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宝香楼”第一美女“巧金莲”。
她正以异样的眼光瞧着林三,浅浅颦笑,风情万种,男人能禁她一笑者,倒也不多。
可惜她对林三来说,似乎大了些,林三并未意外的心动,只是笑了笑,道:“喂!小乌龟,抱女人抱够了,也该下来接受痛苦吧!”
马天成和欧阳跟班已拜见他,他更有心在美人面前表现风度,白金扇张晃着,如看猴戏般往下瞧,含笑道:“林三你可知这是陪伴红粉佳人吟风弄月的好地方,你何来如此煞风景?”
林三瞄向他,轻轻一笑:“你很拽是不是?”
欧阳不凡道:“在下可听不憧“拽’为何意,只是不愿同流俗人而已。”
林三哧哧笑道:“你倒满清高的嘛”
突地林三已一蹦而上,使出他那唯一会用的轻身术“冲天一炮”,直往欧阳不凡撞去。
任何稍见过武功的人,都知道林三这炮,撞不了楼阁上的欧阳不凡。
欧阳不凡不屑的笑了笑,转瞧巧金莲,意味着要她看出热闹,巧金莲也抱以微笑。
马天成也甚放心,甚而已露笑意,因为林三快速身形已抵楼阁下方,根本无法撞及目标。除非楼阁垮了。
宋钟却在笑,他一向对林三有信心。
林三当真结实肩头撞向楼阁,一阵轰然震动,楼阁在晃,尘姻木屑四起,莺燕不少人已吓出尖叫。
欧阳不凡仍潇洒的摇着扇子,面对美人而笑:“俗人,只有一劲儿蛮力,不碍”
“事”字未出口,身躯突然矮了半截,曾几何时,林三竟然撞穿七寸厚硬泥板,一手揪住欧阳不凡左脚,猛往下拉。
“你很拽,我就让你拽破卵蛋。”
林三狠力往下拉,欧阳不凡下体随左脚被压在下面,痛得满脸发青:“啊”的尖叫,什么风度翩翩,在此时已一扫而光。
他那想到林三撞向泥板竟然未曾受伤,且能探手抓人,一个失着,已自遭殃。
其实林三自学会那招“飞天遁地”之后,已注意到心儿母亲出手时,手中利刃的功用,也亲自练了几次,再加上服用红线金蝉后,窜起的力道特别强劲,想撞穿七寸厚泥板并非难事。一试之下果然成功。
而他只撞穿一小洞,目的就是想如此戏耍欧阳不凡。瞧他揪住欧阳不凡左腿,且若荡秋千般晃着,潇洒自如。
马天成见状,脸色大变,登时急叫“公子”人已冲往林三,可惜大斧头使他身形慢了不少。
欧阳不凡忍受不了疼痛,已一掌往下劈:“大吸龙”神功非比寻常,掌劲过处,木碎泥飞,楼阁已往下陷。
阁上群莺疾往两处窜,巧金莲也惊惶失色赶抓扶手,方免于摔落之噩运。
楼阁一垮,欧阳不凡往下掉,林三亦往下落,连带着马天成也被碎泥物波及,齐往下落。
三人跌成一团,林三似已习惯摔跌,爬的最快。方起身,抓起一条白裤,纵然一脸泥灰,他仍笑嘻嘻道:“你拽啊!不但装模作样,只穿一条裤管,跩得一脚就可踹垮楼阁,这“一脚跺,妓院动”的大本领可非你莫属了!”
欧阳不凡怒不可遏。脸已丢光,也顾不了多少,一个欺身,手中白金扇已点向林三,恍似一道劈电,快得令人心生幻觉。
这并难不了林三,锐利眼睛一瞧,立时笑嘻嘻道:““飞云十八扇’的第七式“掠云追虹”,主攻上三路,死角在“天突穴’,我可用“乾坤七剑’第五式化解!”
林三现学现卖,果真舞出乾坤七剑功夫,任对方扇法灵劲狠毒,仍自轻易化解此招式。
欧阳不凡大惊,随又冷笑:“任你多行,看看本门“龙王斩””
白金扇一抖,扇化千百条歪曲如蛇之光影,茉合成一条腾掠天龙,化作闪电般又劈向林三。
第二十二章 半路认爹()
林三突觉压力大增,自己攻势已阻,分明已占下风,他劫显出一丝喜悦:“这招就没见过了,想必是你家独门功夫左探七泉,右甩黄龙,三分巧劲,七分劈力再加迥龙转劲带动身形,摆出三十七条小蛇,右道第七条才是杀者方向在反宫”
林三凝神看着招式变化,存心学会此招给我一个机会说爱你。
欧阳不凡已怒火攻心,只想一意杀死林三,他攻的更急。
然而马天成闻及林三所言,脸色又变,赶忙提斧再冲前,急喝:“少爷不得使出本门功夫!”
他撞前,已撞偏欧阳不凡,重逾百斤板斧已带起旋风,透着窒息威力,山崩地裂的压向林三。
此招全无招式,用的全是蛮力。
林三颇感意外,一个会武功的人,怎会如此打法?在不明就理之前,他已闪向一边,先避避再说。
马天成见他避开,也不急于追赶,转向欧阳不凡,见其无恙而惊愕中含带怒意的瞧着自己。他立时道:“公子千万不能用本门武功,林三过目不忘,任何招式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方才您那招,他至少已看出七成,再打下去,必会让他学去,对本门十分不利。”
欧阳不凡顿有所觉,然而忿恚仍不平:“不能用本门功夫,如何制得了他?难道要让地嚣张去吗?”
“以内力!”马天成道:“l林三学的招式虽多,却学不到内功心法,他内力远不及我们,简直和常人差不多,只要沉打,仍能将他制服。”
欧阳不凡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弄把笨重斧头来?当下也同意,转向林三,一步步逼近,冷残道;“今天你们两人,谁也别想逃。”
宋钟登时摆出架势,戏谑道:“哟?想烂打?我最行了,保证压得你屁滚尿流,头脚易位!”
移动瘦小身躯,也撞向欧阳不凡大打出手。
欧阳不凡冷笑不已,虽不再用本门招式,但其右手扬起,所击出之内家真气,仍如排山倒海,猛不可挡的卷向宋钟。
宋钟愕然了,他以为胡缠烂打,乃像摔跤般粘在一起,凭力量,一决雌雄,谁知对手仍以掌对付,想近他身躯都不行,只有挨打的份儿。
欧阳不凡两招得逞,态度己趋高傲,扬掌又自攻进,全然以耗损内力的真气攻敌。
而林三则应付从容多了,他那灵巧身子,宛若彩蝶轻飞,揪着马天成板斧乱窜,偶尔还要点零头,利用手中那条裤管,钓鱼甩尾式的纽着巨斧,裤条过处,马天成总得左闪右避,费尽力道方能挽回局面。
如此一来,马天成不禁怒意横生,板斧不再乱耍,凝起心神,亦步亦趋,残狼偷羊般渐渐逼使林三困于屋墙一角,使他活动空间减小而不能尽耍轻灵身形。一股瓮中捉餍觉让他冷笑不已。
林三似有所觉,手中布条一连鞭出无数劲道,浑化空中成形,巨网的缩击马天成,态度仍呵呵笑道着:“老兄,你听过,看过姜太公钓鱼么”
话未说完,马天成突然大喝,身形暴起,板斧金轮颐动,如旋转的太阳,绞出吞天裂地灿芒,江河溃堤地涌罩林三,如同大锅盖笑。
他乃算准而发,绝无让林三逃脱之理。
林三也算准了要钓此条鱼,只见他不闪不避,连手中布条也懒得耍,似真如等死般在迎他那把巨斧,逼得在场群众一阵怪叫,眼看一幅利斧劈脑惨状就要发生,皆惧然掩面。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说也奇怪,林三只轻轻松松的往下蹲,就已什么事也没发生,安然得很。
只见马天成巨斧劈至林三头颅,心想此着已大功告成,岂知他并未想到身在墙角,巨斧乃弧形往下劈,斜仰六十度角,斧刀还可伤人,但若再往下砍,已无过大空间回转,一把千斤利斧已嵌在墙上,入土七分,动弹不得。
林三呵呵笑道:“看到没有?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的机智实属过人,如此危险举止,仍能以身涉险以求对方中计,而且处之泰然,一点也不慌不乱,可见其早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巨斧嵌于墙上,马天成焦急万分,猛然用尽全力扳扯,仍扯不动嵌紧巨斧,额头已急出汗水。
林三利用机会,右脚一抬,已搔向马天成腰际,搔得他扭痒闪躲,无以忍受的呵呵笑起。
马天成急笑叫道:“你为什么搔我?”
林三轻笑回答:“我怎么知道?”
马天成无意间问出,林三回答的更绝,霎时他已感自己失态,不再揪巨斧,赶忙掠退数尺,老脸已红,一时也不知如何面对林三。
林三大力站起,轻笑道:“还要不要再来一遍,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怪难受的。”
他拽着脚,装出一副嘲逗而难奈模样,笑声更惹人。
马天成老羞成怒,已然怒喝,一掌已劈了过去。
林三笑嘻嘻避开:“斧头丢了,你不会感到不习惯吧?”
然而林三此时才知道后悔。马天成手中少去斧头,动作更趋灵活,和欧阳不凡一样,全以内家真气劈掌,如此一来,林三就有苦头吃了。
才一个照面,就已吃了两掌,撞得他满是金星,直叫着:“妈的太公也会钓错鱼?”
马天成见林三已在自己控制之内,也已心定神闲,冷笑道:“到现在你才知道,未免太慢了吧?”
林三虽受困,仍出言奚落:“到现在你才知道你想的笨主意,挂大斧头,未免太慢了吧?”
若非以斧对敌,马天成可能一上阵就是如此优势局面,只因自己被传言所惑,一时太过忌讳。才出此计策,到头来还丢得老脸挂不住,自己现在所言,岂又非掴了自己一个巴掌?
羞怒之心不可阻遏,他已腾身而起,十指尽张,淡影中仍见紫气,厉道:“纳命来!”
林三见状,愕然道:“‘千紫扣魂爪’?!”不敢硬接,急忙滚向苦战的宋钟,叫道:“我要“一炮冲天’,你同不同意?”
鉴于上次将宋钟摔得满头包,此次他不得不征求他的同意了。
宋钟早已被打得青紫全身,当然大叫:“同意,我终于肯定你这招还是很有用的!”
其实林三在开口问话之际,已然将宋钟给抱在手中,等他回答,已蹬起双足,唯一的轻身功夫“冲天一炮”此时已斜冲屋外。
“咻”然一响,人化一道青虹,快捷无比掠了过去,众人同时骛叫,真不敢相信这两个瘪三会有此种功夫?
尤其是巧金莲,更张大水汪汪眼珠儿,慕然之情,呈现无疑。
欧阳不凡和马天成可丢不起这个脸,双双掠身,也追了出去。
可惜那些莺莺燕燕未见着林三的下降功夫,否则也不会再张口昨舌了。
只见林三和宋钟撞向大门围墙,一阵哀叫,再如皮球般弹起,滚出墙外,再掉落地面撞的混身是包。
宋钟又抱怨了:“为什么我每次都在下面?”
林三呵呵笑道:“也许是这功夫的特色吧?”
宋钟道:“你不会找机会改良?”
林三嘲逗而一脸正经道:“有啊!我现在就在改良,只是这需要你的配合”
宋钟瞪眼道:“这么痛苦的改良,你倒做的满轻松了也不知是否有效?”
林三呵呵笑道:“当然有效,至少摔久了,你就习惯了…。呵呵”
“可恶!”宋钟一拳已打过去。
林三闪过这拳,急道:“快走吧!迟了,这一炮冲天,再也不管用了。”说着已往街尾逃,宋钟望及门口已掠出欧阳不凡身躯,不敢怠慢,也追向林三。
欧阳不凡和马天成自是不肯放松,穷追不舍。
林三两人心知轻功不如人家,只好大街小巷乱窜,以期能甩脱对力。
似乎被人追逐,乃是他俩家常便饭,跑起来容易,心情也轻松。
宋钟已奚落道:“林三,你不是说先宰了小的,欧阳龙不就容易解决多了?你现在干嘛要逃?”
林三道:“你憧什么?你看那小子现在这副德行,谁还认得他?宰了也没人知道网游之亡灵骑士。等他换过衣衫,我再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这才有效果。”
“那也不用逃啊。”
“唉啊!不要胡思乱想!”林三道:“我跑的比他们快,他们根本追不上,何来“逃’的理由?这是“赛跑”!一念之差,意义全非,你千万要搞清楚,这道理不是随便普通人就能弄得懂的。”
宋钟呵呵笑道:“那你准备“跑”多久?”
“看情形,有时候天灾来临,很难预料。跑吧!先离开此城再说!”
两人窜着小巷,已遁出城外,直往郊区奔逃。
宋钟往回路望去,疑惑道:“他们怎么没追出来?”
荒林微丛,可远望杭州城之间之田野径道,并无人追赶。
林三亦感奇怪,道:“照此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放弃追逐机会,二是跑在我们前头。”
宋钟道:“他跑的比我们快?”
林三道:“也不一定,钻巷子,我们行,但若他们先追出城外,再来个守株待兔”
话未说完,一阵大笑传来:“林三你果然没料错!”欧阳不凡已现身挡住去路,且奇速无比扑来。
林三登时焦切急叫:“完了,是我们追他啊!不跑都不行了!”
拉起宋钟,连滚带撞,往山坡下滚去,期能逃离对手掌握。
“想逃了太慢了!”
欧阳不凡冷笑声落,幻化一道白影掠向高空,只见他手中一扬,一张巨网四面八方罩向地面的林三与宋钟。
马天成也从另一头掠至,双掌尽展,眼见巨网裹住两人,已然欺身而上,揪起绳头,经而易举的将两人给逮捕。
原来欧阳不凡和马天成在巷中追逐,实非林三对手,乃想及林三身为王府追缉要犯,定不敢停留城内,遂以其逃逸方向,先赶出城外,以其轻功,只要几个起落就可抵达此林。遂来个守株待兔。
林三方才和宋钟辩了几句,也无时间思考,再加上最近服用红线金蝉后,一身似有轻飘飘和欲奔驰之速度,一时疏忽,已成网中之鱼。
他和宋钟对望一眼,苦笑道:“比赛终于结束了,这就是标准的**,实比天灾更难防范。”
宋钟白眼道:“你的天灾特别多,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林三想回答,已被欧阳不凡笑声岔去,只见欧阳不凡迈方步的走过来,冷笑道:“林三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林三嘲讪道:“是啊!这一天真让我想不到!天下人想捉我的,就属你是最差,最惨的一个。”
望着欧阳不凡蓬头垢面,一只左腿少了裤管,毛茸茸的露在外,两人已禁不住笑起来。
欧阳不凡一阵羞辱:“你”右手举掌就想打人。
“住手!”林三突然急叫:“不必打!我既然落人你手中,你爱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只要不打就行。”
如此回答,欧阳不凡亦感意外,已然诘笑,未再掴掌,冷笑道;“好,我要你叫我爹!”
林三疑惑道:“叫你什么?”
欧阳不凡道:“叫爹!”
“什么?”林三仍不解。
欧阳不凡怒道:“给我认真听着,是“爹”!”
“哦、我懂了!”林三点头含笑一副老成持重道;“你跟爹讲话都是这么凶的吗?”
宋钟笑道:“我勉强当你干爹如何?”
“你你们”欧阳不凡这时才知已上了口舌之当。
林三笑道:“不必怀疑,你那声叫的很标准,可惜我儿子实在不争气,都快二十了,还在穿开裆裤!”
宋钟叹道:“没办法,时代进步了,一切讲求方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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