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轻视,同时也为刚才自己被她无端折辱的过往耿耿于怀,开始寻找机会打算将她一军。
比赛第二场,容离下场,换了另一个人。
按照比武规则,双方各出十人对抗,赢的人直接进入下一场比赛,此时入选人数共有十人,分五次比赛。到了第三次时,则采用混打方式,哪方的人最后坚持不倒的,则为胜利一方。
“竹韵姑娘,不知你在隐族中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年轻就让所有人听命于你。”
薛林之不知为何,突然发言。
“你也看出我的武功不是最好的了?”
玄竹韵羞涩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确,论武功论聪慧我都不是最好的,但族长是我父亲。”
“啊。”
薛林之不知说什么为好,下意识的就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你的兄弟来。”
“他不能来。”
玄竹韵刚张口,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到玄睿身上,但望见慕容渊哪一张黑沉沉的脸,立刻意识到自己坏事了。
“我有一个哥哥,过了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不过他的身份让他无法,所以只能我代替他了。”
“看你自豪的样子,令兄想必是人中龙凤吧。”
玄竹韵提起兄长时眉宇间突然熠熠生辉的光亮吸引了众人,如此有能力支撑大局的妹妹,想必她的兄长更是令人世间少有举世无双了。
“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用它来形容我哥哥,勉强形容的上。”
玄竹韵流水似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男子,让玄睿更加摸不着头脑,她到底在搞什么。
“哦,有多优秀。有玄睿优秀吗。”
提起优秀年轻人,薛林之下意识的把玄睿提了出来与之比较。玄睿,在他听过的看过的天才年轻人中,最出众的了。
“一样。”
“具体在哪方面?”
薛林之难得八卦一下,同时也有些小小的疑惑,这世间,真的还有比玄睿更优秀的人?
“玄睿,琴棋书画堪称国手。武功,天下顶尖。文,更是样样。”
“别说了。”
梁九霄见薛林之说的越起劲,玄竹韵眉目间的得意就更甚,只感觉自己的脸被啪啪啪啪打的响,让他呕的想吐血,很不爽的打断了薛林之的夸耀。
“哈哈,老梁,你这是干嘛,藏着掖着,你儿子已经是块美玉啦,而且这美玉的光芒,已经传出去了。想锋芒暗藏,晚啦。”
薛林之以为梁九霄不好意思吹嘘,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表示亲近道:“别不好意思,你不知道别人对你拥有这样的儿女有多羡慕嫉妒。”
抉择()
知情者分为两方。比如玄竹韵早已憋笑憋得肠子打结,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趴在广远霁怀里拼命不让自己的笑声听起来那么放肆,可是众人从她不断抖动的肩膀以及一直闷响着的笑声,就知道她笑得很夸张。
广远霁笑得亦是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才打断薛林之的夸赞:“薛先生,别夸了,我们知道他有多好。哎呦,肚子疼。”
两人笑啊笑啊,笑得在场大部分人一愣一愣的,谁也不明二人怎么笑得如此夸张。
比如梁九霄一方,明明心中知道错处在哪却不能指出,只能活生生把这耻辱如吞苍蝇一般吞了下去。
比如不知情者如薛林之,被玄竹韵的大笑搞得一头的雾水,更是不明白自己的话哪好笑了,但他那二人憋笑憋得肠子打结,见宜王爷脸色憋得铁青,显然是给气着了,只得赶紧换个话题。
“竹韵姑娘,上台比武有没有你啊。”
“没有我,不过有广大哥。”
玄竹韵笑够了,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指着广远霁道:“他的武功在我们相同年龄中是拔尖的。”
说话间,隐族已经赢了第二场,宜王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玄竹韵对于武学在这群年轻人中并不是多么精通,所以她对于观察皇族最顶尖高手的绝招以及预测他们武功路数这种需要武学天分的事不感冒,反而拉着通行的雪辉叽叽喳喳说着私房话。
“你那个武功真的很奇特,到时候能让我见识见识吗,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玄竹韵用伤感的语气忽悠着雪辉,极想知道她的那套武功有多奇特。
“武功?雪辉的武功平平,没什么突出的。”
薛林之和雪辉相熟多年,对她自认为还是了解五六分的。雪辉能够在江湖上扬名,靠的可不是武功和梁九霄的声望,而是靠自己的才学和聪慧在江湖上建立了自己的声望。武功虽然不错,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过是二三流的水平,根本拿不上台。他想不到雪辉有什么能力居然能让见惯高深莫测武功的隐族少主如此青睐,总不可能比赛跳胡舞弹琵琶啊。
“没什么。”
雪辉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会这门武功的消息,只含糊着想糊弄过去。
“对哦,雪辉姑娘,你不是特别擅长停息闭气之法吗,听说那是你祖传的功法,专门用来保命的,既然如此,竹韵姑娘,你敢不敢和她比试一番。”
因为第二场输的关系,宜王爷一直想办法接着赢一场,但似乎找不到什么好方法,当薛林之好奇地询问雪辉有什么武功值得玄竹韵一直穷追不舍想见识一番落进她耳中时,一个激灵,雪辉身上不正好有一个独门秘笈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停息闭气之法?听起来挺陌生的。”
薛林之第一次听说这种功法,在脑海中开始绞尽脑汁的搜寻有关信息。
雪辉当即怒火咬牙。停息闭气之法,是他们雪家秘传之法,只有雪氏后代才有资格习之,祖先有训,决不可将此秘笈透露于旁人。所谓停息闭气,是指凡是有生命的物体,都需要呼吸来维持生命,一旦失去了呼吸的功能,生命也即将停止。停息闭气之法既是让人利用人体某些器官的功能,使人暂时陷入晕厥的状态,造成假死的状态,以期蒙蔽仇敌,抢过一命。
其实,世间很多动物都有假死的功能,比如狐狸、穿山甲等。他们在遇到突发的强敌时,往往会装死逃过一劫。这也是他们先祖在经过多年观察后费尽心机才成功的将停息闭气之法创造出来,为的就是使子孙在面对强敌时能够靠此法能够有幸存活。
可是有幸存活的前提是你的对手要不知道这门秘法的存在啊,否则你的强敌知道了你会装死,还会轻易地放过你吗?
正因为这个道理,这个秘密一直被家族严格保密,严禁外传。即便有外人知道,也只是存在于同族内极少数和雪家世代交往的某些特定人才知晓一二。她谨遵祖训,除了梁九霄和梁寻昭外,以及现在的玄睿兄妹,她连慕容氏都给瞒着。如今,却被这个求胜心切的宜王爷当众说了出来。
可想而知,雪辉此时恨不得将宜王爷那双多嘴自私的心和嘴巴全部割下来狠狠踩上几脚。
可她不敢,她不是玄竹韵有肆无忌惮的权力。十步之远处就是宜王爷身边的重重护卫在警示着四周的动静,一旦她忍不住想动手,自己的命恐怕在劫难逃。
一时之间,雪辉心里五味杂陈,她死死克制住一刀子宰了宜王爷的冲动,对他投来的热切又殷勤的目光视而不见,更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应付。
首先有所行动过的反而是梁九霄,因为玄睿不能把他和雪辉的关系公之于众,他只能静静的望着雪辉恼恨地压制着自己的恨意不置一词。
“这个,王爷啊,草民有事和您说。”
梁九霄拉着宜王爷背过身,小声的嘀咕嘟囔起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冯丰好笑的看着徒弟一直投来的恳求的目光,拉着薛林之也背转过身,小声叮嘱他道:“老薛啊,这个,我跟你说个事,你看这个事儿,能不能不告诉别人啊。”
商谈完毕,梁九霄叹口气,看来,雪辉和他儿子的梁子,是越揭越大了。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笨蛋儿子,难道不知道这是雪辉家族数百年来一直想藏着的秘密吗?
“行吗。”
“好啊,这没什么难的,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讲信用,我既然答应了,绝不会吐露半字,放心吧,除了在场的我们几个人,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薛林之瞅了瞅宜王爷一眼,语气却不十分的笃定。他能保证自己不告诉别人,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告诉。不过那位宜王爷,他可不敢保证了。
“宜王爷,不如这样,我和你打个赌如何。”
玄竹韵敏锐的察觉到纵然梁九霄当面正视的希望他不要再说,但他身为皇族子弟的骄傲和高贵的身份却让他心里愤懑乃至恼恨雪辉,于是和他打了一个赌。
“打什么赌。”
宜王爷倒想听听她有什么主意。
“我和雪辉比赛,如何。如果赢了,我要你的一条舌头。如果输了,就算我方输了两局。如何。”
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赌,是不是太大了。
只有玄睿和雪辉隐隐低头,心里一阵温暖。无论输赢,对他们而言,都是有益处的。
赢了,要了宜王爷的石头,他极有可能会因此丧命,即便没有,他也再也不能到处跟人乱说。输了,宜王爷心情大好,一定会对雪辉十分满意,关于她保命的秘密,自然也会老老实实的憋在肚子里,当做对雪辉带来胜利的投桃报李。
十局对抗,一旦有一方有四次输的机会,他就意味着再也没有机会赢了。这场比赛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何况第一局的时候,玄竹韵已经输了一局。如果,如果。
雪辉暗暗攥紧拳头,她该怎么办。该输还是赢?
比赛()
宜王爷脸色也是大变,他正要拒绝,可是看到梁九霄笃定自信的目光以及傅一波镇定自若望着自己的眼神,心神慌了。
如果让六爷爷知道有这么好的一场赌局,他拒绝了,会怎么对待自己?想起曾经见过的他对付背叛者的手段,宜王爷脸色唰的白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况且,宜王爷想到了自己的一家老小,望着玄竹韵似笑非笑的笑容,明摆着是刚才自己得罪了她,才故意把他架在火上烤。
“好,本王,赌。”
这一刻,宜王爷心一横,豁出去了。
此时的他,心情开始摇动。凭什么,自己的重量竟然如此轻?她一个字一个赌局,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如果自己是皇帝,六爷爷还会如此轻视自己,将自己的安危弃之敝履吗?
宜王爷对于权利的渴望此时打了狂生药剂一般疯狂生长,如飘荡在海洋底下的藻类。皇族子弟多,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皇室贵胄,可也因此他们的存在并不会太过于被六王爷重视。他老人家最为重视的,无非是皇族的江山万代传承。如果能够稳固皇族江山,定海神针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任何,包括自己的性命。
后代多了最大的好处就在于不怕死,不怕绝,舍弃几十个上百成千的无名小卒,稳固皇室的安稳,在六王爷看来十分划得来。
宜王爷暗暗咬牙,为什么,凭什么,玄竹韵说得对。皇帝他就是个年轻冒进的无能小儿。这次之所以会遭受这么大的危机,还不是他一意孤行执意征讨隐族不成而带来的报应吗。凭什么要他来垫付,甚至包括自己的舌头?
就因为自己不是皇帝,所以当玄竹韵提议合作时他拒绝惹怒了她,所以她才痛下杀手。就因为他不是最重要的传承者,所以,当他面对着一个威胁到自己生命安全的却对皇族全部人员有着极大诱惑的赌博时,他只有听命,只有臣服。
******,凭什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宜王爷在心里破口大骂。
宜王爷从一开始的纠结犹豫到现在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逃过广远霁那双一直关注着的眼睛,二人相视一笑,一石二鸟。
“雪辉姑娘,一定要赢。赢了,本王亲自披红挂绿为你庆功。”
宜王爷很快地恢复了自己的心绪,他决定了。雪辉赢,他完全可以和玄竹韵作交换,没错,隐族实力强悍到能够灭一个江山又重新建立一个江山,那么,重新换一个皇帝对他们来说更是轻而易举。可一旦雪辉输了,他也失去了唯一能够和玄竹韵讨价还价的机会。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一生居然取决于一个人的输赢,宜王爷的心头千般万般的感触,真是世事难料啊。
雪辉却没有太激动,这是他自找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比,在哪里比。”
雪辉瞟了一眼坡下已经结冻的河水,把视线收了回来。
“暂停,我们另找一处地方。”
“好,本王同意。”
莫名其妙的突然暂停,正打得火热的二人迫于无奈,只能暂时退下,等待主子的发号施令。
梁九霄、傅一波等人想跟去,却被玄竹韵命人拦下,并扯了一个借口:“两个女子比赛,那么多的男人蜂拥而至,作何?”
把想看比赛的人成功堵住。两个女子比赛,而且是必须入水的那种,那么多男人听闻蜂拥赶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可是你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傅一波眉目焦急,伸长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宜王爷远去的身影,只觉得他老人家怎么那么轻松自得,就不怕那位母夜叉突然发飙,自己小命不保?
“放心,你算算。一起去的几个人,辉儿和玄竹韵是比赛者,宜王爷是我方的监视者,广远霁是那方的监视者,薛林之本来就和我们站在一边,冯丰,两不相帮。唯一的变数,就是玄睿。不过他的武功已经没了,跟废人一般,不必放在心上。一个纵有万般谋略的智者,缺少了武艺,就像老鹰没了翅膀。”
“薛林之我倒是不担心。可是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们五个有资格坐下的人中,唯独把你撂了出来。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还加上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傅一波并不知道玄睿、沁儿两人与隐族的关系,对他们二人只当做是声名在外的小辈,对他们这种毫无辈数的胡闹行为,十分不满。
“爹,你怎么没进去。”
沁儿和慕容渊被扔在坡上晒太阳,百无聊赖之际见到梁九霄和傅一波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奇地上前询问,却把两个正在讨论的人下了一跳。
“要死啊,装神做鬼的。知不知道不能突然吓人的。”
梁九霄拍了拍胸脯,险些把沁儿当做玄竹韵。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说话,还聊得如此投机。爹,我听娘说你最近好怪啊,经常和一些京城里来的高官显贵一见面就热络的在一起说话。你只是一个江湖白衣,怎么看起来和京城里的显贵看起来那么熟稔?你该不会是和朝廷有什么关系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只是敬仰我的为人,想来和我说说话罢了。别忘了,这些日子你和你哥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那些人各个都想和我结亲,所以才会找我说话的。对了,我已经见过几个不错的世家子弟,都愿意一生只取一人。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介绍给你见见。”
“不要。”
一听自己要被嫁出去,沁儿就如被踩了脚的猫,猛跳一边,立刻跑开。
“你这女儿,脑袋也太聪明了吧。她不是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慕容家吗,居然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猜到你和朝廷的联系。”
傅一波擦了擦刚才冒出来的冷汗,对沁儿产生了好奇。
“听说连皇上都被她吸引住了,非要纳她为贵妃。可惜了你家女儿性子跳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