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了你。」郝爷爷感叹道。
「喔。」郝古毅点点头,压根不明白,「什麽是拖累?」
郝爷爷又叹气连连,道声:「没事。」孙子太单纯与痴傻,有许多话的意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清楚、弄明白。
转念一想,孙子痴傻呆笨的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是好骗、好拐、但诸事不计较、没烦恼,这样的孩子是个宝。他最大的心愿是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孩子有人疼惜。
郝古毅对爷爷露出一抹笑,保证道:「我会听话。」他很乖,不会让爷爷失望。
郝古毅一踏进自己的房内,粗声恶气的鬼叫轰进耳膜--
「你干什麽去了,快过来!」花葵没好气的瞪著傻瓜鼠--望眼欲穿,只差没去外边逮老鼠。
花葵宛若一头豹子,状似慵懒,犀利的眼紧盯著渐渐靠近的小猎物,准备伺机而动。
郝古毅见鬼只手托腮,横躺在木板床上发作坏脾气。於是,他开始解释他先前去做了什麽;小嘴罗罗嗦嗦的叨念一大串话没完没了……
「……没有把小鸡关起来,它们会找不到老母鸡……然後有大黄狗……爷爷的药好烫……」
「闭嘴!」他哪管那些鸡滚哪去,会被隔壁的大黄狗给吃了也不干他的事;更不在乎老废物是不是会在半夜咳嗽,老废物早死早解脱;至於衣裳可以明日再洗,臭老鼠该先来消消他的火气!
「快把衣服脱了。」他急急命令,早嘛等得不耐烦。
「为什麽?」郝古毅一脸茫然,浑然无知危险近身,单纯善良的本性引诱他人恶意侵犯。
花葵笑得像是偷腥得逞的猫,妖眼闪烁狡狯的光,诱哄道:「因为你的滋味很好,甜得像糖。」他花言巧语拐他上床。
提到糖果,郝古毅的心头顿时漾起甜滋滋的感觉。「我喜欢吃糖……只有凤仙姐姐会给我糖。」
「哦,我以後也会给你糖。」花葵的脑筋动的快,以糖果换蠢傻瓜来取悦自己,倒是可以试试。
「真的吗?」郝古毅一脸喜孜孜的期待,「你也会像凤仙姐姐一样对我好?」
「当然,只要你把衣服脱了,我就会买糖给你。」花葵笑得贼兮兮,勾勾手指头,引诱臭老鼠上当。
郝古毅好生犹豫,赫然想到,「爷爷说过偷看别人的身体会长针眼,你把脸转过去,不可以偷看我的身体。」
花葵一瞬愕然,随即哑然失笑,答应的爽快。「好啊。」他就陪蠢老鼠玩耍。「你快把上衣脱了来让我遮住眼睛。」
「喔,好。」郝古毅满脑子只是想要赶快脱衣服遮住鬼的脸,倒是没反应过来身体会被鬼给看见。
待蠢老鼠把衣裳交给他之际,花葵的长臂一伸,把臭老鼠给捞上身来。
「啊!」郝古毅趴在他胸前,卷翘的睫毛眨阿眨的以为自己看错--鬼似乎变了脸色?!
他可真有耐心。花葵立刻翻身把臭老鼠压在身下,一手扣住臭老鼠的下颚,另一手把粗布衫,直接塞住臭老鼠的口,可得防止臭老鼠鬼叫引来老废物。
「唔唔唔……」郝古毅咬著布闷呼。瞠大的眼瞳布满惊惧之色,双手在鬼的身上乱抓,这情景就像鬼要乱塞东西的时候一样。
花葵不将他的挣扎放入眼里,一手箝制住他的双腕,一手扯开他下身的束缚来缠绕住大掌之下的双腕。
须臾,「呵……」他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臭老鼠简直怕死了……他就愈乐。
「呜呜……」鬼为什麽要绑住他。郝古毅摇摇头,示意乞求鬼放手。
花葵抬起臭老鼠乱蹬的脚,随手脱掉他的鞋,一个个抛下床。
「你真笨!」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置身在小猎物的身体中间,花葵俯头欣赏猎物做垂死前的挣扎,真是白费力气。「啧啧,你乖一点。」
吓!
鬼瞬间变成了厉鬼的模样,好可怕……
郝古毅的头摇得似波浪鼓,「呜呜呜……」个老半天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告诉鬼别吓他。
小猎物完全落入爪下的掌控范围。花葵立刻拉开他的脚,赤目的妖眼凝视股间令人疯狂的粉色地带正紧张的收缩著,登时--浑身热血沸腾,骤然大开杀戒--
动手扯开身上所有的束缚,花葵蓄势待发的欲望磨蹭著入口,挺身一寸寸的侵占,逐渐与稚嫩、火热的甬道紧紧镶嵌结合。
「天……你真紧……」臭老鼠紧绷的身体夹得他舒服极了。
「呜呜……」郝古毅紧皱眉头,本能企图将侵入体内的『凶器』推挤出去。
「噢……又来了,你真有本事。」花葵称赞道。摆动的身体放纵欲望驰骋,睽违多日的快感席卷全身,一阵阵强烈的收缩涌起无限快意冲向四肢百骸,瞬间击溃了所有理智。
实在爱极了臭老鼠的滋味,双手抓高臭老鼠的腿,既疯狂又猛烈撞击--
「唔……呜……」郝古毅迸出眼眶的晶莹珠泪纷纷控诉鬼的残忍,不断摇晃的身体宛如一块破布在鬼的身下承受撕裂的痛……
鬼是笨鬼,硬硬的东西又乱塞,连衣服都塞进他的嘴里面,「呜呜……」他好痛……
花葵陷入狂乱的境界,妖美的眼映入那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喟叹:「你像颗糖……」
郝古毅痛得冷汗直流,湿润的眼模糊了鬼的容貌特写,被缚住的双手不论如何施力推挤也撼动不了压在身上的体魄。
他想不通鬼为什麽要乱塞东西,为什麽……
薄唇轻刷过轻颤的睫毛,细凝臭老鼠清澈的双眼蒙蒙,如两潭墨水。花葵微勾起唇角,有丝得意弄哭了臭老鼠……
他挺起身躯,持续撷取臭老鼠的甜蜜滋味,抽彻的欲望无法停止这份激狂--
片刻後,郝古毅昏头昏脑的意识渐渐抽离,鬼的模样渐渐消失於眼底,绷紧的身体慢慢颓软,双拳的指节缓缓松开,敛下眼睫覆盖住他的泪,整个人昏然失去知觉……
10
屁股好痛……
感觉到下身湿黏,郝古毅赫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啊!
鬼又乱塞东西……
红肿的双眼映入近在咫尺的鬼模样,白白的脸就枕在旁边,呼吸均匀,睡得沉……。
郝古毅光裸的身躯渐渐退怯挪至床沿,一瞬「碰--」的摔下床--
「唉唷!」
他惊然一叫,随即瞠眼伸手捂著嘴,好害怕惊动了鬼。
心头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深呼吸、再吐气--
慢慢的挺起身体,探头探脑的瞄向床上仍在沉睡中的鬼,郝古毅悄悄伸手抽出压在鬼身下的裤子,此时,全身不断冒出冷汗,紧张兮兮的似作贼……
他就怕鬼再把他当作尿壶。鬼比他还傻呢。
「嗯……」花葵发出轻声喟叹。低浅的呓语:「你是糖……」
呃,谁是糖?
郝古毅愣了下,一时之间倒是忘了手中仍握著一截裤管。
赫然,手一痛,郝古毅皱起眉头的瞬间,花葵浓密的睫毛一瞬眨开,妖美的眼眸半眯,透出犀利危险的光芒。
吓!
郝古毅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连连口吃:「我……我只是……要拿回……衣裳。」
「滚……」浑厚的嗓音即时隐没,花葵将他拉上前,仔细瞅著这死里逃生的臭老鼠,脑中有那麽一瞬间的迷惑;连著两回都意犹未尽的搂著臭老鼠睡著……
不禁暗恼彷佛失去了控制,臭老鼠真有本事令他破例。花葵一瞬翻身下床将臭老鼠推到压在床板上。
吓!
郝古毅浑身僵直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抓著裤子的手心渗汗,上半身就贴在床板任人宰割,心里好害怕鬼是不是又要乱塞硬硬的东西?
花葵强健修长的腿岔开臭老鼠的左脚,宽阔的胸膛沿著身下滑腻的背脊渐渐下移,一手抬高他的腿搁在床沿,放肆的目光饱览私人禁地,指尖轻触他外部的柔嫩,感受到立刻收缩。
「别动。」他出声警告。
郝古毅吓得不敢乱动,很听话。
花葵的指尖接触到的禁地周围的黏稠液体,均是自己的杰作。莫名的,下腹一热,喝!花葵倒抽了一口气。
诱惑在眼前,他可不想委屈自己憋著不发泄。
「啊--」
郝古毅的一声惊叫随即消失在花葵的掌心之下,化为蚊蚋般的呜咽:「呜呜……不可以……」
花葵非常肯定--「可以。」他轻笑道。
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手压制他的腿,敞开的门户任欲望侵入恣情奔放--
只要他想,臭老鼠就得乖乖的任他玩乐。
噢……真他奶奶的舒服极了……
郝爷爷以为孙子不适应睡了一夜的地板,所以双眼红肿、一脸倦态。
郝古毅搀扶爷爷步岀房外吃稀饭。他的屁股像是有一把火在烧,走路都会隐隐作痛。
他不敢回房去叫鬼出来用早膳,伺候爷爷坐好之後,郝古毅躲去後院子里喂鸡。
他蹲在地上叽叽咕咕的哼著,诱拐了一只小鸡跳来两手掌心啄饲料。
「呵……好可爱。」郝古毅一扫阴霾,唇瓣露出和煦的笑。
他如往常一般数著:「一、二、三、四、五,小鸡都在……」看著小鸡群也纷纷前来啄食,好可爱。
郝古毅顿时忘了身体的疼痛和对鬼的恐惧感……
花葵起床後,可没那情逸致陪伴老废物用早膳。在屋内没见到臭老鼠的人影,他自然而然的来到这破窝的後院,乍然见到臭老鼠对著围拢在脚边的鸡群微笑,彷佛天真无邪的孩子。
郝古毅眉开眼笑的表情在见到鬼出没於後院的瞬间--僵化。
花葵瞪著臭老鼠一屁股跌坐在地,听他龇牙咧嘴的叫:「好痛……」
伸出的手都还没沾到臭老鼠的衣袖,瞧他慌慌张张的往後挪了几步之遥,整个人立刻站起,旋身跌跌撞撞的逃出视线范围--
宛如惊弓之鸟……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骂:「真他奶奶的见鬼是麽!」
呿!
他到底是打哪来的蠢念头想叫臭老鼠今天别出门卖油?!
酒楼
隐密的包厢内,花葵身著一席白色丝绸袍子,腰间系著镶玉腰带,一派神态自若的与人交谈生意。
酒席间,他大啖美食,这酒楼的名菜秦氏薰肉是老饕们的最爱。
「花爷,您嚐嚐这薰肉的味儿是香而不腻、烂而不黏、瘦而不柴的独特口味。」永旗商行的大老板介绍道,随即将一碟薰肉推至花爷的眼前,其巴结奉承的意味昭然若揭。
无人知晓,他也会有这麽狗腿的一面;人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嗯,是好吃。」花葵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老谋深算这永旗商行的田老板究竟想要什麽。
「花爷……您喜欢麽?」
「还可以。」他天天吃山珍海味,早已腻了口。清粥小菜的滋味令人怀念--臭老鼠夹给他的两片菜叶,完全和色香味俱全搭不上边。可,他就是图个新鲜。
时至晌午,思忖那只臭老鼠会在市集啃馒头,距离这酒楼不远。「呵……」一般市井小民或许一辈子也没机会上酒楼吃ㄧ顿好的;何况是个穷光蛋、傻蠢蛋……
「田老板,有话快说,我尚有约。」
「呃,这样啊……」田老板的心中忐忑不安,知道花爷可不好伺候。他立刻报告商行的运作情形,不论是旗下的布匹、南北杂货、各地运来的奇石古玩、茶叶等等……。
花葵凝神静听,心中大约有个底,於是问道:「你想拿回多少商行?」
目前,永旗各大商行的营运已上轨道,蒸蒸日上的生意难免教人眼红。谁能料想到,三年前的永旗商行因资金周转不良而岌岌可危,濒临破产的边缘。
妖美的眼淡扫田大老板满脑肠肥的蠢样,人不过是他私人的一条狗,他需要的是田大老板的生意经验与门路,至於银两方面……谁出资,谁才有权力说话。
花葵先下警告:「你知道我这人是在干什麽维生的,若没有一点手段,还撑不起摘星楼。我有得是人脉让商行跟著受惠,你只需尽好自己的本份,我不会亏待你。」
言下之意,挑明说出永旗商行所交易的客人或批发商来自谁的牵引。会来摘星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十个人之中,起码有八个经商,摘星楼一向是宾客们谈生意的好地点,而他不过是养条狗来替他出面赚钱。
无人知晓永旗商行的幕後老板是谁。花葵谅田大老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去。
否则,死路一条,准备去街上当乞丐。
「是是是……」田大老板提袖擦擦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花爷的意思说的十分明白,他懂得拿捏分寸。
「等我达成目的,自会让你拥有几家商铺当老本。你可别忘了,咱们有合约在手,里面的内容,你还不够清楚麽?」
「不不不,小的够清楚、够清楚……」
「那就好。」花葵瞥了一眼桌上的清酒,并未沾杯,顿觉索然无味。
他站起身来,抛下一张银票,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人。
田大老板待人走出包厢,肥润的手立刻拾起银票,眯缝著眼,仔仔细细、反覆端详银票的数字--
「呵呵……」他眉开眼笑的思忖:花爷果然大方。
花葵站在对街观望臭老鼠正在盛油给客人,买油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见臭老鼠收下几个子儿,低头数著数--
中年妇女已经离开,他脸上依旧挂著和煦的笑容,略显痴傻的模样彷佛得到珍宝似的。
不过是赚了几个子……
花葵思忖--
自己今日所花费的银两远远超过臭老鼠一个月所赚来的。
他至卖服饰的商铺换掉一身粗布衣,买下一身行头所费不贷,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此时,眉心聚拢,是看不顺眼臭老鼠的笑容与那份不在乎周遭……
蠢老鼠没发现他就站在对面,耀眼的衣装打扮代表他的身分阶级并非平凡,却吸引不了一只臭老鼠的注意力。
真他奶奶的…臭老鼠是瞎了眼!
花葵顿时燃起莫名奇妙的火气窜至头顶--
不自觉的磨磨牙,耳闻附近有人在卖糖葫芦,花葵想也没想的走去买糖葫芦。
「给我两根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小哥说:「好。」当下交给客人两根糖葫芦。
「只要三文钱。」
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三文钱,欲交给卖糖葫芦的小哥之际,骤然握紧掌心收回。
「等等……」他紧接著掏出一小锭白银,交给卖糖葫芦的小哥,说:「不用找了。」
呃,卖糖葫芦的小哥从未见过出手这麽大方的客人,不禁感到惊喜又惊讶。小哥张大了嘴,连声道谢都忘了说,怔愣的目送长相俊美又一身邪气的男人越过大街至斜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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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古毅赫然看见一身白色的鬼近身,当下反射动作的把担子一挑,扛起油桶拔腿就跑--
鬼鬼鬼……找来了。
他吓得脸色『青笋笋』,不顾身上有多疼,赶快逃命要紧。
「对不起……爷爷,我不想听话,鬼好可怕……」回头看鬼追上来了,郝古毅闪进小巷道内,跑道尽头才发现这是一条死巷?!
他惊然一叫:「啊,怎没路了?!」
郝古毅左右观望,两旁是墙壁,再抬头看著一面高墙,紧张之下,他丢下油桶,一脚蹬在上头,简直是狗急跳墙的努力攀爬--
花葵追上他的时候,不禁愕然愣住!
一会儿,他挑眉,薄情的唇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