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简心尖震动,他抱她走向龙*,放她坐在*沿,他捧起她脸庞,目中嵌着浓情,“长歌,你很少这样子对朕撒娇示爱,朕喜欢的紧,这是否代表,朕在你心里的位置,愈来愈重了?”
“嗯,是啊,你是皇帝,有无数的女子觊觎你,我若不对你霸占的紧些,你被别人勾走了怎么办?”长歌浅笑吟吟,这是她的真心话,亦是刻意哄他高兴的,过了今夜,她便再没有资格独占他……
尹简自是欢喜,军事图被盗的阴霾,仿佛刹那一扫而空,他情不自禁的往她嘴边吻去,两人*间,他说,“长歌,朕是你的,朕的心在你身上,别人拿不走。”
外室,高半山带人送来洗漱用具,因夜深关系,尹简不曾沐浴,只命人浸湿帕子,全身简单擦洗一番便可,遣退所有宫人后,他掀帘进来,脱靴*。
夏日凉被中,长歌竟已主动褪去中衣抹胸,连底。裤都不曾沾身,不着寸缕!
尹简意外惊诧,“长歌,你今儿个……”
平日里,她只脱件外袍,其余什么都不脱,甚至连袜子都穿在脚上,他几番不满,可她振振有词,你不想帮我脱,那便不要碰我啊,反正我无所谓!
自然,他有所谓,即便不碰她,他亦不想抱着一个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子睡觉,他喜欢与她裸呈相贴,仿佛这般,他们之间才没有距离,身与心,都能相融在一起。
是以,他已习惯每夜亲自为她宽衣解带,不料今夜,她竟给他无数惊喜!
“时辰太晚了,我不想耽误你就寝,便自己动手了。”长歌脸庞泛红,羞涩不已。
尹简会心的勾唇笑,“唔,表现不错,朕受*若惊啊!”
长歌羞臊,娇嗔他,“讨厌,不许笑我!”
“丫头,替朕宽衣。”尹简半敛了笑意,捉住她纤手,往他腰间裤绳摸去。
“嗯。”
长歌虽然窘迫,却也不曾退缩,她爬坐起来,服侍他衣衫褪尽,他吻上她的唇,翻身将她压下……
夜,烛火燃尽,年轻的男女,*在爱与欲的*中,经久不歇……
三更天,夜深人静。
长歌毫无睡意,透过月光,她定定的凝望着身边疲惫入睡的男子,久久的,移不开双目。
不敢睡,生怕浪费了这最后相爱相守的时光,心思太重,亦无法入眠。
她便就这样,静静的,用心描绘着他的五官,一遍又一遍。
心上朱砂,三生石畔;茶糜开至,青苔满墙。
自此,江湖两忘,只影天涯作殇别。
盼来生,君为竹马妾青梅,执手一世共绵长。
拂晓时分。
殿外传来太监唤起的声音,在枕边人睁开眼之前,长歌阖上凤眸假装熟睡,男子晨起的吻,轻柔的落在她额头,她十指不断用力的掐进掌心……
尹简更衣下*,洗漱后打算离开上朝时,*上女子惺忪呢喃的话语,自背后细声响起,“尹简,抱一下再走……”
尹简回头,会心一笑,返回*边,俯身抱住长歌,“怎么,又舍不得朕么?”
“嗯。”长歌掀开眼帘,目色朦胧,悄然浮起氤氳,口中却道,“尹简,我不随你上朝了,我想出宫一趟,落日时归来,可以么?”
尹简眉峰紧蹙,“又想找离岸?”
“嗯,打算让他陪我去重光寺拜佛,我……听说京城这间寺庙特别有灵气,尤其是送子观音,拜过的女子十有**都能如愿,我也想……嗯,你懂么?”长歌煞有介事的说着她早便想好的理由,神情格外认真。
“送子观音?长歌你想……”尹简意外惊诧,声线微微有些紧,“孕育朕的子嗣?”
长歌双颊染红,眉目间略带愁容,“我有体寒症,神医师傅曾说我不易受孕,可能会一生无子。尹简,你贵为帝王,怎能膝下无子?若我不能为你孕育龙嗣,又怎敢独占于你?”
“长歌,你竟愿意为朕生子,朕很惊喜,但你过于忧虑了,我们还年轻,子嗣总会有的,不急。”尹简欣喜若狂的同时,不忘紧着安抚她。
曾经,因为她不愿,他们彻底决裂,不承想,今日她竟已改变想法,这怎能不令他激动?
长歌皱眉,“怎么不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这般频繁与我行fang事,我却果真肚皮没反应,这明显不正常啊!尹简,你就让我去拜一拜吧,反正又不影响什么,我保证日落回宫,好不好?”
“但是长歌,这种事,不该是朕与你一起么?你求朕的子嗣,却由离岸相陪,这算什么?”
“哎呀,你方便陪我么?国事繁重不说,皇帝与侍卫拜佛求子,这不是招人话柄么?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男子身份!但离岸不同,他是我的跟班,我孟长歌混帐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带他去,没人会闲话的!”
“行吧,鉴于你上次出宫后基本按时归来的良好表现,朕便准了!不过,朕昨夜叮嘱过你,不能一人出行,你须带上大内侍卫一起!”
听到此,长歌眉眼一沉,“大白日的,我一人怕什么刺客?我自由惯了,不喜欢别人跟着!”
“长歌……”
“我不要!你这是把我当犯人,我不给你生孩子了,你随便找别的妃子生吧,我要去闯荡江湖!”
长歌的生气很骇人,她一把推开尹简,坐起穿衣,神色认真并不似玩笑!
尹简连忙投降,迁就于她,“好吧,朕错了,朕准你不带侍卫,别恼了,朕也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你别曲解朕的好意,好不好?”
长歌这才停止较劲,殿外高半山的催促声传来,耽误这许久,朝会即将延误,尹简不再贪恋,又嘱咐长歌几句外出当心的话,便起身欲离去。
“尹简!”
长歌忽然重唤他一声,扑进他怀中,仰起下巴,急乱的吻住了他!
最后一吻,是她血与泪的永别之吻,没人会懂,她此刻的心情……
尹简被她勾得情动,狠狠回吻她,两人一番抵死*,方才依依不舍分开。
他抚摸着她的脸庞,目中情真意浓,“朕走了,你早些回来,朕等你!”
长歌点头,唇边笑靥如花,心中泪如雨下,山崩地裂……
尹简离开了,殿中空静无声。
两刻钟后,长歌携带军事图与匕首,踏出东偏殿门。
因有帝王交待,九门放行,极其顺畅,哪怕于神武门遇到赵宣,他亦不敢相拦,眼睁睁目送长歌策马而去!
到达四海客栈,离岸早已准备妥当,长歌提笔写了两封信,交与钱虎,嘱他于落日时分,一封送给宁谈宣,一封递到宫门,交于尹简。而后她换成女装,用人皮面具易容,与离岸扮成平民夫妻模样,坐着驴车出城。
城门口,张贴着昨夜贼人黑衣蒙面的画像,盘查严厉,长歌凤眸扫过,面色无波。
排队等检查,很快轮到他们,二人容貌已大相径庭,尤其长歌以女装示人,更不会有人怀疑,是以,很快通过查验,驴车顺利驶出汴京城!
回头,望着愈来愈远的城门,长歌视线逐渐模糊。
她仰头望天,那道刺眼的金光,灼伤了她的凤眸,汹涌而出的泪水,将她整个人整颗心浸烫……
尹简,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与欺骗,今宵别后,深爱着你的孟长歌便已死。
若我们此生再见,或许为战场之上。那时分,我将是凤长歌……
木鱼声声,回荡于天地间,仿佛啼血杜鹃,诉说着年少慕艾的时光,梦未央,草木昏黄,又仿佛枯血染了霜,飞回的雁也哀鸣。
若有来生,我情愿做天底下最平凡的女子,遇见最平凡的你,鸳鸯织就,与子偕臧……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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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部结束,下章开始进入下部第三卷。另外:上部2册将出版的实体书中,会有神秘番外,此番外不在网上发表,专为实体书而写,将来上市后,亲们可以买来实体书看哦。大家不要来骂我或者骂出版社为了实体书销量而故意将番外放在实体书里,如今实体市场艰难,被电子书严重冲击,成本高利润低下,作者出本书也很不容易。所以,望亲们能够理解,并支持预计年底上市的实体《凤长歌》!
卷三:听弦断,乱世烽火——001 今晨别后,只作天涯。()
又见日落。
可却不见夕阳。
几近黄昏时,天气陡变。
浓稠如墨的乌云呼啸而来,不过须臾,便吞噬了天地间最后一丝光亮,狂风肆虐,百里扬沙,整个汴京城笼罩于阴霾之下,举目苍茫。
神武门内外,羽林军警戒森严,铠甲戎装,岿然林立。
空旷的宫道上,一队人马匆匆而来。
前方太监手举宫灯引路,清隽俊朗的年轻天子,一袭明黄锦衫,行色焦虑,健步疾飞。
突然,一道响雷自天际轰然炸裂,墨蓝色的闪电,斜劈而下,天幕刹那狰狞可怖!
“皇上!”
高半山冒死进谏,“奴才恳求皇上回宫!大雨将至,皇上龙体容不得半点闪失,请派奴才出宫寻找孟大人……”
“闭嘴!”
“皇上!”
眼见尹简不为所动,心意坚决,莫麟一指身边大内侍卫,“快去备马车!”
侍卫领命而去。
莫可急声道,“请皇上先在神武门躲避风雨,待马车到来,再行出宫!”
原本帝王欲在宫门等候,如同此前那般,迎接孟长歌回宫,但今日天公不作美,以尹简此刻迫切行为,恐怕……
果然,但听尹简不容置喙道,“马车太慢,速速牵马过来,多带一副雨披!”
言语间,行至神武门,羽林中卫军指挥长赵宣惊见帝王,惶恐见礼,“参见皇上!”
尹简面色紧绷,“平身!”
“谢皇上!”
赵宣起身,念及昨夜之事,心思斗转,他略一迟疑,拱手道,“皇上,孟大人辰时出宫,至今未归,这般天色,不知是否需派人入城寻找?”
尹简单手负后,于茫茫暗色中,极目远眺,隐忍着心底堪堪忧虑,沉声道,“不必了,朕有私事,正要出宫一趟。”
赵宣眼中聚积着深沉,他始终怀疑夜盗军事图的贼人是孟长歌,因为孟长歌隶属羽林军时,是他手下的兵,他自是对孟长歌的武功路数了解甚多,而形态体貌更不必说,极为相似,只是……他没有确切证据,几番话到嘴边,终是不敢贸然禀报,以免先把自己搭进去。
而今日,他听从朗治平之令,派人暗中跟着孟长歌出宫,每隔一个时辰接一次线报,皆言孟长歌进入四海客栈后,至今未曾踏出。
是以,赵宣整日值守于神武门,为的便是孟长歌!
又是几道响雷后,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视线模糊,不辩东西。
尹简面上无波,实则心急如焚,若长歌晚归,停留于客栈倒还好,只怕她已在回宫路上,遭遇这一场风雨。
“皇上!”
“马来了!”
侍卫驾驭着十几骑骏马冒雨而至,并怀抱雨披斗笠,但高半山死活不应,“皇上,这天气真不宜出行啊,电闪雷鸣极其危险,皇上稍等片刻,待雨势小些,再……”
尹简不耐,“你甭跟来,其余人随驾!”
高半山跪地,头磕在青色的地砖上,“皇上,奴才知罪,奴才不怕死,但求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
见状,所有人包括羽林军全体跪求,叩头之声,即便混杂在响雷中,依旧清晰。
尹简神色冷沉,宽大袍袖中的双手紧捏成拳,他重瞳扫过一干人,眉目间透着坚毅,“谁敢再劝,以违旨论处!”
高半山等人,一时噤若寒蝉!
尹简展臂,令道,“雨披!”
侍卫慌忙上前,欲为帝王穿戴雨披与斗笠,却在这时,宫门之外的雨雾中,陡地传来马蹄声响!
众人一震,未及反应,那抹明黄身影已快如闪电,一跃而出!
莫麟等人,迅速跟上!
皇城门外,一人一骑,雨水飞溅,马上之人蓑衣斗篷,俯首控制马缰,看不清容颜。
尹简一瞬不瞬的盯着来人,莫名地心脏紧缩,这人……并非孟长歌!
哪怕视线不清,但比之男子,长歌体型娇小,绝非膀粗之人!
“拦下!”
尹简一道皇命,大内侍卫刀剑即出,于一丈之内,逼停来人,莫麟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皇城之地,不得擅入!”
对方从马上跳下,惶恐跪地,“草民乃四海客栈掌柜钱虎,奉孟大人之命,前来送信给当今圣上!”
闻言,尹简一步跨前,墨眸利如刀刃,“孟长歌现在何处?”
钱虎闻声,仓惶抬头,惊见帝王,他立刻叩头,“草民参见皇上!”礼毕,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双手奉上,“草民不知孟大人所在何处,这是半个时辰前,草民在孟大人房中发现的,孟大人留信交待草民于日落时分送到神武门,转呈皇上御览!”
尹简重瞳一瞬情绪万变,他嗓音隐隐发颤,“呈上来!”
莫麟接过油纸包,打开,确认无异常,方才交于尹简。
但见牛皮纸信封上,写着三个字:简·亲启!
尹简心神一震,高大的身躯不可抑制的晃动,可怕的预感,如这飓风暴雨般,将他疯狂侵袭,他艰难的拆开封口,取出一张薄纸,几行潇洒不羁行云流水的字迹,明晃晃的刺穿了他双目!
简:
见信莫悲。
吾离去之心,实已昭然,奈何君王情深,吾迟迟不忍归去,到得今时,再难拖延。若据实告之,君必阻之。
故,唯不告而别。
万千歉意,然命不由人,长歌无奈叹之。
今晨别后,只作天涯。
今生缘浅,望君勿念,天下之大,不乏胜长歌者,望君莫负女子韶华,及早子嗣传承。
长歌于君,只作浮梦一场。梦醒,相忘于江湖。
勿寻,勿爱,勿恨。
孟长歌拜谢君恩!
只言片语,寥寥几句,却字字诛心!
信纸从手中飘落,卷入风雨中,刹那湿透,墨迹化开,模糊了所有……
尹简冲出宫门,立于广袤天地之下,浑浊的雨水,自头顶浇落,将他从身到心,狠狠鞭笞!
“皇上!”
众人大惊,飞快跟上,莫影莫可手忙脚乱的为尹简遮雨,天子却一声厉吼,“把马牵过来!”
“是!”
莫麟颤声应下,十几骑骏马牵出,尹简一跳上马,拽紧马缰,马鞭挥出,迎着风雨,疾驰离去!
“皇上!”
一干人惊喊,众侍卫纷纷上马,紧随其后!
高半山跌坐在雨地里,急得痛哭嘶吼,“皇上,您的龙体啊!”
赵宣惊立于皇城门外,大为震动!
钱虎自地上爬起,刚欲离开,却被一剑横亘于喉,他惊惶望去,但见赵宣面色森冷,“孟长歌究竟出了何事?”
“大,大人,草民不知,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啊!”钱虎面如土色,吓得连忙辩解。
“孟长歌此刻是否身在四海客栈?”
“不,不在。”
赵宣一凛,“他去哪儿了?”
“草民不知,等到草民发现时,孟大人已经不见了。”钱虎战战兢兢的回道。
赵宣大怒,“那离岸呢?”
“也,也不见了……”
“滚!”
赵宣收剑,转身快步折返,并调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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