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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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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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怀袖颇感激的冲她点点头:“多谢容妹妹关心,我还撑得住——”

    “怀袖,别硬撑,若真难过,本王扶你下去休息!”体恤又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没有错过她身子那一瞬间的僵硬。

    云怀袖嘴角飞快的抽了抽,该死的夏侯景睿,他的手放在哪里?还敢动?变态……那是她的痒痒肉啦!死变态,还不住手——

    夏侯景睿的手,顺着她的肩侧而下,似漫不经心搁在她腰侧,长指又似不经意的动了动,仿佛轻若羽毛的抚摸,刚有所放松的身子立刻又绷紧了——原来,不是自己多心,她是真的抗拒他碰她呢!

    “王爷——”云怀袖强忍着想把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砍下来的冲动,急促的唤道:“臣妾头好晕,胸口也闷得很……臣妾惶恐,怕要扫了王爷与妹妹们的兴致,咳咳咳……”

    柳语与锦苏立刻上前想要扶云怀袖起身,两双手却都落了空——夏侯景睿抢先一步扶抱着她起身,柔声道:“我带你去休息!”

    语毕,转头对神色各异的众女子淡声道:“本王陪王妃去休息,你们自便吧!对了,日后王妃便住在朝阳阁中,方才如儿不是要讲究礼数周全吗?以后请安的礼数,不要忘记了——”

    鸦雀无声!直到那相依相偎的人影走远,众人才回过神来——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有幸灾乐祸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明显是针对被夏侯景睿点名的如夫人。

    “都是心高之人,又何必伪装呢?”如夫人冷冷一笑,“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团扇:“我想要什么,至少磊落的很,倒不像那些个虚伪做作之人,看了直教人倒足了胃口!”

    “你说谁虚伪做作?”穿墨绿缎服满头珠翠的女子涨红了脸,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紧紧捏了手中的白玉茶盏:“苏如如,你也不过是个夫人,连侧妃都攀不上去,有什么好得意的?”

    苏如如粲然一笑,垂眸反复瞧着自己涂着红蔻的指头:“是啊,只是个夫人,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别吵了!”曹容儿面带不豫的开口阻止:“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吵?”

    王府里头没有王妃的时候,大家卯足了劲争宠固宠,多少双眼睛眼红的看着那个位置,可忽然间,王爷大婚了,王妃横空出世。王爷若真不喜欢倒也罢了,可眼下瞧着他的态度,分明是珍惜的不得了的。

    若王妃真的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她们这些人还有所盼头,可倘若王爷真的治好了王妃,届时,王妃一个不乐意,将她们统统赶出王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们离开王府后,要怎样生存……

    “唉,原本以为今儿是为了给翠衣妹妹接风洗尘的呢!却没料到,居然是王爷为了王妃特意安排的,呵呵……王爷对王妃的好,可真羡煞死人了呢!”又有煽风点火的声音响了起来。

    美的浓烈张扬的碧衣女子抿唇笑了笑,不慌不忙道:“小女子有自知之明,可不敢妄想王爷会如此待我……”说着起身,扶着自己的贴身小婢女往外走:“唉,折腾了这一半天,也真乏了,各位姐姐都别上火了,回去歇着吧!”

    此时她已走到了门口,却又顿住脚步,并不回头,只用一种虚无缥缈的语调笑道:“看来大家都会清闲很久很久,好好休养才是上上之策呢!”

    言下之意,看来大家都会失宠很久很久……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半晌,带着各自的情绪,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朝阳阁!

第十一章 突变() 
夏侯景睿扶着面色苍白如纸的云怀袖回到内室。让人讶异的是此间并不显得金碧辉煌,反而以精致舒雅见长。有香气兜头兜脑的涌上来,并不浓,却无所不在,弥漫一室,是熟悉的香,她素日常点的玫瑰瓣——看来是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夏侯景睿,也是有心之人呢!

    垂地的雪白纱幔帷帐以流苏银钩挽起,宽阔的软榻便叫人一目了然!夜半静谧之时,云怀袖瞧着那硬木雕花床,怎么瞧都觉得说不出的暧昧。

    此时夏侯景睿已扶着她来到床边,甚为体贴的让她躺靠在床头,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关怀切切:“怎么样?好些了吗?”

    云怀袖声嘶力竭的猛咳两声,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冲柳语喊道:“药……”

    柳语慌忙转身要往意竹堂跑,夏侯景睿唤住了她:“本王已命人将意竹堂内的东西统统搬了过来,你去偏殿找找,那药应该也带过来了!”

    柳语急急应了一声,便往偏殿跑去,锦苏立在一旁听候差遣。不多大会儿,柳语拿了药丸跑进来,和锦苏一起伺候云怀袖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王爷,王妃怕又要昏睡好一阵子,奴婢会小心照顾,您……”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你们下去吧,本王陪陪王妃——”夏侯景睿冲柳语与锦苏挥挥手,切切目光依然温柔望着已经躺下准备进入“昏睡”状态的云怀袖:“怎么样?好些了吗?”

    那药一入喉,云怀袖便察出了不对劲——她的药被人换了,这不是她往日用的睡乡丸。腹间忽的一阵翻搅,涔涔汗珠自额上汹涌而出,疼痛难忍,却咬牙强忍,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臣妾已无大碍,王爷……早些歇着吧!”

    夏侯景睿自然瞧出了端倪,墨染浓眉倏然皱起,拉了她仿若浸在冰天雪地里的手,焦急道:“你脸色愈发难看了,这样下去不行,本王立刻宣宫里的太医过来……”

    “王爷,不要……呕……”她急急撑起身子要阻止夏侯景睿发出命令,起势太急,头晕眼花之际,胃里翻搅的更加难受,一张口,再也撑不住呕的一声吐在了夏侯景睿浅紫色长袍上。

    夏侯景睿眸色忽变,薄唇抿了又抿,莫测神色让人无法探究。柳语从未见过云怀袖此般状态,慌了神,就要扑过去,锦苏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王爷,王妃怕是吃了不洁的东西……”

    夏侯景睿看着双手紧紧抓着锦被的云怀袖,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了锦被中,似乎忍受的难以承受的疼痛,这模样,并非吃坏了肚子,倒像是……

    “来人,立刻宣太医过来!”夏侯景睿沉沉喝道,眉心一跳,喉间一阵紧缩,半垂的眼眸有猩红一闪而过。如果他猜测的不错,会是谁忍不住先下手了?

    “王……王爷!”肚子里像是有一把烧红的刀子,生生割着云怀袖的肉,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痛得她几乎要打滚,额上汗珠滑落下来,迷了她的眼,耳边听见夏侯景睿的声音,慌忙出声,那声音,却已经哑的不像话了!“不要太医……给我……给我鲜热的羊血就好……”

    “柳语……过来扶我……”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心率已经严重失常,她知道,这会儿能救她的,只有自己,等到太医来,只怕她已经痛死过去了。更何况,太医来了也定会说无能为力、回天乏术之类的话……“扶我到屏风后——”

    柳语到底镇定了下来,这时候小姐都没慌,她若慌了,还有谁能帮小姐度过难关?咬牙,抖着发颤的手将她从榻上扶起来,只对一旁沉默的夏侯景睿道:“王爷,请您尽快让人准备新鲜羊血……”

    夏侯景睿极其复杂的看了云怀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是什么样的毒,需要用到羊血?中毒,她是知道的吧?却为什么不让太医来?临危不惧、镇定的仿佛中毒的另有其人一般……云怀袖,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锦苏……拿恭桶进来……”行到门口,听见她虚弱嘶哑的嗓破破碎碎的响起。跟着响起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痛苦呕吐声……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千万别吓我啊……”柳语又怕又心疼的瞧着自家小姐用食指猛抠着喉咙催吐以及吐得翻天覆地的样子,只恨自己不能代小姐受那样的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锦苏,你快去煎药……”锦苏忙附耳过来,虽然她也被吓得不轻,但较之柳语,还算镇定,听了她断断续续念出的几味药,忙点头,飞快往外奔去。

    夏侯景睿亲自端了还冒着热气的羊血来,云怀袖已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虚脱的靠在柳语肩上,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一会儿工夫,整个人便似脱了形一般。

    夏侯景睿在柳语的帮助下将手中冒着热气与浓重腥味的羊血灌了下去,她咳嗽几声,有来不及咽下去的血丝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惨白的脸色映着那红,格外触目惊心!

    夏侯景睿扔了手中的碗,从柳语手中接过瘫软成泥的云怀袖,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拇指轻轻试掉唇边令人心惊的红:“怀袖?怀袖……能听见我说话吗?”

    “王……王爷,臣妾……没事……”至少目前她的小命还在自己手中掌握着,阎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勾了去!“请您……别担心……”

    别担心?她若是在他府里出了差池,云家能放得过他?这恐怕就是那下毒之人的用意,她也该猜到了,才会要他别担心吧?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比较稳妥!”与云家站在对立面,他还真没准备好!

    云怀袖摇摇头,盘好的青丝早已凌乱,被汗水糊成一片一片,却依然无损她从容冷静的好气度:“臣妾这是顽疾,从前也曾发作过……王爷毋需放在心上,臣妾,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第十二章 钩吻() 
夜深人静,连云朵也停止了移动,静静遮住天边的明月。

    “王爷,王妃的情形看来,确实是中毒无疑,如果属下没猜错,那应是钩吻之毒!”隐在黑暗中的男子听完夏侯景睿的描述,向来没表情的面上,只眉心耸了耸,又补充道:“剧毒!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毒发时的疼痛,就算内力深厚之人,怕也是熬不住那痛的!”

    那是肠穿腹绞般的可怕感觉!而王妃,看来那么孱弱单薄的人,竟有那样坚强的意志力抵抗那毒性,甚至还能保持清明的理智为自己解毒……令人钦佩之余,也有了疑惑!

    他顿了顿,清冽黑眸静静望着立在窗边的夏侯景睿,终是没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惑:“王爷,钩吻之毒,当今世上,无药可解……”

    但王妃,却又真真实实的活了下来,虽仍处于昏迷中,但已无性命之虞!

    “是么?”夏侯景睿沉吟片刻,忽然展颜笑开,笑容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下,竟异常的妖娆诡谲:“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无药可解的毒药……”

    虽然她解毒的方式很是诡异,可她活了下来,说明她是很懂这些的!只精琴棋书画与女红的她,竟然连毒药也是很精通的!是外界的传言有误,还是她本身便身怀不露?

    形状优美的眉优雅的扬起,夜风夹带着花草泥土的气息扑打着他的脸颊,长指似无意识的叩着窗棂:“云致宁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精湛的,那毒……怕也是他告诉她的吧?”或者根本是自家兄长的功劳?

    辰摇摇头:“钩吻之毒,只怕云致宁也解不了!王爷可还记得,丽珍皇后所中之毒,也正是钩吻……”

    夏侯景睿微微一怔,伸手捉了飘飞至他眼前的梨花花瓣:“是呢,可惜了,那么美的女子……”

    他记得毒发时她痛的面容狰狞、大汗淋漓而下的模样,与今晚的云怀袖倒是相像的很!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堪忍受那样的痛苦而哀叫哭号不止,最后咬舌自尽!而云怀袖却咬牙强忍着,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指甲,也没流一滴眼泪,甚至在力竭而晕过去之前还宽慰他说只是顽疾……

    云怀袖,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虚弱的身体,谨小慎微的守着规矩礼仪,连府中姬妾都敢欺负的软弱个性……这样的女子,哪来的冷静与勇气与剧毒抗衡?

    她是否也猜到了下手之人,所以才隐而不发?她这番行为是保护吗?保护谁?云家?还是……他夏侯景睿?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于是唇边的笑容更深了,拈着洁白花瓣的拇指与食指极缓慢的揉捻着,花瓣变形的同时,指上跟着沾染上了些许汁液:“云怀袖,真是本王小觑了你吗?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云怀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光晕疏离的映照下,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恬静与柔和,所有光景都虚幻的好似漂浮的梦,叫人失去一切存在的真实感。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守在一旁的柳语扑过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惨白的容颜。“你若再不醒,我便要回府去请老爷了……”

    说罢,眼泪啪啦啪啦直往下掉。云怀袖吃力的挤出一抹宽慰的笑来,哑声道:“傻瓜,我这不是醒过来了么?”

    锦苏端了煎好的汤药进来,瞧见她已经醒来,大大松了口气,与柳语一起伺候她喝了药后,淡声问道:“小姐,为何不让王爷知道你是中了毒?难不成咱们就这样平白放过了那心肠歹毒之人?”

    云怀袖抬袖擦了擦嘴角,冷冷撇了撇唇角:“就算夏侯景睿知道了,又待如何?与其依靠他,倒不如我自己来!”

    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清亮的杏目中,有与她面容并不相符的沉狠一闪而过:“至于下毒之人……最好祈祷上帝,这辈子都不要被我查出来……”否则,她定要对方也尝尝这钩吻之毒的厉害!

    “小姐,你猜下毒之人会是谁?谁那么胆大包天,竟敢掉包了你的药?”柳语扶着她躺下,盖好锦被后,蹙眉问道。“会是府中姬妾吗?”

    “不会!”锦苏倚着床柱,瞄了眼极力思索的柳语,语气肯定的否定了她的猜测。“府中共有姬妾三十二名,昨晚我数过,一个都不少。我们回房之前,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那可不一定!”柳语眉心一跳:“她们自己没有机会动手,但总能指使她们身边的人去做这事情!意竹堂里人手本来就不多,我们都不在,要混进去很容易……说不定那有心之人便是钻了这样的空子!小姐,我觉得这件事就该让王爷知道,好好彻查一番,定能捉住那心肠恶毒之人!”

    云怀袖长长地吁吐一口气,缓缓摇头:“倘若,并非是府中之人做的手脚,又该怎么办?柳语,你别忘了,咱们意竹堂有多少双眼睛?当然,我也并不能肯定就是那些人做的……疑点太多了,我若真的告诉王爷,让他彻查此事,一来会打草惊蛇,二来,哥哥们若知道我在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说他们会如何?”

    “大公子脾气最为暴躁,定会杀上王府来要王爷给他一个交代!”凡事细心的锦苏只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二公子也定会利用他太医院之首的地位,插手这件事,一旦二公子插手,他定不会管太多,凡是可疑之人,绝对会赏对方同样的毒药,等同于滥杀无辜。三公子……素来与小姐是最为亲厚的,你在这地方受了这样的罪,他便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带你离开这里……”

    “待他真的带我离开,便是藐视皇室,皇家的脸要往哪里搁?到时,皇上会如何发落?云家会是什么……下场?”心下蓦地一片透亮,冷意却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第十三章 兄友弟恭() 
余毒尚未清除干净,一道圣旨便将云怀袖与夏侯景睿宣进了皇宫。

    这一日的天气很好,碧蓝一泓,万里无云。初夏上午的阳光带着些微炙热的意味,从轿中出来,她在夏侯景睿的搀扶下不自禁的抬起头,皇城尽是飞檐卷翘,金黄色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着层层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华丽之气。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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