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贵贱,按阶等而行。如今连匈奴蛮族亦能登堂入室学汉地上等之学,有辱天下文人。。。。。。”。
“住口,念你是汉地大儒,朕暂且饶你性命。什么尊卑贵贱,君权神授,一派胡言。人生尔等之,还来尊卑?莫要忘了,如今穿戴用度皆为汝口中贱民所创,疆土护卫也皆为汝之贱民所行。莫要忘了汉地卫青、主父偃、公孙弘亦是贱民出身,莫要拿汝等酸腐之文弄染了我华夏国盈盛之势”。欧阳轩气的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桌上茶杯乱颤。
“陛下,识文断字本是世家文人所仰仗之术,如今民皆授,仲舒认为实是不妥,让吾等文人失去仰仗如何立于天地?陛下所言诸人皆是天命所赐,天赐陛下与汉皇君权,为何还要逆天而为,探天逆行?陛下容颜常驻,亦是天授之命,何来胡言?另。。。。。。”董仲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仓啷一声,欧阳轩已是抽剑在手。猛地一个纵跃,跳至桌面之上,手起剑落,董仲舒的人头滚落余地,血液在强大压力之下喷涌而出,染了欧阳轩一身。
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欧阳轩跳下桌子,踹了一脚董仲舒的尸体,“若不是朕甚是知解儒术,定要被汝等迷惑。来人,将颜清、欧阳生拉下去斩,随从之人即抓立斩,留一活口,放于汉地,报信汉庭”。“诺!”,亲兵和兵部尚书李卯拱手领命。
“陛下,万万不可。。。。。。”颜清和欧阳生腿软脚软的喊道。可是已经晚了,欧阳轩回到座位,归剑入鞘,下令散会。为了彻底毁掉儒术对华夏国的影响,在他们踏上华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死,只不过欧阳轩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本都欲放弃这种想法,如今董仲舒那套维护世家门阀的功利说辞,彻底激怒了欧阳轩和华夏国朝臣,死是必然的。
众朝臣若不是欧阳轩在场,恐怕三人被乱刃分尸都是有可能的,他们是最了解欧阳轩的一群人,也是最了解华夏国今天由来的一群人。欧阳轩的命令被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下去,除了一名年纪尚小的儒生被放了回去,其他人皆被斩与闹市,这也是华夏立国以来第一次执行这么大规模的斩首。以前一年最多也就一两个人被斩首。一场风暴随着回去的年幼的儒生回到长安,而席卷汉室各地。华夏国也自此和儒学彻底断绝了关系,原本有些逃难至此的儒生,也被揪出来遣送回了汉地。
但这些与华夏国无关,现在是华夏国皇帝要御驾亲征,消息很快传到了匈奴大军中,年迈的伊稚斜听到这个消息时,神情极度落寞,下令放归掳掠的华夏奴隶,大军趁大雪封山之前迅速撤回漠北,依托地利防守。当消息传道夏谷时,欧阳轩反倒放缓了出征的准备,为每名士兵准备三套棉衣,一套羽绒衣裤,还有防寒帽子、手套、皮靴。有了橡胶,鞋都换成了后世那种军用防寒皮靴,欧阳轩的要求是能抵御零下五十度的高寒。等一切准备停当,已是年底,在夏谷城举行了隆重的出征仪式。此次出征欧阳轩只带了呼延豹和戴詹,其他将领严防汉地边关,在原匈奴太子于单处招了数名熟悉漠北的向导。仪式上特意举行了郎誓张剪的公祭仪式,追封郎誓宁公,张剪卫公,立像与功勋亭,受后世祭拜瞻仰,现在里面已经有聂聘、主父宏画像。
在司马季主高徒的演算下找了一个黄道吉日,坐火车到后夏郡(左贤王领地,今呼伦贝尔),在向导引领下与乌伦湖向西沿弓卢水出击漠北。这里荒漠较窄,也是以前左贤王与单于王庭联络的通道。这个年代的“漠”指的是缺少水源的荒漠,类似于戈壁滩,容易迷失方向,夏季时高温干旱,冬季异常寒冷。分为砾漠和沙漠。砾漠又称戈壁又分堆积和风蚀两种,堆积戈壁主要以砾石为主,夹有沙土,一般在山麓倾斜平原多见,如阿尔泰山、阿尔金山;物源是山地风化剥蚀的岩石碎屑,经过流水搬运出山,随流速骤减,沉积在山麓;形成大面积几十米到几百米的洪积扇;由于山麓河流多,水分条件好。堆积时间较短,砾石表面岩漆化不充分,难以形成荒漠漆皮,表面保留原来堆积时的灰白色,也称为“白戈壁”。风蚀戈壁:地表物质为一薄砾石层,厚度约为砾石的最大径;下部为沙砾石、土状堆积物的混杂,也称为“假戈壁”。分布在高平原,远离山麓的堆积区,有季节性降水地区,形成戈壁草原,是荒漠草原带的一部分,这种戈壁主要分布在蒙古高原中部。再有就是沙漠,由于降水稀少,风是戈壁进一步风化而成,汉匈边境自东向西有呼伦贝尔沙地、科尔沁沙地、浑善达克沙地、乌兰布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沙漠和戈壁在汉代技术条件落后的情况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保护了漠北地区的游牧民族。再加上中原文人厌恶苦寒之地,对之也是不加理会,毫无防范。造成了西汉后期匈奴的再次崛起和五胡乱华,如果没有冉闵,江北将再无汉人。由于中原儒家对漠北民族的轻视,重文轻武,扼制科技,才有了辽金蒙的崛起,最后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末之后无华夏的惨剧。
沿着弓卢水(现蒙古克鲁伦河)西行时,欧阳轩也是在盘算着如何改变历史上的惨剧,匈奴必须的赶出乌拉尔山以东,鲜卑人和夫余人,现在还很老实,欧阳轩有一种想法,就是将这些未来会威胁中原的民族迁移到刚刚纳入版图的澳洲,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后人都是英明之辈,现在的太孙欧阳茂和其父比较起来差太多。
天虽然很冷,但华夏军防寒做得很到位,都是外罩铝合金铠甲,内穿羽绒服。戴的是内衬钢盔的皮帽,脖子上围着棉质围巾,带着防风透气的眼镜,厚厚的皮棉手套,脚上穿着皮棉面胶底的放水厚靴。虽然显得臃肿,但在低温下,这些是最好的保障。一人两套羽绒睡袋,能抗住零下五十度的低温。为了这些羽绒制品,华夏国现在还有毛被的鸭鹅已是没有几只。
大队人马刚走出五百里戈壁,探马校尉来报,“禀陛下,远探探得,在百里外山中左大都尉领本部及左贤王部、左谷蠡王部、呼延王部精兵十万驻扎迎阵。山中雪少温润,似有温泉于此”。
“来得正好,就拿他们开刀,传令全军前行三十里,深沟高寨,防范夜袭扎营”。“诺!”。
第九章 初至漠北()
根据地形、向导说明,对比地图,这里应该就是后世的蒙古乔巴山附近的丘陵地带,匈奴人因弓卢水通过此地,称为当地为弓卢山,根据沿途的鹿石和岩画研判是一处冬牧场。欧阳轩根据气压判断这里的海拔应该在八百米左右。后世欧阳轩曾来过这里,对这里还有些印象。命亲兵探马前往弓卢山寻找一处山洞(在后世蒙古乔巴山市东北侧),那里有些壁画,是欧阳轩来到这个时代一直想寻找的。他的印象里应该和外星人、五维空间有关。
在这个年代,冬日温度最低都会在零下40度,营寨用的是取弓卢水的冰和河水、树木、砂石、树枝浇筑而成,高十米。五万人只需两个时辰即可弄好。外侧是八十度的斜坡,内侧有台阶,墙上铺着砂石。没有用帐篷,用的是地窨子,每五人一组,挖一人深的深坑,能睡下五个人,上面用木头紧密搭建一个平盖,再铺上厚厚的砂砾。这里是荒漠地区,表层土壤水分很少,所以挖起来很容易。在地窨子旁边支起营帐,做为进出通道和烟囱出口。傍晚时分,营地安置完毕,欧阳轩检查了一遍明暗哨和营地外围的陷马坑和地雷,才下令埋锅造饭。
对于深入匈奴漠北的这支华夏军,匈奴人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毕竟占有地利人和之事。这个信任的左贤王是伊稚斜的一个儿子,左谷蠡王则是原先左贤王的儿子,两个人奉伊稚斜的命令率本部人马在此截击这只只有五万人的华夏军,他们还是有信心的,无他天太寒,滴水成冰,出门撒尿都得带棍子的天气里,居于漠南的人很难适应,再有就是这里的地形,北高南低,沟壑纵横,对于不熟悉地形的外来人,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沟壑而亡。等派出去的探马回报华夏军驻扎于山下河谷平原时,二人相视而笑,在木头搭建的议事厅中,左大都尉、呼延王和各万人长都是一脸的轻松。弓卢水在沿着山脚向西流南面是开阔的戈壁荒漠,北侧则是山坡较缓的弓卢山丘陵地带,十万骑兵只要从弓卢山浅山梁上一个冲锋就能踏破营地。
匈奴人没有选择夜袭,因为他们也受不了晚上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在太阳升上45度角时,华夏军营地里依然是一片寂静,地面上除了一堆堆的砂石堆和旁边的帐篷外,在外面看不出任何有人的痕迹。站在山梁上的呼延王,不无担忧的说道:“神使的营地似有诡异,恐有埋伏,莫要忘了当年须卜扎兰德的偷营战,神使用兵之神,非我等能敌之”。“呼延王所言极是,营内如此安静,确实有异,传令回军山谷,左大都尉留下一支千人队,监视神使大军”。左贤王在听完呼延王分析后,下令撤军。
直到日近午时,华夏军营地里依旧是平静如常,除了从营帐里进出的换班值哨的军卒看不到任何人。欧阳轩下的命令就是今天休整,全军在地窨子里吃好,睡好。对外围非人力防御充满信心的华夏军卒倒是很坦然,吃饱了钻进暖和的睡袋里,蒙头大睡,各处探马先后将敌情汇报至欧阳轩处。
不是欧阳轩用了什么计谋,只是机缘巧合罢了,进入蒙古高原腹地,士卒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干旱和这里冬季的气压。蒙古高原虽然不高,在漠北由于受北面极地和西伯利亚高原的冬季形成的寒冷高气压切断极地低压的影响,这里冬季气压极不稳定。在高压南下时,气压会升高,在高气压形成时,这里的气压会在高压形成带动下形成相对低压,相当于海拔两千米以上的气压。也是这里半干旱地区冬季雪水成因。早上起来,通过风向和气压表判断,北面有高压形成。士兵对这种逐渐降低的气压有些不适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反应,所以才下令全体休整。如果这时候匈奴人发起冲锋,一旦突破外围无人防御措施,进入营地,华夏军的战斗力也下降了不少。当初霍去病出兵狼居胥山就离这里不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封山而还,不能再向西北攻击单于王庭,这里离单于王庭直线距离不过千里。也是汉军最终也无法突破北纬48度线的原因。只到匈奴三山跨漠基地为止。跨漠基地位于蒙古中南部,是由当时名为真颜山、浚稷山、涿涂山,三条山脉围城的一个平原谷地,也是当年卫青与单于主力决战的地方,再往北冬季就是变化不定的气压,夏季则是高温干旱。受当时认知的影响,汉军最终也没能彻底打败匈奴。
一连十天,华夏军才逐渐适应这里气压的变化。每天欧阳轩都派出状态不错的军卒重新编组,由呼延豹带领,出击监视的匈奴人。大雪随着低气压结束在夜间忽然而至,雪很大,大到超出了想象。和江淮那场雪区别很大,同样是大雪,这里是伴着狂风而至,外面的温度将至零下四十多度,风吹雪是风暴中最危险的存在。华夏营地处在河谷平原,属于下山风的风口前沿地带,狂风夹杂着鹅毛大雪吹过营地继续向南吹出五里方落地。北面的阳面山坡上是阴坡吹上来的飞毛雪,很是松软。
欧阳轩命人在营地北侧继续加固营寨冰墙,坡度增加至60度,高度在增加十米。每个地窨子都用泥石做了双烟囱和一个通风道。远近探马相继回营,欧阳轩没有让他们再出去。这种气象条件下,只要是生物,都很难在野外生存。地窨子里温暖如春,而外面则是高寒伴着狂风雪暴。匈奴人常年生活在这种气候条件下,自然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所以他们的冬窝子都是丝棉或者三面环山的山谷地带,不会选择平原河谷。就像现在的左贤王选择的地方就是四面环山的山谷,狂风被山峦阻挡,夹杂着雪暴在高空掠过,在另一侧阴面的山坡上落地,形成坚硬的风吹雪的雪壳,那种硬度足可以站住几匹马,这就是中世纪前蒙古高原和西伯利亚高原冬日里常见的雪冰,在现在俄罗斯图瓦共和国北部的山区还有多处这种纪元前的雪冰遗迹,和冰川不一样,是雪在风力作用下压缩形成的。开春时在被狂风卷积的沙土覆盖,保存了下来。
在狂风暴雪吹了两天后,放出去的探马全部返回,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冻伤,在用金石水紧急治疗后,欧阳轩决定还是决定自己带着两名亲兵,全部武装的情况下,外出侦察。无论是军卒还是将校,不管怎么劝解,欧阳轩都不让人再出营地,非要自己出去侦查。不是欧阳轩想要表现什么,而是不得不这么做。一是在敌国没有敌情是很危险的事情;二是其他人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下没有专门训练,很容易出现非战斗减员,这是欧阳轩不想看到的。虽然自己已经离开特种部队四十多年了,但是这些年从没放弃过训练,每年依旧会坚持冬泳,风雪中锻炼,洪水中强度。
在安慰好众人后,选了两名曾经和自己一起训练的亲兵,穿戴上厚厚的装备,带上别克和古丽,走出地窨子,进入帐篷。在适应了一下温度后,走出帐篷,投入风雪之中。现在虽然是中午,但是天地一片混沌,能见度不超过十米。没有骑马,只能步行,这个天气里马匹一旦出了地窨子的防护,狂风会迅速带走体温,导致失温冻僵,成为一具冰尸。三个人全是白色衣帽,带着风镜,欧阳轩手里是自己那把特制的突击步枪,腰里挎着宝剑和一把精致的金色的合金仿m1911手枪和那把弩箭。亲兵手里的武器是半自动步枪,腰里挎着精钢马刀、仿m1911的手枪和弩箭。这种湿度很低的地方,有一点最利于热武器,那就是枪械不怕冻。每个人一个厚厚的背包,里面装有两天的干粮和羽绒睡袋,沿着背风的山腰,向西艰难前行。虽然只有不到60里的,但路途相当艰难,如果不是欧阳轩有着丰富的户外经验,估计会在风雪中因为鞋子里进雪而冻僵。出发前用油布临时制作了三副雪套,鞋上是带着道钉的钢制冰爪,每人手里都有一副临时制作的行走冰镐,即使是背风处雪也是齐膝深。
白茫茫的天地间,一片混沌,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狂风卷积着暴雪几乎是平着向南吹,晚饭时分才走出不到二十里,找了一处山洞,三人两狼简单吃了点风干肉,熄灭火把,安排好轮流值哨,方才钻进睡袋,小睡一会儿。这种天气的野外依然是危险重重,饥饿的狼群,雪豹都是危险的存在,尤其是下风口位置的夜间猛兽。这不,还没到半夜,值哨的亲兵叫醒了众人。随着值哨的亲兵来到洞口,用头灯快速扫了一下,不远处山腰和雪窝里有些反射着蓝光的眼睛,在不远处的山梁上也有数个。“这大风雪的夜里能碰到狼群,也是难得,可为一观”。说着抽出自己的突击步枪,打开保险,用瞄准镜瞄了瞄远处的山梁,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等。别克和古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凑热闹,狼的本性让他们对这种事情很兴奋,奔出山洞,朝着远处狼嚎了几声,那声音带着一种威严和霸气。嚎完了,坐在雪堆里看着远处山梁。那边也同样回了数声狼嚎,一样的威严。
别克和古丽起身要跑过去,欧阳轩赶紧用低声口哨将他们唤了回来。这么多的狼,欧阳轩怕三十多岁的白狼招架不住,虽然他们比二十年前还要强壮,但架不住外面狼太多。别克和古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