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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呸!我才看不上楚留香那种到处沾花捻草的老色鬼呢!”
一个是偷王之王,一个是盗中之帅,虽然出手的目的不同,但两人的目标偶尔也撞车,在楚留香手下吃过两次瘪的司空摘星表示,他和楚留香的关系绝对是水火不容,连朋友都做不成,更何况是情人。
“去玩倒是可以,但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去吗?不用叫上陆小凤?”
扯回正题,陵祁有些好奇问道,据他所知,陆小凤的赌术绝对一流,如果有陆小凤陪同,那他们两个肯定也能跟着捞上一笔。
司空摘星顿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我倒是想叫他一起去,但可惜赌场恐怕是不愿意让他进去的,这家伙去年来过这里,然后这边的所有赌场都已经别他列为最不欢迎的客人了。”
陵祁也笑了,“这算什么问题,你的易容术那么厉害,随便给陆小凤给换张脸,咱们不就都能进去了么?”
“好主意!”
司空摘星眼睛一亮,立马就跑去找陆小凤‘商量’此事。
他刚走没多久,西门吹雪就来到了陵祁的房间。
“你晚上要去赌场?”他的房间就在陵祁隔壁,只隔着一堵墙的距离,陵祁和司空摘星刚才的交谈自然逃不出他的耳朵。
“嗯,”陵祁这会儿已经开始翻腾包裹,准备挑选一件合适的衣物晚上穿,“我还没去过赌场呢,今天就当是去长长见识。”
西门吹雪从来不去赌场青楼这等污浊之地,但见陵祁想去,他便打算和陵祁一起去。
不过陵祁看出了他的意思,在他开口之前,就直言拒绝了他的陪同。
“你就不用勉强自己去了,我就是去转悠一圈,何况还有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陪同,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让西门吹雪待在赌场那种又吵又乱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陵祁又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得要人陪着的粘人精,自然不会勉强西门吹雪和自己一起去赌场。
西门吹雪愿意为他忍受这些,他也不愿这么折腾自家情人呀。
挑来挑去,陵祁最后还是选了一套书生装,适当的扮弱可以叫人放松警惕,下意识小看轻视他,他还就是特别喜欢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对啦,这块玉我想好怎么处理了。”
挑完衣服,陵祁从怀里把那块玉石拿了出来,“找人把它做成一对玉佩吧,然后回头我再加工一下,用灵力温养一阵,就可以做成两件很好的护身法器了。”
“好。”接过温热的玉石,西门吹雪道:“我去叫人把它送回万梅山庄,梅管家就会雕刻玉石,便交由他来处理吧。”
陵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这个你来安排就好。”
收起玉石,西门吹雪抬手摸了摸陵祁的脑袋,而后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函,递到了陵祁面前,“修缮学堂之事梅管家已经安排好了,这里面是他写的一些建议,你看看是否合心。”
陵祁摆了摆手,道:“信我就不用看了,我对这个一窍不通,看了也看不懂。”
换言之,就是他只打算当一个甩手掌柜,只管掏钱不管事儿。
在某些时候,陵祁总是坦诚的可爱,西门吹雪眼中透出一丝笑意,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陵祁的脑袋――他很喜欢这样做,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习惯了被人揉脑袋的陵祁完全没有反抗,反倒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看到他的表情,准备收手的西门吹雪鬼使神差的又伸手摩挲了一下陵祁的眼角,有些灼热却滑嫩的手感叫他心头微烫。
敏感的眼角处被这么抚摸,陵祁忍不住连连眨巴了好几下眼睛。
睫毛轻轻的刷过西门吹雪手指的皮肤,带起细微的瘙痒感,他收回手指,看着眼角泛红的陵祁,忽然觉得口中有些干燥。
察觉出空气中的暧昧气息,陵祁耳根一热,赶忙低头装作整理衣襟。
“我”瞄到陵祁泛红的耳尖,西门吹雪眼神微暗,开口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被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
陆小凤:“陵小祁你出来!”
“我告诉你,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这次出的馊主意可太过份了一点啊,竟然叫老猴精把我易容成女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绝对不可能同意――”
嘎吱一声,寒着脸的西门吹雪出现在陆小凤面前,吓的他立马闭上了嘴。
陆小凤:qaq西门的眼神好像特别恐怖啊,一定是刚才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被他打断了,完蛋,他刚长出来的眉毛该不会又要被刮掉了吧?
正当陆小凤提心吊胆的看着西门吹雪腰间的佩剑,生怕对方会忽然拔剑的时候,一只脑袋从西门吹雪肩头探了出来。
却是平复好了心情的陵祁。
“易容成女人?我没给司空摘星出这个主意啊。”
陆小凤狐疑道:“真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像我这么诚实的人,要真是我出的主意我能不承认么?”陵祁撇撇嘴,心道他就算是坑人也都是明着来的,绝对不存在那种坑完人不承认的情况。
“”陆小凤悻悻的耷拉下脑袋,知道自己这次是被司空摘星给阴了。
要不是司空摘星故意误导他,让他以为这个主意是陵祁出的,他怎么可能傻兮兮的在陵祁跟西门独处的时候跑来算账,哼,这次他的眉毛要是又被刮了,他说什么都得按住司空摘星,也把他的眉毛给刮掉!
不过事实证明,陆小凤想的有点儿多。
陵祁没有要跟他计较的意思,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拔剑刮他的眉毛。
“我觉得你易容成女的也不错,毕竟你的赌术太厉害,就算易容了也很可能被赌场的老板猜出身份,扮成女人的话,老板肯定料不到会是你。”
陵祁虽然没计较陆小凤冤枉自己的事情,却很乐意帮司空摘星一起坑陆小凤一把。
陆小凤:“”
看看笑的像只小狐狸似的陵祁,再看看面无表情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西门吹雪,陆小凤哭丧着脸,只好答应了要扮成女人的计划。
点完头,陆小凤的内心一片崩溃。
这件事回头要是被传出去,他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呐!
随后,当司空摘星给陆小凤易好容,陆小凤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司空摘星直接给他弄成了一副风尘女子的模样。
陆小凤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当时要是再硬气一点,没有在陵祁和西门的双重压力下认怂,就不用被司空摘星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了。
司空摘星微笑着掏出两个大馒头,“来,陆小鸡,这是你的胸。”
悲愤欲绝的看着那两个大馒头,陆小凤一咬牙,颤巍巍的伸手接了过来。
55。赌场()
是夜,賨州城最大的地下赌场外。om
“柳儿呀,快过来,别害羞了。”扮成中年富商的司空摘星冲缩在昏暗角落的陆小凤招了招手,见陆小凤迟迟不愿意现身,便板起脸来威胁道:“还想不要要银子啦,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把你送回怡红楼了。”
化名为柳儿的陆小凤嘴角一抽,见含笑站在司空摘星身后的陵祁目露威胁之意,终于不情不愿的从角落处挪着小碎步走了过去。
守在赌场门口的两个汉子立马看傻了眼。
只见这位‘柳儿姑娘’身着一袭妖娆的大红长裙,身长腰细,五官美艳,那垂首含羞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好一个漂亮的美人儿。
司空摘星哈哈一笑,抬手搂住了柳儿姑娘肩膀,带着陵祁朝赌场入口走去。
“喏,我们仨的入场费。”摸出一锭银子丢到守门人怀里,司空摘星豪气的挥了挥手,道:“多出来的钱拿去喝酒,不用找了!”
原本还在心里暗骂司空摘星老牛吃嫩草的守卫立马笑开了花,点头哈腰的送陵祁三人进了赌场。
这里说是地下赌场,但实际上并非是建在地下,也不是开在什么偏僻的地方,它就光明正大的开在闹市区,只是门口没有直接挂上赌场的招牌,所以人们才习惯称这里为地下赌场。
赌场中人声鼎沸,抬眼一扫,几乎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几乎没人注意到刚刚从外边走进来的陵祁三人。
“据说这个赌场的老板背景很深,所以此地的官府从来都不派人查验这里。”
陆小凤一边轻车熟路的带陵祁和司空摘星二人绕进后厅,一边用传音入密之术同陵祁介绍道:“前边玩的那些都没意思,我带你们去后边玩有意思的玩意儿。”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玩意儿?”
穿过走廊,又绕过一道屏风,陵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很大很长的桌子,桌子旁零零散散的站了二十多个人,齐齐盯着桌面上的两只乌龟
陵祁满头雾水的看向陆小凤。
“这赌法叫乌龟赛跑,顾名思义,就是选两只乌龟让他们在桌上赛跑,然后其他人随意选一只乌龟投注。”陆小凤把声音压的很低,凑到陵祁的耳边说道。
“之所以说它有意思,是因为玩这个的时候,是允许耍些小手段的。”
赌的时候耍手段,意思就是作弊,陵祁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趣,他看了眼已经走到桌边的司空摘星,想了想,特意拉着陆小凤绕到了司空摘星对面的那边。
陆小凤拿出从花满楼那里借来的一万两银票,随便丢到了桌子一旁。om
“这个一注最小一万两。”下完注,他回头对陵祁交代了一声。
“你就这么随便下了?”摸着怀里的荷包,陵祁有点儿犹豫,他怎么觉着这玩意儿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呢?
陆小凤压的这边的乌龟,爬的明显要比另一边那只慢上不少。
“嘿嘿,你就相信我吧。”陆小凤咧嘴一笑,又小声对陵祁叮嘱道:“你就跟着我下注,不过可千万别压错地方了。”
桌子中间有一条不甚明显的分界线,左右分别是两只乌龟,把钱放在哪一边,便代表着压的是哪只乌龟,陵祁抬头看了眼站在对面的那些人,立马就掏出银票压到了自己这边的那只乌龟身上。
不能使手段没关系,他还可以看面相呀(:3ゝ)
赌的小输的少,面相上自然不会太显露出来,但赌的大就输的多,面相上会露出破财之兆,他抬眼一扫,见对面的那些人脸上大都有灰气笼罩,就立马知道等下会是谁输谁赢了。
就在陵祁下注后没半盏茶的功夫,桌子上那原本爬的慢吞吞的两只乌龟,却前后忽然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挥舞四肢蹭蹭蹭的迅速朝尽头奔去,那健步如飞的模样,哪里像是乌龟,跟兔子都有的一比了!
这一幕让陵祁看的目瞪口呆。
陵祁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陆小凤和对面的司空摘星都伸出了一只手搭在桌子上。
很快,陵祁压的那只乌龟就赶上了之前领先的那一只,并且渐渐赶超。
见状,司空摘星那一边的几个赌客也都纷纷伸手按住了桌沿。
这一次陵祁终于发现了异常,和陆小凤司空摘星面上的轻松表情不同,其他将手搭到桌边的人却是个个都表情古怪,看起来就像是便秘了一般。
陵祁这才恍然大悟,陆小凤说的所谓的耍手段,估计就是用内力来推动乌龟迅速前行,那边的内力更高深,那边的乌龟就跑的快。
看着桌子两边的人马暗中较劲,陵祁笑眯眯的想道,这玩法果真有意思。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分别是两边的主力推手,不过这两个家伙都精明的很,出力的时候都只出了六七分,余下的力气准备留到最后冲刺的时候再用。
眨眼间,两只乌龟已经爬完了四分之三的路程。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二人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各自使出全部的力气,开始催动乌龟做最后的冲刺运动——
“哈哈,我们赢了!”
当陵祁所压的那只乌龟最先抵达终点后,和他压了同一边的赌客纷纷欢呼了起来,站在桌首的负责人迅速将获胜一方赢取的钱财分发下去,而输的那一方则只能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银子被对家收进荷包。
一会儿工夫就赢了一万两的银票,陵祁乐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桌上很快就换上了两只新的乌龟,赌局重新开始。
一万,两万,三万半个时辰之后,赢了将近快十万的陵祁美滋滋的揣着荷包,跟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转移了战场。
用陆小凤的话来说,就是要适可而止,在同一个地方赢了同一群人太多太久,很容易就会发生冲突。
“咱们仨赢了不少了,估计再玩下去就得被赌场的人请去喝茶了。”
离开之前的那个赌厅,见四周没有其他人之后,陆小凤立马把手塞进胸前的衣服中,调整了一下那两个大馒头的位置。
他刚才弯腰使力的时候被旁边的人碰了一下,结果胸部一不小心撞到了桌沿,把这两个大馒头都给撞歪了。
调整好馒头的位置,陆小凤对陵祁和司空摘星问道:“你们看是准备继续玩呢,还是打道回府?”
“我无所谓,”陵祁心满意足的叹道:“能赢这么多钱我已经很满意了。”
司空摘星也耸了耸肩,道:“你看呗,反正我只是嫌待在客栈里太闷,想出来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这会儿天色已晚,回去也行。”
“那咱们就回客栈吧。”
陆小凤立马拍板决定道,他实在是不愿意再穿着这身衣服了,早脱早轻松啊。
恢复成进来时的模样,司空摘星揽着‘柳儿姑娘’走在前边,陵祁跟在后边,三人不急不缓的朝赌场的出口走去。
就在他们三个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衣着显贵的年轻男子,其他人似乎都是他的随从和侍卫,排场看起来很不一般。
这个年轻男子看见陆小凤之后,眼中立马露出了一抹垂涎之色。
“主子,您看要不要属下去打听一下这位姑娘的芳名?”看到年轻男子的神色,站在他身后的中年随从立马殷勤的凑了过去,小声询问道。
“要你多事。”不悦的瞪了随从一眼,那年轻男子整了整衣襟,故作潇洒的摇着折扇走到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面前。
“在下朱南,敢问姑娘是哪家的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陆小凤:“”
见这个漂亮的小娘子不说话,朱南又说道:“姑娘花容月貌,又何必委身于这样的男人,在下素来怜惜美人,姑娘若是愿意,在下可以为姑娘赎身,脱离那烟花之地。”
陆小凤眼角一抽,低下头去狠狠的掐了司空摘星一把。
“死猴精,你要是再继续这么看戏,我就把你上次偷看陵小祁和西门牵手的事告诉他们。”他嘴唇微动,对司空摘星传音道。
司空摘星眨了眨眼,立马挺起胸膛对朱南斥道:“谁是花魁娘子了,这可是我家六姨太,你还不赶紧让开,若是再敢纠缠,我就报官叫官差把你这个登徒子给抓起来!”
“大胆——”
听到司空摘星这么对朱南说话,他的随从立马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么你,竟敢骂他是登徒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我管他是朱南还是朱北,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妇?”司空摘星嗤笑一声,直接抬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朱南,揽着陆小凤就往外走。
陵祁摸了摸鼻子,也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