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图册给云泽拿了出来。
既是依依不舍,难舍难分难解到了极点,又看着怀里的仙灵石,咬着牙把自己背着爱吃醋婆娘私藏下来的美人画册,丢到了云泽面前。
虽说不是新出的,已是被老板翻看了不知多少回,云泽却也没有嫌弃。
随意翻看了几页,看着栩栩如生,几近于从画册上走下来的美人,不知为何,总也欣赏不起来,直到翻完了都没有看到满意。
对此云泽甚为不满,务实的把,前面半本,关于女子的,没有她的画册给撕了下来。
跟老板讨价还价一番,威胁利诱,终于让惋惜自己赚了灵石,痛失所爱画册,看不到画册美人的老板同意了找回云泽一半的仙灵石,收回了,万分依恋的半份,算是美女画册。
对于这个结果,云泽跟老板各自都很满意,都觉得自己算盘打得颇好,没吃亏了。
云泽打算再去寻家客栈,好生端详了这份囊括了神魔妖佛四界美男图谱,生平经历介绍的画册,仔细筛选出来合意的美男,好去打包了回去魔界。
很有生意头脑的老板大有知音之感,诚挚的邀请了云泽要不来他店里暂时寻个活计,两人可以就美人,生意,好生交流交流,定当是大有收获的。
云泽眼皮子跳了两下,心情就又低落了下来,支吾了几句,在老板遗憾的挽留中离去了。
当然老板前脚送了云泽出门,那老板娘就看到了惋惜,捧着自己少了一半的美人画册的老板。
这云泽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到老板娘拎着鸡毛掸子教训老板的惨叫讨扰声。
回头一看,那店铺门前已是围了许多人,伙计掌柜的都躲了起来,只剩下了老板娘追着老板狠打。
还有人搬了桌椅,拿了茶水,糕点,瓜子的,一看就是时常有热闹看的。
最后老板无奈的舍弃了那半本画册,老板娘恨恨的把那画册给丢了出去,不顾他的保证,坚决不要被他蒙骗了,被看热闹的人给接了去,揣怀里就跑了,引了几个好事的人,一齐跟着追了去。
老板娘骂着老板贼心不死,揪着想要讨回来的老板耳朵,走向了里面,伙计们就出来,笑着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让大家别挡着人家做生意了。
看着也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大家也都散了去,都是知道这家老板夫妻,过不了两天,都会有热闹可以看,不急于一时半会,悄声议论着散了。
云泽听着人群议论,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只剩下了涩涩的感觉。
深觉被伤害了的云泽决心好生补偿一番自己受伤的心灵,又寻了个高大茂密的榕树,挑了个舒服的位子,靠着树干,仔细的观赏着刚得来的,半本美男图册,洗洗眼睛。
来回翻阅了几页,云泽心底里还是焦躁不安,心急如焚,也不知魔界之前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犹豫了再三,终于决心回去魔界,仔细打听清楚究竟。
却险些被突如其来的一股震动给震下了树梢,好在云泽一只手勾住了树干,才没有出了丑。
决心一下,云泽收回了画册,出了城池,召唤了梦魇兽来,收敛了气息,赶回魔界。
云泽感慨自己近来终日往返于神魔两界,实在也是有些累着了,此次若无意外,便留在魔界休息一下。
倒是一路上不时有震动,就连神界也时有发生伤亡,魔界更甚,想是源头正是在魔界的,实在令人堪忧。
只是此刻虽有揣测,却也不明缘由,思之无益。
神思飘无,倒是又想起那个龙女,是有些时候没见着了,也不知道是怎样了?
难得生出了些许良心,想起了被自己指到了魔界的孟津。若是没有意外,便去寻了她,看看过的怎样?不然总有些放不下心来。
那人是不经念的,到了魔界没两天,云泽正满脑子思绪混乱着,胡乱寻了个生意兴旺的酒楼,在小二的殷切招待下,走到了二楼靠窗户的地方坐下,点了招牌菜上来,正打算祭祭五脏庙。
无意间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正紧跟着那可恶藏锋魔将的身后,小媳妇一样含羞带怯的。
很有些郎才女貌,珠帘玉映的感觉,引得路人注目。
对着藏锋随意的近乎敷衍的话语,心跳雀跃,不争气的样子,一看就是到了春天,心海荡漾了,不正是那个津河龙姬,孟津。
看她如此不争气,被藏锋那个黑心肠的给迷惑了,实在是丢尽了她的脸面。
当初怎的就鬼迷了心窍,还去给她赐名,这代表着日后这孟津就与自己气运相承,向来只有师长主人才能赐名的,云泽决心日后定是不要与她相认,决计是丢不起这个脸!
第三十八章()
迷别人就算了,还要跟着藏锋这个心黑手狠的,还是她的仇人对头,简直不能更白痴!
云泽恨的都把筷子给插到了桌子上,力道甚足,直透了桌子,又恨恨的给拍到了桌子下面。
云泽这一分心,再去看也就寻不到了,想是走了那座酒楼店铺的。
想着他们纵然有事,也是于己无干,云泽化愤恨为食欲,只把一大桌子的菜肴给吃了个精光。
在远处小二不自在的,转变为吃惊的目光中,云泽坚决是要对得起自己付的魔灵晶石,那是一口残羹都没有留下。
酒足饭饱后,云泽剔着牙缝,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小二很有眼色的撤下了残羹剩饭的盘子,清理干净。
上了壶好茶,跟几盘点心。云泽有心打探魔界近来事故,这人员混杂,流动量是极大的酒楼,就是最为合适的地方。
听到了新任计都魔君跟魔后又闹别扭了,魔后离家出走了的八卦,云泽很是没有同情心的幸灾乐祸一番,祝愿他们多折腾些时候,也好满足于她看看戏的坏心眼。
倒是藏锋魔将莫名的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干系非比寻常,怕是又要报答救命之恩,想要以身相许的不知第多少个,为藏锋魔将风仪迷惑的痴女子。就是已经有魔族打赌,这个女子究竟是能够持续多久时日的恒心,不会被藏锋魔将给赶开了。还有人打赌藏锋魔将何时会被人给感动了,不再孤身只影。
探听了几句,云泽耐不住心痒,也去凑了热闹,却看到有赌计都魔君跟魔后和好,还是分道扬镳的。
很没同情心,不念过往情意的云泽一心想着要压个冷门,也好大赚一笔。
掏出来一把魔灵晶石要压几近没有魔族选的,计都魔君跟魔后分道扬镳。
有好心的魔族劝慰了,说魔君尚需魔后跟他老岳父巽雷魔将为他支援,这也要不了多久,就得和好。还是换另一个,虽说赚不了多少,可保险。
向来惜财的云泽笑着也不在意,只是撒魔灵晶石买自己开心,甚为坚定。
收了凭据,云泽出了门去,就难免有些心痛自己的灵石。
只是见了许多魔族都面带忧色,也不见有议论,云泽无心关注他人,想着此地已距极渊不远,先行探看了得空了再言其它。
城外有着许多魔兵驱使着些低等级的魔族,在处理许多的尸体。似是被压被砸,还有被兵器法术攻击的伤痕……
也不知是为何,这心里难受的紧,云泽也无心耍玩,只星月兼程,赶往了当初查探出异常的炼魔塔下地宫去。
云泽心中有着一种预感,催促着她必须找到那里,尽快。
正全力飞行着的时候,却隐约感应到了什么传来许多画面。
凡间界时有天火突现,焚人煅物,时常不留痕迹,只要沾染上了,除非把染上火焰之处给砍开了,不然难逃一死。成国的帝王亲带了臣民到了神庙祈求。
云泽直接就掉落了地面,想起当初的成国还是自己扶持的,只是此刻实在是分身乏术,也只好借着与孔宣金蓬两只的契约,传递着让它们兄弟跟梼杌暂且庇护一二。只待魔界事了,再去查看。
云泽连日带夜奔波劳累到了极渊附近,见的周遭尚有魔兵守卫,许多魔族拖家带口的,天上飞的,骑坐骑的,各式车马,地上走的,老的少的年轻力壮的,遮天蔽日了,都看不到太阳了。
不打算引人注意的云泽扯了个年老的看着好说话的老婆婆,有礼的询问了,外加了一颗魔灵晶石,他声称自己是远游数年,这一回来就成了这样,是在不明所以。
老婆婆其实也不老,顶多五千多年岁,只是却是凡人飞升的,已快到了命途极限,急着赶路,本不欲搭理云泽这突兀出现的无名魔族,只是看在魔灵晶石份上,也不在意她说的是真是假,简约到极点的介绍了。
极渊近来时常发生震动,还时不时的猝然冒出奇异的火气,丝丝缕缕,却是能够将魔给焚烧殆尽,灰飞烟灭的,防不胜防,越乱越烧的厉害,实在可怕的紧。
魔君御诏,责令迁都东极山,凡极渊所属魔族,皆需三日内离去,今日已是最后期限。
那老婆婆话一说完,也不待云泽再加询问,就匆忙的赶路了。
蓦然间闻说此言,云泽一时间也是惊住了,竟是到了要抛弃极渊的地步。望着那迁徙队伍的尾巴,心思莫名的沉痛。
怪不得当初再那里看到了藏锋魔将,那是东极山附近最近的城池。
无极魔宫,那是外公戮天魔君自统魔界以来,建都登位所立下的魔都。那怎么也是她自幼生活了两千多年的地方,为何会如此?
那四大魔帅不插手魔界君主更替,也不管这些事了吗?云泽心间暗觉不妙,又赶往了如今正是风声鹤唳的极渊。
果然已是撤了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部精锐之师,有蚩尤统帅,蚩尤如今被骄寒提拔,已是副将了。
云泽本是不想打草惊蛇的避开了,寻了个法力修为不高不低的偏将,直接使了摄魂术,询问了究竟。
魔界近来总是有莫名震动,极渊是最为严重的,就连最为坚固的守护阵法,也无甚作用,近来方才稳定了些。
那四大魔帅各自不是失踪,隐藏闭关,就是出游无迹可寻,就连当初一直守着极渊当夫子的蚀斓魔帅也是一样的。
计都魔君无奈之下,也只好下令撤离,另行迁都,也好调集兵力,处理此事。
想来也是不知根底的,云泽本是趋吉避凶惯了,此次听了这消息,解了摄魂术,立时想到的就是,反正如今也是不关我事,不如还是暂避一时半会儿的,也好。
心神不宁的云泽难能的用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愧疚了一二,然后又理直气壮的,想着骄寒才是魔君,这该是他的事才对。云泽毫不心虚的推卸责任,分外熟练,一看就是惯犯。
打算是好的,只是却管不住脚步,回过来神来,已是潜入到了地宫通道里,再往前没几步就是祭坛的地方。
第三十九章()
云泽瞬间如遭雷击,那滚滚翻涌,犹如火山爆发出来,血煞之气冲天的血海魔焰,却被牢牢镇压着。
只是压制了此处最大的出口,其它地方也是无法挽回,正不断外泄着火气。
倘若不是有人镇压,这滚滚血焰之海瞬间爆发,怕是只有寥寥无几的魔族得以逃生。
只是为何,镇压着滚滚血海魔焰的会是她娘,跟他爹。
虽然自出世以来,她从未见过父亲,可承自父母的血脉感应,却不会骗她。
让她一眼就认出,那紧紧拥抱在一起,已是逐渐淡薄的神魂正是自己亲生的爹娘。
他们恍惚着说,不悔,只是自此以后,徒留了云儿一人孤单,不能看她成长,不能听她叫一声爹娘,不能见她膝下承欢深觉遗憾。
“天魔册,为何会如此?你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云泽只觉泪水模糊了双眼,怎么也止不住。
天魔册也不佯装自己伤及根本,呐呐的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她是很想见到爹娘的,只是她想不到,再次见到是会在这种状况下。
当云泽看到极渊血海魔焰之中相拥而眠的两人不觉泪如雨下。
一瞬间就明了最近的一切,近来震动少了许多,想是她带着天魔册回了魔界,还有爹娘以身镇焰之功。
若非我私带天魔册离开极渊,血海魔焰就不会冲出,魔界动荡,魔气暴动,三界不安,死伤无数,造下万千业力,还要爹娘以身镇压,这灭世魔焰。
天魔册镇压极渊不得出,原是为了镇压这血海魔焰的,妄她自作聪明,带离了天魔册,久不回魔界,造成如此恶果。
云泽忙祭出天魔册护体,救出爹娘。血海魔焰立即外涌,云泽又退了数里。
得亏了极渊魔族早已撤离,就连那些守卫的魔兵也在蚩尤的带领下,远远的逃离了。
整个极渊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再无其它,只是逐渐被滚滚而来的血海魔焰淹没了。
无物不焚,堪称是灭世魔焰,骄寒让人撤离,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云泽分神想着,只是转眼又为爹爹娘亲的状况忧心如焚。
娘亲有爹护住,只神魂有损,以清心铃护体,应当无碍,云泽慌乱的解除认主,又使了法诀让娘亲认主,匆忙拿裂地环催发了护住娘亲。
试图逼出父亲体内肆虐魔焰,却怎也无法逼出。“怎会如此?天魔册也竟无法做到?”
往常万事如意的天魔册竟也无法逼出这血海魔焰,云泽心慌意乱之下,也无暇顾及到往常好显摆,话多到不行的天魔册之灵,早已恢复,除了那句对不起之外,默不出声。
到底该如何是好?现在去找太清道尊都来不及了,恐怕还没到东昆仑,爹爹都已灰飞烟灭了,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爹,爹,爹,你都从没有听云儿叫过你一声爹,你却为云儿做了那么多,为何我们一家人不能好好的,我们一家人从没有再一起一天,爹娘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云泽声泪俱下,我只想要有人陪着我,可我却什么都握不住。
我苦苦追求,冉恒心上从来都是三界众生、公理正义,更加从未在意我。
爹娘又受我所累,背负万千因果业力,早早逝去,都无法善终,还要为我犯下的错误若累,以身镇焰。
我从不知自己竟是如此不孝,我所有的嚣张肆意,任性妄为的后果,都是爹娘为我担下!
我以为他们都抛下我一个人孤单,却不知道自己累得爹娘转劫都无法解脱,如今落得神魂溃散也要去填我闯的祸。
灭世魔焰之中神魂俱灭,娘亲本就为我犯下无边杀孽,爹爹娘亲一起跃入极渊血海燃魂镇焰。
云泽蓦地心有所感,不自觉的立下誓约,“所有业力皆因我而起,今我云泽以吾罗侯魔君之名立誓,血戈魔君、玄都道君所有因果吾一力承担,业力皆归吾身。
甘愿斩断,爹,娘,与,吾,诸,般,前,尘,因,果!愿,了二人来生得尝,比翼连理之愿,长乐无忧!天道为鉴!”
天魔册也解了禁,亦同时立下誓约,“天道为鉴,罗侯与吾离开极渊皆因吾所惑,今吾愿受天道惩处,愿历守职责,极渊血海魔焰不灭,吾愿永镇极渊,此生不出。”
天道立有所感,云泽,天魔册皆感身有束缚。再一试,还是无法逼出魔焰,云泽心念一动,唤出斩相思神剑,一剑刺入父亲神魂内,运功吸出魔焰,果然能行。
“唉!云泽,你这是干嘛呢?你不会救不了他要给他个痛快吧?你不会想弑父吧?唉!唉!你还真……
不是,你疯了!魔焰入体,道尊都没救!”天魔册自己飞出来,满天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