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5 遗失的春光 by 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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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5 遗失的春光 by 石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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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辉回身看着他,露出讽刺的笑,眼神却认真的盯着他说:“是,又怎么样?” 
何宝荣怒道:“那你还来干什么?你干什么还要来?!” 
黎耀辉没有理他,转身开门。 
何宝荣突然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他,双臂紧紧的环着黎耀辉的腰。火热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滚烫的气息扑在黎耀辉颈项间。 
黎耀辉愣在原地,耳边传来何宝荣的喃喃低语。 
“不要走,黎耀辉。” 
黎耀辉想要挣脱何宝荣,却被他抱的更紧,他沉声道:“你放开我!你骗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何宝荣道:“我没有骗你!”眼波一转又巧笑道:“我骗你你就来吗?就算我骗你,你也会来的对不对黎耀辉?” 
黎耀辉不回答,拉开何宝荣的双臂,伸手开门,何宝荣从背后上来把黎耀辉推到门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黎耀辉愤怒的眼睛盯着何宝荣同样愤怒的眼睛。 
僵持对视了半天,何宝荣突然把黎耀辉压到门上,对着黎耀辉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黎耀辉紧皱着眉,疼的弯下了腰。 
下一刻,何宝荣却轻咬住了黎耀辉的耳垂,无限温柔的挑逗。 
想留住黎耀辉,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何宝荣只能选择最直接的方法。 
从刚才看到黎耀辉开始,他的身体里的欲望就如火上窜,怎么也压抑不下去。 
他惊异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么渴望黎耀辉的身体。 
事实上,由于何宝荣刚才吸食了过量的毒品,不仅使他神志迷乱,并且大大刺激了他的性欲。 
也许他渴望的是黎耀辉,也或许他只是渴望一具身体,渴望发泄而已。 
何宝荣的动作使黎耀辉动弹不得,他的拥抱如火,动作热烈。他感到欲望随着何宝荣的动作在他心里滋长。黎耀辉想挣脱这双手,却没有这个力量,从四肢传导的热流让他额头微微冒汗。 
何宝荣把手伸进了黎耀辉的衣服,抚摩着他的胸膛。难以抑制的刺激填满在黎耀辉心中,让他简直无法抗拒。他的衬衫被解开了一大截,何宝荣低头热烈的亲吻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内心在抗拒,身体的欲望在叫嚣,黎耀辉的挣扎格外辛苦。身体不断拒绝又忍不住迎合,拉扯中欲望之火愈烧愈炽。 
何宝荣的吻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往下蔓延。黎耀辉突然抓着他的双臂把他拉上来。 
抬头看着黎耀辉的何宝荣有些迷茫,苍白的脸上嫣红一片,眼中闪着情欲的光芒,嘴唇光泽红润,微微开启。 
黎耀辉看着这张脸,呆了两秒。 
何宝荣趁着他的失神又吻了上来,黎耀辉侧过头,想避开。那唇却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紧紧的吻住黎耀辉,舌头在唇齿间打转纠缠。 
死命的缠绕,用力的吸吮,仿佛要把对方的所有气息吸进自己的身体。 
挣扎拉扯中,两人从门前移动到沙发上,何宝荣把黎耀辉压在身下,黎耀辉半坐着,背靠着沙发,何宝荣一只手脱着他的衬衫,另一只手拉下黎耀辉的裤子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黎耀辉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快感和痛苦挣扎交缠,让黎耀辉忍不住抓住沙发旁边的落地罩灯。 
铜制的灯被他的力量挥倒在地,发出一连串撞击翻滚的声音。灯泡并没有摔坏,这房间内唯一的光源躺在地上,柔和的光低低的照在地板上,使室内的光线更加晕暗。 
两人从火热中稍微清醒了片刻,黎耀辉一把推开何宝荣,迅速站了起来,胡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看到何宝荣还要上前,他大声叫道:“够了,何宝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何宝荣瞪着他,他嘴里无所谓的哼道:“你看到了,你还不明白?刚才不是做给你看了?” 
“挑!”黎耀辉骂道:“你找我干吗?要做你不会找别人?” 
何宝荣道:“我就是中意找你,怎么样?”他也站了起来,站在黎耀辉面前,眼睛瞟着黎耀辉脖子上的齿印,和身上凌乱的衣服。有些心满意足的坏笑:“同样是做,找谁不一样?你不也是有反应?你不是也很享……” 
他话音没落,一个耳光就要落在脸上,何宝荣迅速的抓住黎耀辉的手腕。 
手指触及的地方有一条微微的凸起。何宝荣的目光移到那个地方,转而看着黎耀辉的眼神中有着残忍的笑。 
“黎耀辉,我差点忘了,你为了我自杀过。”他盯着黎耀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但是,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看来你跟我也没什么不同!” 
黎耀辉与他直接的对视,昏暗的室内对方的表情清晰的印在眼底,眼中仿佛串着火苗。 
他的这句话不仅侮辱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这是两败俱伤的行为,何宝荣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要践踏黎耀辉对他的感情,为了否定黎耀辉的专一。另一方面他又想在黎耀辉身上寻找过去的痕迹,想证明自己在黎耀辉心里的地位。 
这些复杂的情绪使得何宝荣口不择言。 
他的眼神中和语言中都带着怨带着恨。 
他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人不告而别,使他痛恨被遗弃的感觉。他永远不会忘了黎耀辉的不告而别,甚至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可是黎耀辉居然这么做了。 
不明白什么都不在乎,生命已经是一团乱麻的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烈的情绪,难道还嫌堕落的不够!? 
何宝荣突然摔开了黎耀辉的手腕,用力的推开他,大声吼道:“我恨你!!滚!你滚!” 
黎耀辉被何宝荣推到了门口,震惊的看着何宝荣,他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恨,就像一个受伤的带着攻击性的野兽。 
“滚!” 
何宝荣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沙哑而又决裂。 
黎耀辉的手在暗暗发抖,勉强的握起拳头稳定住自己。这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何宝荣对他的恨,而他也同样恨何宝荣的无情和残忍。 
他转头,周身是撕裂的感觉,心里却是麻木的。 
门“砰”的一声甩上。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暗暗的灯光,满室的落寞。 
何宝荣突然用力的把躺在地上的灯踢到了门上,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灯光终于灭了。 
何宝荣的身体也颓废无力的慢慢滑下,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月光照着他抖动的双肩,他把脸埋在膝盖中,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黑暗中,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黎耀辉来了。 
因为他终于体会到了强烈的恐惧、无助和不自信。 
他想要抓住什么,哪怕是可以阻止自己生命沉落一片浮木。 
可惜,现在他什么都抓不住了。 
陪伴他的只有这无尽的黑暗和绝望的呜咽…… 
七 
同样是满室的黑暗。 
黎耀辉疲惫的跌坐在沙发上。 
没有开灯,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满身的狼狈。 
狼狈的不止身体,还有他的心。 
月光直直的照着他,青白的光线下脖子上殷红的点点血迹显得那么刺眼。 
太过强烈的感情,浓得像凝固的血块化不开,也散不去。 
如果可以,黎耀辉宁愿选择不要认识何宝荣,自从生命里出现了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为了他,黎耀辉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做了。却还是换不来何宝荣同样的对待,他就像是何宝荣的玩具,需要的时候被他抱在手上,不需要的时候就撇在角落。 
这次还是一样,因为一个电话就马上赶过去,怕他受伤或者生病,他们还有什么关系!?需要自己这样? 
黎耀辉烦躁的点起了一根烟,在黑暗中吞吐着烟雾。 
明明知道这么做只会使自己重新陷入混乱的深渊,还是忍不住要去确定一下他是否安好。然后就换来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无情的讽刺和一个“滚”字。 
与其恨何宝荣的捉弄还不如恨自己的愚蠢。 
他就这么呆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到身体和心情都开始麻木了的时候,突然沙发那头柜子上的电话机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寂静的房间内,电话铃声格外的响亮。 
一声接着一声,没有挂断的意思,而黎耀辉也没有站起来去接听的意思,他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眼睛半阖,看着电话机。 
过了一会,铃声终于停止了,电话里响起一个声音。 
“你好,我是黎耀辉,我现在不在家,如果你有事找我请在“嘟”声后留言,谢谢。” 
“嘟”声过后,那头传来细微的杂音。 
“阿辉,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吗?我在台北打电话给你,酒店地板修补已经处理好了,原本我明天就可以回来的。但是我老爸这几天重感冒,我妈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生意,我只有在这里帮几天忙了,大概下个礼拜回来……哦,对了,香港热不热?台北这几天天气好热阿,热的人受不了,夜市里的芒果冰卖的很火爆……什么时候你来,我请你吃冰!好了,不说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再见。” 
又是“嘟”的一声,室内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黑暗中,电话机留言按钮上的红灯在不停的闪动。 
静静跳动着红色的光芒。 
手中的烟接连不断,烟雾笼罩着黎耀辉。再去摸口袋,烟盒已经空了。 
原本不想动,就这么呆着,可是没有烟,烦躁的情绪更甚。 
他起身找烟,经过电话的时候,伸手按下了留言删除按钮。 
红灯熄灭了,白烟又燃起。 
那天晚上以后循环又开始了。 
黎耀辉原本以为这样的循环从离开阿根廷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他显然是错了。 
何宝荣又开始打电话找他,虽然黎耀辉没有再接起过他的电话,但何宝荣还是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打过来。 
黎耀辉终于明白,这些事都掌握在何宝荣的手里,想冷漠或者想纠缠全由他决定。 
他执著的逼着自己被动接受,再次屈服。 
然后再一次的厌倦,抛开,扔掉。 
不管经历了什么,过了多久,何宝荣似乎对这样的过程从不厌倦,这次唯一的不同是何宝荣没有再提重新开始。 
也许,他那天大吼的“我恨你”就是他的心声。 
不管是爱还是恨,他都要纠缠。 
桌上放着的手机还在执著的振动,黎耀辉看着它,犹豫了好久终于拿了起来。 
按下通话键后,他语气平稳的说了一句话。 
“何宝荣,你以后不要找我了。” 
然后他就关了机。 
不管怎么样,这总算是一种决定。 
说完这句话后黎耀辉心里放松了一些,把手机放回桌上,身体向后靠着椅背。 
在他平静的脸上,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对于何宝荣,几乎黎耀辉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能让自己感到真正快乐,但却必须这么做。 
飞机降落在桃园机场的时候,是晚上6点半,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半边的天空挂着晚霞,一朵朵薄云后面是旖旎的霞光,把云彩点缀得分外通透美丽。 
桃园机场距离台北大约40公里,黎耀辉叫了的士,根据小张以前给过他的地址找到了小张的家。 
一直就听说在台湾祖传的小吃生意人都是开着奔驰去夜市摆摊的。虽然难免有夸大之嫌,但多少可以窥出,的确还是有很多人靠着做特色小吃生意而发家。 
所以,小张的家在台北一个比较好的地段,房子也很大。 
开门的是一个13、4岁的男孩子。 
黎耀辉说明了来意后,这个男孩子说:“我哥啊?他去夜市帮忙了。” 
黎耀辉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男孩子说:“哦,那要很晚了,夜市11点多才结束,收拾一下大概要到12点多才能回来吧。”男孩子打量了一下黎耀辉说:“你是我哥的朋友吗?你找我哥有事吗?” 
黎耀辉说:“我是他香港的朋友。” 
男孩子“哦”了一声道:“听他说过啦!是不是一起合作开公司的就是你?” 
黎耀辉说:“是我。” 
男孩子笑着说:“那你进来等他吧。” 
黎耀辉犹豫一下说:“不用了,我去夜市找他。” 
男孩子说:“那也好啊,现在这个时间夜市最热闹了,你大概没去过吧?我带你去逛逛啊!很好玩的。”他撇撇嘴道:“要不是我老妈要我复习功课,我情愿过去帮忙。” 
黎耀辉对着他笑了笑,说:“我认识,自己去就可以了。” 
男孩子说:“那好吧!我也怕我老妈骂我偷懒,等会见咯!” 
亮灯街的夜市黎耀辉来过一次。 
小小的街道上都是人,来来往往,拥挤吵闹。有时候与人擦肩而过时,还要小心对方手里的美食会蹭到自己身上。 
炎热的天气,锅里上升的热气把整条小街烘的如同蒸笼,老板们都汗流浃背,但生意红火早使他们忘记了辛苦。 
还是与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嘈杂。 
也同样温暖。 
黎耀辉的脸上不自觉的带着微笑。 
在这条街上来往的各式各样的人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他们都是那么开心没有烦恼,也许他们也是有烦恼的,但那些烦恼早已湮没在人群中,湮没在这嘈杂而温暖的人间。 
小张家的铺子在整条街的中间位置,远远的,黎耀辉就看到小张端着碗来回忙碌的身影,他围着白色的围裙让黎耀辉想到了在餐馆里的闭着眼睛剁肉的小张。 
小张妈在一边捞着锅里的面一边跟吃东西的客人聊天。 
黎耀辉走了过去,正巧小张把洗好的碗端出来,一抬头看到黎耀辉就立刻愣住了,呆呆的端着手里的一大摞碗站在那儿看着黎耀辉。 
小张妈回头看他,又看了看黎耀辉,对小张说:“你站在那边干吗?有客人来了快点招呼啊!” 
她对着黎耀辉笑着说:“对不起哦,要吃什么?”她的闽南口音很重,黎耀辉勉强可以听明白她的意思。 
还没回答,小张就抢着说:“妈,他是我朋友啦!” 
小张妈愣了下,又笑道:“是朋友就更要请人家坐下来吃点东西拉。” 
小张把碗放下,让黎耀辉坐在铺位前的位子上,他显然还对黎耀辉的突然出现有点吃惊,抓抓头道:“你怎么来了?” 
黎耀辉说:“前几天你打电话说这里的芒果冰很好吃……” 
小张“啊”的一声打断他:“对啊,我想起来了!你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先在这里吃点,等会我带你去逛逛,请你吃冰!” 
黎耀辉点了点头,随便点了一样点心。 
小张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一空下来就到黎耀辉身边来和他聊天。 
大约晚上10点半,夜市里面客人开始渐渐少了,店铺也开始各自收拾准备结束一天的生意,小张家提前关了铺子,然后小张带着黎耀辉逛亮灯街夜市。 
黎耀辉跟在小张后面,看着他熟门熟路的穿梭在小街中。 
这里除了卖吃的,也有卖各式各样的小商品和公仔的。但是还是以小吃居多。各个铺位沿着街的两边排开,每家几乎都有个醒目的小吃名称,熟悉的有:关东煮、蚵仔面线、米糕等等。 
还有些名称很古怪,比如:度小月担仔面、棺材板。 
黎耀辉看着棺材板三个字觉得有点好笑。 
小张说:“其实这个棺材板就是厚片的吐司面包炸酥后挖空,填进牛奶面糊、鸡肉、马铃薯、青豆仁等原料,再把挖掉的面包皮盖上。样子有点像棺材。被客人这么叫了,老板就索性这么起名了,叫着叫着大家就都这么叫了,现在也不管好听不好听了。” 
黎耀辉道:“台湾有个城市叫基隆,听说就是因为原名不好听才改成现在这两个字的。” 
小张说:“哈哈,是啊,原名叫鸡笼。” 
在街道出口的地方就是买芒果冰的店。 
小张买了两份,递给黎耀辉一份。 
“现在晚了不用排队了,否则起码要排半个小时才能买到呢!” 
黎耀辉说:“这么畅销吗?” 
小张说:“是啊,虽然店小,但是量很足的。” 
走出夜市,亮灯街的尽头往左又是一条很小的街道。路两旁种着柳树,路灯矮矮的不太亮,很有些古朴简约的味道。 
小张看着黎耀辉道:“怎么样?刚才的芒果冰很不错吧?” 
黎耀辉笑了笑:“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很不错。” 
小张边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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