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有地君伴在身侧的她会被抓?
“斐廖兮,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你也是个逗逼呢?你还不走!”罗里吧嗦的,在这里和妖兵聊得开心,还不知道赶紧跑。简繁瞪大了眼睛,斐廖兮怎么还站在原地不动。
斐廖兮这时才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宫殿的窗子,“姨,我从这里跑了一百零八次了,次次被抓回来,我都有点泄气了。”
简繁:你这个蠢货。
她大步走过去,耳朵一动就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有妖兵追上来了。
“斐廖兮,你走先。”那些妖兵是来抓她的。简繁看了看窗户,抬起脚就踹的斐廖兮飞了起来,直接从窗户掉了下去。
“啊,我的菊花!”斐廖兮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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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明天考英语,哎,祝我平安
第五章 你是容兼()
简繁是不知道没看呢,还是故意的,一脚就踹上了斐廖兮的屁股,正中红心,斐廖兮揉着自己可怜的屁屁,一只手及时地抓住了一根蔷薇花枝,整个身子都在空中晃荡。
他倒也不怕,看见简繁冲他喊了一声快跑,他也不矫情,没有装模作样地唤着“我要和你一起,姨!”这类的话,身手麻利地就朝着地上滑去。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简繁踹他的时候还在他的手里塞了纸条,该往哪里走,去找谁,怎么隐蔽自己做人的气息,简繁都写全了。他很放心。
只是宫殿前不是应该没有人吗?为什么他姨夫会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那里?是在等他吗?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斐廖兮抬起手,刚想打个招呼,容难就瞬移到了他的背后,同样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位置,和简繁踹的一模一样。
“哎哟!”斐廖兮心里念叨,姨夫,我真的相信你和我姨是真心相爱的了,只是,你们能不能不要欺负我一个单身狗的菊花?小菊花很脆弱的!
“这位兄台,你能不能把你自己挪开?”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斐廖兮从暗自腹诽中清醒过来,当时他的表情是震惊的。他,一个龙国国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国家军人,竟然被一个长相像女人的男人公主抱了!
天啊,老爹,你儿子别提晚节了,连早节都不保了。
骜眼见着容难把一个大男人扔进了自己怀里,顺便说了句这是简繁的侄子,他没办法只好接住了。这男人倒是眼红着屁颠屁颠地跑走了是什么鬼?不对,这小子又回来了,干什么?
“大哥,你知道妖王的宫殿在哪里吗?”斐廖兮跑出去看着黑漆漆的街道,他叹了口气,鼓起勇气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对着骜问骜的宫殿。
“你找妖王殿干什么?”
“我姨,就是简繁让我去找的啊,说去找里面长得最漂亮的男人,让他送我回家。”斐廖兮全盘拖出,见到容难他的心可是放下了一半,对着骜也觉得信任。
最漂亮的男人?这是被夸奖了吗?骜捧着那句奇怪的夸奖,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忽然招了招手,隐秘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妖兵。
“把这位和刚刚到了王城的两位一起送出妖界。”他吩咐道。
妖界是妖界,不是人待的地方,这里妖气重,人待久了总影响不好。都是简繁认识的人,在这里出了事,他这个东道主也觉得没面子。
“是,请跟我来。”妖兵说的客气,大手一抓,比他小上一号的斐廖兮就轻轻松松地被抓进了手里,一路哇哇叫着,和一脸懵逼刚刚到达的王城的猪狗不是的秦歌和离笑一起又被送出了妖界。
任凭他们怎么努力,也进不了妖界了。
妖界那边,骜孤身一人在宫殿前站了一会儿,他忽然伸了个懒腰,“回去睡觉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吧。”妖王转了个身,潇洒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简繁送走了斐廖兮,她身后就闪过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简繁腰间的铜钱剑瞬间就硬了起来,“撕拉”一声,剑影划过衣裳,简繁虽然反应及时但是胸口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划痕。
今天这身衣服不是道袍,简繁既心疼又气愤。
“或许我们今天该做个了断。”那破锣一般的嗓子是血奴标志性的东西。今天她难得套了一身鲜艳的火红色衣裙,稍稍注意,就能看见那是简繁几年前穿过的款式。
她手上拿着一条红绫,之前袭击简繁的长剑被她扔在了一边。红绫浸透鲜血,带着肃杀的味道。
“你是谁?难道你是小骨?”
不止是衣服被划破,胸口的皮肤也被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简繁带着神力的鲜血的甜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血奴的眼睛都直了,这真是绝对的美味。
她没有回答简繁的问题,血红着眼睛就朝着简繁不客气地扑了上来,红绫飞扬,竟是想直接绑上简繁的手脚。
“你!”简繁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血奴的身影就已经到了眼前。
那血红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范畴了。也对,梵深不是人,身为梵深和萧毁心的女儿的梵骨,最少也是个继承了大妖血统的半妖,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激发了自己的妖性,这满身的伤痕,只怕也是那时候来的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乱想的时候,简繁手上的铜钱剑散成无数的铜钱朝着血奴的脑袋攻击过去。她的手里一时间出现了五张黄符,贴着她的指尖,服服帖帖地竖着。
“风雨雷电火,去吧。”五张符纸瞬间如闪电一般飙射出去,她闭了闭眼睛,但是眼里渐渐凝聚出坚定。
血奴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变了,她动手毫不留情,简繁胸口的疼痛依旧还在。
“你是认真的吗?”简繁捂着胸口,退后了一步。
血奴被五张符纸纠缠着,她嘶哑的声音从不断的爆炸之中冒了出来,“我一直都是认真的。是主人叫我去接近你,本以为我们可以做真正的朋友,结果你却和我抢主人。……
真是对不起啊,小繁,当我被丢进万妖窟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你和我注定是敌人。”
这话说完,血奴手里的红绫发出红光,血一样的颜色喷薄开来,符纸沾上了污秽,发出了“滋啦滋啦”的腐蚀之声。
“原来是这样。我说当初为什么你的背景这么干净,原来萧未寒也掺了一脚。”
血奴的动作猛地顿住,她再动不了一步,忽然肺部传来了急促的挤压,被萧未寒打伤的旧伤加上现在的新伤,她再支持不住,咳出血来,倒在地上。
容难从血奴的身旁走过,洁白的衣角不沾半点地上的血迹,倒在地上的大活人,和尘埃没有区别。
“繁繁,我们去找你的记忆。”他朝着简繁伸出手,那一头黑发似乎出现了重影,有隐隐的白色飘散出来。骜已经去追梵深和圣女了,他只要带上简繁过去就行了。
“你们休想!主人不会让你们伤害圣女。”虽然一直咳血,一听到他们要动萧未寒似乎是放在心间上的宝贝,血奴还是挣扎着出了声。
“萧未寒,哼,他算个什么东西。”容难走到简繁身边,他不打算原路返回,直接带着简繁走窗户也是条不错的捷径。
“我算个什么东西,地君自己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我们应该还没好好打过一场吧。对了,你一直在追查的人,不知道找到了吗?”说曹操曹操到,萧未寒的气息还有些喘,毕竟哪个男人受到了那样的重击还能好好地说话的呢?
“小繁,你下脚还真狠。”他望着简繁,面露苦笑。额间还有因为这一击而冒出的细汗。
“阿兼在哪里?你说出来,我饶你一命,手—下—败—将。”容难一字一顿地说,尤其是最后的四个字。萧未寒和容难在暖师大门前的公路上动过手,以惨败告终。容难这么说,绝对没错。
可是萧未寒这一回却十分淡定。他只是对血奴粗暴了些。
“我说,高高在上的地君大人,你可敢与那个十九层地狱关了无数日子的人比试,你可敢与你的做了囚犯的亲弟弟比试?”他露出癫狂的神色,哈哈大笑不止,“我知道,你不敢,哈哈,你不敢。在打斗上你一直都不是你弟弟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阿兼在哪里?你是半妖,本就不该存在。萧未寒,我再说一遍,告诉我,阿兼在哪里?”容难的指甲死死地抠进掌心,简繁扯着他的袖子。
鲜血的气息又浓郁了起来,地上本就失血过多的血奴不自觉地挣扎了起来,没有意识地在地上颤抖和蜷缩。
“你不就是想知道嘛。他走了那么久,你始终没有抓到过他,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打败他。容难,你就是个废物。”萧未寒的话越来越尖锐,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容难的神经,他轻巧地甩开简繁的手,那张大手虚空一握,萧未寒就像被远远地揪住了脖子,双脚都渐渐离了地。
“哈哈哈,你怕了,你能够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能够亲手把自己的亲弟弟打入第十九层地狱永久镇压,你哪里是神,你才是最大的魔鬼。咳咳。”
萧未寒的皮肤冰凉,和容难的体温没有明显的区别。他的脖子被容难握在手里,容难的表情越冷酷,他就笑得越夸张。
“阿难!”容难的手越收越紧,简繁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跑了上去。“阿难,你现在掐死了萧未寒,你不是就不知道那个阿兼去了哪里吗?”心里头有强烈的情绪,不希望萧未寒死掉。
“繁繁,我已经知道了。”虽然有着极大的痛苦,容难还是听从简繁的话,放松了手,“我手上的就是我的亲弟弟——容兼,从十九层地狱逃出来的最大的逃犯。”
容难的弟弟?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繁繁的事提醒了我,你也有可能撕开自己的灵魂进入轮回,然后借腹重生。最后,只要本体从地狱逃脱,就可以融合得神不知鬼不觉。阿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狠。”
容难的眼里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但同时出现的也是狠厉。
“你与常人不一样,还是回地狱去吧。”
“寒哥哥!”
容难的话音未落,畅邪的声音就突兀地响了起来。甩开萧未寒畅邪做不到,但是甩开梵深,她有一百个胆子。一回来就看见刚才还对她微笑的萧未寒现在生死不明地被别人握在手里。
怎么能这样,那个白衣男人怎么敢这样。她的怒火升腾起来,手里一把银质的小刀想也没想就飞了出去。
“阿难!”随之而起的,只有简繁惊讶里带着苦痛的同样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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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兼,会意。小篆字形,从又(手),从秝。字形象一手持两棵庄稼。
本义:一手执两禾。引申为同时进行几桩事情或占有几样东西。古汉语里有争强好胜之意。
容兼:我就是不肯服输的弟弟啊。
作者君:哎,这两天的考试宝宝心力交瘁,更新上我只能说我尽量不断更了。向大家三鞠躬。
第六章 地府要塌了()
那一把小刀畅邪情节之下并没有控制力道,容难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锋利的小刀斩断了提着萧未寒的那条手臂。
他皱起自己好看的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叹了口气。
随后,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那些凝聚成身体的能量在空气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简繁动了动嘴唇,曾经的容难的模样出现在她的眼前,长长的雪白了的发丝被吹到她的脸上,和记忆里的体温一样凉。
“阿难!”简繁伸出手去碰容难的头发,却是扑了个空。
又回归到了原来的状态,简繁是人,容难是鬼,即使尊为地君,也依旧是只能去触碰衣领。
她站在容难的身边,第一次用仇视的眼睛去看别人。在此之前,她再怎么样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眼神。为什么所有的麻烦都会找到他们头上?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乎他们?为什么?
她不懂,也不需要懂。
“阿兼,显出你的本体吧,我们来真真正正打一架。”容难安抚性质地朝着简繁微笑,勾起的唇角却没有温度。他的心思放在简繁身上,但是视线却投向了被畅邪扶起来的萧未寒。
萧未寒挥开扶着他的畅邪,制止了梵深的动作,他抬头去望飘浮在上空、高高在上的容难,轻蔑一笑,“说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容难,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他的背后忽然扬起黑色的巨大翅膀,挡住了背后的光亮,身子也缓缓地漂浮起来,渐渐与容难持平。
华丽得就像一场梦。
这是天使与恶魔的对决么?
“我们出去打。”容难终归还是考虑到了简繁,他暗暗传音给简繁,让她放心。身体消散不过是片刻的,那些能量重新凝聚起来,依旧是她能够碰到的人形。
萧未寒轻蔑地继续笑,几片羽毛一挥,只见萧未寒已经不见。而容难也在简繁面前拂过,消失不见了。
天空上满是闪烁的光芒,不见了任何身形,高手过招,在地上的小家伙们永远都找不到那些嚣张的大神打斗的模样。
简繁故作冷静地捋了捋自己的发丝。血奴,也就是梵骨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梵深冷着脸丢了一只血管子下去,用脚踢到了血奴的眼前。畅邪还是一副慌张的模样,她望着简繁,手里攥着一把同样的小刀。
“既然你都准备好了和你的寒哥哥并肩作战了,那么我们两个来打一场吧。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想要真正完整,都必须彼此去死。”简繁手里的铜钱剑又重新凝了起来。
容难在和萧未寒作战,生死不知。听萧未寒的语气,容难和萧未寒真的是胜负不分。简繁担心,真的担心容难,她迫切地需要发泄情绪。
“那么,为了寒哥哥,我虽然喜欢你,我也会拼尽全力把你打倒的。”小刀的反光打到了简繁的眼睛上。
畅邪也不管是否公正,真正生死之间动起手来,哪里会理你公不公平。
“梵深你不准出手。”至少这一点还算是小姑娘的想法。
简繁动起手来,也不比畅邪轻多少。
畅邪的小刀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几张黄符缠住了刀尖和刀刃,即使再锋利也没有用。
随之而来的就是漫天的黄符。畅邪丢掉了手上的小刀,刀子扔了出去的同时,她的长袖子里又瞬间飞出了几把更加锋利的小刀,夹在修长的手指之中
。
“当!”火花飞溅,黄符有意识地蒙住了畅邪的眼睛,但是她及时地举起手,简繁的铜钱剑正好和畅邪指尖的小刀相撞,两把锋利的刀锋撞在一起,绚烂如午夜里的烟花。
她们看似不动,实则在相持,若是有一方的意志溃散,那么那一方就死定了。
“轰隆!”
大地猛烈地颤动,连宫殿都在抖动,简繁和畅邪被气浪震开,一边趴了一个。
“阿难,是不是出事了?”简繁连嘴角的血液都来不及擦,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她有直觉,容难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寒哥哥。”真是心有灵犀,畅邪也追着简繁扑了上去,两人都没有再打起来,直直地朝着震动的中心奔去。
果然,那一片的山,那一片的河,那一片的房屋和生命,全部化为灰烬,仿佛大自然移山倒海的动作的快进,直接进化为彻底的毁灭。
简繁一眼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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