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衣裳就已经被撕成碎片。
〃与飞,原来。。。。。。你会武功。〃说这句话时,苏睿云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知道自己被骗时的吃惊,只有一种莫名的自嘲。其实自己武功高强,何与飞身负武功之事岂能瞒得过他?只是他被所谓的爱情蒙骗,始终不肯相信何与飞是骗他的罢了。
何与飞一张绝美的容颜微微抽动了一下。为了报仇,他的确是用了卑鄙手段,但是苏睿云武功炉火纯青,他除了用计,再也没有别的方法报仇雪恨。
〃何人与飞。。。。。。苏睿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复仇,早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注定此生孤独终老。〃
14
苏睿云看著何与飞满脸仇恨之心,终於无言。何与飞哼了一声,道:〃不过,既然你心里爱慕与我,我也不会不成全你。〃
唇角扬起邪魅的笑容,何与飞将苏睿云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裳扯下,露出他赤裸的身体,蜜色的肌理露出健康的肤色,仍然稍稍嫌黑了一些。
苏睿云感到空气中的凉意,下身已经完全曝露在何与飞的面前。即使是面对深爱的恋人,但面对强迫凌辱般的错感,苏睿云仍然徒然地试图阻止何与飞的掠夺。
就在苏睿云急促的喘息和悲惨的挣扎间,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麽掉落,惊破了两人之间这层淫靡气息。
苏睿云低下头看去,正是自己用来号令教众的那紫玉浮龙令。
他吃了一惊,正要拾起,却已经被何与飞抢先一步。
素手如玉,拾起这枚号令群雄的令牌,何与飞唇角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上次我问你这是什麽,你骗我说是一枚普通令牌,其实这是天一教教主之令吧?〃
苏睿云哑口无言。他不擅说谎,唯一说的一次,仍然被人发现。
何与飞手中握著令牌,微笑说道:〃你没有想到吧?我就是从这枚令牌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你,跟你交往,可笑的是,你一点都没看出来,还傻里傻气地认为我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以你这麽黑的容貌,我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看上你。〃
他笑了一笑,又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居然还心甘情愿地给我抱,是不是你那里天生就喜欢被人捅?我们相好一场,我一定会在你死之前,做得你舒舒服服。〃他声音十分温柔,但动作却十分冷硬,几乎是大力地撕扯般将苏睿云的双腿分开,将他的一条腿抬起,用力压在胸前。
苏睿云面色死灰,身体仿佛被对折成两半,几乎浑身都在颤抖,却只能痛苦地喘息。他宁可承受何与飞对他肉体的折磨,也不愿忍受何与飞语言的羞辱。他不敢相信,倾心相爱的恋人竟然一直在骗他,对他还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性格本来坦荡,何与飞要父债子偿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但是腹中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一切便应该从孩子的利益考虑。何与飞虽然恨他,但是孩子毕竟也是他的骨肉。
苏睿云强忍著下身仿佛被撕裂的剧痛,低声下气地道:〃与飞,我的确是。。。。。。怀了你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肯放过我,我也不求你手下留情,我只求你。。。。。。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到时我一定任你处置。〃
何与飞冷笑一声,道:〃苏睿云,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个笑话说一次就够了。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拖延时间趁机逃走的。倒是想不到堂堂一教之主,竟然贪生怕死到能编撰出这种谎言。〃
他终是不会信的。
绝望如同一块巨石般重重地压在苏睿云的心上,痛得再也说不出,几乎是在同时,何与飞已经撩起衣袍,将自己坚挺毫无怜惜地穿刺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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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仿佛无法承受般仰起上身又重重地倒了下去,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
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被迫承受何与飞不同寻常的硕大,苏睿云此时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用无力的手试图抓住身旁的什麽,却什麽也不能抓住,满手的血迹划过冰冷的地板,留下斑驳的污痕。
随之而来的撞击让苏睿云的身体也剧烈地摇摆起来,不敢注视恋人残忍的双眸,苏睿云紧紧闭上眼睛,承受仿佛被撕裂的剧痛,腰身尽力半蜷著,尽力不让这场残酷的蹂躏伤到腹中无辜的小生命。孩子只有一两个月大,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可能会小产。
何与飞完全没注意到苏睿云艰难的动作,恨意已经完全让他丧失了理智,何与飞抱著身下这具浑身布满血迹的健硕身体,双手恣肆地在苏睿云身上游走,无情地滑过他血迹斑斑的胸前和肩上仍然拖著铁链的血洞,狠狠地撞击著身下的肉体。
〃看啊,苏睿云,你不是说爱著我麽?怎麽我疼爱你,你又不敢看了?〃何与飞残忍地揭开苏睿云心上血淋淋的伤疤,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肯稍停。
看到苏睿云极有阳刚之气的脸上露出难堪的羞辱表情,何与飞不由得有一种强烈的兴奋感,继续羞辱身下的男人:〃你不看,我就叫外面的人进来看了。〃
〃不。。。。。。〃苏睿云的口中不由逸出绝望的悲鸣,求恳般看著眼前正在无情羞辱他的美丽男子,〃与飞,求你不要。。。。。。〃
〃难得你一次又一次地求我。〃何与飞露出了一丝笑颜,猛地抓住了苏睿云胸前的突起。
苏睿云身材比例十分完美,身体堪称令人豔羡。何与飞下意识地用力揉搓著他的胸肌,感到手下的坚硬一点慢慢地肿胀充血,苏睿云露出了羞耻难当的表情,他不由得微笑起来。
苏睿云抓住他玩弄自己身体的魔手,但已经无力的双手完全不能抵抗何与飞的手劲,感到欲望在恋人的撩拨下慢慢觉醒,苏睿云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双目迷离地望著天顶。
何与飞的欲望却没有消失的迹象,仍然仿佛潮水般一次次汹涌而来,苏睿云已经不能顾及到自身,心里只是想著不能伤了腹中的孩子,尽力将身体移到一个不会挤压到自己小腹的地方。
如果孩子没有了,何与飞一定会难过。。。。。。
毫无怜恤的情事让苏睿云渐渐失去了知觉,无力地抓住何与飞手腕的手颓然地垂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何与飞的欲望几乎就在苏睿云昏迷的一瞬间攀到了顶峰,他慢慢将自己已经软垂的欲望从苏睿云的小|穴中抽出,用苏睿云早已被撕碎的衣裳擦拭著自己的身体,整理自己的衣裳。
苏睿云无力合拢的双腿分在两旁,菊|穴失去了撑大的力量仍然在不停地蠕动著,吐出里面红白相间的液体,淫液顺著何与飞修长的大腿滑下,渐渐流淌在地上。
何与飞看到这淫靡的景象,不由得怔忡了一下。他这次完全是为了羞辱苏睿云而来,并没有想过会再次跟苏睿云有肉体上的纠缠,但看到苏睿云俊容上露出的羞辱绝望之色,却让自己莫名地有了冲动。
看著地上浑身赤裸血迹斑斑的男子,浑身沾满了情事後的黏液,即使昏迷脸上仍然是痛楚之色,何与飞不由得有些迟疑,但这唯一的迟疑立刻就被灭门的仇恨掩盖下去。
16
何与飞走出牢门,命狱卒将牢门锁上,往自己的房走去,脑海中却不断地回想起苏睿云在他身下扭转呻吟的情状,心里不由有些心神不宁。
他命令自己立刻摆脱这个念头,他是为复仇而生的,早已断绝情欲,不可为了仇人而心生不忍。
何与飞失神地走著,没注意迎面走来何府的管家何宗。何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垂手站在一旁,道:〃少爷。〃
何与飞吃了一惊,像是忽然回过神,道:〃宗叔,有什麽事麽?〃何宗虽然在何家只是一名管家,但是他是何与飞的姨母介绍的人,据姨母说,此人十分忠诚可靠,何与飞便对他十分尊敬。自从家破人亡後,幸存下来的何与飞便被姨母收养,姨母对他视同己出,他便将姨母接到自己在江南的另一处府邸赡养。
何宗听到他询问,便道:〃少爷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何与飞摇了摇头道:〃没事。〃
何宗道:〃少爷要小心身体。不知少爷的复仇进行得如何了?〃
何与飞更是心烦意乱,皱眉说道:〃你问这个做什麽?〃
何宗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我是看著你长大的,你不嫌我多嘴吧?那日我见你们两个人一同进府,他跟你那麽亲亲密密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作。。。。。。但愿老奴只是看花了眼。〃
何与飞心中不由得一凛,道:〃宗叔放心,与飞知道分寸。〃
何宗颔首微笑,道:〃少爷向来聪明,老奴放心得下。对了,少爷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就是不成亲也该有个一儿半女,老爷泉下有知,必定十分欣慰。老奴有个远房的外甥女儿,叫做玉凤,模样十分灵巧,做事也颇为仔细,叫她到你房里贴身服侍吧。〃
贴身的丫环,自然是连那方面的需求也一并服侍了。到时生了孩子,就做妾室,生不出,也可以许嫁给下人。
何与飞摇头说道:〃宗叔,我早已说过,大仇未报,不想提那些事情。〃
〃少爷连个丫环也不肯要,难道真的。。。。。。这叫老奴怎麽向九泉之下老爷老夫人交代?怎麽向你姨母交代?〃
〃好吧,你叫她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何与飞皱了皱眉,说到这些,他便忽然想起刚才发生的情事来。在苏睿云之前,他一心报仇,从未沾染情欲,一切情事都是从春情画卷中得知,本来将苏睿云骗入彀中之後,这事已经算结束,却不料今天竟然对苏睿云下手。他方当少年之时曾经爱慕女子,只是为了复仇而强行忍下对自己喜欢的女子思慕,而任由她嫁给了别人,自然坚信自己一心只爱女子,决不会对男子有和情欲之想。
或许正是因为从来没碰过女子才会这样吧,他真的应该听宗叔的话,找个女人了。
何宗见他首肯,一张老脸不由得露出笑容:〃老奴这就让玉凤今天晚上过来。〃
何与飞点了点头,豔丽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17
。。。。。。
不知过了多久,苏睿云才渐渐醒过来,这时天已经完全漆黑,四周也没有点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有血腥的气息。
他仍然躺在地上,离床边很远,就是爬过去,也要很长一段时间。冰冷的地面沁著寒气,他试著动了一下,就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似的疼痛,下身私密之处更是如同被利刃贯穿般的痛楚。
会这麽残忍地对他,与飞是果真不爱他的吧!可笑他竟然内心深处还认为与飞对他还有一点点的爱意。
苏睿云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既然已经有了,他不希望这个小生命就此消失。
不管怎样,他一定会设法保住孩子的,这是与飞的骨肉,若是生下来,或许两家之间的血恨会就此冰释。
可是,真的会冰释麽?
苏睿云有些茫然。照现在何与飞对他的恨意看来,就是生下孩子,或许这个孩子也会被他怨恨,到时只会造成孩子一生的不幸。。。。。。
到时,再设法把孩子送走吧。
苏睿云吃力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聆听生命的声音。出於本能地感受到腹中的小小生命虽然受到惊吓,但仍然存在的事实,他的唇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一双星眸是何与飞也不曾见过的动人。
外面忽然有灯火渐渐近了,苏睿云才听到脚步的声音。失去武功後,他的听力和视力也随之减弱。
门开後,昏黄的灯光溢满了一室,房中却仍然没有一点温暖。
苏睿云看著依旧优雅的何与飞,舒袖长裳,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便不由得一阵窒息。一是因为其美,而是因为,他面对这个残忍伤害自己的恋人,从心底有著一种惧怕之意。
以他现在的武功,已经不能再有人伤害到他了,但是这个人,却能击溃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面对两人之间的相顾无言,苏睿云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声:〃何公子,可有什麽事麽?〃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在情欲的挣扎中变得撕裂难听,衬著衣衫褴褛的一身,更有一种强自镇定的可笑。
何与飞淡淡说道:〃苏睿云,这份令书,你签了吧。〃
苏睿云吃了一惊,何与飞已经展开了一幅书卷。昏黄如豆的灯火下,照见书卷上笔迹潇洒飘逸,正是何与飞的字迹。而书卷上写的内容竟然是教主之令,解散天一教!
何与飞命下人呈上笔墨纸砚,放在苏睿云的身边,指著空白之处道:〃紫玉浮龙令已经在我手中,你在落款处签名吧。〃
苏睿云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与飞,我们之间的仇恨,与天一教无关,你何必如此?〃
何与飞淡淡道:〃事情过去那麽久,你又怎知与天一教无关?我若是真要找天一教复仇,又何止是解散天一教那麽简单?〃
苏睿云低声道:〃你心里想些什麽,我岂会不知?我的行踪向来很少人知道,你故意接近我之前,必定下了不少心血调查天一教。其实你深谋远虑,正是要强迫我解散天一教之後,你再将天一教的各处势力各个击破。与飞,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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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吃了一惊,随即便是坦然:〃我竟是低估你了。不错,这麽多年来,何家暗中营商,实则在江湖中另有势力,只是潜藏著而已。苏睿云,你知道你不签,我也有办法逼你签。〃何与飞微微一笑,不怀好意地扫了苏睿云的身体一眼。
苏睿云只感到浑身一阵凉意,直从心起,大声叫道:〃何与飞,你好卑鄙!〃
何与飞不由得轻轻一笑:〃你怎麽可以指责你所爱的人卑鄙?嗯?〃看到苏睿云向来平静的神色大变,他便不由自主的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他微笑地走到苏睿云跟前,眉目隽永,虽说带著一丝温存,但这温存也仿佛诡异之极。
苏睿云感到一阵惊惧,让自己浑身发凉,颤声道:〃你要做什麽?〃
何与飞将他拦腰抱起,毫不费力地走到床前。苏睿云拼命挣扎,却只感到何与飞的手仿佛铁钳般不可撼动,而肩上的铁链更深地磨著伤口。
何与飞将苏睿云抛在床上,目光深不可测地注视著他。苏睿云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但两人之间相距极近,苏睿云几乎能感到何与飞的气息轻轻拂在脸上。
凝视了不知多久,终於还是沈默不语。何与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麽,明明是在自己的房中,却居然跑到这里来。
玉凤其实在傍晚已经到了他的房里,随身服侍他更衣用膳,但真正到了安寝的时候,当容貌姣好的玉凤含羞带怯地看著他时,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兴致。
或许下次会好些。何与飞想著,让玉凤先退了下去,尽管玉凤眼中的失望让他有些歉疚之意,但是他仍然没有改变心意,心里翻来覆去只是想著苏睿云,想著苏睿云在他身下强忍著痛苦和欲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