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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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三国-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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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管美稷城有多少鲜卑人,都话下!”无名一抱拳,“彩电去也!”

    说罢无名就消失了,真的从吕晨面前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一样。吕晨东张西望仍不见人影,大为感慨,这等功夫的确是做间谍的绝佳人选啊!吕晨半转身要走,差点被一坨黑影绊倒,仔细一看,地上那头牲口正是无名,这货蹲在地上解鞋带。吕晨顿时失望,看来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并不存在。

    无名嘟囔道:“要潜入美稷,就要先换下小君候发的能区分左右脚的牛皮靴,不然就露破绽了,彩电岂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彩电是吕晨给无名取的代,毕竟,谍报人员还是尽量不用真名,免得暴露,无名身为首领本可以不用代,但还是要起个带头作用。关于这个代的由来,其实简单,因为瘸腿无名走路总是踩一下又垫一下脚,所以吕晨就叫他踩垫,想到怀念的彩色电视机,所以改了两个同音字。无名却很喜欢这个名字,他觉得这个名字是彩色的闪电的意思,很拉风。

    望着无名一踩一垫地消失在夜色中,吕晨开始掰指头细数车队里的“存货”,想确认是否足够让三百破虏军击败刘去卑的四万铁骑。答案当然不乐观,所以,需要一些技巧,这才是吕晨要考虑的事情。

    现在从雁门搬救兵来不及,而且也没多大意义,三千人和三百人在四万大军面前差别不大,而且,鲜卑人蠢蠢欲动,雁门的兵马不能调动。

    不能力敌,只好智取。

    好在,吕晨已经有了一个方案,二十辆马车上拉着的“存货”不算少,一切顺利的话,也勉强够用。不过,避免意外,吕晨必须把方案再完善一下,确保一击必中,他只有一次机会。

    第二天,清晨。

    吕晨很早起床,耍了一套广播体操后,就在营门口练射箭。

    上次和吕布比射箭的结果,刺激到吕晨了。虽然吕布以极度装逼的方式来巩固了吕晨的权威,但是,也变相羞辱了吕晨一番,吕布表面上是威慑军中大佬听命于吕晨,另一方面,却也不无暗示吕晨的意味。暗示的意思很简单:要想获得军中将领的尊重,就要有强大的武力和射术,是敦促吕晨练好射术。

    吕晨练射箭不用靶子,提了一把软弓,对着十丈外的一辆马车射,他的目标是马车上那个被铁丝捆在车板上的人。

    弯弓搭箭。

    弓开似秋月行天,箭出如流星坠地!

    嗖——

    箭歪了,歪得离谱,把距离马车三丈外正喂马的曹性吓了个哆嗦,因为他发髻上多了一根簪子,那种一端有铁箭头一端有羽毛的东西。曹性怪叫一声,立马就丢了草料跑到吕晨背后躲起来,美其名曰指导吕晨练箭。

    吕晨虽然鄙夷,但不好反驳,一箭射爆夏侯惇眼珠子的曹之谋,乃是吕氏阵营中除了吕布外射术最精湛的牲口,也是除了赵云大姐夫之外,最让吕晨将领,走哪都喜欢带上这根很粗的人。

    在曹性喋喋不休地指导下,吕晨再度挽弓,一只眼睛瞄准正在死命挣扎却毫无意义的诰升爱。

    “吸气,瞄准,射——哎呀!我的马!”

    好为人师的曹性再叫一声,跑出去,把他爱马上的箭扯下来,牵到远处找人敷药,没了教吕晨射箭的兴趣。在他看来,天赋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嗖——

    一支箭飞出,正中诰升爱腰侧,把他钟爱的玉佩钉在了车板上,他哀嚎了一嗓子,发现自己没受伤,又是一阵虚脱。

    吕晨没管诰升爱,回头就看见乌珠一脸显摆地扬了扬手里的弓。

    这丫头的射术能完爆吕晨。

    诰升爱鼻涕泡都冻成冰了,丧一般叫道:“乌珠妹妹射术还是这么精湛,啊,哈哈,哈……你行行好,把哥哥放下来吧,都冻了一晚上了。”

    诰升爱的确冻了一晚上,但不是露天,只是在马鹏里过了一夜,不然,以北地的寒冷,他不可能还能喘气。

    吕晨黑了脸,心想老子昨晚都累个半死了,现在射箭都只敢挑软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丫头昨天晚上还险些瘫成植物人,现在却又能活蹦乱跳了,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负气之下,吕晨提着弓箭就来到诰升爱所在马车一丈外,再度拉开了弓,他心想,区区三米距离,老子要是还射不中这么大一只人的话,就……算了,还是不要发什么毒誓,三米看起来也很远的样子……

    嗖——

    箭钉在了旁边马车的车辕上。

    乌珠笑得一坐在了雪地上,跟羊癫疯一样,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诰升爱叫道:“小君候箭术超群,在下佩服,你就放了我吧!我已经投降了啊!”

    还箭术超群?这王八蛋敢讽刺老子!

    吕晨怒急,一跃跳上马车,站在诰升爱旁边,拉开弓,对准了正在嘶声哭的诰升爱的脑袋。嗯,居高临下,箭就没有抛物线,距离也不远,一米左右。

    嗖——

    “啊!”

    “嗷!”

    两声惨叫,前一声是诰升爱的,后一声是吕晨的。

    却说,那箭没有插在诰升爱身上,而是扎进了吕晨的靴子。好在,只是扎在靴子尖端边缘,没有伤到脚趾。两个家伙都虚惊一场,然后大眼瞪小眼。

    远处的乌珠已经笑到抽筋,在地上蠕动得像一条虫子。

    “老子回雁门就把连弩搞出来,射你妹的箭!草!”吕晨怒一声,把软弓丢出八丈元,彻底毛了。

    诰升爱瘫在车板上哼哼唧唧,已经说不出话来,有一股黄色暖流从他裤裆下蜿蜒而出。

    这味道辣眼睛!

    吕晨扯出靴子上的箭踢了诰升爱一脚,就跳开去拖笑得四肢无力的乌珠吃早餐去了,兵士们已经收拾好了,吃过早餐就要赶路。

    吕晨喝着羊肉汤。

    吕展汇报:“小君候,您刚才折辱诰升爱的时候,那些匈奴人都看着呢,现在才陆续有人离开,想来是回去汇报去了。那些家伙藏得一点也不隐蔽,虽说大多都在身上铺了雪遮掩,但一团团热气冒出来,跟烧火做饭似的,太蠢了。”

    吕晨点头道:“嗯。绑着诰升爱,不给吃不给喝,拉屎拉尿也别管。过两天,等确定没人跟踪监视了,才放开他。”

    其实,吕晨拿诰升爱做靶子连箭,就是要让来监视的匈奴兵看见,好把消息传给美稷的刘去卑,也好威胁武州的匈奴人不敢乱来,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原本吕晨打算真的在诰升爱身上插上几箭的,血淋淋的更具威慑力,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射术。虽然最终没有伤到诰升爱,但仔细想想,这样的方式,或许比真射伤他更管用。

    在这种时候,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神经病,能让对手投鼠忌器。

    雪舞飞扬,吕晨带着车队上路。

    车队一共八百匹马,三百破虏军一人两匹战马,剩下两百是拖马车的挽马,马车上除了人马口粮、帐篷和少许掌心雷外,剩下的便是吕晨带去美稷的礼物了。只是,在得知美稷兵变之后,这些礼物就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催命符。

    比火药还恐怖的东西,当然有叫催命符的资格。

    前两百里是山地,吕晨又要顺道去查看秦直道改造工程和一些发现的矿藏的情况,所以整整走了八天。后两百里,吕晨则心无旁骛,加上匈奴人被吕晨这个神经病折磨诰升爱的方式吓住了,没敢派兵马尾随骚扰,所以,只用了四天就来到了美稷城下。

    三百破虏军来到单于庭的时候,是黄昏了。

    美稷压根就不算什么城池,充其量就是黄土堆了一道两丈高的围墙,不知道是这里缺石头,还是匈奴人缺采石运石的技术,大概两者皆有。这就是一座易攻难守的城,但吕晨就三百人,自然也不会攻城,匈奴人大概也没有守城的觉悟,反正,城上就没有几个匈奴人。

    曹性组织人手安营扎寨,雁门改造后的简易帐篷搭起来很快,不多久,一个小型营寨就落成了,叫城上的匈奴人目瞪口呆。

    时间不早了,打不起仗了,匈奴人也没有出来骚扰的意思。

    但是吕晨从来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所以,他写了一张小纸条给吕展,然后,吕展就只能苦着脸抱着一个箩筐大的牛皮扩音器,去对着匈奴人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曹性和乌珠都不明白吕晨干嘛要让吕展去说怪话,吕晨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给已经混进城内的飞龙秘谍的暗。嗯嗯,这个暗绝对够暗,不用担心被别人假冒。(。)请

第二百六十五章:我要打十个() 
来了美稷就要打仗,这是无可厚非的。但让吕晨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晚夜宿城外的时候居然没人来骚扰,第二天一大早对方倒是来了,但只来了三千人,这让吕晨很不满意,在他看来刘去卑很没有诚意。

    吕晨是叼着一个烤糊的黄面馍馍,在吕展歉疚地表情中跨上玄龙逐云兽的,这一刻,吕晨无比怀念留在雁门的石头,那家伙烤馍馍的造诣极高。小罗这些天从来没有被骑,作为战马当然不会被用来代步,这是千里驹的特别待遇。所以,玄龙逐云兽很亢奋,迎着太阳一溜烟就冲了出去。

    吕晨昨晚从东北而来,却绕到美稷西北方扎营,也是有精确考量的。

    吕晨身后的一百破虏军瞬间被甩得老远,生怕吕晨一不留神冲进敌阵里去了,立刻拍马急追。倒不是大家担心吕晨的安危,毕竟破虏军士兵跟吕晨久了,知道吕晨的箭术虽然很雅蠛蝶,但武力值那是没的说。说句不好听的,吕布都没吕晨这么丧心病狂,毕竟,正常人跟神经病还是有差距的,只要吕晨打疯了,那绝对是遇神杀神。他们只是担心吕晨一个人把三千敌人打跑了,他们捞不到功劳。

    是的,就是这么狂妄!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百对三千会不会把底裤输掉,因为,三国时代的人基本不穿底裤……好吧,真实原因是,他们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蹂躏。没看到自己这边只出动了一百人吗?另外两百人,在后面被吕展指挥着搬马车上的陶罐呢,那种东西他们是尝试过的,自然知道有那个杀器加持,对面三千匈奴铁骑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好在吕晨还没吃完烤馍馍,所以来到敌阵一百步外就勒住了小罗,没有敌人的弓箭射程。他把画戟插在地上,慢悠悠吃着馍馍,等曹性带着一百破虏军乱糟糟地赶来。自己这边的阵型确实很乱,如果高顺在的话,会把曹性活活骂到跪地求饶,但吕晨不怎么在乎,因为,对面匈奴人的阵型更加糟糕。

    一群放羊的,射术不错,马术厉害,体魄也霸道,但匈奴人的组织能力真的让人不敢恭维,来了好半天,连一个基本的锥形阵都没有摆好,还有一些小头领在抽鞭子、吐口水努力结阵。

    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开打,这是三国时代的一个特色,在组织能力相对薄弱的时代,大家都是先骂阵再斗将,等这两项保留曲目演完,阵型也就结得差不多了,可以真枪实弹开打了。于是乎,斗将成为一种争夺士气的方式,一旦某方大将被杀,那该将领手下的士兵必然混乱,大军阵型就会崩坏。毕竟,这个时代大多是私兵,这也是斗将往往影响一场战斗胜负的原因。

    一百骑兵在结雁回阵,需要时间,所以,还是先骂阵吧!

    骂阵这种粗活,吕晨是不用上场的,曹性喜欢干这个活儿,以前,这货总是最积极的一个,反倒不喜欢斗将,因为他除了射术不错外,武力值其实很渣渣。但是,这一次,曹性骂了几嗓子就回来了,一脸憋屈,他说:“大多数匈奴人听不懂老子骂的话!”

    显然,对面的匈奴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双方很有默契地跳过了骂阵的环节,直接斗将环节。

    对面出来一个骑小矮马的罗圈腿毛脸大汉,身上裹着油腻腻的皮袍子,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看上去是个粗人,却偏偏操着一口流利汉话:“兀那厮报上名来,铁弗部刘猛棒下不杀无名之辈!”

    他叫刘猛?

    吕晨恍然大悟,看来刘去卑还没有彻底蔑视自己,到底是把自己的长子派来了。当然,刘猛并非刘去卑亲生的,所以继承人的身份才落到次子诰升爱身上。

    “驾!”

    吕晨没有回答,只一提缰绳,拔出插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就冲了出去。玄龙逐云兽马力非凡,百公里加速时间至少在十秒以内,顷刻间就冲到了刘猛面前三丈内。刘猛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坐骑如此精锐,可怜他还没有起速。但他自负一身武艺,也不怂,挥动狼牙棒嗷的一声就拍马扑了上去,然后,他脸上就多了一个馍馍。

    只三秒不到的时间,主将被生擒了,匈奴人表示这很尴尬。

    却说,吕晨见刘猛杀来,随手将剩下的半个馍馍丢出去,刘猛一失神,就觉得身子一轻,他已经被吕晨夹在了腋下,狼牙棒也不知哪儿去了。刘猛觉得羞辱,所以也挣扎过,但怎么也挣扎不脱,这家伙力气大得跟牦牛一样,他只能捂脸。而他的小母马正示好地嗅着吕晨战马的,然后就被玄龙逐云兽一尥蹶子踢开。

    吕晨打马回阵,刘猛将会被绑起来,送去跟他弟弟诰升爱探讨人生。

    匈奴人的锥形阵到底没有能结起来,主将被擒后,军心大乱,反倒比刚才更加混乱了几分,好在副将还算有几分本事,没有导致军队不战而溃。

    吕晨又提马过来,道:“我要打十个!”

    这很作死。

    吕布都不敢说要打十个,哪怕十个武艺平平的将领,都能把吕布活活戳死,武艺再高也挡不住四面八方的进攻。但吕晨就这么干了,他手底下的士兵在叫好,久经战阵的曹性,在旁边认真地用牛筋绳在刘猛身上打蝴蝶结。

    吕晨缓缓靠近匈奴军阵,看样子不像是说笑的。

    经过懂汉语的将领翻译后,匈奴勇士们怒不可遏,他们虽然组织性差点,但胜在热血澎湃,或者说狂躁易怒。于是乎,四名勇士冲了出来,吕晨没有逃,他们就杀向了吕晨,接着又是六个骑士杀上来。匈奴人也不笨,没有一次性涌出十个,而是先用四个拖住吕晨,再增兵企图一举将吕晨扼杀,他们相信猛虎也斗不过群狼。

    不过,吕晨并非猛虎,而是一辆配了重炮的装甲车。

    挨了三刀,吕晨眉头都没皱一下,虎虎生威。倒是后来被一个持枪的骑士戳了一枪他咧了咧嘴。而砍他的人已经残了,倒在雪地里哀嚎,持枪的骑士连人带马被画技月刃切成了光滑平整的两半。

    看上去很惨烈,但实际上,吕晨并没有受伤,匈奴人只以为见了鬼,他们眼珠子险些掉到了地上。原来,吕晨今天除了吕布同款骚包铠甲之外,还在里面穿了一件贴身锁子甲,完全就是紧身衣的造型,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玄龙逐云兽的部位都裹着黑漆漆的锁子甲。

    锁子甲不重,却很靠谱,这是吕晨的水力冲压机配合新式冶铁工艺搞出来的东西——钨钢锁子甲,当然,这也得益于雁门东北山区的一处钨铁矿,以及还算靠谱的焦炭作坊。钨钢坚硬无比,又韧性十足,是做锁子甲的最好材料,锁子甲本身防御力极强,又足够轻巧,是轻骑兵的不二法宝。如今,不仅仅是吕晨,就连三百破虏军都完全装备了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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