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话音一落,夏小兔右手的巴掌就重重的甩在了他的右脸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句‘我是你的男人的话’,想起那日,他在总裁办公室里撕掉自己身上的衣裤,险些当着欧阳诺和莫迷的面恶劣强暴自己的事,心中的愤怒就翻江倒海的来。
江瀚顿时被她打愣了。
这一巴掌,似乎让他顿有所悟,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过了好几秒,才紧紧盯着她气愤的小脸,不知是忧伤还是快乐的平静说:“你打了我。”
夏小兔清澈美丽的眼睛不知在什么时候和她的那颗心一样,变得过多的多愁善感了,轻轻一眨,就泛出氤氲的水雾,朦朦胧胧地看着他,难受地问:“那又怎样?难道你……要还手打我吗?”
这样的问话,真伤感情,江瀚皱眉了,想到自己曾经对她那些有声有色的伤害,还幽幽地叹息了,“呃~”不敢看她泛出水雾后更加美丽的眼睛,抬起头,什么也不说,抱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夏小兔竭力地忍回泪,沉默一会,吸吸鼻子,沙哑的倔强道:“放下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的脚受伤了。”江瀚面无表情地道出事实。
“受伤了,我也可以自己走。”她坚持。
江瀚也坚持,抱着她的一双大手一点也不放松,“我不允许,我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想了想,毫不畏惧的说:“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走快一点,我想早点到家,不想被你抱着压马路。”
江瀚愣愣,忽然低头看看她难看的脸色,隐隐一笑,打趣地问:“你以为你身轻如燕吗?”
“我……”她语噎,看到他憋笑的神情,真恨他恨得牙痒痒。
见她被自己问得答不出话,江瀚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性感的嘴角悄悄一扬,依旧放慢步伐,抱着她慢腾腾地走在风景如画的路上。
本来,从那里走回夏小兔的家,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可是以他的那种龟速,短短的一段路程,他却无怨无悔的抱着她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到了庭院,夏小兔赶忙扭动身子气恼的急声说,就怕自己被他暧昧抱着的姿势,会被人看到,尤其是被自己的家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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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般不愿自己多抱一秒的样子,江瀚再怎么莫名不舍,也得放她下地了,微微弯下身,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地,待她站稳后,才完全的松开手他的手一松,夏小兔就立即转身,拖着擦了药水已经不是很痛的脚,微微有些瘸的快步走向家。
江瀚还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在她快要走进门的时候,挠挠头,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扬声问:“喂,这大热天的,我不辞辛苦的抱你回家,你就不清我进屋喝杯茶再走吗?”
请他进屋喝茶?呵呵,他倒是想得美啊!
“哼!”夏小兔鼻子一哼,回头白他一眼,大步走进屋,随即‘嘭’一声的大力地关上门,把他决然的拒之门外。
江瀚高高地蹙眉,在她用力关上门的那秒,深知是自己自讨没趣了,再次挠挠有型有款的头,郁闷的转身离开……哎,要怎么样,你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啊?
“老姐,你在跟谁发脾气啊?”夏树在里屋听到很大的关门声,走出来疑惑的问。
“我没有跟谁发脾气。”夏小兔不想提及江瀚,坐到椅子上,挤笑的说,“我今天试镜成功,有点兴奋了而已。”
听到后面的那句话,夏树当然很替她高兴,笑嘻嘻地坐到她旁边,欣赏道:“姐,你化了妆,穿上这种上档次的漂亮时装,比章心夕还漂亮。”
如此赞美的话,她也是喜欢听的,笑着问:“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即使章心夕站在我面前,我也会说你比她漂亮的。”夏树一本正经的肯定道。
她暂且相信他不是在拍马屁,高兴道:“告诉你,我去拍摄基地,有看到章心夕哟,呵呵呵,还和她说话了。她真的很漂亮。”
“是吗?”夏树一脸的不敢置信,夸张地张大嘴巴,“啊!老姐,你确定你没有眼花?”
“我没有眼花。”夏小兔举起手,憋笑的发誓,“我百分百的确定,我真的见到了国际巨星章心夕,还和她说了话,骗你我就帮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呃,这种毒誓都敢发了,夏树还能不信吗?立即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一摇,激动的问:“姐,你找她签名了吗?”
她顿时懊恼了,想起自己去找章心夕签名却遇到莫迷,并发生滚下斜坡的倒霉事件,秀眉隐皱的摇摇头,“我……没有。”
“老姐,你怎么可以错过这种良机啊?”夏树刹那露出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表情来,“老姐,你知道我很喜欢她的,我的卧室,全是她的海报。看到她,怎么也得让她签名啊!”
“呃……”她欲哭无泪,“我知道啦,我也很喜欢她的,我明天也要去拍摄基地,遇到她,一定会找她签名的。”
“啊,是吗?呵呵呵……”闻言,夏树高兴得跳起来,“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去一睹她的真容。”
“我亲爱的弟弟,拍摄基地是绝对不允许你进去的。”她严肃的泼他冷水,“那里明文规定,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呃……”夏树身子一弯,嘴角一掉,瞬间成为泄气的皮球。“老姐,我想撞墙。”
“呃,夏树,你真的很没有出息也。”她看着他要死不活的表情,鄙视的说。
“我真的很想见见章心夕啊,我默默的喜欢她两年了。”夏树一抹眼泪一抹鼻涕似地沉说,“姐,我看不到她的真容,你怎么也得帮帮老弟,给我弄一张她的亲笔签名照。”
“好好好,我尽力而为啦。”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赶忙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两个多小时后,江瀚才回到别墅,神色无恙的走进一号大厅。
“瀚,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莫迷看到他,抬手看看腕表,疑惑的问欧阳诺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吧,停停手中的刺绣活儿,抬起头,仔细地看他一眼。
他隐隐蹙眉,想了想,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快速点起一支烟,酷酷的吸一口,高兴地笑道:“我一路颠簸的把她抱送回家,她过意不去,硬是留我在她家吃午饭。”呵呵,没想到,他的谎话编造得挺顺溜的。
“她会过意不去?”欧阳诺狐疑的琢磨这句话,“她心里……会吗?”似乎,他觉得她不会。
“她会硬是留你在她家吃午饭?”显然,莫迷也不信,俊秀的眉蹙得高高的,“瀚,不会吧?”
江瀚可不想第一次撒谎就撒得半途而废,对上他们两人狐疑的目光,吐散一口浓烟,继续问心无愧的编造谎言,“你们别不信,她真的留我吃午饭了,还亲自炒了回锅肉和土豆丝给我吃,我都吃得撑住了。她炒的菜很好吃,我……”
就在这时,陈管家恭谨的走了进来,朝他们弯弯腰,微笑道:“三位少爷,可以用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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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欧阳诺朝莫迷微微地扬扬头,然后拿着十字绣,嘴角微扬地起身走向江瀚,“瀚,既然你在她家用过餐了,那我和迷去用餐的这段时间,你就绣十字绣好了。”说完,便将手上的十字绣递到他眼前。
“好啊,没问题。”江瀚乐意的接过,“你们去吃吧。”
莫迷也起身走了过来,“要绣好一点哦,可别绣错了。”叮咛几句后,拍拍欧阳诺的肩,双手插兜的隐笑离开,“走喏,吃午餐了……”
欧阳诺看看莫迷的背影,对江瀚微微笑笑,“你慢慢绣,我和迷吃完午餐,马上就来。”声落,转过身,优雅的跟上莫迷。
江瀚还能说什么吗?
显然,他不能说什么,看看他俩朝餐厅走去的背影,摸摸自己差点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呃……”轻叹一声,缓缓低下头,任劳任怨绣起十字绣。
豪华的餐厅……
“诺,你觉得瀚这个时候会想什么?”莫迷津津有味的吃一块香煎银鳕鱼,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欧阳诺,饶有兴趣的问道。
欧阳诺优雅地吃着牛排,待细细嚼完嘴里的食物,用餐巾擦擦嘴角,才淡笑道:“他可能在想,‘我为什么要擞这种谎呢’。”
“啊哈哈哈……”
“呵呵呵……”
两人同时笑出声。
这日午餐的用餐时间,莫迷和欧阳诺花了一个多小时。
“香煎银鳕鱼吃起来很不错,味道鲜美。”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号大厅,莫迷看一眼乖乖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的江瀚,和欧阳诺别有意味的笑着说,“还有金针肥牛卷,吃起来很爽。”
欧阳诺坐到江瀚旁边的沙发上,淡笑的点头,“今天中午的菜肴都很美味。”
“红烧狮子头,做得很正宗……”
“嗯……”
“……”
江瀚的肚子本就饿,这会听他们俩左一句什么肥牛卷,右一句什么狮子头的,哪还受得了,“咳~”轻咳一声,竭力装出一张神色无异的脸,“在你们用餐的这段时间,我绣完了大半棵树。”得意的笑说着,起身走向莫迷,将十字绣递给他,“该你绣了。我去一下厕所。”
莫迷接过十字绣,隐笑的点头,“好,去吧,别憋着了。”
“嗯。”他立即转身,大步往外走。
这时,欧阳诺看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扬,“瀚,快去快回。”
闻听此言,他顿了顿身,浓眉微皱的扭头道:“呃,我要上大号,时间会比较长。”声落,迅速走出他们的视线,朝餐厅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猜他没有去厕所。”莫迷绣上几针十字绣,隐笑的说。
欧阳诺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仔细看完,别有深意的扬起唇角,“我猜他去了餐厅。”音微顿,抬手看看手上的腕表,“走吧,我们该去证实一下了。”
“ok。”莫迷放下十字绣,立即起身,“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要怎么自圆其说。”
江瀚一进餐厅就吩咐了大厨炒菜。
此时的他,也不挑三拣四了,拿上碗筷亲自盛上一大碗饭,配着几个小菜,风卷云残的大口吃着。
不料,就在他吃得正起劲的时候,欧阳诺和莫迷同时站在了他的两边,用一种隐隐含笑的、貌似审视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狼吞虎咽的他。
他或许是饿得头昏眼花了吧,只顾吃,也不抬一下头,以为是佣人,吃碗一大碗,将空碗往旁边的莫迷递去,嚼着还没吞下去食物毫无形象可言的命令,“唔,去,再去给我添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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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迷不出声,听到他的命令声,也理所当然的一动不动,只双手插兜的憋着笑。
“呃,快点啊。”江瀚顿时大发雷霆,一边恶喝,一边扭头,“你他妈……呃……”他忽的语噎了,一下看到莫迷那张忍俊不禁的嘴脸,嘴里面还没有来得及吞下肚子的饭菜全都喷了出来,‘哦噗’。
莫迷滴水不漏的看到了他的这个圃样,再也忍不住了,捧住肚子,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啊哈哈哈……啊哈哈……”
“……”江瀚很无语,缓缓扭头,对上欧阳诺憋笑的脸,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欧阳诺依旧憋着笑,待莫迷笑得差不多后,拍拍他肩膀,郑重其事的说:“瀚,你明明跟我们说,你是去厕所的,可结果你却来了餐厅。这件事,你很有必要和我们解释一下。”说完,朝莫迷扬扬头,笑着离开。
莫迷会意,竭力收住笑,将他空空的饭碗递给一旁的佣人,吩咐佣人给他盛上一大碗后,也拍拍他的肩膀,关心的说:“瀚,吃饱一点。”声落,双手插兜,笑着跟上欧阳诺。“呵呵……呵呵呵……”
此时此刻的江瀚,很想撞墙,刀削般的俊脸,怎么看,都是哭笑不得的悲哀神巴回到一号大厅,欧阳诺正襟危坐的坐在正上方的一张沙发上,俨然拿出他审判长的威严模样。
莫迷则好似陪审员,嘴角含笑,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
不一会,江瀚就阴郁地走了进来,看看他们俩不同以往的神色,犹豫数秒,很不自在地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清清嗓子,再叹口气,阴沉着俊脸,自觉的道出一部分事实,“她没有留我在她家吃午饭,她很不愿意让我抱,一路上,都在和我闹别扭。”
“就这些?”莫迷细细的看着他的脸色,隐笑的挑挑眉,“瀚,都招了吧,你的这副表情,连我都看得出你还有所保留,就更别提诺了。”
欧阳诺很赞同的点点头,严肃地看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呃,诺,迷,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认真吗?”他恼,心中一万个不解。”我可不是罪人。”
莫迷不以为然的笑笑,沉默数秒,缓缓抬起手,捏捏自己漂亮的下巴,“你抱她回家,一去一来用了两个多小时。那段路程,明明只需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别有深意的说完这段话,迷人凤目犀利的一眨,头微扭,目不转睛的紧盯他,嘴角诡秘的一扬,“说吧,这一路上,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此时的江瀚,终于体会到比窦娥还冤的感觉了,两条英气逼人的浓眉,皱得就像两条毛毛虫,“呃,我、我能对她做什么啊?我一路上,都是绝对的正人君子。”
“瀚,我很想相信你。”欧阳诺适时的正声开口,“但你送她回家的时间,似乎也太长了,让人不起疑,基本上……很难。”
他晕。“呃,诺,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们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同学,你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吧。”莫迷在旁添油加醋。
“哎,我、我……我抱着她走得很慢啦。”他最终被他们憋出了一句实话。
“我相信,这是其中之一。”欧阳诺扬唇说,“请继续说下去。”
“我……被她……被她……呃……”那件事,他是真的说不出口啊,好好的两条浓眉,硬是皱成生动的毛毛虫。
“被她怎么了?”欧阳诺和莫迷异口同声,似乎,这是重点。
“被她……被她……”
“你到底被她什么?”莫迷极不耐烦,“你复读机吗?你卡带吗?快说啊?”
“呃……”他豁出去了,恼叹一声,大声道:“我被她打了耳光。”
“……”莫迷愣了。
“……”欧阳诺也愣了,隔着金丝边眼镜的睿智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
“她下手还蛮重的。”反正都说出口了,丢面子的话,他江瀚也不再噎着藏着了,索性气恼的全部说出,“打得我脸疼,心……也疼。”不知为什么,最后的那几个字,他会说得很难受。
好一,‘心……也疼’,说得,让欧阳诺和莫迷都沉默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欧阳诺才回忆起以前的那些事,紧睨他的神色,沉重的问:“她打了你的耳光,你是怎么惩罚她的?”
莫迷恍然大悟,回想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因为咬了他一口,他还手打晕她的事,一下紧张起来,动动身,紧紧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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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瀚,沉默不语了,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心烦,意也乱,赶忙抽出一根香烟,快速的点上,微微垂下头,深深的吸食一口。
看着他沉默着吸烟的样子,莫迷的心,顿时隐隐的闷痛,猜测到某种可能,迷人的眼睛里忽的掠过一道寒冷的光,“瀚,难道你……还手打她了?还是你,强暴了她?”
江瀚很快抬起头,沉默数秒,吐口烟雾,涩涩地扯扯嘴角,“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