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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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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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飞讥笑着说,“孟长歌,该不是你想开荤了吧?”

    苏炎没说话,却用那种眼神瞅着长歌,激得她一掌拍在床上,梗着脖子道:“胡说!小爷是那种人么?小爷十八岁了,还是童子呢!”

    闻言,鲁飞拉长了语调,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正因为你是童子,所以你才想……”

    “混蛋!”

    长歌被人羞辱,气怒之下,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鲁飞急忙一躲,枕头被苏炎接住,鲁飞大怒道:“你找死啊?别以为老子不敢揍你!”

    “鲁飞!”

    苏炎忙扯住冲动的鲁飞,压低了声音道:“你冷静点,那日殿试校场的事,你忘记了么?得罪了这小子,小心皇上……”剩下的话他没说完,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鲁飞经这一提醒,这才理智回归,他敢怒不敢再言的哼了一声,扭头坐在了自己床上。

    长歌隔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当下皱眉道:“你们说什么校场的事?我怎么了?”

    “你比我们更清楚!”苏炎冷冷回她一句,将枕头丢还给她,然后也不再理她了。

    私下里,有关帝王和孟长歌的那种暧昧的流言蜚语早传开了,而鲁飞和苏炎皆是武考新进的羽林军,那日校场时,他们皆在场,作为男人来说,不免觉得这丢了男人的脸,是故心中对孟长歌充满了鄙夷。

    长歌感觉莫名其妙,想多问几句,可那两人待她不友好,索性就住了嘴,寻思着找个机会问问林枫,那人定也知道的。

    很快,林枫端了水盆回来,长歌道了谢,便端进帷帐里,避开他们,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当然,她只敢洗脸洗脚,身子是万万不敢洗的,一来担心有人突然掀帐闯入,二来她的羞耻心,也不允许她在男人面前脱衣解带,哪怕隔了帷帐也不行。

    这一晚,长歌睡得很不踏实,换了环境,而且是与男人同宿,所以她始终保持了一份戒心,并不敢睡沉,这可不比在客栈时,不仅有离岸在守着她,还有靖王的死士暗中保护她。

    如今,她是单枪匹马,凡事都得靠她自己。

    ……

    这一晚,尹简歇在沐妃宫中,吃了药的沐静雪,早早就躺下了,沐浴后的身子,肌若凝脂,清香诱人。

    尹简褪去龙袍,身着明黄色的中衣,他上床躺在外侧,与沐静雪中间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宽大的锦被,两人各盖一头。

    宫灯烛火燃烧的声音,清晰入耳,他盯着某一处,重瞳如墨,深沉晦暗。

    沐静雪听得他半响没有动静,不禁悄悄侧过头来,怯怯的望着他,紧张的小声唤他,“皇上……”

    “时辰不早了,睡吧,养好身体再说。”尹简淡淡出声,斜睨她一眼,补充了一句,“日子还长着,不急于这一晚。”

    沐静雪听出他话中深意,白希的双颊染上娇羞的红,她轻轻点了点头,“臣妾记下了。”

    尹简遂即闭上双目,很快便沉睡过去。

    ……

    日子一天天重复的过,长歌自入军营,很快便过去了五天。

    这几日,其实她很心惊胆颤,不为别的,就为她的月事,算日子已经超出三四天了啊,可居然神奇的还没来报到!

    这天中午,她依然在神武门当值,这会儿出入宫门的人、车、马都少,所以她不免走神了。

    难道是她吃了御贡千年人参的缘故么?

    长歌想不通,一颗心七上八下,实在不安,真怕身下突然见血,且又在她当值的时分,那可怎么办呢?

    入宫时,她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根本没带月事布,想着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行就告假出宫,可现在月事竟推迟不来,也不知何时会来,她就没法告假啊!

    “见过太师大人!”

    忽然,整齐划一的见礼声响起,长歌一个激灵回神,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除了她一人外,其他羽林军全跪在地上了!

    “孟长歌,不许无礼!”队长见她鹤立鸡群,连忙怒叱道。

    半开的车窗,车帘被掀起,宁谈宣温文尔雅的俊容,映入长歌眼帘,她咬咬牙,不情不愿的屈腿跪下,“见过宁太师!”

    “起来吧。”宁谈宣勾唇一笑,慵懒的道:“瞧你这勉强的样儿,本太师可受不起你的跪礼,以后甭跪了,免得给本太师添堵。”

    长歌豁然起身,冷哼道:“那烦劳太师大人走别的宫门好了,省得担个徇私的名声!”

    被当众驳了脸面,宁谈宣竟也不生气,只哭笑不得的说,“你这小祖宗,本太师专程绕过来瞧瞧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啊?”

    长歌不理他,心想小爷懒得陪你玩儿,阴阳怪气的,哪天再一恼,又想砍小爷的脑袋呢,小爷不跟你来往,总行了吧?

第102章:朕送你出宫() 
孟长歌大胆狂妄的态度,宁谈宣放低身段近乎讨好的言行,简直让人感觉诡异,一干羽林军,都惊楞在场,半点声音不敢发出。爱睍莼璩

    而宁谈宣说完后,竟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大包袱,唤道:“长歌,给你的。”

    长歌莫名,正待询问,宁谈宣已将包袱扔了过来,她只得伸手接住,才皱眉道:“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几包砒霜、鹤顶红而已。”宁谈宣言笑宴宴,雍容清贵的俊容,在午时的光照下,显得愈发公子如玉,夺目耀人。

    闻言,羽林军众人,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嘘声,长歌却爽朗大笑,“好啊,这包袱小爷就收下了,回头尝出了味道再跟太师分享啊!”

    宁谈宣满意的浮唇,方才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起程,往深宫驶去了。

    羽林军陆续起身,然后皆以怪异的眼光看着长歌,队长再没敢张口训叱,宁谈宣待长歌的宠爱,明显得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谁敢去惹宁谈宣不快?

    这厢,长歌打开包袱,顿时一股香味儿扑鼻,她楞了楞,着实没想到包袱里竟是好多精致的点心、水果、烧鸡、小吃食,以及用油纸包裹的几张王师傅的酱香大饼。

    “咦?是吃的东西啊!”

    旁侧挨着长歌的一名羽林军眼尖瞧到,惊讶的脱口而出,引得其余人纷纷探头望过来,眼中尽是艳羡。

    长歌不着痕迹的暗叹一声,将包袱重新包好,然后挑了个地儿搁下,朝众人道:“各位兄弟,等当值结束,大伙儿分着吃啊!”

    “好咧!”

    一众人皆乐呵起来,队长严肃的道:“都安份点儿,全体立正!”

    “是!”

    众人不敢再玩笑,忙兢兢业业的站岗查哨,只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儿,尽快结束今日的当值。

    长歌心思却辗转,她不晓得宁谈宣究竟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他不该讨好她一个人小物啊,若说利用她嘛,可到今天为止,宁谈宣也没利用她做过什么事呢……

    怀着纠结的心思,坚持到申时换班,回营的途中,长歌忽然感觉腰酸腹胀,身体格外的难受,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回到西厢不多会儿,在众人正分着吃东西时,她肚腹渐渐开始疼痛,不动声色的起身,她从床褥底下偷偷拿出昨晚临时弄的月事布揣进了怀里,然后跑去了毛厕。

    照例,她在外面唤了几声,里面有人声传出,她便继续等,直等到蹲毛坑的男人都走光了,她才跑了进去,然后将毛厕的门从里面锁死,这才放心的脱下裤子检查。

    面对这迟到的月事,长歌当真欲哭无泪,她匆匆收拾着沾在裤子上的血迹,谁知,正在忙碌时,竟听到有人踢毛厕门,用粗大的嗓门吼着,“谁在里面啊?锁门做什么?快开门,老子憋不住了!”

    闻听,长歌魂儿都被吓出来了,她忙结结巴巴的回应,“等,等等啊,我马上好了!”

    外面男人听到长歌那特殊的音色,不由用力翻了个白眼儿,“烦死,又是这个有病的孟长歌!”

    长歌泪奔……

    如今,整个羽林军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了孟长歌的大名,她的各种事迹,包括各种BT的习惯,已经像滚雪球一样滚得全军皆知了!

    是以,这位憋急的汉子只能无奈的等待,再没敢催人,以免孟长歌在帝王面前告上一状,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终于,在汉子憋得快尿裤子时,长歌小祖宗总算打开门锁出来了,她红着脸低头说了句,“兄台,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然后拔腿就跑……

    那汉子登时凌乱了……

    长歌忍着腹痛,一口气奔出宿营区,她决定了,她要速战速决,尽快拿下尹简,让尹简将她升成御前行走,不然在羽林军呆久了,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如今,她已五天没洗澡了,且每日去公共的毛厕,恶心的她每次都想吐,现在闻闻她身上的味儿,真是臭死了!

    长歌不能忍,她必须告假先回客栈住几天,最起码得熬过痛苦的生理期,以及痛快的洗浴更衣,不然怎么劝说尹简?恐怕没等她靠近尹简,他便嫌恶的喊人扔她出去了!

    然而,长歌运气不好,当她找到中卫军指挥长,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告假时,指挥长赵宣却道:“你才入营几天,怎么可能放你假?哪儿不舒服啊,可以请太医院派人过来瞧瞧。”

    “我……”长歌哑然,腹部不断绞在一起的痛,使得她急出了一身冷汗,“赵指挥长,请您通融一下,我真得告假六日,我的病比较难缠,是老毛病了,我家里有专治的药……”

    赵宣蹙眉,“孟长歌,我知道皇上看重你,但上头没指令,我哪儿敢私自放你的假?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懂么?”

    “那……那不是形容后宫妃子的话么?”长歌犯晕,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赵宣被噎了一下,没好气的道:“反正就这意思,我作不了主,你若真想告假,除非找郎统领批准!”

    “啊……”

    长歌崩溃,她按着腰,微喘着气道,“好吧,我去找郎统领批假。”

    “统领大人现不在!”

    “呃,他去哪儿了啊?”

    “应该是奉召见驾去了。”

    听到此,长歌一惊,“奉召?奉皇上的令?”

    赵宣点头,“所以,你等郎统领回来再说吧。”

    “我等不了啊,我都快站不稳了……”长歌吸着气,她每次来月事,尤其是前两天,都得卧床喝药才能挺过去的,所以她根本不敢赌这次能站着当值。

    赵宣被她烦得不行,不禁严厉道:“孟长歌,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郎统领在上书房奉召,那是你想让他回来,他就能回来的么?你若病得不行,我可立即派人去请太医,你少在这儿罗嗦了!”

    “我……我自己去找郎统领!”

    长歌腹痛加剧之下,顾不得许多,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跑,她佝偻着背,步履踉跄,几乎在下一刻,就能摔倒在地!

    赵宣见状,想撒手不管吧,可忆起那日校场孟长歌昏倒时,帝王抱起孟长歌离开的惊人之举,他不禁心下顾忌,踌躇了数秒钟,毅然追了上去。

    “孟长歌,你等等,我带你去找吧。”

    身后,传来赵宣的声音,长歌停下步子回头,勉强挤出一抹笑,“谢谢赵指挥。”

    “嘁,也就你小子胆大敢闯内九城,换了旁人,那就是在找死!”赵宣说着快步走过来,搀住脸色苍白的少年,他蹙着眉头道:“不过孟长歌,咱得先讲好,倘若上头怪罪下来,这责任你担着,可别连累了我。”

    长歌莞尔,“没问题,皇上要杀头的话,就杀我的头好了,只要我不死,保证赵指挥安全!”

    ……

    与此同时,上书房。

    “郎统领,继续看严孟长歌,正常五天一报,有异常的话,随时禀报给朕。”尹简靠在椅背上,语气恬淡,神色漠然。

    郎治平拱手,“是,微臣遵旨。”

    “太后寿辰,必然会举办,你可早些部署。”尹简微微勾唇,眸中浮起沁冷的寒意,“呵,朕撒网等着大鱼上钩,可别教朕失望了才好!”

    朗治平一凛,“皇上的意思是……”

    “通州城那夜,朕连遭杀手伏击,一日不除朕,那些人是不会死心的,所以明里暗里,你须得安排妥帖。”尹简道。

    “微臣明白!”朗治平听此,脸上一片肃寒,重重点头应道。

    尹简缓缓起身,唇角漾起冷邪的笑容,“随朕去趟钦和殿,届时太后寿辰朕会先宣布在别处,到得最后一日再临时改到钦和殿。”

    “如此甚好,可攻那些逆臣贼子一个措手不及!”郎治平墨眸炯亮,熠熠闪光。

    步出上书房,君臣一行前往钦和殿。

    而此时汉白玉的九重石阶下,长歌和赵宣却被大内侍卫拦下,对方铿锵有力的宣告,“来者不论何人,无召令者,不可踏入一步,违者——斩!”

    长歌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若非赵宣搀着她,她恐怕已站不稳的跌在地上了,这几年来,她每月都得忍受一次这样的苦痛,先开始时,每每都会痛得昏厥过去,经过孟萧岑几年的药物调理,现在的她,虽不至于昏倒,可足以疼得让人哭出来,但她不能哭,只能咬紧牙关隐忍,她喘着粗气,虚弱的道:“侍卫大哥,我可以不上去,那你可以帮我通报一下么?只要告诉高公公就好,请高公公给郎统领转达一下。”

    “孟长歌,你且在这儿候着吧,我替你通报可以,但私入内城,乃是大罪,你讨不了好的。”

    大内侍卫面无表情的说完,便快步走上石阶。

    赵宣不由紧张,搀着长歌肩膀的手,忍不住握得极紧。

    长歌吃痛,皱眉道:“赵指挥,请你放开我吧,我能撑得住。”

    “好。”赵宣松手,不安的望向石阶上方。

    步上九重石阶的大内侍卫,惊见到帝王一行,连忙跪地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尹简略一停顿,然后继续前行,随行的郎治平等人有序的跟上。

    大内侍卫见此,想喊住高半山或者郎治平,但他嘴巴张了张,却没敢发声,生怕扰了帝王,遭到杖责。

    良佑经过时,本已迈出一步,复又收回,沉着脸道:“此时不换岗不换班,你怎可随意走动?杖责二十,自个儿去领罚!”

    “总管大人开恩,奴才是……是那个孟长歌来寻郎统领,奴才是替他来通报的。”侍卫惊骇,仓惶跪下请罪。

    前方的帝王,步履一滞,斜睨一眼郎治平,后者忙问道:“孟长歌此刻在何处?”

    “回郎统领,孟长歌就在下面。”侍卫抬手指了指,小声补充一句,“孟长歌言称急事相禀,奴才瞧着他似乎是大病的模样……”

    侍卫话未完,便见帝王已转身,阔步走向他所指的地方。

    长歌终是忍受不了那股绞痛,她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牙关咬了又咬,感觉身下的经血汩汩而出,全身的力气,都似要被抽光了……

    “皇……皇上!”

    耳畔突然传来赵宣的惊呼声,长歌一怔,本能的抬眸,当那抹熟悉的身影清晰的映入眼帘时,她莫名的就润湿了眼眶,好似忍痛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解痛的良药般,一股激动的感觉,在胸臆中直涌而上……

    长歌模糊的视线中,有好多人从石阶上大步而下,其中一人的速度最快,他明黄色的龙袍,被风卷带起,似俯冲而下的雄鹰,振翅而来!

    转瞬间,他已到达她面前,俯身将她双肩一握,清俊的眉目,深深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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