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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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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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破开,寿安宫的侍卫一涌而入,杀气凛凛的冲了进来,直奔长歌!

    “放肆!”

    长歌大怒,掌心凝聚了十成力,当先狠辣的劈向前方其中一人,她自认不是良善之人,对于她想保护的人,她可以背弃一切,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她武功不低,一掌拍在那人心口,竟令对方毫无还击之力,口中鲜血喷薄而出,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便当场殒命,双目大睁,死相极其可怖!

    刺鼻的血腥味儿,顷刻间弥漫了整个内室,亦染红了白玉石地板,触目惊心……

    “啊——”

    “杀人啦——”

    宫女们惊慌大叫,顿时乱成一锅粥,纷纷抱头逃蹿!

    长歌视线中闪过一道人影,她旋身一脚,踢在那名宫女腿弯,凤眸中杀机隐现,“即刻侍候郡主和沁蓝姑娘净身更衣,谁敢跑,把命留下!”

    “是是,奴婢马上去!”

    摔在地上的宫女,惶恐的点头,费力爬起,匆忙跑进屏风后面,而其余三名兰蔻阁宫女见状,亦不敢再逃,入内侍候。

    所谓杀鸡儆猴,效果非同一般,那涌入的十余名侍卫,皆被震慑当场,人人手握佩刀,却谁也不敢做出头鸟,竟僵持在原地!

    惠安由麻姑搀着退开,远离那名惨死的侍卫,惠安目视长歌,目中惧意与怒意并存,但她执掌凤印多年,气势上自不会输人一分,她沉喝道:“大胆!孟长歌你敢造反!”

    “太后娘娘,婉郡主尚在病中,您此时拿她恐怕不合适,若郡主病情加重,或被太后处决,皇上归来岂不是龙颜大怒?这皇城谁人不知,婉郡主深受皇宠,乃皇上心头肉,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又是出于太后娘娘之手,恐怕皇上与太后娘娘的母子情份……”长歌点到为止,拱手一揖,掷地有声道:“是以,奴才拙见,此事便交由皇上处置,皇上或杀或罚,奴才与郡主皆无异议,太后娘娘亦不会与皇上心生嫌隙。”

    “孟长歌,你打得好算盘!”惠安听罢,冷冷一笑,“皇上日理万机,朝廷政事已令皇上操劳忧心,哀家作为六宫之主,为皇上分忧后宫,乃份内之事,岂轮得到你一介奴才置喙?”

    长歌一凛,“太后……”

    “婉郡主虽未正式封妃,但作为皇上内定的女人,却与皇上钦点的御前侍卫**,如此有辱国体的大事,哀家岂能袖手旁观?”惠安目光逼人,端得气势威严,语中讽刺意味极其明显。

    长歌眉心紧拧,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在跳,心中积聚着无数火焰,今日种种,连在一起稍作思考,便知是个早已设计好的圈套,可她无意中跳进来,竟帮着惠安顺水推舟,将事情演变到了如此棘手,难以收拾的地步!此刻她倒不担心自己,只觉影响了尹婉儿的清誉该如何挽回?若坦白她是女子,日后她该如何在大秦皇宫立足?若不坦白,尹婉儿就受人千夫所指……

    而关键是现在,她又该如何应对惠安这个歹毒的老妖婆?无论如何,尹婉儿是绝对不能被带走的,一来不能让尹婉儿成为惠安威胁尹简的武器,二来她担心尹婉儿受不住惠安的折磨,出去时是活人,回来可能就变成了死人!

    长歌许久不言语,惠安以为长歌已示弱,发号施令的习惯,令她再度盛气凌人,“来人,给哀家拿人,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谁敢!”

    长歌陡然大喝一声,腰间随身佩剑一抖而出,她剑指十余侍卫,眉宇间浑然天成的威武霸气,令一众男子侍卫竟心惊胆颤,仗未打,军心已乱!

    “皇上今日巡视京畿,临行前传下圣喻,令孟长歌守卫帝宫,保婉郡主安隅,任何敢擅动婉郡主者,一律先斩后奏,绝不姑息!”

    长歌一字一句,将满口的谎言竟以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气势,公告天下!

    闻言,此处所有人皆脸色大变,一众侍卫更是自发后退,惊惶收剑!

    “孟长歌,你假传圣旨!”惠安先是一震,继而勃然大怒。

    长歌下巴一抬,桀骜道:“奴才所言句句为真,待皇上归来,太后尽可询问皇上,若皇上否认,奴才甘领死罪!”

    “哼,若皇上真有旨意,你这狗奴才便是监守自盗!”惠安一针见血,目中似淬了毒,寸寸沁寒。

    长歌面不改色,“是,孟长歌逾矩,请太后拿孟长歌一人足可,婉郡主需养病调理,不宜挪地儿,相信太后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吧?”

    “哀家……当然不会!”惠安从牙缝里咬出这几个字,心道抓不了尹婉儿,收拾了这孟长歌也行,以报寿宴此人坏她计划之仇!

    “那就走吧!”长歌行事果决利索,连半分迟疑也不曾有。

    惠安一声令下,“抓起来!”

    “是!”

    众侍卫方才有了底气,上前缴了长歌的剑,左右押在了她肩上!

    长歌未回头,扬声道:“婉郡主,长歌今日一时情急所致,决非有意冒犯,望郡主海涵,切莫芥蒂于心,以身体为重!”

    “我明白!”

    屏风后,传来三个字,一如既往的温婉,却不难听出语中的坚定。

    闻听,长歌知尹婉儿不会寻死,心下不禁宽松,她大步迈出,任由侍卫将她当作犯人似的押往寿安宫。

    惠安一行,终于离开,一场浩劫,在缓缓关闭的殿门声中,暂时落下帷幕。

    行至帝宫正殿时,长歌凌厉的眼神,一扫帝宫众大内高手,“婉郡主落水养病,任何人不得干扰,在皇上回宫之前,若有一只苍蝇飞入帝宫,尔等性命难保!”

    她的话,很是奇怪,而她本身又是被押解的状况,这令帝宫侍卫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众人只迟疑片刻,便齐齐抱拳,“遵命,孟大人!”

    长歌颔首,提步而行,惠安跟后阴绝一笑,她就等着尹简来求她!

    虽然,尹简为尹婉儿求她的可能性更大,可孟长歌这颗棋子,应该也不赖,帝王的男宠……呵呵!

    待长歌远走,奉皇命监视长歌的大内禁军,立刻调头出宫,快马加鞭赶赴报信!

    ……

    穿戴完毕的尹婉儿,坐立难安,她稍一思量,吩咐身边一宫女道:“把小达子给本宫找来,快!”

    “是!”

    宫女听命,很快便带进一太监,尹婉儿免了礼,摘下手中玉镯,道:“小达子,你带上本宫的镯子,马上出宫一趟,到肃亲王府求见肃王爷,就说孟长歌出事,如今落在太后手中,怕是性命难保,请肃王爷相救!”

    “是,奴才遵命!”

    小达子是高半山亲挑出来侍候尹婉儿的太监,算是尹婉儿能信得过的人。

    待小达子离开,尹婉儿扭头看向沁蓝,宫女已给沁蓝换上干净的衣裙,此时依旧昏迷不醒,她吩咐人好生照顾,忆起她落水的缘由,她捏紧空荡荡的掌心,一抹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原想了断,却不曾想,几乎搭上无辜人的性命,比如沁蓝,又比如长歌……

    还有她自己。

    ……

    寿安宫。

    长歌被关入了暗房,除了一扇只能容一只猫钻出的天窗外,四下密封,举目昏暗。

    惠安身在外面,涂满艳红胭脂的嘴唇,一张一阖,发出狠毒的命令,“锁了孟长歌的琵琶骨,以免他仗着武功逃跑!”

    “是!”

    侍卫得令,提着剑逼向长歌。

    “太后,你敢动我半根手指头,皇上定与你翻脸!”长歌一凛,一边暗聚功力于掌心,一边道:“我不会逃跑,你尽管放心!”

    “孟长歌,你歼诈心机深,武功又高强,哀家怎能放心呢?”惠安笑,她一指身后数排侍卫,“你可以继续反抗,哀家倒想瞧瞧,以你一人之力,是否能敌得过这几十名侍卫联手?”

    “太后你……”

    惠安的声音,在半下午的大白日,听入耳中竟带着毛骨悚然之感,“哦,对了,一旦你动手,那就以造反论处,就地斩立决!”

    长歌怒不可揭,“有胆你就杀了小爷,若小爷死在你手中,必向你的三公主六王爷索命,你就等看你的儿女为小爷陪葬吧!”

    有些事,她不明说,相信这个暗示,惠安不会不懂!

    果然,惠安脸色明显一变,“你……知道他的心思?”

    这个他,指尹简。

    “自然,如此机密之事,他都能告之与我,太后便可知,我在他心中地位,你若动我,他必动你的软肋!”长歌道。

    此话,她语气笃定,内心却并不自信,以她和尹简如今的关系,只怕是她在不自量力。

    然而此刻,她已别无选择,琵琶骨一旦被锁,等于武功全废,她岂敢束手就擒?

    不曾想,惠安思索良久,竟换了种法子折磨她,“孟长歌少年狂妄,yin秽后宫,念其曾救驾有功,哀家特免其死罪,判处宫刑,即刻押往净身房!”

第195章:淫秽后宫,帝王跪地求情(4)() 
皇宫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孟长歌被判宫刑的消息,不出半个时辰,已人尽皆知。

    净身房外,涌满了看热闹的人,犹以后宫太监为最,无人不好奇,这个救驾有功甚得皇宠的御前侍卫,一旦被阉成太监,与他们成为同僚,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然而,也有人猜测,以孟长歌的风头,就算残缺为太监,也不会失宠,且很有可能取代高半山或者是郭顺,一跃成为大内太监总管,继续风光无限。

    当然,对外来说,尹简与长歌的关系,并不曾改变,因为那日夜半三更,尹简抱着长歌同坐御辇之事,私下早已遍传。

    齐妃、宋妃和沐妃相继到来,宋妃一惯娇纵,近日又连得侍寝,腰板儿不禁愈发的硬,她率先捻着帕子,冷嘲热讽的讥笑道,“咯咯……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看起来虽然混账狂妄了些,但起码是君子,谁知道……”

    “宋妃你莫胡说,祸从口出不知道么?”齐妃怒瞪一眼,她倒不想理孟长歌怎样,反正皇上再宠,也不过是个男人,在后宫中成不了气候,但事关尹婉儿,她不免想到兄长齐南天,因此亦恨不得杀了孟长歌!

    宋妃“咯咯”一笑,“哎哟,齐妃姐姐生气了?可再生气也抵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啊!婉郡主耐不住寂寞,水性扬花,难不成你家兄长还惦记着?呵呵,且不说皇上那儿……就是皇上允了,把这种女人娶进府中,也是有辱家门啊!”

    “我们齐家才不可能……”齐妃脸色难看万分,话出口顾忌着人多,又咽了回去,不悦的板着脸,“不劳宋妃妹妹操心!”

    宋妃眼角眉梢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反正啊,今儿个可真热闹呢!”

    齐妃重重一哼,偏过了头。

    沐妃一惯淡然如莲,她静静的站立在原地,不论周遭如何嘈杂,她始终一言不发,神色平静。

    尹婉儿带病赶来,得到消息的她,怎还能安心养病,可听到这些闲言秽语,哪怕她做好了清者自清的心理准备,依然不堪冲击的泛白了脸庞……

    “郡主,奴婢扶您回去吧,孟大人已经这样,您别把自己再搭进去啊!”宫婢急出一身汗,不厌其烦的劝说道。

    尹婉儿脆弱而不软弱,她用力掐了下掌心,挺胸抬头满目坚决,“皇上未归,我不能看着长歌被……即便搭上我,也无所谓,只要长歌平安,我可以忍受一切唾骂和嘲笑。”

    语毕,她毅然迈向前方。

    一个女子,被当作男子强行扒裤子阉割,这份屈辱长歌怎能承受?而她的女子身份一旦被揭,更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些,尹婉儿踉跄的不断加快步伐,她必须拖住惠安,等待肃王尹诺和尹简的归来!

    净身房两道门,由寿安宫数名侍卫把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因此也没人知道此刻里面的情况,不知孟长歌是否已被阉成太监,而情况不明,便更叫人焦灼。

    短短十几步,终于靠近,前路却被宋妃等人所堵,尹婉儿耐着性子,施了一礼道:“给三位娘娘请安!请三位娘娘借过一下!”

    宋妃等人早已瞧见尹婉儿,此时她故作惊讶道:“哎哟,是婉郡主啊,这个点儿上,你来做什么呀?”

    “我求见太后,请娘娘借过!”尹婉儿冷冷淡淡的应道。

    齐妃终是忍不住含怒低叱,“尹婉儿,你对得起我大哥么?”

    闻言,尹婉儿眸子一偏,落在齐妃脸上,唇角浮起冷笑,“齐妃娘娘何出此言?本郡主与齐大人有何关系?凭何对不起他?”

    “你,你明明是……”齐妃被堵得语塞,想说尹婉儿早已是齐南天的人,可现在中间夹着尹简的关系,她终究没敢乱说话,一时脸色青白交错。

    宋妃笑得畅快,“咯咯,这可真复杂啊!”

    尹婉儿没再搭理,侧身从宋齐二人中间挤进去,众宫人早已守规矩的跪地行礼,她强忍着心头那把火,面向值守侍卫,“本郡主求见太后娘娘,有重要之事上禀,请通传!”

    今时今日,虽说尹婉儿已声名狼藉,但这位郡主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表妹,就凭她能住进帝宫,便没人敢造次得罪她!

    是以,侍卫立刻拱手,“请婉郡主稍候!”语毕,快速回身往净身房而去。

    “长公主到!驸马爷到!”

    身后,突有太监的尖锐高音传来,尹婉儿脊背一僵,死死的攥住了扶着她的宫婢的手!

    宋妃齐妃沐妃等人转身,与到达的李霁尧夫妇互相见礼,寒暄几句后,尹宸儿虚弱的半靠在李霁尧身上,关切的问,“婉郡主怎样了?身子还好么?”

    李霁尧眉心拧成川字,一瞬不瞬的望着尹婉儿,目中堪堪闪烁着复杂之光。

    “多谢长公主挂念,我挺好的。”尹婉儿福身,唇边噙起淡淡的微笑,哪怕她已肮脏的人人唾弃,她也不能在那个人面前露出半分。

    或许,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深爱之人心中留下最美好的一面吧。

    “没事儿便好,不然霁尧……”尹宸儿娇娇一笑,缓缓接下去,“他和我都会焦急的。”

    李霁尧眸色一深,扶着尹宸儿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收紧,尹宸儿侧身仰头看他,目中情深缱绻,笑语嫣然,“驸马,我说得对么?”

    李霁尧神色清冷,“公主,你身子未好,该回府休养,我送你上马车。”

    “本宫担心婉郡主,怎好回府呢?”尹宸儿不为所动,依然笑着言说理由。

    见状,尹婉儿傲气使然,也自浮唇一笑,“长公主多虑了,皇上即将回宫,我又怎会有事?”

    这一句话,堵得尹宸儿颇为尴尬,李霁尧眸底亦微起波澜,他深目凝视着尹婉儿,一个字也没法说,可尹婉儿却能看懂他的眼神——保重。

    他在传达这个讯息给她,说明……他相信她是清白的么?

    尹婉儿心口一震,继而快速转身,再未曾言语,只静等惠安通传。

    其余众人皆在原地等,谁也不肯离去,各怀心思。

    少顷,侍卫步出,拱手一揖,“婉郡主,太后娘娘传您入内。”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匆匆响起,“婉儿,你回宫躺着,孟长歌交给本王!”

    尹婉儿惊喜回头,只见来人赫然是肃亲王尹诺,风尘仆仆,身上便服未换,显然赶得太急,一接到消息,便直奔皇宫!

    ……

    净身房中,长歌被五花大绑在木板床上,此时她衣衫尚完整,主刀太监和三个手下太监已准备好净身刀具,垂头立在床边,随时听候吩咐。

    惠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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