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水沿著额际滑落,阴森俊美的面容对著臭老鼠低喘喷气,花葵回忆--他从东厢睡到西厢,从楼上睡到楼下,阅人无数,从来没有那个小倌儿有办法让他这般舒服畅快……
妖美的眼布满情欲的色彩,欲望在紧窒的地带快意骋驰,疯狂享受与恶意玩弄这只臭老鼠的滋味。
「呜呜……呜呜……」郝古毅含著两指溢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贴在墙面拼命用力,硬硬的东西不论如何挤都挤不出去,他的头「叩叩叩叩」的敲上墙,头昏眼花的见鬼变成两双眼睛、两只鼻子、两个嘴唇--晃阿晃……
他的舌头软绵绵……
花葵抽出手指,敛下妖惑众生的媚眼,落下薄情的唇,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一瞬,眼眸犀利,煞气怒射--
他伸手一抓,臭老鼠的要害紧握在手里,揉捏。
「啊--」郝古毅顿时面红耳赤的泄了所有力气,瞠目结舌的惊喊:「那是尿尿的地方,你想塞哪里?」
喝!
花葵的面孔立刻铁青成灰--臭老鼠妄想打他的主意。真敢!
低头见那东西颓软无力,简称不举。手捏捏--就凭这点尺寸也敢来玩他楼里的姑娘。
一把怒火窜烧,宛如愤怒中的野马不断猛喷气--哼哼--
施力一握,随即听见令人满意的哀嚎--
「好痛--好痛--好痛……」郝古毅的小脸皱成一颗苦瓜相,浑身冷汗直流,惨兮兮的发抖……
花葵没有放手的打算,「就是要让你痛死!」难不成还让臭老鼠爽?
泪花花的眼瞠大,充满不解的看著鬼的脸色发青,颤抖的唇开启,「你你你……」个老半天就是问不出他是不是不小心踢翻鬼的尿桶盖?
郝古毅泛白的指节在床单纠成一团,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承受下身被撞击与柔捏过度的痛。
花葵欺压著臭老鼠,一次又一次将他顶上墙面,精悍的腰身持续摆动,既残忍又恣情忘意的贪图享受;愈是见臭老鼠痛苦,他就愈乐……
花葵在兴奋之馀,欲望一瞬退离,立刻放开他的腿,将他翻转压在身下,勃发的坚挺由臀後一举贯穿,撞击。
「啊!」
一切发生的太快,郝古毅趴跪在床上,低头看到一抹怵目惊心的红色液体沿著大腿蔓延,惊然受吓,浑身一僵,他大叫:「走开、走开!」
压在身下的臭老鼠胡乱挣扎,他往前爬,他就往後拉,喝!这招可以省省力气。
花葵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臭老鼠的腰,不让他逃开箝制,另一手急切的解钮扣--
呼呼,浑身湿透,快热死……
脱尽束缚,五指扣住他的肩头,臭老鼠难逃掌心,任他操弄到死!
郝古毅浑身动弹不得,湿润的眼眶掉出一颗颗晶莹的泪水,身体流出好多的血,可是他怕花钱去找大夫--
大夫若是看了他的身体就会长针眼,肿肿的眼睛就会痛,然後就无法帮爷爷看病……
「唔……我也会长针眼,怎麽办……」他甩甩头,试著忘却鬼的『凶器』桶进体内的画面。
清秀的脸庞埋入枕头,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他低喃诉苦:「凤仙姐姐……这里有鬼……」郝古毅放弃了徒然无功的挣扎,希望鬼会消失,放过他……
花葵已陷入狂乱的境界,随著身体激烈的摆动,包覆住欲望的周围嫩肉强烈收缩,数道冲刺之後,花葵低吼一声,整个人向前压在臭老鼠的身後,颤动的欲望尽情释放热液。
浑身汗水淋漓,意犹未尽……花葵得到满足的喟叹--
翌日--
凌乱的床上躺著赤裸的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四肢交缠紧贴。
郝古毅被压得难受,撑开沉重的眼睫,环顾陌生的厢房,乍然--
「啊!」脑子立刻清醒,他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惊叫:「有鬼……」他的双手使劲推开鬼压上身。「鬼找错地方尿尿……」
郝古毅坐在床上自言自语,揉揉红肿的双眼,想不透怎会睡在这里?
感到股间湿黏,低头看床单染上乾固的血渍,双腿间的私|处地带红肿,惨不忍赌。他万般委屈的想:身边的鬼好坏……比会咬人的大黄狗还恐怖……
郝古毅浑身酸痛的下床,放眼搜寻找回自己的衣裳套上。
上衣破碎,裤子完好。可衣不蔽体,简直像乞丐。他好心疼要花钱买新衣来替换。
摸摸口袋,他掏出所有的钱,细数它们有没有少?
须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随即,他神色黯然的瞥向床,再调回视线看看手心上的几文钱,嘴里喃喃数数--
扣除所生活需杂碎花用,同时把钱一个个放回口袋,留下多馀的部份。
心下一揪,胜过身体隐隐作痛的感觉--
犹豫了好半晌,终於下定决心。
郝古毅踏出艰难的几个步伐,站在床沿,伸手去摇晃鬼的肩头。
须臾,花葵被摇醒,抬头瞪著扰人清梦的家伙--
眉心一拧,他没好气的说:「快滚!」对男人用过就丢,一向是他的游戏规则。
何况是一只没被他操死的臭老鼠,还不快逃命去,莫非是想赖著他?
郝古毅像根木椿似的杵著,始终看著手里的钱,万分不舍……
「爷爷说来这里睡觉要花钱,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睡著,我不是故意要多花钱……」
他开始忏悔,好生後悔……
花葵是听得一头雾水……
蓦然,床上多了几个子,花葵愣然的看著臭老鼠扛起搁在房内的油桶,跌跌撞撞的逃出房外--
脑中尚未消化臭老鼠刚说了什麽?
『来这里睡觉要花钱……』
终於意会,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大掌抓起床上的几个子--
不可置信臭老鼠竟然赏给他三文钱?!
当他是卖的……他操了三次,一次一文钱……
轰--
生平头一遭被人污辱的这麽彻底!
花葵起身下床,踱至窗边,探头往下瞧--臭老鼠刚离开摘星楼……
妖美的眼儿一眯,隐隐露出凶光,牙齿磨阿磨的差点咬碎!他恶咒--「死老鼠……你完了!」
5
郝古毅离开摘星楼,立刻直奔回家路上--
他一心挂念爷爷,想到爷爷还没吃任何东西,他就好愧咎……
从未在外过夜,爷爷会好担心。
他不顾身体的不适与疼痛,气喘徐徐的跑到小胡同口,附近几户邻宅的人家都在晾衣服,平常这时候,他是在市集到处兜售卖油。赫然--他想起今天必须送油去寺庙,老和尚吩咐过。
一趟来回路途遥远,但是可以把油通通卖光光,回家时候刚好准备晚饭给爷爷吃。
就昨夜例外……
低头看看七零八落的破碎上衣,简直像被狗咬。
一群孩童奔上前来嘲笑,「小傻瓜、像根草,走在路上被狗咬。跳到树上真好笑……」
带头的孩子王拉著他的油桶,其他几个同龄的孩子也一跟上,两头的油桶上下摇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孩童们顽皮的捉弄--无非是想害他跌倒出糗。
郝古毅被耍得团团转了几圈之後,他一声叫--「啊!」挑在肩崁的担子一滑,「乒碰!」
油桶落地,他也同时重心不稳的摔了一跤。
孩子们将他团团围住,「哈哈哈」的大笑--「傻瓜草的脾气好,真是好玩的不得了。」
郝古毅不以为杵习孩童们习以为常的玩乐,他仅是笑了笑。
爷爷说过,邻家的孩子们是喜欢他,才会跟他玩。眼看油桶快滚出小胡同,立刻爬起来追--
追回油桶,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走回家--
耳闻外边的嬉闹声,昏花的老眼终於盼到孙子回来。
郝爷爷坐在厅堂门口的长凳子上,由昨晚等到现在,一颗悬挂的心终於放下。
他就怕这孩子出了什麽意外,呆蠢耿直的性子容易受人欺侮,他舍不得骂,只好从小就拐他--人人是喜欢他才会欺侮与捉弄。
庆幸他也当真,从不怀疑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气过之後,感到万般不舍的无奈安慰。
改善不了别人的恶意行为,也防止不了他在外受到欺凌,记忆中的孩童天天哭著回家;被鄙视没有爹娘、受嘲笑是傻瓜。
脑袋烧坏了……
无药可救--
深深叹了一口气,郝爷爷思忖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陪伴唯一的孙子。
恐怕,将来走在黄泉路上也会频频回头,舍不下……
「爷爷。」郝古毅灰头土脸的踏进家门,赶紧放下油桶,把爷爷搀扶至桌旁坐好,他道声:「对不起,我昨晚睡著了。」
习惯这没头没脑的说话方式,郝爷爷昏花的老眼瞧孙子一身脏兮兮,衣裳破碎,好生纳闷,「究竟发生什麽事?」
孙子从不在外过夜,而他也担心孙子太容易被拐骗,毫无防人之心,也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人间险恶。
孙子因卖油而涉足风月场所,他担忧会被娼儿给拐了钱。於是,再三告诫,在外过夜都要付钱。
心知他节俭,一个子又一个子的打了好几个死结,人傻归傻,却懂得看牢辛苦赚来的银两。
郝古毅感到心虚不已……
低著头,不敢看爷爷露出关怀的眼神,他怕说出遇见鬼的实情就会看见爷爷掉眼泪,他就会好难受……
就好像昨夜被鬼勒住脖子一样,会死翘翘……
那麽,爷爷该怎麽办?
此时,郝古毅想到爷爷还没吃饭,而他的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的叫。「我去煮稀饭,然後喂鸡。」
一提到会下蛋的老母鸡,郝古毅开心的想--後院的老母鸡带著一群小鸡围拢过来的样子好可爱……
郝爷爷不禁摇了摇头--
……
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自我安慰与乞求老天保佑--孙子平安没事就好。
花葵隐忍著满怀怒意,有待发作--
俊美的面容透出阴森之气,犀利的妖眼瞪著卓锦文,说:「去把凤先带来。」
「是。」卓锦文瞥了一眼床榻上残留一摊血渍,心下猜个七八分,花爷的用意是什麽。
警告他人--不顺他的意,会落得什麽下场。卓锦文踱出房外,阖上门之际,斯文的脸庞才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跟从主子多年,早已明白,别人在主子的眼中,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花葵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脑中思忖:他不该放臭老鼠逃命,敢给他三文钱,真他奶奶的有种!
这只臭老鼠挑起他的兴致来了--
以往,谁不是看见他就来巴结奉承那一套;他只稍勾勾手指,多得是一群人等著跪在脚边抱大腿,缠上身来求他怜爱……
呿!
多枯燥乏味的生活。
花葵慢条斯里的啜了一口香茗,瞥了一眼桌上的银两--足足一千两。
呵,出手真是大方!
姓章的老头一死,膝下的儿女皆在争夺家产,搞得你死我活。
「啧啧……为数可观哪!」
白花花的银两谁不爱呢。
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自然有人捧著银两上门来,对方还以为他卖给好大一个人情,真是够天真!
充满算计的眼一眯,瞧卓锦文办事有效率,把人带来了。
凤仙紧挨著卓锦文,昨夜惊魂过度,脸白如纸。
花葵道:「凤仙,过来。」他等著。
凤仙莲步轻移,踱至主子的眼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吊著十五个水桶,心慌意乱--
一双美眸落在雕花大床--「啊!」她惊叫出声,随即捂住嘴,仍掩不住已发出的言语:「您对古毅……」
轰!
凤仙呆若木鸡的杵著,浑身由头到脚,一寸寸凉透……
敛下眼帘,遮掩翦水幽瞳瞬间黯然,她低喃:「糖……」她给的糖就在脚边所处的位置,简直变成了讽刺。
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她与他昨夜都任人摆布……
花葵一派斯文优雅的放下瓷杯,挑高眉,欣赏美人花容失色。「告诉我,卖油的老鼠叫什麽名字?住哪里?」
凤仙抿紧唇瓣,好生犹豫该不该透露。
花葵看出了她的为难。「你不说,我也找得出来。」蠢女人!他不过是懒的去打听臭老鼠的下落。
凤仙可别不识相的捋虎须。
「花爷,我求您别找郝古毅的麻烦,他是个单纯的人,又善良……」她在怕什麽?
凤仙扪心自问--
她实在不敢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当下打消念头,再度求情道:「郝古毅若是否得罪了花爷,凤仙在此求花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好吗?」她知道郝古毅只有任人欺负的份,那麽单纯善良的人根本不知晓什麽是得罪人。
花葵一瞬脸色铁青,隐隐作祟的脾气并未当场发作,只是不断在心里暗咒--
他奶奶的!
死老鼠敢敢敢--当他是卖的!
铿--好几根神经登时又绷断,七窍生烟的俊美面容差点歪斜给外人看。他绷著脸皮的功夫到家,皮笑肉不笑的掠下警告:「凤仙,你还想得寸进尺?」
吓!
凤仙浑身一震,瞠目结舌:「不……敢。」
「很好。」花葵的嘴角微微抽搐,隐隐透出不耐烦。「告诉我,他住哪?」
凤仙的唇抿了抿,犹豫了会儿,才说出地址。
自身难保,她摸不透花爷的性子,究竟想对郝古毅怎样?
花葵站起身来,恢复正常的神色,阴冷。
原来……臭老鼠的窝就在那附近。
「锦文,为凤仙准备一笔嫁妆,等著章腾来迎娶过门。」言罢,花葵连瞧桌上的银两一眼都嫌懒,轻哼了一声,随即离开。
凤仙杵在原地,眼眶瞬间凝聚水气,一场梦经过昨夜--已碎……
串串晶莹的珠泪沿颊滑落,她告诫自己--是该清醒了。
卓锦文轻叹了一口气,道:「凤仙姑娘,章腾早在前阵子就跟主子交涉,不惜花下钜资与主子交换你的自由。」
他看著昨夜宾客竞标凤仙的夜渡资--一千两银,真是大手笔。章腾恐怕得敲掉一部分的经济支柱,才拿得出来。
「所以……他警告我,该洁身自爱。」呵,凤仙露出一抹苦笑,提袖拭去脸颊的温热液体,道:「是花爷误会了。」
卓锦文道:「现在说这些已无济於事。误会之事,不过让事情提早到来罢了。看来,主子早有心要让你从良。」
「这麽说,反而是我害了郝古毅,因为我的关系才……」凤仙倏地住了口,弯腰拾起郝古毅所掉落的一颗糖,她满怀担忧的问:「花爷……究竟想对郝古毅怎样?」
「……不知道。」卓锦文也在想这个问题--
可,花爷的行为处事,谁摸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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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爷在昨夜与每逢初一、十五便会来到摘星楼卖油的小哥共睡一宿之事,私下如火如荼的传开--
摘星楼内,曾与花爷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姐妹淘』们,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这原因不外乎是忌妒作祟……
众人皆知花爷虽留连花丛,却从未留下来过夜。换言之:就是还没有哪位小倌儿使媚的手段能留花爷共睡至天亮。
就连曾经与花爷的关系维持最长久的红牌--段玉也无可幸免被花爷玩腻之後即视为鄙屣的命运。
如今,却出现一个意外--
「那个卖油的究竟有什麽本事?」段玉在梳妆台前轻点朱唇,貌似花儿般的容颜抹上胭脂,妆点一番过後,揽镜自照--岂是一个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