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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古毅倒抽了好几口气,浑身紧绷得发颤,可怜兮兮的央求,「葵不要变成鬼……」
花葵置若罔闻,双臂分别将他的腿抬起,挺身将欲望埋入他的体内,紧窒的嫩肉猛地收缩,带来极致的享受。
小老鼠的脸庞枕在肩崁低泣,小嘴又再碎念他不是尿壶……
抬眸凝视,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意识逐渐狂乱之前,流露出毫无所觉的怜惜……
郝古毅揪紧他的衣衫,抿唇忍著下身被撕裂般的痛--就怕不听话的反抗会惹恼葵变成鬼,母鸡会不下蛋……
市集
郝古毅蹲在鸡笼子边,一脸笑眯眯的看著鸡。
「你挑好了没?」花葵在一旁不太耐烦的等候。小老鼠看鸡看个老半天,会不会连公的母的都分不清楚?
鸡贩商没出声赶走卖油的傻子,是碍於傻子的身边站著一位俊美的男人--其穿著不俗,摆明是有钱人。
卖油的穷傻子怎攀上有钱人?鸡贩商想不透,只好静观其变,同时应付其他客人。
「你真的要买鸡给我吗?」郝古毅仰起小脸再度问道。他今天没卖油;身上也没有钱,怕葵说话不算话。
「嗯,当然。」不然他何必在此跟著一群鸡大眼瞪小眼。「老板,快抓只会下蛋的母鸡给我,愈肥愈好。」母鸡若是不下蛋,他就把鸡贩商的摊子给掀了。
低沉又浑厚的命令隐含威吓,鸡贩商可不敢得罪客人,连忙回应:「是是……。大爷,我这就给您挑只肥的。」
花葵又交代:「要年轻的,毛色就花的,别黑的。」
「好,我马上抓。」
鸡贩商探手入鸡笼子内东抓西捞,当场从饱受惊吓的鸡群之中抓出一只花色的母鸡。
「这只够肥。」鸡贩商立刻把拍翅挣扎中的母鸡翅膀交叠起,再捏捏鸡胸肉,问道:「爷,您看看可满意否?」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说:「好。」
花葵一把抓过母鸡直接塞往小老鼠的怀里,「可要抓好。别让母鸡跑了。」
郝古毅又点点头,说:「好,我不会让母鸡跑掉。」他眉开眼笑的揣著母鸡,问著:「我叫它花花好不好?」
「随你。」花葵不予置评。他才不管母鸡的名字叫花花还是绿绿,只要小老鼠高兴就好。他递给鸡贩商银两,待找回碎银,他推著小老鼠步出吵杂的市场里。
两人在回程的途中,沿路经过几家各式商铺;花葵二话不说的进入商家;郝古毅抱著母鸡在门外等--
葵一直在花钱,他不知道葵买些什麽?
花葵顺道添购生活所需,大手笔的买了几套衣裳、买了置物柜、买了几件简单的竹制品家俱。尔後,他吩咐店家下午送货。
最後,他来到金饰匠的铺子,入内买了一条鍊子,付了银两之後,当场掏出身上最少的银两--三文钱。
他似笑非笑的将三文钱串入鍊子里,紧握在手,人步出金饰铺子。
妖美的眼落在小老鼠的身上,瞧那一脸痴傻又安静地回望著--
花葵趋近他的身前,抬手将串著三文钱的鍊子系在他的脖颈,低垂首,迎视他清澈的眼眸似会说话,花葵叮咛道:「小老鼠,把钱收好,不许弄丢。听见了没?」
郝古毅不明所以,问道:「只要收好,母鸡就会下蛋吗?」
「嗯,这只母鸡若是不下蛋,我就把它宰了煮汤。」
吓!
郝古毅把鸡抱得更紧些,摇头惊呼:「不可以。」
「可以。」花葵瞪著他怀里的母鸡,威胁道:「你最好是配合一点。」他可以利用花花母鸡拐小老鼠许多事。
哼,万般料想不到本花花公子也有今日--
用一只鸡拐傻蛋……
15
自从花葵住进小老鼠的破窝之後,屋内焕然一新;客厅不再是家徒四壁,房内的木板床也淘汰换上雕花大床,同时更换置衣柜;唯剩下厨房和郝爷爷的房间依然如旧。
那不干已事。
白天一整个上午,他放任蠢老鼠上市集卖油,时至晌午,蠢老鼠会乖乖的回家。
若是稍有延迟,他则像个冷血老妈子彻底盘问其行踪;原因不外乎是蠢老鼠为了躲避路上的野狗或是民户所养的恶犬而特地绕路。
前几日,蠢老鼠在某户宅院内遭到狗咬,裤管破了个大洞,小腿见血!花葵的双眼同时赤红,隐隐冒火……
当晚出门後,他的手上多了一颗如钱币般大小的石子,最终镶嵌在恶犬的眼或是头部范围。
郝古毅则感到奇怪,隔天出门不再遇见会咬人的狗,就连在後院子围墙挖洞的大黄狗也失踪了好几日……
他养的鸡安全无虑,唯一要担心的是--葵若变成鬼,会把勒死。
所以他很听话;渐渐习惯与适应葵会乱塞东西的毛病,他只要忍忍,屁股疼个几天就不疼了。
还有葵记不住他的名字,总是叫他小老鼠;他同情葵的脑子比他还傻。
葵说话会凶巴巴,反正他也搞不清楚葵在凶些什麽,不用搭理。
经常,葵在中午或晚膳後就出门,半夜会变成鬼上床--
他每晚都被鬼压,睡到天亮时候,身体都麻掉了……
花葵转移阵地过著昼伏夜出的生活--只有在夜晚才会回到摘星楼,听老鸨或是属下报告楼内所发生的琐碎事项。
偶尔,客人与客人之间会引起无谓的纷争,他是放心老鸨和属下的交际手腕以客为尊,两边皆讨好、安抚,倒也没引起什麽解决不了的事件。
而他在摘星楼免不了和一些缙绅权贵们饮酒作乐;话题通常和经商有关,许多生意上的消息因商贾们酒酣耳热之际而泄漏。
他掌握了不少商行的经济状况和货物来源,这对自己颇有益处。
他做事一向有目的;也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必要--
「铿铿铿--」
花葵手持铁槌敲钉子,蹲在破洞的屋顶修缮每逢下雨便会漏水的问题。
搁下铁槌,他居高临下的往後院子瞧--
小老鼠又蹲在母鸡窝前,等著花花母鸡孵出小鸡……几乎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俊美的脸色微变--红与黑的色彩交错。
他在这里晒太阳、做苦役,小老鼠倒是挺情逸致。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就怕母鸡不孵蛋;怕老废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不会渴死……
花葵站在屋顶上,提气嘶吼:「小老鼠,去给我倒茶来!」他叫得快要倒嗓;喉咙乾燥,肝火上升。
吓!
郝古毅抬起头来,赶紧把手指放在唇瓣「嘘嘘嘘……」了几声。
他的花花母鸡也吓了一大跳,鸡脚边有三颗蛋,他算算--
郝古毅比划著手指,小嘴碎念:「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总共过了好几个前天……到底是几天?
清秀的脸庞略显苦恼,颦蹙眉,看著十根手指头,搞糊涂了……
「你究竟在干嘛--」
花葵又吼,无视於左邻右舍,包括正在附近和老太婆话家常的老废物会如何看待--
长相俊美无双,看似风流倜傥的花大爷--站在屋顶颐指气使的鬼叫。
那好大的气势……
「呃,」郝古毅以手遮阳,眯起眼,看不清葵的坏脸色,再垂首瞧花花母鸡仍是乖乖的孵蛋。
「呵……」他展露笑颜,身边围著几只长大不少的鸡,想著它们很会吃,鸡饲料快没了,葵会买……
花葵从屋顶跃下,无声无息的来到蠢老鼠的身後,低头凝视那黑鸦鸦的後脑杓,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
「你在发什麽呆?」
仰起来的脸承接一股怒气散发而出,会买鸡饲料的葵瞬间变成了鬼……吓!郝古毅时一屁股跌坐在地,脑袋瓜撞上鬼的双腿,放大的瞳孔映入愈来愈凑近的鬼脸很难看--
犀利的眼一眯,煞气四射--
「今天晚上,煎两颗鸡蛋给我。」花葵下命令。
啊!
郝古毅一瞬张大了嘴,惊叫:「不可以!鸡蛋里面有小鸡,你不可以吃。」
花葵挑眉问道:「是麽,我不能吃鸡蛋,你确定?」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马上解释:「我算过,小鸡快要孵出来了,会好可爱。」
「求我,我就不吃。」花葵敛了厉色,坏心的念头顿时消弥满怀怒意,跟他谈条件。
「求什麽?」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
花葵露出一抹淡笑,心思正在盘算该如何让呆头呆脑的蠢老鼠让自己很愉快--
「我今晚不出门,想听你说悄悄话。」蠢老鼠在床上该改词,才有情趣。
郝古毅不明所以,傻傻的问:「要说什麽悄悄话?」是不是像很多人一样,会在他的附近小声的说著他是傻瓜?
花葵脸上的笑容扩大,贼兮兮又神秘兮兮的说:「晚上,我再教你。」
郝古毅点点头,单纯的思想猜不出葵会教他什麽?
花葵拉起他的身子,没忘催促道:「快去倒杯水给我。」
郝古毅听话的说:「好,我先去洗手。」他怕没洗手,葵又会变成鬼,会杀了他的花花母鸡。
花葵凝视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转角,怒意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现在就算看到一群鸡,想到老废物都不觉得碍眼……
16
郝古毅抱著竹筒坐在床上算钱,压根忘了葵要教他说悄悄话。
「一、二、三、四……十七、十八……二十……二十五……」他现在只有卖半天的油,收入减少,愈算愈不舒服……胸口会疼……
他扣掉油价成本,所剩只有三十一文钱。
「怎麽办……不够给爷爷买药……」他好烦恼,一个子又一个子的将钱放回竹筒内,皱成一团小肉包的脸庞难掩忧虑。
花葵进房,大剌剌的踱至床边,妖美的眼眸落在蠢老鼠的身上,那一头发湿渌渌,也不晓得该擦乾。
「你抱著竹筒干什麽?」
郝古毅仰起脸来,清澈的眼里闪著一丝慌。「葵,我中午不要回家好不好?」
「你在说什麽傻话?中午不回来,我要吃什麽?」他等著蠢老鼠回来伺候三餐,这蠢老鼠在打什麽歪主意?
「我想去卖油,不然没有钱了。」郝古毅摇摇手中的竹筒,「唰唰唰」的证实他没有说谎。
花葵的神色一凛,眯缝著眼,近距离的射向蠢老鼠的脑袋瓜。「我上次给你的银票呢?你放在哪?」他好歹说话算话--有给蠢老鼠『夜渡资』,不多不少--五十两银票。
「哦,我想想……」郝古毅回想上上个大前天又好几个大前天……「啊,我想到了,有盖印章的纸给大夫,换爷爷的药。」葵没有骗他--
纸真的可以换东西。
「那麽,大夫有找给你钱麽?」
「没有。」郝古毅老实的说:「大夫说纸张比银子还要轻,不能找钱给我。」
花葵的脸色瞬间阴沉,思忖:好哇,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拐了他给蠢老鼠的『皮肉钱』……真他奶奶的找死!
花葵一脚接一脚的踹掉鞋,上床盘腿坐在蠢老鼠的面前,伸手抢来存钱竹筒,「磕!」的丢向床内角落。「快帮我脱衣。」他语气不佳的命令。
葵又变成鬼……
郝古毅立刻爬到床角缩卷著身体,眨眨无辜的眼,发颤的手指向门口,说:「尿壶……就在……後院子里。」鬼今晚要乱塞硬硬的东西,屁股会好疼……
「过来!」
郝古毅猛摇头,呼道:「不要……」
花葵一瞬抓住他的脚踝,施力往後一拉,蠢老鼠当下大字躺平--
赫!
他浑身僵直,连口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须臾,全身凉飕飕,鬼剥光了他的衣裳。
花葵将他的双腿分别搁放在腰侧两旁,若隐若现的稚嫩私|处映入眼底,欲望瞬间燃起,浑身的血液骚动,邪肆的勾唇一笑,动手宽衣解带--
眨动的双眼透出一丝乞求意味,他喊:「葵……」
喝--
花葵倒抽了一口气,入耳的嗓音无啻是诱惑,小老鼠的蠢样既可怜兮兮又纯真的不解人事……
彷佛品嚐处子,不论他欺压了几回,总不腻不厌。
火热的身躯逐渐贴近,呆傻的小老鼠浑身硬梆梆的似根木头,「我不是尿壶……」执拗的声称他不是物品。
强健的手臂绕过他的腰,指尖探往股沟的密处,轻刮脆弱又敏感的入口,放肆的探入,引起他强烈的紧缩。
俊美的脸庞凑近略显惨白的清秀脸蛋,拧紧的眉头纠结出他的不舒适,「小老鼠……」轻声安抚,舔吻他微启的小嘴,诱哄:「说你想要。」
郝古毅摇头低泣,「我不要。」他不要鬼乱塞东西、不要鬼压在身上令人不舒服、不要鬼会让他害怕……
身体自然的产生抗拒,推挤异物入侵,湿润的眼眸盈满委屈的水气,他搞不清楚鬼到底生了什麽病。
「你不要?!」小老鼠在床上拒绝很乾脆,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一瞬,花葵咬住他的唇瓣,抽出手指,挺身将下腹的欲望蛮横的贯穿入紧窒的嫩肉里。
「唔--」
小老鼠的闷呼挑起他一股恼火的情绪,松了口,他抬高小老鼠的腿,挺身用力顶入,很满意听见小老鼠闷叫:
「痛……」
郝古毅赶紧捂住嘴,怕爷爷入睡後被他喊痛的叫声给吵醒,爷爷会咳嗽好久、好久……
他没钱买药了……
17
天色微亮
郝古毅揉揉双眼,一瞬瞠然--
糟糕!
他要赶快去煮稀饭给爷爷吃,喂大鸡和小鸡……
葵的身体压住手脚,他小心翼翼的挪动,整个人滑下床,一屁股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害怕把葵吵醒,他索性爬去衣柜边,蹑手蹑脚拿出衣服套上。
赤脚踏地,偷偷摸摸的接近床沿,伸长手去捞回竹筒,眼角的馀光瞄到葵睡得沉,别过的脸庞显露出他对葵所产生一种陌生情绪……
是什麽……
怀抱著竹筒,低垂首,眨眨渐渐黯然的眼睫,兴起的念头是他不想跟葵睡觉,想著葵会住多久?
感受到股间流下湿黏的液体,他提袖擦掉眼角的水,想不透为什麽葵会乱塞东西,是真的比他还傻吗?
可,他没听过别人也叫葵傻瓜……
回过头来凝视趴睡在床上的葵--
不想看见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讨厌……
就像他不想看见大黄狗。
郝古毅扛著油桶沿途叫卖,时过晌午,他将油桶搁在路边,人就坐在油桶上啃馒头。
屁股隐隐发疼,他伸直酸疼的腿,心里挂记著爷爷有没有去炉灶上拿东西来吃?
会不会纳闷他没回家?
他的花花母鸡有没有孵出小鸡?
如果有……小鸡会是什麽颜色?
唇瓣漾起和煦的笑容,弯成两道桥的眼闪烁著光,幻想毛茸茸的小鸡好可爱……
由远而近的敲锣打鼓打断了他的幻想。郝古毅纳闷的左右观望,搞不清楚声音从何而来--
郝古毅好奇的张大眼,等了好一会儿,街道两旁的商家或是民宅的人纷纷出来观望。须臾,扛著花轿的迎娶队伍经过眼前,热热闹闹的朝著城东的方向前进--
「原来是摘星楼的花魁凤仙姑娘嫁给纺织坊的章腾为妻。」
「啧啧……有钱人的迎亲排场热闹啊,凤仙姑娘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子不愁下半辈子没好日子可过。」
「人啊,不管是什麽出身,只要能攀上有钱人,就算只当个小妾,都比嫁给一般平民老百姓来的好。」
「那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