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萌妻之夫人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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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萌妻之夫人请回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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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同样是条长廊,青石铺地,左右皆作了壁画,颜色还很鲜艳,倒是比那繁杂的符文顺眼的多。

    简繁所站之处,就是这条长廊的起点,她的背后是封死的墙壁。低矮的顶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里看着不太像会有机关,就好像是给人参观用的。”

    “你所闻之香取名玉骨枯,所用毒物大概几百种,配置过程极其繁琐,且不同的配置者的手段也不同,非配置者无解。中毒者会即刻昏迷,没有知觉,其皮肉迅速腐烂,不出几个时辰,你就能烂得只剩一副枯骨。”

    容难对简繁说出的话表示了反对,慢慢悠悠解释的话让简繁惊出一身冷汗。她如此庆幸自己被阿难给的药解决地百毒不侵,不对,怎么能感谢那个找她试药的家伙。简繁暴力地把心里的小天使打飞。

    “那解决了异香,我们就看看壁画吧,多少可能带些线索。”简繁指了指墙上的第一幅壁画——一个穿着道袍的仙人模样的老者正伸出食指点在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装的少女头上,而后是少女穿上了道袍的样子。

    简繁擦了擦自己的酸涩的眼睛,盯着那少女好一会,忽然她大叫起来,“阿难,这姑娘竟是散修!”老者穿的是茅山派传统的长老道袍,画者也极其有心,一点儿细节都没有错过,而那少女的道袍并不是门派内的**衣衫,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花纹以及门派的印记。可她又受过门派长老教导,这……

    “这女人是阴阳使。”容难的瑞凤眼微微眯起,这是他不高兴的习惯,冷得简繁又搓了搓手臂。背叛的阴阳使,真是万年难得一见。真好。

    “她有幸受到那一代茅山长老的指点,加上本身的慧根,自成一派。此时地府找到了她,认为此人的心智足够担当阴阳之事。可她实力是有,可是没名声。所以她最后还是加入了一个门派。”容难缓缓道来,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个邪派。”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阿难?”简繁打断容难,又一次挑战了自己的智商最低谷。

    “看到的。”容难的气息明显平稳下来,他似乎有些笑意,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见简繁还是一副我不明白的傻呆模样,他真真地气到笑出声来,“简大师,壁画。”

    简繁“奥”了一声,嘟囔着,“有什么好笑,要不是阿难你突然出声,我怎么会忘记看壁画,都是阿难你的错。”她仰着脖子向前走去,一副趾高气昂、什么也不听的小样。

    “蠢还不让鬼说了,难怪越来越蠢。”容难跟着飘过去,看来他以前出差的时分错过了什么,阴阳使叛变竟然没一个人上报,怪不得那帮阎王莫名其妙地递上了阴阳使改革方案。

    虽然不赞同容难的邪派之说,简繁还是认真地看了下去。

    故事大致是这样的,在成为强大的散修之后,女子加入了一个不知名的门派,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在这短短的几幅壁画里轰轰烈烈。女子追随被记载为门主的男人,她是第一个在短短的五年内卸任阴阳使的人。那个门主也是个修道之人,他们一起醉卧江湖,身边皆被鲜血染红,巨大的鼎炉里一片血海,骷髅上下漂浮。最后门主不知什么原因死了,女子为了保护男子充满杀孽的灵魂不受地府惩罚之苦,选择以己为献祭之食,把门主的魂魄保留甚至囚禁在此。为了防止魂灵出逃,女子才刻上了那些平常用来干干力气活、特殊时刻用来镇压阴灵的符文。

    再说上头的枯骨,那是秦家的老祖没错,但这女子也出自秦家,名秦丝。秦家老祖同样以灵魂献祭,活人的灵魂化作生气,一边禁锢,一边也可为后世子孙添福。

    “阿难,这座墓,是因为爱情而建的吗?”简繁向前走着,事实上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故事的结局看似结束,而壁画的尽头,同样是一间小室,有门。简繁没等到容难的答案也没生气,那位大爷有些时候就是个哑巴。

    这扇门前的长明灯特别多,一盏接着一盏,全部亮开了,繁花也没这么灿烂。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黑魆魆的山洞尽头的那个光明的出口,给人一种希望的心理暗示。

    简繁站在大门五步以外,仔细观察了长明灯的摆放顺序,等确定了这真的只是炫富的行为后,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走到门前时,地板忽然颤了一下,简繁感觉自己瞬间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唤,身体猛地向下坠去。

    她手中的铜钱剑忽然发出一道金光,并不尖锐的剑尖猛地插进了看着厚重的石门里,简繁就靠着这一把剑支撑。然而,被挂着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又有一阵冷风扑来,简繁只来得及回头,眼见那块活动的石板的另一头已经呼啸着朝她砸了过来。闭眼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向下偏移,石板下闪耀的剑光又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简繁还感到石板从她鼻尖擦过的锋利的感觉,只是她怎么还没感觉到痛?

    “能不能睁眼,小繁繁你真的很重!”容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简繁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跟随着他的韵调上下颠簸着。

    没死?简繁悄悄打开左眼,偷偷上下瞄了瞄,忽然她抱着头叫了一声,随即一个空翻落地,指着容难“你、你、你”你了半天。

    容难那只经常拿着酒杯的手上,酒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半握拳的模样。就是这只罪恶之手,刚才往她脑袋上敲!

    “阿难,你怎么可以打我!”简繁指着容难,只是苦于眼前的会动的石板,走不过去,此仇难报啊。

    “摸瞎一样,真是猥琐。”容难重新举起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那一瞬间,仿佛给人一种他做什么都可以接受的错觉。

    美色惑人!简繁像挥苍蝇一样左右挥手,努力把容难那副鬼样子从脑子里赶走。随后她强装冷静地抬头,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向后退了几步,借着冲劲直接跃过石板,用力地把门上的铜钱剑一拔,转身的时分一不小心踹着了一边的一盏长明灯。

    待她落地,那朵莲花也已经“啪”地一声落地,摔了个粉碎,灯油洒了出来,整条地道里都充满了浓烈的异香。

    “完了。”简繁话音未落,所有的长明灯都一秒钟熄灭,漆黑的地道里那扇紧闭的石门忽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八章 窥探() 
“是谁?谁在那里!”大门开启的瞬间,光亮喷洒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与那树洞里同样的阴气。简繁冲着大门,掌心已经浸满了汗水。她刚刚感受到一种锐利的疯狂的目光,是对着她的,从那扇大门里射出来。

    眼前是一间极大的墓室,墓室的顶部嵌满了或大或小的夜明珠,如果忽略那汹涌的阴气的话,那墓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星空,银光一片,十分圣洁。墓室的中间放着一具棺椁,石板制成,密封。

    简繁手中倏地出现六张黄符,黄符各自飞往东南西北上下六方,无火自燃,简繁身边聚起了生气的屏障,她再次越过石板,直接站在了墓室的出口处。

    简繁发现,这里几乎一尘不染,大门两边都站着一排泥塑的士兵模样的人,举着长戟,那些武器都没有氧化,光亮地泛着寒光。士兵面朝着棺椁,表情严肃,像是守护,也像监视。泥塑的眼睛是唯一上了色的,特别传神,就像活人的眼睛一样,简繁站在棺旁,那些眼睛就好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样。

    “阿难,这里也太冷了,我都要冻成僵尸了。”简繁搓了搓手臂,不自觉地抖起来。墓室的寒气是越来越重了。

    “你要不要打开棺椁看看,没准里头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门主。”容难“哼”了一声,简繁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

    她绕着石棺转了一圈,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有些圆润的下巴。“这个棺椁是石头做的。大概是几吨的重量,我怎么打得开啊。你来!”

    “你的智商和你的力气真是成正比的典范。”容难的脸微微仰着,只给简繁一个冷傲高贵的侧脸,他的衣袖一挥,那重于千斤的套椁便如泡沫一般轻轻地肢解了,碎裂开来的石板都整齐地摆在一边,露出了里头刻满了咒文的石棺。

    石棺并不是简繁映像里的灰色,而是一种浓郁的黑色,像是由内而发的模样,阴森的气息慢慢地弥漫开来。

    简繁眯着眼盯紧了棺材,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她疑惑地回头,身后的大门处竟开始坍塌,一副要把人活埋了的样子。破风声由远及近,铜箭从缝隙里呼啸扑来,密密麻麻,整个墓室都是这些铜箭的目标!

    “天啊,我要变成筛子了。”简繁轻轻念叨着,不躲不闪,她甚至靠在了那具漆黑的石棺上,十分无奈地拍着棺材,“老兄你到底得罪谁了,这箭明显就是喂你的呀。”

    箭雨眨眼间便到了眼前,而简繁的身边,那白色的生气几乎凝成实体,与箭尖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之声。

    简繁随意从身边捡了一支箭,箭上同样刻着与石棺上同样的符咒,散发的气息有些复杂,邪气与灵气相交,箭尖是磨平的,并不锋利。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简繁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她稳住平衡,分分钟远离了那口棺材。

    黑棺在原地硬是挪动了几下,棺材盖自己露出了一条缝隙,从中飘出了一缕白烟。

    简繁“咦”了一句,站在原地,铜钱剑在背后流光暗转。

    “有缘人。”那缕白烟化作一个白衫女子的模样,朱唇,大眼,雪一般的肌肤,朦朦胧胧,不曾清晰过。女子开口,第一句话就让简繁皱眉。

    简繁下意识地去找容难,投给他一个“道行没你高、模样没你俊”的眼神,完全没了重点。容难把酒杯放在唇边,朝前方看去,简繁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原来又是一个不说人话的家伙!

    不过这人有些眼熟啊?简繁努力回想,记忆搜索无果,于是她发挥了不懂就要问的美德,“你,哪位啊?”

    女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疑惑了一会,转而抬手挡住自己的下半脸,眼里的笑意有些遮不住,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我是秦丝。”

    秦丝?那不就是壁画上的女主人公?简繁仔细观察了女子的眉眼,发现一个结论——果然古代的画像和真人都有那么不是一丢丢的差距。

    “是你引我去那个树洞的。你有什么目的?”简繁的语调并没有什么改变,此时的她忽然冷静了下来,头脑清醒地吓人。容难往这边瞥了一眼,简繁没注意到他唇角那一闪而过的弯曲。

    “我。”秦丝的神色不出意外地黯淡下来,“我是为了萧郎。”

    萧郎?“壁画上的那个,门主是吧?”简繁淡定地问,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脑容量不够储存接下来的故事了。她可不知道,自己的脸都快褶皱成脑子了。

    “萧郎是逍遥派的门主,也是修道之人。我为了追随他,还卸任了阴阳使这样的重职。萧郎是很好的人,只是那时弱小的逍遥派一天天壮大,终于引来了各派关注。他们说我们是邪派中人……”秦丝停顿了一下,她怯生生地偷瞧了面无表情的容难一眼,抿了抿唇,再次开口,“然后我们就在无尽的追杀中生活,最后逍遥派只剩了我们两人。最后……他还是伤重而死。我为他修了这座墓。”

    “你的实力高于他?”门主伤重而死,追随者竟活了下来,这与简繁所看的古风小说里忠贞不二的部下不太相符啊。

    “不,他是为我而死的!”说到这句话,秦丝似乎特别激动,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几乎脱眶,终于真真的像一个鬼了。她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我做过阴阳使,知道像我们这样杀孽深重的人必要在血池地狱服刑最少五百年,萧郎那么骄傲,他怎么可能愿意成为地府那低微的囚徒!所以我把他的魂魄拘在这里,我想着哪怕他最后疯了也好,至少他还是他啊。”

    “秦丝,为了把你们门主关在这里,你用自己的灵魂献祭了吧。为了瞒过地府,这里的结界是用你的灵魂来凝聚出来的吧。为了维持这座大阵的运转,你差点自己神魂俱灭了吧。”简繁看着周围地上铺满的铜箭,“你爱他?”

    “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代价。”秦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仿佛这一段话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连身体都开始透明。

    “你别急着走,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秦家人,为什么要让你的祖宗死得那么不体面?”这墓有多豪华,有多精致,上头的那座漏水之墓就有多不幸。当年献祭的是两个灵魂!

第九章 难得真相(一)() 
秦丝笑了,看起来笑得十分悲切,她浑身发抖,可眼睛却慢慢平静了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那是我父亲,秦世修。我幼时有幸受到茅山长老的指导,长老欲收我为徒,可我父亲不愿意我离家。我在家自己修炼,也算有了一定成果,长大了以后,加入逍遥派。为了秦氏家族不受我之难,于是我脱离了秦家。可还是没用,小人的诬陷让家族失去了在京城的立足之本,秦氏一族还是整族南下了。”

    秦丝的眼眸垂下,神色暗暗,“萧郎死后,逍遥派散。我回到了南方秦家,秘密修建了这座墓室,我入墓前,曾与病重的家主,也就是我父亲密谈。我说希望他能帮我掩住墓口,我以灵魂为抵押,这墓四周将会生气充沛几百年,在此处的秦家也会繁盛。父亲快要死去,他便问我可否也让他作为生气的一部分,最后为秦家尽一点力。于是,才有了上头那个仓促的墓室和那一张恐吓的羊皮。”

    简繁背后的铜钱剑的流光一直在转,她微微一笑,风华尽显,连秦丝那白衫薄雾刻意营造出来的仙境也黯然失色。

    秦丝闭上了眼睛。

    “所以,你那个门主呢?为什么黑色棺材里的是你?这几百年过去,你的灵魂,为什么还没有燃尽?”

    “我消失时留下了一抹意识,这短短的片刻,我就感到疲乏了。有缘人,看了羊皮上的那字还敢下来,不是胆大就是有实力。你能走到这里,足见你的实力之强。我就快要压不住了,萧郎的实力越来越强了,有缘人,拜托你,杀死他,别让他死后手上还染了脏污!”

    话音刚落,那道身影便瞬间消散,周围的阴气重新聚拢,甚至更加狂躁。只有还开着的黑棺证明那刚刚不是大梦一场。

    简繁听着周围的阴风呼啸,忽然有一种压迫的痛感直通心头。她的铜钱剑落地,叮当一声脆响。

    容难回头便看见简繁半蹲在地上,双手压着心脏,粉嫩的红唇都已经失了色彩,苍白一片。他微微皱眉,瞬间便出现在简繁身边,那常执着的白玉酒杯放在了简繁唇边,低沉的声线带着一些柔柔的劝哄,“小繁繁,爷准你尝一口。”

    简繁知道容难那酒杯里从不是什么凡品,她抿了抿唇,模糊的视线里出现的白玉酒杯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是那么的耀眼。终于,她努力饮了一口,一股暖流缓缓地通往她的全身,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阿难,树洞那边的封印要破了,我快撑不住了!”

    “我知道,你收回你的封印之力,专心对付这里。我不会让任何阴气漏出去。”容难的双手摆在了身后,他飘在墓室的最顶端,配上背后闪耀的夜明珠,就像那坐在龙椅之上执掌天下的古代君王。

    “这里有什么好对付的?”突然简繁的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她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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