本,进入到这里,你也得卖身。

    第二,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女子。

    除了最出众的那些个女子幸运的可以只接待极少数有权有势的客人外,其他的那些没有才艺的女子,只能听从**吩咐,过着与窑子中女子一样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不能赎身。

    曾经有一位还是清倌的女子一身才学,恰巧遇到了一位前科状元郎游玩。状元郎虽然没有做官,但他出身世家,亲戚好友据是朝廷显贵,国之栋梁。即便是这样一位想将红颜知己赎出来认作女儿,可他奔走了大半年,愣是没有一点办法。

    那些原本很红的妓馆自打迎春阁建立以来,客人数量简直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出。那些人也想尽了各种招数,可抢姑娘抢不过人家,暗地里派人收拾结果自己反被招惹上了关系,差点倒闭。

    经此一事,豫州城里已经开始悄悄流传着这样一个流言:这迎春阁不仅胜在他们调教姑娘的手段上,更重要的是因为它们背后的靠山十分强大。有人说是某位皇亲国戚开的,也有人说背后人物站着个京城里的大人物,甚至有人传言说是一位皇帝的族叔建立的一种敛财的手段。

迎春阁2() 
到了迎春阁近处的一棵柳树后,早已埋伏好的人立刻从暗处现身带他们去玄竹韵所在的屋子。

    见到玄竹韵的那一刻,玄睿张嘴结舌,平常嚣张跋扈的少主哪里去了?如今还打扮成了四十岁年纪上下的男子模样。

    一头秀发被紧紧藏在幞头里,一张秀雅的脸成了一张儒雅温润,额头上也添了几笔岁月的痕迹,眼角虽然没有皱纹,但隐约可见已经有皱纹的趋势,嘴唇上和下嘴唇周围都用粘胶贴了胡子,就连喉结处也做了手脚。

    他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若非他知道那个唯一坐在那里的人是玄竹韵,否则他真的会认为自己走错了房屋。

    “怎么回事?”

    玄竹韵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谨慎,能让她放低身段的,必定是极有能耐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很危险。

    “好了,叫云娇来伺候我们。”

    玄竹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爽朗冲着屋外喊叫。

    “大爷还是只要云娇。”

    一直站在门外伺候的小斯疑惑的反问。

    “赶紧去,老夫就要云娇。”

    玄竹韵一拍桌子道:“给你的还嫌少啊,再不去当心我叫来**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是。”

    小厮赶紧下去去请了云娇来。虽然上头要求把客人说话的内容全部停下来,但毕竟人活着,就为了吃喝,那位老爷好大手笔,居然是赏的金沙,这么阔气的爷,若是把他伺候好了,走的时候,只怕他娶老婆的本都有了。既然如此,干吧要去听他们那些香艳的戏码?

    “云娇,赶紧去,那里的人已经到齐了,就等你了。”

    小厮过去喊云娇的时候发现她眉目含情,早已打扮的妥帖艳丽,与她平日里的风格大为不同,显然十分心悦,也十分心急。疑惑一扫而过,并没有多问一句。

    “二位公子,小齐他在哪。我们什么时候走。”

    云娇刚进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玄竹韵却气的差点没把她宰了。

    这副急不可耐的德行不是明摆着让人看见生疑?以往接客时哭哭啼啼,百般推诿,动辄寻死腻活。现在却涂脂抹粉,艳光四射,差点没有敲锣打鼓像所有人宣告老娘遇到贵人了,老娘要脱离苦海了。

    玄睿见她忍不住怒气,立刻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座位上,淡淡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冒着得罪皇族的风险帮助你,既然知道有我们可利用的地方,就该感谢我们把你救出来,而不是在这拖我们的后腿。”

    虽然语气平静如常,可云娇却吓得冒出了全身冷汗,立刻跪下,匍匐着爬到玄睿跟前求道:“公子,我知道我得意忘形,可我不是也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吗。我听恋儿说过,您是好人,会救我出去的。”

    可她的高帽子显然没有打动从来冷漠的玄睿。

    “恋儿是我的人,我自然会保护她,可你不一样。若非恋儿告诉我们你的价值,只怕你一辈子也没有机会逃出这牢笼吧。还是说,你以为你曾经是那个出身高贵的国公府的嫡小姐,就以为所有人都会捧着你,供着你?”

    “我知道我知道。”

    云娇低头,吓得全身颤抖不已,却保持着恐惧,努力控制着本能,防止磕头请罪。因为恋儿告诉过她,她的主子是讨厌软弱笨蛋的人。若是她没了骨气,软弱的向他低头,只怕他真的会对她彻底无视。

    她已经不是那位身份尊贵的可以直接做中宫皇后的国公府小姐了,她只是一个犯罪被抄家的罪奴而已。如果自己不能让这位对自己起一分欣赏,只怕她的一辈子,真的完了。

    “算了,今天来,就是为了了结的。东西在哪。”

    玄竹韵难得没有捉弄人,因为恋儿的关系,她对这位曾经的凤凰少了几分轻视。她可是知道这位老哥的威力,虽然从来不生气,可一旦激怒,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可是光听他的冰冷语气就够让人冻结,心中生寒了,比她爹还要可怕几分。

    “我藏在门前的那棵柳树下了,因为东西太过贵重,所以不敢揣在身上。”

    云娇娇怯怯的小声回答。

    “多谢了。”

    玄竹韵听见,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带着人兴奋地去柳树下挖去了。

    “想好找什么理由不遮人耳目了吗。”

    “放心,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

    玄竹韵走后,云娇的心吓得跳的更厉害了。

    “那个,公子,我能走了吗。”

    她把手中的包裹紧紧攥在手里,那是她唯一可以立身安命的保障。

    “好,你可以走了。还有,这个,是那位姑娘给你的答谢。你们孤身逃亡,日后恐怕生存少不了银钱傍身。虽然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别人的觊觎,可我相信你是会隐藏好这些东西的。”

    玄睿见云娇正要拔腿而逃,叫住她,把身旁的一个装满着金银细软的包裹扔到她的怀里。

    “这是,给我的盘缠?”

    小心翼翼打开包裹,云娇差点没有被里面的金光闪闪亮瞎眼睛,手一软,包裹也差点掉落地上。

    “别让别人看见了,这可是你们两人一辈子的生活积蓄。”

    “多谢公子。”

    云娇膝盖一软,恭恭敬敬跪下磕了几个头。

    “大恩不言谢,公子,惠敏就此告辞。”

    惠敏,云娇原来家人为她取的字。

    出身富贵,却半途遭坎坷,如今终于有机会逃出这间牢笼了。

    惠敏抬着头望着黑黑的天空,第一次松了口气,以后她的日子如何,就看她和小乔如何经营了。第一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气息,还有心情竟是如此的畅快。

    “姑娘,请跟我走,我带你去见小乔。”

    门口,守候在那里的黑衣人见她出来,拉着她,上了早早准备好的马车,派了几个人,吆喝一声,马车,缓缓驶远了。

    惠敏抱着包裹,听着马车吱呀吱呀滚动的声音,心,早已飞到了十里外早早等候在那里的小乔。小乔,便是她豁出性命也想要在一起的人,也是她胆敢冒着心中挤压多年恐惧也要殊死一搏的动力。

慧敏() 
惠敏自从进了迎春阁,就认命了。

    从前的她,是京城里权势滔天赤手可热的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是统领北境十万大军、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最宠爱的女儿,是京城里最漂亮最有才华的一朵名门闺花。无论走到那,迎接她的都是羡慕和谄媚。她从来都是最瞩目的那一朵花。

    可是,一夕之间,君王之心难测。她英勇善战、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堂堂一代国公爷,竟然被人污蔑通敌叛国。富丽堂皇、偌大的国公府,也在瞬息之间,被抄家,被哄抢,被夷为平地。

    她的家,被下令灭三族。男子,包括年幼的婴儿,一律枭首。女子,籍没为娼妓。

    而她,当时才十二岁的年华,却因为盛名在外,成了那些原先对她谄媚献宠毕恭毕敬的世族大家的哄抢对象,也成为了显示权势地位的最好战利品。

    大家都想抢到她,最后谁也没有办法得到,最后,她被一位神秘的却又权势滔天的人买下,精心调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成了头牌。

    在这个过程中,她渐渐了解到了这位胆敢从那么多权贵人家中抢到她的那位幕后人物,原来是当今皇帝的六爷爷,权势滔天的庄王爷。

    而他,则是她伺候的第一个男人。

    庄王爷派人调教她,将她调教成了攻克任何男人的最佳武器。她利用她的美貌,她的才华,她的温柔如水,让一个又一个男人沉迷于她温柔的陷阱中,让他们在她的床上,无法自拔。

    可她渐渐觉得,六王爷真正要她对付的人,还未真正出现。

    因为她的优秀,已经让所有人吃惊不已。可六王爷还是没有停止对她的训练,他一直绷着脸,见到她,虽然欣慰,却从未满足。

    她猜测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权倾天下、皇帝又忌惮又尊敬的六王爷如此的竭尽心智、殚精竭虑。虽然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高深莫测、实力又强大到连拥有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的皇族都忌惮不已的人。出身于权力倾轧诡谲莫测的京城世家小姐,她拥有的才华可不是单单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拥有一双有眼力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能力。

    她一直等,一直在等,可是却从未接到庄王爷的命令。

    她没有遇到那个人。

    直到她遇到小乔。

    小乔,出身于世代耕读之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被一群流里流气的世家朋友硬拉着来到了迎春阁寻欢作乐。

    在一群群魔乱舞的人中间,他实在是太突兀了。

    一身简单却不是身份的白衣,一双怯生生又略显惊慌的双眼,还有因为尴尬而红彤彤的脸庞,让所有迎春阁的姑娘为之疯狂。

    这样单纯稚嫩的少年,不正是最吸引她们这些已经肮脏不堪女人的男人吗。

    自然地,她被推到了小乔的身边。

    小乔那一群喜欢看戏却又心地比较好的朋友,凑钱买了她一夜,把小乔推到了她的屋里,哄笑着说要让她这个阅尽人间千帆的女子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傻小子。

    那夜,她几次想和小乔说话,小乔却总是羞答答的像个刚出嫁的大姑娘,总是抿着唇,笑着,不说话。

    她们就这样静静坐了一夜。

    出来后,得知真相的朋友都拍着桌子大骂小乔傻帽。

    可她,已经从心底里喜欢上了那个单纯的少年。

    过了一年多以后,六王爷突然要求把迎春阁转移到豫州,所有女子都摸不着头脑,不想从繁华热闹的京城去那种偏僻的地方。

    只有她知道,六王爷一直在等的人,已经到了。

    可在她临走的时候,小乔突然疯了一样出现。说要娶她。

    她很想,可她不能。她身子早已经肮脏的每天洗澡十次都不够干净的,她还嫌倒出去的水污染了泥土。小乔那样单纯,她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

    可小乔坚持说,他会一直等的。

    她到了豫州,小乔也到了豫州。两人都没有说话,没有见面。因为她知道,小乔也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六王爷,不是好惹的。

    可她一直没有见到那个她需要见到的男人。

    直到她偶然见到曾经的侍女,恋儿,才从她口中得知一个很神秘又很强大的一群人,让皇族都特别害怕。

    那个和恋儿一起出现的男子,很客气的和她交谈,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同样的也给予她想要的东西。

    那个人看她的眼里,很澄澈,很平和,没有**,没有鄙夷,他的语气和态度都表明他在和一个人平等的做着一项对双方都很划得来的生意。

    她从别人嘴里知道那个人叫广远霁,在这些人里地位仅次于某一位人。

    她很享受这种交易,因为从那些人的面前,她第一次得到了身为一个人应有的尊重。她们和她彻夜交谈,可是无关风月,无关爱情,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的交流。他们提出的诱饵她无理拒绝,答应了。

    从她这里他们知道了她所知道的六王爷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一些隐秘的朝廷的暗哨。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顺通摸瓜,把朝廷辛辛苦苦多少年积累的眼睛,拔出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少的可怜,在风雨中飘摇。

    以后见到六王爷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在气恼的摔东西,一脸愁容,可她觉得特别解气。

    刚开始她以为广远霁是庄王爷想要自己要对付的男人,可今天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带着面具一身疏离淡漠的男子进来,她突然意识到,他才是。尤其是自己到了最后一步,因为高兴而大意有可能造成的危险,立刻感受了出来,他当时那种愤怒的气息,几乎让她窒息。

    不过过往的种种,都与她无干了。

    从这里出去以后,她将迎来新生。过往无论怎样的肮脏,都将与她毫无牵扯。

    “哥,我们走吧。”

    收拾好尾巴,玄竹韵走来,和他一起出去。

    “对了,哥,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派去京城里的那些个人,各个都吵嚷着要回来,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在京城里安插钉子。”

    玄竹韵突然想到被赶到京城里的那些人的嘱托,立刻询问玄睿的意见。

    “我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可以停止了,只是你们的事情,你觉得,不需要继续安插钉子吗。”

    “也是,那好,我这就告诉他们,这个机会难得,让他们继续干。”

    玄竹韵在玄睿看不见的地方偷笑,哥,你根本不会知道,那些派去的人是因为听别人说多了你的丰功伟绩,都想跑回来在你身边干了啊。

    正月十六,这一天有人忙的脚不沾地,有些人却乐得清闲,所有人,都在等着正月十七这一天的到来,摒气敛声静待着这一天可能发生的事情。

局势() 
清晨一早,太阳刚刚升起,刚刚送走晚归的月亮,梁家已经喧闹的人声鼎沸,不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看热闹的高手和专门赶来加油助威的比赛高手各路的七大姑八大姨。各路人马,热闹盈天。

    “各位武林朋友,。””

    梁九霄站在台上讲了大概将近一个时辰的废话,一直从太阳初升到太阳老高老高的晒得站在台下的众人身上暖烘烘的。

    “废话不少。”

    台下,玄竹韵吃饱了饭,正拿着茶水漱口,对此嗤之以鼻。

    “无聊。”

    广远霁如此评价。

    忘忧族里的人各个嗤之以鼻,台下其他听众时不时的鼓掌叫好。

    “那好,今日是两方为比武切磋而设置的擂台,只可伤人,不可取命。若有人倒下擂台,也算输。”

    刚说完,梁九霄就长长揖到底。

    双方第一场参赛选手刚刚在台上站定,远处只隐隐听见乐声隐隐传来,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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