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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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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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介意,是因为心里在意。他明白!

    他早知道她不是寻常女子,寻常女子所习的女经女诫,他敢说,她一定是不以为然的——若真要她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甚至有妊娠时还会因为己身的不方便而为夫君纳妾的大度宽容……他敢说她一定会先阉了自己。

    替他纳妾?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

    她虽然从未对自己强调过对于感情她所抱持的观点,然而,他就是知道,她的独占与不能分享,与他一般无二。

    “秦慕然曾经说过,她说这世上有一种女子,宁可死,也不肯与人分享她的感情她的丈夫。如果这样的女子不幸爱上了风流花心之人,那么只有一种选择,干脆利落的抽身离开……我当时很震撼,聪颖如母妃,尚且无法这样超脱洒然,这世上,又怎会有秦慕然所说的那种女子呢?直到遇到你——”他的声音温柔如春水,垂眸瞧她痴然聆听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轻吻她微闭的眼睑,轻柔宛如栖息的蝴蝶。

    “你爱我,断然不肯也不会抽身离开,因为我不是风流花心的男人。然而你还是有诸多不安,是因为我身边女子太多的缘故,是么?”

    云怀袖淡淡一笑,手指张开套进他的指缝之中,双手牢牢扣紧,唏嘘道:“我得承认,我的不安来自于你的优秀——我的确是你说的那种女子,要么不爱,要么,生生世世只爱一个人,我认定你,不会允准你的身边有别的任何女子有意义的存在,这点,从前我们曾经谈到过,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摊开来讲——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爱,我也相信除了我你不会爱上别人,从前,我很自信我配得上你,然而,经历这一次,我开始怀疑……”

    “怀疑我自己是否真的能站在你身边,除了给你惹来无尽的麻烦,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帮助到你的事情……”

    “也许我二哥说的真的没错,从头到尾,我就是个惹祸精。只要一想到,你几乎因为我而丧命……我就会想,如果,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你认识的是某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你的人生,是不是会因此而顺遂平安?”

    “可是上天就是让我们彼此认识并且相属——”夏侯景睿抽出手,飞快捂住她的唇,不让她说出更多自我厌弃的话来,“我们的生命,已经是缺谁都不可了,你明白吧?你是我的妻子,你有资格赶走我身边令你不安的女子,这是你的权利,不是吗?”

    就算,她要他撤了青梅宫,他也会二话不说的照办——如果,青梅宫里的女子令她觉得不安的话。

    “即使,我依然做不成贤妻良母?一辈子给你惹祸不断?”她笑了,啄吻着他捂她唇的掌心。

    “我从不期待你会变成贤妻良母,也从不期待你以后会乖乖的不惹祸!”他相信她已经明白了他所表达给她知道的意思了。

    相视而笑,情深与此——夏侯景睿的薄唇缓缓朝她微嘟的唇儿压去,然而还未碰到,便听见房门被人砸的砰砰作响。

    “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大批官兵朝我们这边来了……你跟夫人快点出来——”是小芝因为着急而拔高的略显尖锐惊慌的声音,“趁还来得及,我们收拾一下,先离开这里再说!”

    云怀袖一惊:“是夏侯玦的人追来了吗?”

    夏侯景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快?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将她拦腰抱起,沉声对门外惊惶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小芝吩咐道:“立刻准备马车!”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小木屋周围,纯净的白雪世界不复存在,千军万马踏雪而来,破坏了原有的宁静与美好。他们身着夏侯王朝的士兵服,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静,如此多人,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般的寂静。

    “我们……走不掉了是吗?”云怀袖紧紧揪着夏侯景睿的衣裳,气息急促的轻声问道。

第九十九章 最后的机会() 
“我们会没事的!”夏侯景睿轻声安抚,身子却紧绷如就要离弦的箭。

    冷厉的眸光狠狠扫过包围他们的面无表情的士兵,小芝与锦苏摆好迎战的架势,一人挡在他们身边,一人抵挡在他们身后。

    但,奇怪的是那些人除了安分的守着他们,便立在离他们十步远的距离,并没有任何动作,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下令一般。

    果然,一盏茶功夫,包围他们的士兵自动自发向两旁一分,一骑白马翩然而至,马上之人一袭明晃晃的龙袍,于朗朗晴空下,那黄,便愈加晃的人眼花。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了?”他开口,冷冷的嗓带着无尽的嘲笑与讥诮。高高在上的斜睨着紧抱着云怀袖的夏侯景睿。

    夏侯景睿却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期的惊慌失措,眸里闪过不屑,不慌不忙启唇:“你以为,就凭这些人,便能困住我?”

    “你只有四个人,而朕——”夏侯玦顿一顿,年轻的面庞上笑容更深,挥手指一指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肃立的士兵,目中含了轻视之意,放声大笑:“精兵十万。今日,朕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插翅飞出朕的手掌心。”

    夏侯景睿面上有阴鸷的颜色,长眸一眯,毫不畏惧的迎视狂傲而笑的夏侯玦:“即便只有四个人,你以为,你真能困得住我们?”

    “你想故技重施,教你的那些鹰来救你吗?”夏侯玦冷冷一哼:“你试试看,你的大鹰还能不能替你搬来救兵——”

    “你杀了黑子?”夏侯景睿脸色大变。

    夏侯玦不答,只朝身边的士兵伸了手,那士兵立刻将一直提在手中的东西恭敬放在他手中,他却看也不看,随手丢到夏侯景睿脚边:“你说的黑子,是它吗?真抱歉,朕一时技痒,瞧见它在空中飞呀飞的,忍不住朝它射了一箭,它的确够凶够猛,朕一己之力根本奈何不了它呢,不过,朕人手多啊,每个人朝它射一箭,它也就乖乖的掉下来了……”

    他笑的好单纯,表情好无辜,然而眼神,却是冰冷如剑。

    “景睿……”云怀袖眉心曲折,有深深地忧色笼罩其中。救兵还没到,他们这回,真的死定了吗?

    夏侯景睿缓缓将她放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地上不知死了多久的黑子,语气隐然含了几分怒气几分锐气:“你以为,没有黑子我便死定了?”

    “依稀记得上回谁逼宫的时候,你不就仗着这畜生赢的风光么?今日我倒要看看,没有这畜生做你的助力,你要怎么风光的赢过我?”夏侯玦优雅微笑,睥睨的目光尽是得意:“不过,朕真的没想到,万丈深渊都摔不死你呢!倒不知,今日你有没有那样好的运气——”

    云怀袖上前一步,挺身挡在夏侯景睿身前:“你今天,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是么?”

    荒凉的原野上空,有老鸦呱呱叫着,拍翅横掠而过,悲鸣嘶嘶,听在人耳里,只觉得格外的绝望。

    “我从没想过要你死!”夏侯玦目光一闪,落在她毫无表情的面容上,不自禁的柔软了下来,连称呼都没用他专属的、尊贵的自称。“怀袖,过来我身边!”

    云怀袖“嗤”的一声笑了,微扬下巴,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去你身边?”

    “因为能保护你的,只有我。”配拥有她的,也只有他夏侯玦,夏侯景睿这个人,从今天开始,将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他才是最强的!

    “保护我?”云怀袖笑的更大声,嘲笑的意味也更浓,“你从头到尾,直到这一刻都在利用我,你不承认吗?”

    “怀袖……”夏侯玦目光闪烁,似有亏心之意,虚弱辩驳道:“我没有——”

    他何尝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最恨的是什么?

    “从前,你利用我保命,现在,你利用我要景睿的性命——夏侯玦,你是不是真的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然后别人在你眼里,就是活该被你利用活该被你牺牲的蠢蛋呢?”寒冷凛冽的空气,让人的脑子愈发清醒。

    “景睿没死,我不相信,你心里一定也不会相信,因为找不到他的尸骨,找不到任何能说明他已经死了的证据——所以你也相信他还活着,然而,他若活着一天,你在那位置上便一天不能安心,你必须要找到他并且……亲手除掉他,所以,你利用我——”

    “……怀袖,我其实……”夏侯玦语气微弱,再不见方才的盛气凌人。

    “你知道,如果景睿真的活着,不管他人在哪里,最后,他都一定会来找我,所以,你将我软禁在那个院子里,目的便是等着景睿自投罗网,我说错了吗?”她轻嘘一声,反而抑住了怒气——这一点,直到方才她才想明白。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这么快的找到他们的原因吧!他拿自己做饵,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她,真的再没见过比他更厚颜无耻的人了。

    “或者,你早就怀疑混在你身边的邹名了,然而你找不到他的破绽,于是你沉住气,只等他真的前来救我……那么你便能断定,他就是景睿无疑,对吗?”如果真的不幸全让她猜中了,天……这个人城府之深,心机之可怕,非一般人能比拟啊!

    夏侯玦屏息凝神,许久,才轻笑一声,面色却逐渐的沉郁了下去:“他告诉你的?”

    老天爷,所以,她真的全猜中了!

    是怎样?一边深情款款的跟她说要照顾她,一边却又一点儿也不心慈手软的利用她,这人……

    “尽管如此,我依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你真的让人觉得很恶心——你一边做着伤害我的事情,一边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你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夏侯玦,你难道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笑么?”还要怎样,他才会觉得他在伤害她?

    他所谓的伤害她,便是伤她个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才作数么?伤心不是伤吗?这人的思维到底是怎样的?太可笑了吧!

    “我会给你最好的。”夏侯玦似听不懂她的话,径直道:“所以,过来我身边!”

    夏侯景睿微微一笑,紧紧握住云怀袖的右手,感觉到她手心里濡湿冰冷的冷汗,“最好的,未必是她想要的。夏侯玦,你连她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以为她会对你另眼相看?”

    云怀袖看不见夏侯玦倏然冷掉的容色,转头面向夏侯景睿,粲然一笑:“是啊,最好的,却不是我想要的!景睿,这世上,大约只有你最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总纵着她,连自家的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这个男人,无论生死,才是她唯一想要的。

    夏侯玦不明白,他只一味的认为,变成最强的人,握着最至高无上的权利,便能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云怀袖。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事实——云怀袖,不是没有血肉思想、任他取舍的‘东西’!

    “如果,我们今天难逃一死——”他温然含笑,拢妥她披在肩上的披风。

    云怀袖的心柔软的如同一汪春水:“我认为,我们先前已经达成共识了——同生共死!”

    只要他们在一起,即便是死,又有什么要紧。虽然重来一次的生命非常珍贵,然而,此生能得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男子,死又何憾?这一刻,真的觉得死亡也不能叫她害怕,只要他在,他在就好。

    “怀袖,我不会让你死的!”插话的却是一脸冷硬却坚定的夏侯玦!“你不会死,你要跟我在一起,你知道吗?”

    神经病!云怀袖只想给他这一句——

    “你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走进我的世界的……”他怒吼,因为她不屑的喷气声。不屑?她怎么能用不屑的表情面对他?夏侯景睿是她心里眼里的宝,那他夏侯玦算什么?算什么?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么位主儿,打死我我也不会招惹你,打死我我也不会乱跑进你的世界!”可笑,他的世界她什么时候进去过?

    装傻扮可怜,就是她所认识的夏侯玦的全部。由此可以看出,她跟他,其实真的很不熟。

    “呵呵……”夏侯玦冷笑连连,“你不怕死,你要跟这个男人同生共死,你决定了你们要一起死,那么,你问过他的意见吗?他想死吗?”

    云怀袖微蹙眉,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你来我身边,我饶他不死——”他的目光冷冷从夏侯景睿与云怀袖面上划过,面色阴沉如铁:“只要你在我身边,他可以不用死!”

    他不会成全他们的生死与共,永远不会!

    “那么多谢你的好意了!”夏侯景睿揽紧云怀袖的腰,微微笑着,深情看向她,“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何况,我们不一定会死——”

    夏侯玦鼻翼微动,半眯的眸里,盛满了杀意,容色冰冷锐利:“那么便让朕瞧瞧,你有什么样飞天遁地的本事吧!”

    他扯着缰绳勒令马匹后退两步,展臂一挥:“给朕杀——”

    他倒要看看,以他死人之力,如何抵挡他的千军万马?何况,还有一个只会成为他阻力的帮不上忙的云怀袖……

    然而,他唇边得意的笑容才刚刚展开,便瞬间凝结在唇角了——率先冲上去的士兵连他们的身体都没碰到,偏齐刷刷的倒下了。

    云怀袖扬一扬手里的令他觉得眼熟的小包囊,“显然,你将我归纳到了毫无还手之力或者毫无用武之处那一类了,对吧?不过,你见识浅薄,我也不与你计较……”

    百毒手的名号,岂是叫着好玩的?当然,没有毒药傍身,她当真什么都不是——也幸好,当日她扔下的包囊,会那么凑巧的被景睿在栖身养伤的崖洞旁边的断崖上捡到……

    夏侯玦两道好看的剑眉惊疑的拢了起来,“这个,明明被你扔下松溪山崖下了——”

    他当然知道她那些毒药的厉害,然而,那天,他是亲眼瞧见那东西被她扔下山崖的,怎么会……还在她手里?“不过,你以为,就凭这个,便能挡我这十万大军吗?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快到什么程度?你的毒药,又能伤我多少人马?”

    他倒要看看,是她的毒药多,还是他的人多!

    他目光如炬,定定瞧着笑靥如花的女子,缓缓举起手臂,霎时,震天响的冲杀声直冲云霄,比方才多好几倍的士兵举着大刀长枪,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

    锦苏与小芝始终护在他们身前身后,从敌人手中抢过大刀或者长枪,毫不留情的砍杀起来,温热的液体带着浓厚的血腥味道洒在云怀袖脸上、颈上,她本能的打了个冷颤。

    夏侯景睿将她护在怀里,在长枪齐齐刺来时,忽的拔地而起,让数十支长枪落了空,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围城圆圈,长枪雪亮锐利的枪头直指空中,一旦夏侯景睿二人身子飘落,便会被扎捅成马蜂窝。

    夏侯景睿却并未如他们所料直落而下,而是搂着云怀袖,身形飘逸的直退到身后的屋顶,按住云怀袖颤抖着探向囊包的小手——她不忍,他知道。

    “弓箭手,准备!”夏侯玦微勾唇,含着浅浅如暮春月光样的笑意。

    弓箭手立刻就位,拉满弦的箭齐齐对着屋顶上的两人,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将那二人射成马蜂窝。

    四周寂静,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夏侯玦忽然轻笑出声,那笑意里不乏倨傲霸气之色,语气轻缓,似是漾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怀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我身边!”

    只等他一声令下,只等他开口,他们两个,便会死无葬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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