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陛下之心,萱儿亦能理解,只是想要个公主即可”。说完将目光从欧阳铎身上移开,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嗯,朕就赐你个公主,也像萱儿一样,能文能武。将来也只有在朕的羽林大军中招个驸马方能配上咱的公主”。欧阳轩用力搂了搂太叔萱,接着说道:“只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等安定之后方好”。
“萱儿一切听凭陛下安排”。太叔萱再次靠了靠欧阳轩说道,眼神依旧是看向远方,似乎在看着未来自己的孩子在膝前玩耍。
“快给朕说说,你是怎么斩了百数十人,而斩得首恶。朕很是好奇,即便是朕麾下羽林精锐之卒,只用刀剑,以一敌百多荆楚剑客尚不能说全胜,你可是以一人之力,杀得那些剑客闻风丧胆。朕今早听闻那些生者称你为生煞。足见你有多威风,哈哈,今日朕就成全你这生煞之名,与朕好有个齐名之机”。
“不要了,那些剑客虽是技艺高强,但刃不趁手。远不及陛下所赠双刀,另这些剑客虽有臂力,行速甚慢,自是会有此一败”。
“还是萱儿本事高强”,欧阳轩说完手上用力将太叔萱向自己的斜后上方甩去,太叔萱也是下意识的脚下用力弹起,在空中一个转身,正好骑到欧阳轩的脖子上。欧阳轩伸手抓住太叔萱的双腿,飞快的跑出亭子。绕着院子一路飞奔,这种玩耍激发了太叔萱内心的狂野玩性,张着双臂,做着滑翔机的动作,当今的天下敢如此玩耍的也只有太叔萱。不说别的,就是羽林侍卫都会要了那些胆敢对欧阳轩不敬的人的小命。但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让羽林军上下对这个喜好疯玩,看似柔弱的的太后发自内心的产生了敬意,对强者的尊敬是这些人性格上的特点。
下午各方审讯基本结束,除了几个死硬不开口者,余者交代了全部实情,从不是很连贯的口供中,大致能判断出此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周氏原本是太子茂的后人,受远在西羌的云梦山传人教导指使隐姓埋名潜入华夏,苦心经营十数年已达到从根基上破坏华夏国之根本的目的,捞取钱财,广揽各类人才,已达到恢复太子茂后人的皇位,太子茂还有一支后人居于西羌(西藏)中部,正在联合西羌各部,训练西羌人和从华夏、汉地招揽的人员以达复位目的。欧阳轩看完厚厚的口供资料,只是微微一笑罢了,都是自己的后人,想要颠覆自己另建新业,对于这种蚍蜉撼树的行为,欧阳轩根本不以为意。如今的华夏的强大可不像是汉地那样弱不禁风,首先民众的意识在逐步提高,逐渐认同了华夏这个国家,以国为荣,是不会轻易让人改变欣欣向荣的现状,除非国内发生了动乱,但欧阳轩认为这种动乱的可能性为零,因为军队都是由忠于自己的人从基层开始牢牢掌控。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是鲜卑和室韦人,如今鲜卑人被迁往了康州,任其自由发展,周边驻有十几万华夏精锐之师。至于室韦人,欧阳轩将其迁往蒙州瀚海,用十几万的北军戈壁草原。欧阳轩不相信他们会掀起什么风浪,这个时空断崖欧阳轩不打算再去制造,因为太残酷,毕竟是近百万的人口,一下灭绝,欧阳轩心理上还有些接受不了。欧阳轩对华夏还是充满了自信,也正是这种自信,导致了四百年后的华夏浩劫,欧阳轩毕竟也有自己的认知局限。
欧阳轩没有利用华夏律法中认可的自己超然地位的权利,去处置这些人,而是急疏一封,上报夏谷朝廷,委派专员处理此案。欧阳轩临时任命仝威暂任泉州太守,原闽州辅政总理暂代闽州知府。涉案官员职务暂由泉州行宫的羽林驻军暂时接任,待夏谷方面有新任官员到来,这些暂时任命的官员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
一切处理完毕,第二一早欧阳轩高调亮相,骑着那匹堪称绝世神驹的白马,全身披挂整齐,鸟翅环得胜钩挂着那柄改造的闪着淡淡蓝光的大刀,腰左侧配着一把手枪,右侧挂着那把手弩。欧阳铎坐在鞍桥前,也是一身华丽装饰。太叔萱则是骑着一匹全身闪耀着金属光泽的红色极品汗血宝马,也是一身戎装,腰两侧就是那两柄短刀,两只凤皇一左一右落在太叔萱的肩头用水牛皮和梧桐木特制护肩之上。别克和古丽在前面一左一右开路,后面的五千羽林侍卫一身迷彩,身后背着突击步枪,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各自的长兵刃,腰上一侧挂着特制的马刀,另一侧配着精致的手枪,腰上挂着手枪和突击步枪的弹夹,一直黑色强力手弩挂在前部鞍桥之上,还有一袋弩箭,马匹颜色全部是黑色,看上去整齐划一,威武雄壮。在队伍最前面开路的是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举着的两面旗帜,一幅是红底黄字上书:圣皇巡视,另一面是蓝底红字的华夏二字。整个队伍的末尾则是由华夏南军押解的犯人牢笼,最前排的牢笼里放着首恶的头颅。
当欧阳轩一行一出现在泉州街头立刻引起全城轰动,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人群,默默地行着注目礼。在人群中有个老人微笑着缕着胡须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市井之中。
第五十六章 海啸的思考(一)()
这些百姓的目光绝大多数都会扫过太叔萱,这个刚刚在泉州立威的太后,才是他们最热衷讨论的,至于欧阳轩在百姓心中则是神的化身,是活在心中的人物。而这个太后则是一介平民出身,再加上长公主的故事,让人们对这个太后更加好奇。一个生煞太后的传说也由此诞生,当这个故事传到京城太叔公耳中之时,已是两个月以后,老人家没有像太叔渊和长公主那样兴奋异常,只是默默地回到后院备了一桌酒菜,桌上摆了六副碗筷。老人拿起酒壶为每个位置上的酒杯填满酒,举起酒杯说了一句:“萱儿出息了,也得偿所愿了,你们泉下有知,自是会如老夫一样高兴。来满饮此杯”,说完一饮而下。吃了几口菜,又再次举杯,说了一些话,仰脖喝下,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子中喝了一下午,直到入夜时分方才昏昏趴在桌上睡去。太叔渊夫妻前来劝了几次都未果,只是吩咐仆役严密盯着老人,直到老人睡去,方才放心的将太叔公移至床榻之上。太叔渊看着熟睡的老人,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压下没有说,静静地退出了房门。仰天一声长叹,回头对欧阳茜说道:“娘子,先回房睡吧。为夫也要对天说些话”。
暂代闽州知府的闽州辅政总理赵瀚和暂代泉州太守的仝威领着各级官员躬身迎在人群的最前头,队伍行至跟前,这些官员和周边围观的百姓大礼参拜,欧阳轩翻身下马,走到赵瀚和仝威身前,双手搀扶起二人。回身面向众人大声说道:“都平身吧!”。
欧阳轩回过身,又对仝威说道:“这些年难为你了,朕自是不会辜负忠义之臣。你先暂领泉州知府之职,朕已打听过了,你的家小依然在京城,夫人也依然为你守身。朕就封你为忠义候,夫人封三品诰命。以表你对华夏忠义。百年后依然入功勋亭,享受后世祭拜,现功勋亭牌位暂且封存。你看如何?”。“臣下,谢圣皇恩典”。仝威单膝跪地深施一礼。“平身吧,你的功勋不在战场宿将之下。朕以修书一封与当今皇帝,想必不日即可有新任。赦封令也会同时下达”。欧阳轩再次扶起仝威说道。此时的仝威已经有些激动地打着摆子,华夏的爵位何其难得,现今全国公爵不过六人,侯爵也仅有十七人,其他爵位全国不足百人。得一爵位已是华夏国人人生之愿,也是为何热衷从军之根源所在。但如今四邻相安,亦无战事,得一爵位更是难上加难。欧阳轩第二次登基至今也只封了两个侯爵,一个是太叔渊,一个就是这个仝威,这如何能不让仝威激动。
接下来的仪式就是俗套的迎来送往,按部就班的走着过场,唯有不同的就是最后欧阳轩在泉州最大的酒楼宴请了泉州城内的老兵,听他们讲述了一些泉州和闽州的近况。作为民意的代表,这些老兵在宴会上也是畅所欲言,也提出了一些未来发展的建议。欧阳轩虚心的做了一名学生,如今社会的发展,不是欧阳轩自己一个人的智慧所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每年欧阳轩都要去民间微服寻访,查探民意,听取各方建议。每次所到的地方都不同,遇到的事情也都各不一样。
欧阳轩在泉州的行宫呆了一个月,直到京城的接手周氏一案的官员到位,各项敕封任命齐备欧阳轩才启程在泉州港上了游船。在海军基地下了船,换乘四轮马车,走旱路。这回欧阳轩切切实实的做了一回儿商人,整个车队除了白狼凤凰乘坐的车辆和太叔萱欧阳铎的车辆,余下的车架装满了货物,多为各类家用的小物件,还有一些珠宝玉石一类的奢侈品,临出发前,欧阳轩又装了几车成药,沿官道向西前行。路上又几次换乘火车,在各个郡县间穿梭,收售货物。在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大队人马自然会停下来,游览一番,兴致高时还会赋诗作画留念。
一行人走走停停,倒也轻松自在。太叔萱领着欧阳铎就像两个孩子一样,前前后后乱串。欧阳轩不得不将自己的轩辕马让给太叔萱,又给欧阳铎购置了一匹上等的矮马。在无人时白狼和凤皇才能得以从车上下来,加入两人的捣乱行列。这一路虽然路途遥远,走过的村镇城池较多,但也是一路欢歌笑语。尤其是买卖货物时,这些人充分发挥了潜在的商业天分,尤其是欧阳铎,小小年纪,将商人的天赋演绎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太叔萱的配合,有时让欧阳轩都有种错觉,这两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
春末夏初时,一行人终于到达越州(今越南南部、老挝、柬埔寨地区)的崖城(今越南金兰市以南地区),这里是一座十万人口的小城,有一处海军军港,也是一处商务繁忙的避风港。欧阳轩拿过欧阳铎的账本看了看,倒是把欧阳轩吓了一跳,这四个月下来,这个规模不算大的商队,居然赚了七千金币,这可是一个普通平民之家近十二年的收入,二品官员的三年的俸禄,这还不算还有车架上依旧满满的货物。欧阳轩还真开始佩服这个小小的欧阳铎经商头脑,因为要换乘军舰到琼州,欧阳轩不得不苦着脸下令让两个酷爱经商的组合将车架上的货物三天内全部卖出去,采购些海上生活物资,准备上船。
这两人完全不顾欧阳轩的表情,在听欧阳轩下完令,相互推搡着快速步出屋子,开始让羽林侍卫赶上车,找了一个码头靠近码头人流密集之处,将货物分门别类的摆成一列,每类货物后面都有三人负责叫卖。都是路上欧阳铎教的一套较为成熟,屡试不爽的辞令,这些侍卫平时不是在军营就是在欧阳轩身边,很少有机会享受这种市井生活,自然是不会错失每次能和社会打交道的机会,无论是叫卖还是讨价还价,还是收款找零都按习惯做的有条不紊。不到一日货物已售出近半,日头偏西时分,一行人将货物收拾好,装上车架,太叔萱牵着欧阳铎前面开路直奔驻地的海军营地。在距离军港还有不到一里时,突然大地开始剧烈的抖动,让人寸步难行,这些人除了欧阳铎外,都是久经历练之人,知道如何防弊。
就在大地开始抖动之时,这些侍卫急忙将身边的骡马放倒,也不管车上的物资如何,蹲下身子,用力压着受惊的骡马。欧阳铎自是由一名侍卫抱在怀里,蹲在路边,还有一名女侍卫反向墩身注视后面的骡马情况,四周还有墩身警戒的侍卫,手紧紧的握着藏在袖中的武器。如果有受惊的牛马,他们会毫不客气的将其干掉。还有几名侍卫负责观察周围建筑情况。太叔萱则不慌不忙的蹲下身子,用手拍着女侍卫统领的肩膀,快速的扫描着周边不停抖动的景物。突然她注意到不远处沙滩上的海水在快速的向后退去,太叔萱也隐隐的有一丝不安。就在此时,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侍卫大声喊道:“快向山上转移,会有大海潮即将来临”。其余侍卫听完迅速看向正在后退的海水,无不是一脸凝重,也不等地震过去,众侍卫扶起骡马,每匹马都由两人牵着,抱着欧阳铎的侍卫将还在好奇看着海水的小家伙抱上马车,随着车流,冒着强烈的地震艰难的向两里外的一处山顶走去。整个队伍行进的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紊乱。
在军港听取汇报海军汇报的欧阳轩从一开始就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地震来临的那一刻。他带着人迅速步出房门,第一时间看到了退去的海水,赶紧对身边的海军将领、执事的侍卫下令:海军全员回到舰艇上,驶入深海区,听候命令。由执事侍卫持自己的腰牌和印信调动当地缅部军驻军将群众全部疏散至高处,远离海岸。欧阳轩这面刚下达完命令,一名侍卫顶着还在颤动的地面匆匆来报,“启禀陛下,圣后和铎公子已在侍卫护送下前往岸边的山顶。请陛下示下”。
“嗯,好,做得非常好。命随侍羽林军立即前往山顶,同时将附近民众一同疏散至顶。快去吧,时间不多了”。“诺!”
地面的震动整整持续了约十分钟方才结束,欧阳轩才在五名侍卫陪同下急速爬上那座山顶,在山顶想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海水还在向后退却,已经露出了海底的藻类根系,海滩上更有大量的虾蟹在挣扎。身旁的执事侍卫通讯器里传来各种汇报信息,整个崖城里的民众和客商正在军队协助下,向高地疏散撤离,海军舰船已经全部退到深水处。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欧阳轩终于从通迅器里听到全城撤离完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也不知道其他沿岸各城情况如何。在西面的天空出现通红的晚霞时,正在退却的海水突然停止了后退,一条白线快速向前推进,同时传来隆隆的轰鸣之声。海浪的白线越来越清晰,迅速通过不久前退去露出的海底,拯救了那些还在挣扎的鱼虾。在望远镜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海浪足有三十多米高,急速向岸边驰来。“妈的,朕刚到此地,老天就给朕这么个大礼节”。欧阳轩在后怕之后,情不自禁的骂道。
山顶上的众人也纷纷看向海岸,皆被如此的巨浪所震撼。“这还是浅海区的浪头,如果拍上岸边之时足有三五十丈高。足以吞没崖城”。欧阳轩的话音未落,先头的海浪被岸边岩石阻隔瞬间激起滔天巨浪,正如欧阳轩所说,目测足有五六十丈高,海水瞬间漫过最远的海岸线卷起数十丈高的水墙扑向崖城城区。稍倾滔天巨浪已经扑至这座小山的山腰处,激起的巨浪,几乎达到了山顶。这座小山虽不是高山,但也足有百丈高,足见海啸之威。片刻之后原本繁华的崖城瞬间被滔天巨浪所淹没,欧阳轩后背也是一阵阵发凉,只能默默的祈祷希望其他沿岸城市能有所防范。崖城不像其他沿岸城市,是处在一个海湾之中,有个不宽的海峡与外海相通。既是如此,海啸还是吞没了一座原本繁华的城市,怎能不让欧阳轩后怕。
待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接连经历了十数次退潮涨潮式的海啸冲击后,海岸才恢复了平静。岸边也是一片狼藉,在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种木头、死亡牲畜、生活杂物等。这个时候欧阳轩也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像后世那样有大功率的探照灯可用,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天明。欧阳轩派出几名侍卫沿着山路去各处群众避难的高地查探消息,欧阳轩对这里的灾情现在也不是很乐观,海浪最高时曾到达过山顶。
匆匆安排人值哨后,众人挤在火堆旁简单吃了口晚餐,才各自找地方睡去。欧阳铎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