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魔君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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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魔君那些年-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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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提问,考试时,时常偷看她的课业,答案。一天到晚就爱睡觉跟找同窗,夫子的麻烦。

    可她稚嫩的臂膀,终是她们姐妹的依靠,生辰时候,还会记得给个礼物。

    对于良辰美景来说,当初的云泽是比爹娘都重要的。

    良辰跟小老太一般,总是要求她要严谨,恭谨守本心,以报泽君大恩。

    可这恩到了头来,又剩着些什么?良辰变得她都认不出来了,爹爹也是,为了骄寒的魔君之位。

    后来的骄寒,藏锋,他们都曾是意气相投,亲密无间的朋友,可是为何最后会变成这般?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的?

    那是骄寒去镇压那场叛乱的时候,回来之后,接风洗尘后,良辰送了醉酒都骄寒回去……

    美景回忆着过去,自从姐妹因为各为其主决裂,后来再回不到当初亲密无间的时候。

    如今云泽身陨魂灭,竟是连安息之地都没有了。

    也没有人在意的,当初个个都是知交,夜没少厚待过他们,如今全无一个。

    果然这世上最凉薄不过人心,最易变不过人情。

    这早就知道的,如今除了她,还有谁记得泽君。

    泽君,你眼光跟你起名废一样逊。

    美景记着当初云泽挂念凡界的槐花,可她当初嫌麻烦,魔界又没有,就没做。

    如今却是做了,也没人吃了,她也没法嫌弃她贪嘴了。

    孟津满面愁容,一身素色衣衫,带了酒菜来祭拜,宽慰了美景几句,只是没有回应。

    看到美景跟前的槐花饼,怔住了,听着美景旁若无人的絮叨,脸色煞白了。

    美景看了孟津一眼,“还算你有点良心,也不枉当年泽君对你逃亡魔界之时多加照料。”

    照料?槐花?她与罗睺魔君素无往来。

    孟津不自觉的想起来了,她下界为人时候的事,孟云,冉恒。

    她在神界时候,曾见过当初的紫薇帝君,与凡界之时并不相似,倒是听闻了罗睺魔君的为人脾性,甚为相似。

    更何况云泽出身云梦泽,云梦泽,孟云。

    紫薇帝君罗睺魔君坠落凡界时候,紫薇帝君根本一直没有恢复法力。

    那是美景曾拿来与她说过了,厚土渡劫时候,还敢以身相护。

    可惜她刚感动一下,就被打脸了,冉恒又出幺蛾子了,两人自此错过。

    当时她心不在焉,记挂着藏锋,如今想来,那孟云,分明就是云泽。

    看她都做了什么事?那是她年少时曾倾心过的人,对她又屡次相救。

    云泽已与冉恒斩断因果,可她盗了云泽法宝相救。

    如今想来,就是没有云泽法宝,他的圣人爹,圣人师伯师叔,就都没有办法吗?

    如果冉恒不曾因此醒来,参与修补封印之事,是不是结局会不同?

    她明知藏锋与神界的人勾连算计,可因为不干她是非,又为了藏锋这个,自她入了魔界一直照料的慕恋之人,她默默遮掩。

    美景不管犯傻了的孟津,带着等待良久的都广野跟蚩尤,去看望良辰刚刚出世的儿子白泽。

    这是天道在报复她吗?

    孟津觉着自己傻了一辈子瞎了一辈子,总算是清明了。

    错了!错了!

    雷电闪烁,却是没有落下,想是对天道没有威胁了。

    孟津腹中绞痛,现了本体,痛苦的发出阵阵龙吟,最后生下来了个龙蛋。

    有着魔族血统的魔龙蛋,可惜生错了时候,如今灵气稀薄,没有神明出世的机会,所以雷劫才没有落下。

    报应啊!

    恢复了元身的孟津设下禁制,将刚生下的龙蛋跟埋在云泽衣冠冢前,守灵以偿因果。

    做完这些,孟津跪坐到了云泽衣冠冢前,瞬间白头,青丝成雪。

    孟津化出本体,是如今洪荒世界唯一一尾真龙,落去了自开天辟地以来,没有外人进入的冥府之中。

第六十五章() 
津河龙姬孟津,自知罪孽深重,今愿入冥府,许身轮回为役,以偿罪过。

    一愿恩人得以真灵重聚,二愿我儿日后能有出世之机,三,愿藏锋安好。

    孟津落入冥府轮回道前,奈何桥头,心有所感,化作一老妇人。

    挥手间,面前出现了一口满是金色清汤的大锅,一柄大勺,一桌子上一排青黑大碗。

    “今我为孟婆,怜有生皆苦,

    人死如云散,徒留怨憎恨,

    炼做迷魂汤,了去悲欢念,黯然飘渺去,以赎平生过。”孟津,不如今已是孟婆了,泪痕落入了锅内,忘川河水熬制的迷魂汤变作金黄澄亮,香气四溢,执起大勺,盛了勺汤,倒入碗里。

    前往轮回道上的吵闹魂魄,多有舍不下生前人事,正是吵闹不安的时候。

    今日受了天道规则限制,被孟婆的迷魂汤香气所惑,自主的去端起碗来,饮下一碗孟婆汤,前尘尽散入轮回。

    可怜龙姬血脉非凡,却是生错了时代,屡生灾劫,难得如意,所托非人,悔不当初,娇媚红颜成老妪,为偿孽债累此生。

    孔宣金蓬梦魇兽被放出时候,也曾竭斯底里的闹过,可是什么也都换不回来云泽重生。

    孔宣金蓬接受了现实,明白了修为的重要性,去努力修行。

    梦魇兽却是怎的也无法接受,主人说要等它化形的,主人说他们联手要纵横洪荒,主人说要……

    骗子!都是骗子!

    已是北宸中天紫薇帝君的冉恒,回去了东昆仑,有着师伯父亲的丹药灵宝护持,他已无大碍。

    不知为何,近来东昆仑竟是开始飘雪,纷纷扬扬似是要掩盖一切。

    冉恒想着闭关一段时日,只是总缺了清静心绪,不知所以,总想起了云泽当初凄然一笑,说,“晚了”。

    初时只是如此,以后更加严重,他本是不在意的,却总想起了当初与云泽相遇,相识,凡界十余年里的点点滴滴。

    又一次佛会之时,紫薇帝君不请自来,已是大雷音寺掌事的降龙尊者优婆罗亲自接待。

    佛界大雷音寺前的婆娑树海,恍然现了当年初见时候的景象。

    云泽招摇撞骗,想要拐了不明身份的佛主去魔界当夫子,被佛界围攻,狼狈逃脱,牙尖嘴利欺负广成子,还说,“好个冤家……”

    忽然之间,紫薇帝君不想再去参加佛会了,他淡淡的跟优婆罗尊者说了句,无视优婆罗尊者跟随从的小沙弥的目光,踉踉跄跄的驾了云走了。

    下界追踪盗宝的狐仙娇妩,被她跟昊天一同捉弄。追踪上去,还被她暗算落水。

    东昆仑别院,心境郁闷他池边奏笛,云泽闻声,墙头跳落送了朝颜花。

    那时他是觉得她唐突痴傻的,再度相逢,是为了昊天生病。

    曾看她侃侃而谈,与师兄弟们论道谈心。

    东昆仑雪域寒池,那里,云泽曾因被夺位破开空间出逃,意外落去了寒池之中。

    那时他正在寒池试图逼毒,云泽落入此间,被他所伤,流出血迹落到了昆仑镜上。

    两人互像提防,却意外落入镜中界,失了法力,被牵情锁所限,被昆仑镜器灵暗算,落入凡界。

    由此辗转十余年,日渐亲近,乃至倾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或是长相思,或是处于己心,在跟云泽相处时光,他竟是动心了。

    许是云泽的执着,许是那句“我心悦你”,许是云泽屡屡为他伤及自己,许是……

    当初的相处,心生好感,原来,那么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太多太多,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

    凡界姜家旧邸

    纵有梼杌用心照看,结界护持,可也抗不过逝如流水的时光,屡遭天灾祸害,那只是一片荒烟蔓草的断壁残垣,依稀可见当初的痕迹。

    当初的居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痕迹,退开仅有一扇完好窗户,腾起一阵尘埃。

    只有那一丛丛蔓延了整个府邸旧址的朝颜,俨然沦为凡根,却正是开的热烈时候。

    风吹来,卷起满地的残枝败叶,裹向远处。

    当初她们曾经相许,曾在此地结为道侣,天地为证,日月为媒,致死不悔的誓约。

    所有的过往,一点一滴,纷纷滴落到脑海。眉间,心上,缓缓刻下,最为深刻的烙印,无计可消除。

    一个字,一句话,一阵风,一片叶,朦朦胧胧全是她,清清楚楚还是她。

    那时她笑颜明媚,折枝为剑做舞,恍如眼前,依稀渐远。

    梼杌浑浑噩噩的沉睡着,泥灰雨雪淹没,成了泥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它才开始苏醒。

    浑身皲裂了一层泥壳子,梼杌还是狸猫大小,开心的跳到了主人冉恒跟前,没敢太过靠近。

    这回主人没有赶它离开,没有那冰寒刺骨的冷冽,还低头抱着它。

    一声“梼杌”,一人一兽相对无言。主人终于记起了它,它所有的等待就都值了,云泽没有骗它。

    可是当初他曾许诺的一盏守候,一世情深,都成了空。

    天外天混沌之中,云泽笑着说,晚了。就那么直直的映在他心头,云泽该有多绝望?

    冉恒带着梼杌,一步一步的探查了三千世界,却是无果。

    回去天界,找遍了当初曾经过的地方。就连魔界,他们最后相处时光的地方,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极渊血海之中,被美景立下的衣冠冢,冉贴着墓碑坐下,那刻着罗睺魔君之墓的墓碑被他一遍一遍的摩挲。

    他他曾失手把云泽打落血海,她该是多悲伤?原来他曾伤她那么深。

    冉恒去了冥府之外,却无法进入。

    有一个声音残忍对他说,这里没有云泽的半分残魂,当初她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真灵溃散,所以三界之内,万千时光,都再不可能找到她了。

    那是后土,身化轮回的后土,云泽故友,就连后土都能留下一屡神魂,与轮回一体,他的云儿又怎会再寻不到了?

    他立于血海之外,冥河嘲笑他,若是罗睺不死,他这化身又怎能掌控血海,自行其是,称尊道祖?

    血海八百修罗族被佛门渡去,成了护法神,冥河不可离开血海,正兀自恼怒,却被冉恒找上门来,自是不会客气的。

    驱使了元屠阿鼻二剑杀出血海,血煞之气腾空而起,直奔冉恒当面,被他挡开了,挥袖转身而去,这里没有云儿。

    冉恒晃晃悠悠回到天界,却是碰到了昊天的幼女紫雩。

第六十六章() 
    天河水奔涌不息,紫雩坐到岸边苍郁的树干上,仰头正对着斑驳叶间陆离的阳光,看着手里不知材质的剔透灵石。

    他不觉伸手那颗灵石自己似受牵引,落入他手中。

    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这竟是当初被云泽斩出的那一魄。

    还有机会,他能够借着这残魄孕养,哪怕是千百万年以后,有朝一日,云儿会回来的。

    只是那云泽情魄所化的灵石,绽放出炫目的光彩,飘到空中,自行聚拢灵气,化作了一个神人。

    他承了云泽神族的血脉力量跟神位,是云泽最后的善念,是为月宫天子。

    念着,“愿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若当缘尽,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化身而出。

    那月宫天子为太阴星主,一经现身,本是暂掌太阴星运转的姮娥仙子带了仙官仙娥,奏乐列队,仙乐飘飘,天花乱坠,恭迎了月宫天子回去主掌月宫。

    月宫天子转身离去,姮娥还是记得紫薇帝君的,恭谨的行了礼,便随主君离去。

    冉恒已是叫不出来了,原来,云泽真的不见了,他的云儿再回不来了。

    北宸自修无情道之后,生平首次察觉自己心意,只为那个人,却是太晚了,竟是在过了上千年的时光,才察觉。

    云泽已是真灵陨灭,世间再无半分痕迹,茫茫三界,碧落黄泉,再寻不见她,那个被他放在心里的人。

    北宸三界遍寻,茫然若失时候,那昆仑镜自己出现了。

    说是要报答当初云泽的唤醒孕养之恩,让冉恒设下禁制,投影出了冉恒跟云泽此生纠葛的来由。

    昆仑中知前世,他是道祖成圣合道前斩出的一缕执念。

    合道非他愿,不过是大势所趋,完全不能由己,自是不甘不愿。

    道祖斩出执念之后,一时怅然,执念有灵自遁逃生,免去被湮灭之劫。

    正逢了元始天尊被洪荒世界恒古第一人戮天魔君所伤,打散了一口本源。

    那执念天性知晓生机所在,借着元始天尊的本源气息遮掩,融合,化作一个婴儿,就是冉恒。

    云泽则是盘古父神身化洪荒世界,遗留下来额骨所化的灵玉,道祖成圣前屡次前去悼念父神,颇为天道算计,父神身陨不平。

    也曾奏笛不周山,唤起云泽前身的灵智,懵懵懂懂的看着他来去,空守着寂寞等待着。

    直到有朝一日,再不曾见到那一道身影,任由寂寞陪伴了无数时光,沉睡苏醒,回还往复,就在她在那漫长的时光中,掩埋了她往昔的记忆,直到再次遇到不周山寻药无果的北宸。

    当初师兄玄都身负重伤,北宸前去不周山寻药无得,奏笛消遣,得遇云泽的前身。

    云泽前身被困不周山无尽岁月,很是喜好北宸的笛声。两人因此结缘,云泽前身助了北宸寻药,更助她灵体化身而出。

    云泽前身跟脚过高,无法化形,得遇北宸方才离开不周山。

    跟北宸相处数年,后感应到转世之机,意欲摆脱自身无法转化人身的困局。

    又因意外看到了北宸日后当有死劫,许诺日后必当报答,破除北宸死劫。

    却是转劫成了玄都与血戈魔君之女,云泽。

    至于戮天魔君,乃是道祖斩出恶念化身,司世间恶业,名苍殃。

    第一魔君苍殃,天纵之资,一人打遍三界无敌手,第一次一统魔界,天降神器天魔册,封号戮天。

    从此,无论是入魔,还是天生,魔族,一点真灵皆入天魔册,魔君一念之间便可灰飞烟灭,当然,这是会有反噬的。

    正当戮天魔君雄心壮志,野心勃勃想要打下神界,被道祖所拦,大打出手,毁了西方佛界的地脉,三尸化身融为一体,合道。自此戮天魔君称帝数万载,不知所踪。

    第二魔君千钧,戮天魔君之子,封号炎河。在位五万载,力压神界。

    因封号为人误作父神遗下预言图中脚踏血焰之河,携无边爆乱魔气而来的灭世炎魔,神魔勾结暗算身故。

    魔后凌姜重伤产子,油尽灯枯而亡。临终将其子取名骄寒,托付千澈公主。

    自此,魔界大乱,烽火四起,神界虎视眈眈,魔界摇摇欲坠。

    第三魔君千澈,戮天魔君之女,魔界公主,于魔界纷乱四起,内外交困之登位封号血戈。

    魔界内乱,血戈魔君强压魔界乱局,迎战神界大军,古珉神山葬身十万神魔,血流飘杵,鬼哭神嚎,自此更名冥山。

    血河直通冥界,神魔两界以为界。神界自此不敢再踏雷池一步。血戈魔君一战成名,神魔皆哭,闻之色变。

    魔界亦是天染血色,所有不从者尽入冥界无一魔敢有异色。

    血戈魔君在位三千载,身死千年,魔界之中,亦无魔敢异志。

    云泽是为第四魔君,生而多劫,父亡母早丧。幼时被困云梦泽,被化名弦悠的羲和接去魔界极渊。

    情势危机四伏,艰难曲折,终于成了魔君,却又失了位。慕恋冉恒,却是被他亲手一剑刺入血海魔焰。

    挣扎求生,魔焰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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