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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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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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明白。”尹简回应她一句,返身在*角拾起他的明黄中衣欲往身上穿,长歌蓦地回想起一事,连忙道:“等一下!”

    “怎么?”

    “我还没看你膝盖的伤呢!”

    长歌懊恼,折腾这许久,倒是把初衷给遗忘了,她爬坐起,当下不管两人赤身相对的羞囧,扳过尹简的双腿,目光定格在他膝盖上,但同样被白纱绷带缠裹,无法看到内里,她不禁皱眉,“究竟伤得怎样啊?”

    “没事儿,你莫担心,宫中御药好,不出几日便可痊愈。”尹简柔声安抚她,胸臆中亦溢满暖意,被喜欢的人关切挂心,哪怕再痛的伤,亦可承受。

    “可是……”

    “时辰不早了,赶快阖上眼睛睡会儿,朕也困乏了。”

    尹简不许她再问下去,他快速穿好里衣绸裤,又取来长歌的底。裤褒裤为她细致穿好,却不许她裹胸穿里衣,他按她枕在他臂弯处,强势道,“朕说了不许就不许,夜里睡觉你必须取掉裹胸布,长此以往裹胸,血液不通,气血不足,必然对身子百害而无一利。”

    长歌幽然一叹,心知他此言正确,因为神医师傅曾经便言过此事,但她特殊,为掩藏身份,不得不扮成男子,抛弃凤长歌的嫌疑,而今,她大隐隐于朝,他这般霸道,她便只能随他,娇笑着说,“好,遵皇上旨意。”

    尹简喉结一动,薄唇吻在她唇瓣,“这才像话。”

    语毕,他朝外扬声喊,“来人!”

    “皇上!奴才在!”

    高半山即刻入内,不敢抬头看一眼龙帐,腰弯得极低。

    “朕就寝了,今夜御前侍卫孟长歌近身当值,四更侍起!”

    “遵旨!”

    “熄灯。”

    “是!”

    高半山灭了宫灯,碎步移出。

    昏暗的帐内,尹简环紧长歌的细腰,两人同榻而眠,相拥入睡。

    四更天时,高半山入内叫醒,掌了灯便又退出,长歌撑着困乏的身子坐起,惺忪的双眸瞅向已目色清明的尹简,语气幽怨的道,“你解了我的裹胸布,你便须给我重新裹上!”

    “好,朕乐意之至。”尹简噙笑,拿过长长的白布带,动作不甚熟练,却异常温柔的侍候长歌,自然,趁机吃吃她的豆腐,他心情更为舒爽。

    长歌的困意,悉数被他的不轨之举惊跑,她凤眸含怒的嗔他,“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对着朕喜欢的女人,且是这样一番光景,朕如何能假装正人君子?”尹简脸不红气不喘,竟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长歌满头黑线,“狡辩!不用你侍候小爷了,小爷自己穿!”

    语毕,她利落的穿戴好里衣外衫,并将发髻梳拢一番,然后下地穿好长靴,走在两米开外站定。

    尹简唇边笑意不减,仔细瞧了她片刻,方才唤人侍起。

    高半山带着内侍监太监鱼贯入内,按规矩侍候天子更衣洗漱,期间,尹简始终面色柔和,似是龙心大悦。

    “皇上今儿个真是神清气爽精神矍铄啊!”望着铜镜中意气风发的俊美天子,高半山油然的拍马屁,出声赞道。

    闻言,被忽略掉的长歌,不动声色的发出一声冷哼,昨夜那般疯狂的索欢,今晨若再臭着一张脸的话,她定然一剑劈了他!

    尹简仿若有感应般,忽然朝长歌投递过去一瞥,长歌脸一偏,赌气的不与他对视,他便浮唇轻笑,“半山,朕的*铺今日由你亲自拾掇,不可假手于人!”

    “是,奴才遵旨!”

    高半山没得到表彰,却得来活计,方欲郁闷,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他视线移向龙*,只见帷帐两端挂起的龙*,*褥凌乱,一侧地上则扔着几方帕子,似已污浊……

    “今日起,但凡在帝宫侍候的奴才,该闭嘴的时候便给朕把嘴缝上,若私下里传出什么令朕不喜的话,立斩不饶!”

    帝王威严的君令,突然发出,屋内一众太监宫女立刻跪地叩首,惊骇失措,“奴才(奴婢)不敢!谨遵皇上旨意!”

    长歌抿抿唇,倏尔忆及什么,想与他私下求碗落子汤,但又恐他不高兴,且她记起神医师傅曾言,她体寒之症严重,不易受孕,那么她也不必担心吧,以她的身子情况,想孕都不易,何况偶尔这*呢?

    思及此,她遂打消了念头。

    尹简换好龙袍外出上朝,从长歌身旁经过时,他开口道,“孟长歌,你已值守*,白日无须再当值,且回去歇着吧!”

    长歌拱手一揖,“孟长歌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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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几天更新不定时,我啥时有时间就啥时写哦,大家谅解一下,我其实比你们还急。。因为我要急着交稿!

第203章:你便是你,独一无二!(四千)() 
长歌拂晓返回东偏殿补眠,待一觉方醒,已是日上三竿。

    帷帐被阳光穿透,光线密密斜扫于她脸上,她不禁抬手遮目,低声嘟哝半句,“好热……”

    “孟公子,您醒啦?”

    沁蓝温婉的声音,从帐外传入,长歌轻打哈欠,伸腿伸懒腰,“唔,醒了。”

    须臾,帷帐从中间掀开,挂于两边,沁蓝出现,欠身一礼,道:“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嗯。”长歌应一声,随口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沁蓝答道,“巳时三刻,已近隅中了。”

    “皇上呢?回宫了么?”

    提起那人,长歌下意识的揉了揉酸困的细腰,脸庞染上羞红色,昨夜的激烈,歇息这许久,遽然还不适,只觉疲累无力。

    “未曾,不过高公公遣人传过话了,皇上将在兰蔻阁用午膳,传孟公子届时过去侍候。”

    “与婉郡主同席?”

    “是。”

    “好,我知道了。”

    长歌思忖,昨日尹婉儿落水一事,尹简必是要查明曲折原委的。

    本想沐浴,算下时辰已不早,长歌遂道,“沁蓝,替我端盆水,天气炎热,我想擦洗下身子。”

    昨夜之后,即使尹简已替她清理身子,但仍觉黏腻不舒服。

    “是!”

    用了*的药,长歌颊上的红肿已渐消褪,洗身后又给腹部换了药,方才更衣洗漱。

    停当后,她携沁蓝出殿,直奔兰蔻阁。

    因长歌昨日威名尚在,宫中太监宫女见她皆心存惧意,规矩见礼,经通报后,领她二人入内殿,求见尹婉儿。

    其时,尹简还未归来,尹婉儿伤寒未愈,半躺于贵妃椅上,见得长歌,婉约一笑,示意宫女扶她坐起,柔笑着说,“长歌,昨日未有机会探望于你,今晨派人过去打听,得知你已无大碍,我这悬着的心,总算是堪堪放下。”

    “奴婢请郡主安!”沁蓝欠身一躬。

    “免礼!”

    “谢郡主!”

    沁蓝起身,退至一旁。

    长歌来兰蔻阁,向来没什么规矩,是以她随着沁蓝,随便一礼,而后“呵呵”笑道,“多谢郡主挂心,孟长歌武人出身,皮糙肉厚,挨几下无妨,倒是郡主须当保重。”

    “我也好多了,你别站着……”尹婉儿侧眸睇向宫女,“赐座!”

    宫女立刻应,“是!”

    “皇上驾到——”

    两人又闲话几句,突听得外殿传来太监的尖音通报,殿内宫人立刻整齐跪列迎驾,尹婉儿由近身宫女搀扶下地,长歌亦起身,跪地叩头。

    天子一袭绣八爪金龙的玄色明黄缎带锦袍,所过之处,袍袖微掠起风,低沉醇厚的嗓音,应声而出,“平身!”

    “谢皇上!”

    内外殿数人叩头起身的间隙,但见天子慢步上前,双掌平托住尹婉儿双臂,亲手搀起,且关切道,“婉儿,你身子尚虚,这些个礼节朕准你免了!”

    “谢皇上!”尹婉儿嫣然浅笑,轻声安慰尹简,“不过我已大好,皇上无需担忧。”

    “那便好。”尹简颔首,眼尾余光一扫面容微沉的长歌,扬声道,“高半山,传膳!”

    “皇上有旨!传膳——”

    高半山尖细的嗓音,无刻不摧残着长歌的耳膜,她伸手拽了拽耳朵,心道,若日后凤氏王朝有幸能复国,她须建议凤寒天废除宫中太监,否则她迟早被凌虐到耳聋。

    开膳前,尹简摒退了殿内所有宫人,只留下高半山和沁蓝御前侍候,以及御前侍卫孟长歌。

    净手,落座,尹简居于上首,尹婉儿由沁蓝扶着坐在下首右侧,长歌原地不动,尹简褐眸一瞥,不似传情,唇角却上扬起隐带邪气的笑弧,“怎么不坐?朕可没指望教你侍候朕!”

    “你膝盖……”长歌却柳眉暗拧,但见他进出往来,皆不用人扶,看似双腿正常并不曾受伤,可她明知他昨天跪求惠安半日,双膝青肿严重……

    “过来坐!”尹简笑痕不变,摊开大掌伸向长歌,眸底暗隐柔情,“朕身康体健,*药品亦上乘,只要注意慢行,便已无大碍,你莫担心。”

    “谁担心你?我可没有。”长歌脸庞发热,她低嗔一句,抬步走过去,本欲撩袍落座,尹简未伸回的手,却扣住了她的,他褐眸凝着她,浮唇戏谑的笑,“真没有么?”

    旁侧高半山、沁蓝见状,立即低眉垂目,对面的尹婉儿则用帕子掩嘴,无声的低笑,殿内并无外人,两个心腹属下皆可信,是以尹简并未多加顾忌,*之间,他苦尽甘来,那份喜悦,令他今日心情极好,半日不见她,心头竟已思念,此时掌中攥着她因长年握剑而略带薄茧的小手,任她娇羞挣扎,他不舍不松,只执意追问,“回答朕,真没有么?”

    “没有没有!”长歌无语,满额黑线的否认,并大力一挣,甩开了尹简的桎梏,双颊同时染上酡红色,尴尬窘迫万分。

    生怕尹简龙颜不悦,尹婉儿笑意盈盈的圆场,“表哥,长歌这是害羞呢。”

    长歌闻听,立时连耳根子都热了,她结结巴巴的辩解,“哪,哪有啊,我没有的。”

    尹简灼灼的眸光始终定格在长歌脸上,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朕明白,你说没有,其实朕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还用不用膳了?饿死我了!”长歌羞恼,这男人怎么爱当众调。戏她呢?

    天子没动筷箸,余人便谁也不敢先动,而像长歌这般敢目无天子任性发脾气的,上至太后,下至百姓,大秦天下则无一人!

    高半山一骇,险些自咬舌头,沁蓝连忙拉了拉长歌,示意她知分寸,尹婉儿心下虽愕然,但真实的长歌便是这般秉性,尹简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以她倒是不担心。

    果不其然,尹简俊颜并未变化,依旧面容温润,笑意不减,并道,“开膳吧!”

    他话音方落,半日未进食的长歌,便迫不及待的执起筷箸,就近夹了一只虾饺放进口中,尹简示意沁蓝,“把中间的汤羹盛给她。”

    “是!”沁蓝福身。

    尹简又亲自夹了几筷菜给长歌,温声嘱咐她,“慢些吃,当心噎着。”

    “唔。”长歌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应声。

    见状,尹简眸中浮起满满的*溺,而后侧眸看向右首,“婉儿,你我自家人,无需太多规矩,像长歌这般随性便好。”

    “嗯。”尹婉儿点点头,长歌的洒脱恣意,是她所欠缺的,也是她极其羡慕的。

    “多吃些。沁蓝,朕有半山侍应,你服侍好郡主与长歌便可。”

    “是!”

    膳毕,高半山指挥内侍监撤了膳桌,端上点心茶水,照长歌要求,又拿了壶好酒送来,长歌饮下一杯,餍足的眯了眯凤眸,“不错不错,难得的佳品啊!”

    “日后想喝酒,吩咐沁蓝一声即可,但适量而饮,不许喝醉。”尹简噙笑道。

    长歌展颜,晶瞳璀璨,“没问题,谢皇上啦!”

    “唔,这会儿倒是知情知趣。”尹简莞尔,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与朕近些。”

    听此,长歌本羞臊,转念又一想,这殿内几人既已知她与尹简暧。昧不清的关系,那么她又有何扭捏呢?相爱不易,诚如尹简所说,白首他在乎,但他也争朝夕,而她明知他们的感情有多脆弱,能相守一刻算一刻,又何必拘于礼节呢?

    思忖到此,长歌起身,遂大方的挨着尹简坐于榻上,她转眸看他,盈盈浅笑,“只要你不治我与君平起平坐犯上之罪,我乐得舒坦。”

    尹简长臂环于她腰间,举止亲昵,笑颜*溺,“朕若以法治你,这世上何曾还有你小混蛋?”

    长歌抓起他大掌,与他十指教缠,随口道,“你我年少相识时,我便是小混蛋,若你嫌我不懂规矩,不够贤德淑良高贵……”

    她的举动,令尹简愉悦,但她所言他却不喜多听,“朕何曾嫌你?朕也无意命你改变,你便是你,独一无二。”

    尹婉儿静品碗中香茶,看着他们两情相悦,心中渐渐升起艳羡,今生,谁又是她的良人呢?一个是她不得不忍痛推开的心上人,一个是她所仇恨厌恶的男人,想嫁的不能嫁,想娶她的她不愿……

    “婉儿,你将昨日御水园之事细细讲述一遍。”

    正心绪神游间,尹简的声音响起,尹婉儿缓缓回神,道:“表哥,昨日长公主约见御水园十字桥,我便带沁蓝前往赴约,长公主声称明日为驸马生辰,邀我入府为驸马爷共贺生辰,我当下拒绝,然正在说话间,我右腿心却骤然一痛,而后摔倒在桥上,来此之前,我带了李驸马曾送与我的一对翡翠耳坠,我原想交给长公主,请长公主代还给李驸马,谁知这一摔倒,耳坠竟脱手掉入水中,我心下一急,便不曾多想的去捡拾耳坠,由此坠河溺水。”

    “皇上,看来关键点很明了,应是有人用暗器击中婉儿腿心,刻意谋害婉儿。”长歌神色严谨,柳眉紧蹙。

    尹简沉思片刻,却道,“长歌,你所判断没错,但没有那么简单,长公主约见于桥中央,幕后凶手恰好朝婉儿下手,而婉儿本只是摔倒,并未坠河,是在捡拾耳坠时方才不慎落水,若对方算计不到这点,又岂能谋害成功?从约见到落水,处处透着巧合,表面看似合情合理,但总有漏洞可循。”

    “皇上,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不是单独一方,而是几方合谋么?”长歌思索着道,她忽然记起什么,扭头看向尹婉儿,“李驸马送你耳坠一事有旁人知晓么?昨天见长公主之前,你还见过什么人?”

    尹婉儿摇摇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并未张扬过,可有谁知道我也不清楚,昨天除了见长公主,我不曾再见过其他人。”

    “那与你有仇的人,在这宫里都有哪些人呢?”长歌拧眉,脑中划过一个人,她迟疑的压低了嗓音,“会不会是长公主呢?虽然她跳水救婉儿,但不能排除她是故意为之,便于洗脱嫌疑,李驸马心系婉儿,长公主嫉恨杀人,这个动机也合情理。”

    尹婉儿脸色一变,惊道,“不会吧?我早已与李霁尧分开,她何必还……”

    “长歌只是猜想,但确实有可能,那夜含元殿后水上亭,李霁尧明为散步到此,实则内情谁人不知?由此令长公主对婉儿动了杀机,并付诸行动的可能性是极高的。另外,还有其它可能,比如婉儿本身无害,但婉儿的死,可以给朕一击,给齐南天一击,从而可以达到某些目的,又或者……”尹简说到此,眸中闪过抹复杂的戾色,“后宫争*,对婉儿除之以绝后患!”

    长歌前边听着还觉得在理,可尹简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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