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过两位问到,我烈瑕岂敢隐瞒。」
徐子陵为之诸塞,除非祝玉妍肯出来顶证他,否则凭甚么来
戳破他的谎寇仲狠狠道:「你这小子倒推得一乾二净,希望你不
是在说谎,否则我们会要你好看。」
烈瑕一脸冤屈的嚷道:「我怎敢骗你们?还有甚么怀疑误会
,大家一并说清楚,免得影响我们的交往。」
徐子陵叹道:「这可是你的要求,五 石究竟对你有甚么意
义?」
他们愈和烈瑕接触,愈发觉难对付他。
若许开山确是大明尊教的大尊或原子,那烈瑕跟他正是采取
相同的战略,就是避免与他们正面为敌。
烈瑕苦笑道:「子陵是否见过美艳那贱人,受到她唆摆。」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看出对方心中的惊檩。只凭徐
子陵一句话。烈瑕立即推断出徐子陵见过美艳夫人,并猜出他问
这句话以证实他是否说谎的背后用意。思考的敏捷,才智之高隽
,令人刮目相看。
徐子陵感到自已落在下风,心忖这般下去,如何还能出师有
名的进行荡魔之举。
只好点头表示见过。
烈瑕压低声音道:「你们千万勿要信她说的任何话,因为她
是伏难陀的女人,更千方百计助拜紫 立国,偷呃拐骗无所不为
。唉!这女人其难缠,再来破坏我的事。」
寇仲和徐子陵再次你眼望我眼,同时想起管平,心忖烈瑕的
话不无一点道理。
寇仲皱眉道:「她和你有甚么嫌隙?为何偏要针对你?」
烈瑕挨往椅背,无奈地摇头苦笑道:「这叫因爱成恨,在跟
伏难陀前,她曾是我的女人。唉!愚蒙的丑争都要抖出来哩!」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失声道:「甚么?」
烈瑕俯前低声道:「此女貌美如花, 毒如蛇蝎,千万勿要
碰她。她的武功或者比不上我们,可是骗人的本领,我们肯定望
尘莫及。」
寇仲和徐子陵惟有苦笑以报,因为他们再难抓著烈瑕的把柄
。
徐子陵很想向他质问周老方的事,终于忍住。以免暴露已力
的秘密,道:「我们有个约会,迟些再和烈兄喝酒聊天。」
烈瑕笑著站起来道:「如此再不打扰两位。今晚见!」
说罢欣然去了。「寇仲愕然向徐子陵道:「今晚见?那是甚
么意思。」
徐子陵拉他站起来苦笑道:「那代表我们今晚和拜紫亭、伏
难陀同 吃响水米时,他会是座上宾客之一。不用担心,他有张
良计,我有过墙梯。玉成或可助我们寻出对付大明尊教的方法。
」
寇仲叹道:「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横蛮无理的人,就不须听
他这么多的废话。」
午时已至,两人无暇往找越克蓬打招呼,匆匆应约而去。
第三章 卑鄙刺杀
两人转进朱雀大街,只见行人如鲫,车马争道,颇有寸步难
移的拥挤盛关乎到 族以至整个人草原命运的渤海国立国大典
,将在三天后太阳升离地平的古时举行,要来的人均该来了。
寇仲搭著徐子陵的肩头享受肩摩踵击的繁华都会乐趣,四周
闹哄哄的,占 其门如市,盛况空前。
不同种族的人说不同的话,构成民族大融浑的热闹场面。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边道:「你说今早见过三个人,一是师妃
暄。一个是阴显鹤,另一个是谁?」
徐子陵道:「是美艳夫人,唉!」
最后一声叹息,是因烈瑕的话,使他弄不清楚美艳夫人是正
是那,会否真如烈瑕所说的不但是个骗子头头,更是伏难陀的女
人。
寇仲明白他的心情,他自己也为烈瑕那番话感到心中忐忑难
安,如此一位千娇百媚的女郎,竟是这样一个蛇蝎美人!实教人
惋惜。当然此事仍有恃证实。
皱眉道:「竟然是她,是凑巧碰上还是她来找你。」
徐子陵边迈步往前,朝王城和外宾 的方向行进,边答道:
「我在回家寇伸失声道:「甚么?」途上给他截著登上马车,她
向我讨回五采石,我只好还给她。「扼要的解释一遍。徐子陵苦
笑道:「情和理当时均在她那一边。我能怎样做呢?」
寇仲道:「这女人真不简单。没有五 石就没有五采石吧!
只要古纳台兄弟成功夺得那批箭矢,那到拜紫享不俯首低头。」
又道:「老跋为何去这么人仍未回来?」
徐子陵道:「他定有很多的理由。除非是遇上毕玄,谁能奈
何他,打不过就逃,该不用担心他。」
一阵小孩的欢叫声从左方传来,两人循声瞧去,原来是一群
七、八个十二、三岁许的小孩子,到热闹的大街玩耍,在人群中
左钻右穿,奔跑追逐,正嬉闹著的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徐子 莞尔道:「以前我们在扬州也是这般在人堆中挤钻,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别人的钱袋,希望这群天真活泼的小孩,勿
要是我们的徒子徒孙。」
寇仲笑道:「他们似乎看上我们的钱袋哩!」
话犹未已,小孩们来到两人旁,其中之一躲到寇仲身后,发
出小孩天真响亮的笑声,抓著寇仲外袍的后摆,上气不接下气的
笑道:「抓不著!抓不著!」
其他小孩一拥而上,团团绕著两人你抓我逐,钻来钻去,情
况混乱,更不断扯他们的衣衫。
在小孩们欢乐的渲染下,两人停下步来,童心大起,相视而
笑。
就在此刻,两人忽感不妥。
前后左右均有人迫近,杀气骤盛。
他们均是身经百战,在一般的情况下,纵使误陷重围,亦可
先一步发动攻守之势应付敌人。可是现在前后缠著七、八个无辜
的小孩,将他们活动的空间完全封闭。甚至拔身而起亦会令孩子
受伤,何况在时间上已来不及。
刺杀者掣出隐藏在外袍内的兵器,丝毫不理孩子的安危,一
时刀光四起,向两人攻至,配合得无懈可击。
由于事情来行大快太突然,冲上的行人弄不清楚发生甚么事
,看见刀光闪闪的都是本能地的往四外避开,令混乱的情况更混
乱。
在电光石火间,两人均想到这是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以卑
劣的手段利诱小孩,教他们缠在两人身边嬉玩,然后从四方八面
发动攻击。
部份小孩感觉到危机骤生,自然而然挤进他们怀中或抱紧他
们,以求保护,使他们更是有力难施,心中叫苦。
刀光连闪。
寇仲瞧著刀锋的一点精光,从正面循著一道弧线,照他面门
刺来,刀气把他完全笼罩,若在没有任何牵绊的情况下,他可以
往旁闪开,可是现在们条腿均给小孩抱著,除非他忍心把他们震
伤,否则纵使能够脱身,时间上正会慢一组。
正面攻来者脸貌陌生,但刀法已达一流刀手的境界,不过这
一刀仍难不倒他,问题是还有右侧划颈劈来的一刀和从后方朝他
背心疾刺的长剑。最可怕是背后那看不到的剑手,才是他寇仲的
劲敌,剑锋离他尚有尺许的距离,可是他整个背脊像浸在寒冻的
冰水里,显示出此人的功力即使及不上他寇仲,然所差无几。
寇仲由于在敌人进攻时来不及拔出井中月,暗叹一声。直挺
挺的朝前倒下去,带得两个小孩和他一起往地面仆去。
徐子陵的情况比寇仲更不堪,一个小孩惊惶失惜的挨在他怀
中,两个在后面扯著他外袍下摆,余下二个小孩两人跌坐在他和
寇仲之间,一个则滚倒在他左侧。
眼前刀光像风卷狂云般翻腾而至,前方攻来者左右手各持一
把锋尖泛红的淬 匕首,其人身材不高,作男装打扮,但徐子陵
却晓得是第二趟与对方交手。
她虽把本该冶艳绝伦的玉容弄得黑而粗糙,徐子陵仍从她的
手法一眼认出是深末桓的妻子木玲,既狠且辣,完全不顾及他怀
内核子的安危。
同时向他突袭的尚有三人,两人从后方攻来,其中一人肯定
若非深末桓亦是与他同级的高手,用的是两把短柄斧,车轮般阵
动著攻来,狂猛无俦,若给劈中,保证筋裂骨碎。甚么护体真气
都捱受不住。
另一人功力虽逊上几筹,亦属一流好手,用的是双钩,分取
他颈侧和右腰眼。
余下一个刀手则封死他左方,搠胁而至,在腹背受敌的形势
下,对他威胁极大。
刹那间,他两人被迫入进退不得的绝境,最令人难受是被卷
入刺杀攻势中的无辜小孩肯定没有人能悻免,敌人的狠 ,令人
发指。
深末桓此次行动可说计划周长,因晓得他们午时必来赴会,
故设下唆教小孩缠戏的毒招。当小孩在两人身边嬉玩,移至战略
位置的敌人发动雷霆万钓的突袭猛攻,务求一举置他们于死地。
徐子陵狂喝一声,神功发动。
他心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已是必伤无疑,只盼能够伤而不死
,又能使小孩们悻免大难。
羊皮外袍寸寸碎裂,往敌射去。
「叮!叮!」
寇仲在倒往地上时,忽然扭身变成脸孔朝天,两手挥击,同
时命中前方和右侧攻来的刀锋,并争取得避开从后方刺来的长剑
少许空隙。
抱著他双腿的小孩滚坐地面,使他纵有千般绝技武功,一时
亦无法派上用场。
两名刀手闷哼一声,往后跌退,传入他们刀内的螺旋劲乃寇
仲毕生功力所聚,岂是易捱。
岂知后方攻来的剑手功力之强,变化之巧妙大大出乎寇仲意
料之外,竟冲飞而起,来到寇仲上方,长剑原式不变的从上疾刺
而下,笔直插往他心脏要害。
对方虽改变脸容,又黏上胡子,但寇仲可从对方不能改变的
眼神感到这凶狠的刺客十有九成是高丽的韩朝安。
寇仲两手一时来不及收回来挡格,双脚又因受小孩的抱缠用
武无地,只能勉强借腰力把上身硬往右扭。
长剑朝胸直刺。
徐子陵羊皮袍的上半截被他以劲气迫成碎片,朝敌弹去。每
月均含蕴凌厉真劲。足可伤敌,若割中对方眼鼻等脆弱部份,更
可做成永久的伤害。不到敌人没有顾忌。
最妙是下截袍摆脱离时,使两个小孩「咕咚」一声跌坐地上
,也令他们避开后方攻来的双斧双钩。
功力较次的刀手和钩手忙往旁闪移。避开碎片,再变招进攻
;木玲和深末桓则仍原式不变的攻来,人凭口吐劲气,吹掉袭面
的布片,对其他袭体的布片纯以护体真气应付。
微妙的变化,使徐子陵从绝境中寻到一线生机。
徐子陵暗捏不动根本印,身子扭转,把迎著木玲淬 匕首的
小孩转往安全的位置,口吐真言沉喝一声「临」,有如在洪炉烈
火般的战场投下冰寒的雪球,以木玲和深末桓的悍狠,仍在骤闻
下心神大受影响,躯体一震,手上攻势缓上少许。
徐子陵正是要争取这丁点的间隙。
本玲左右两把淬 匕首变成分往他耳门和肋下划来,招式精
奇奥妙,即便在单对单和没有羁绊下他仍要小心应付,何况从后
方变成左侧的深末桓双斧亦正像车轮滚般朝他攻至。
徐子陵双手分弹,迎向两边攻势。然后凭右腿保持平衡,左
腿曲提,再闪电踹向深末桓下阴处。
双方乍合倏分。
木玲左匕首成功刺向他右胁下要害去,深末桓则以斧柄下沉
截著他可致他老命的一脚,另一斧给徐子陵封个结实。
徐子陵真气激送,使木玲的淬 匕首在做成更大伤害前弹离
胁下,但再无法避过接踵攻来的单刀双钩。
鲜血激溅。
刀子刺入左臂,划颈的一钩落空,另一钩则在他左后肩划出
一道深深的血痕,衣衫裂碎。
这还是徐子陵上身迅速连晃,才能避过要害。
木玲和深末桓二度攻至。
一声惨嚎,刀手被徐子陵反攻的一掌扫在肩头,往横翻滚跌
开,刀子未及深进便给拔出来,带起一股由徐子陵体内流出的鲜
血。
另一遍的寇仲亦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口,他背脊尚差尺许触地
,敌剑搠胸直进,他两手合栊,堪堪夹著深进达两寸的敌剑,心
知若给这该是韩朝安的安的剑手在体内吐劲,定可把自已心脉震
断,忙两子传出真劲,猛朝对方攻去。敌人雄躯剧震,无法催迫
内力,借势抽剑飞退。
寇仲反手拍往地面。强忍胸口攒骨摧心的痛楚,另一手拔出
井中月,带著两个小孩回弹立起时宝刀旋飞一匝,叮叮两声,把
二度攻来的两刀荡开。
井中月化作黄芒,疾射攻向徐子陵的木玲。
「蓬」!
徐子陵双掌先后拍在深末桓攻来的两斧,震得对方左右两斧
都无法续攻,另一脚侧踢那钩手,迫得他仓惶急退。却无暇应付
木玲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