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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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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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微笑着拿起茶杯,刚放在嘴边却又停住,问道:“夫人可知某来此目的?”

    妇人毫无表情的应道:“席先生不像无礼之人,却为何一直刁难老妇?这般有失礼数难为士子之风!”

    秦风吃笑道:“某心中疑惑甚多,切盼夫人为某解去心结,无奈心急失礼于前!”

    “老妇乃是村野寡妇,独居十余年。仅得一侄子时而来尽孝,侄子愚钝也是一介莽夫。与席先生不曾谋面今日乃得一见,何来能耐替先生解惑?”

    “那绣春刀又作何解释?”

    妇人目不转睛的回道:“先生莫讹老妇!老妇识得绣春刀是何物,小侄那把刀不过是样式有些相似罢了,先生这是无病呻吟呀!”

    “姨娘何须与这泼赖多言?!让侄儿打发出去了得!简直是胡搅蛮缠!”男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住嘴!容不得你说话!”老妇却训斥了他一顿。

    “茶凉了!先生实在令老妇难堪!”

    “哦?这失礼失礼,换一杯可否?”秦风放下茶杯,天寒不到片刻已成凉水。

    老妇这才露出些不满的情绪,开始表现出厌恶之色。

    “夫人可识得沈琨此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某乃是沈大人的朋友,来此探望送礼。希望能为某办一件事。”

    老妇一听,茶壶在眼前顿了一顿,便重新将杯子斟至八分满。

    “席先生刚说要解惑,如今又说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老妇不认得沈琨是何人,也帮不了先生的忙。若只是过客,喝一杯御寒的热茶倒无所谓,若是再胡说八道”老妇的眼神里明显带有异常波动。

    “听说沈大人有一位姨娘,长得与妇人很相像!某曾见过画像,但她早已不在人世。这就是某想要夫人解惑的缘由,还有他!难不成他也姓沈?你连小名都懒得换,叫人如何不生疑惑?是吧梅姑?”秦风指着那男子边说,边喝下了那杯红茶。

    也正是这个举动,妇人转怒为笑也饮下红茶,不再看他却面带微笑说道:“与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何话好说?你若明晚还能来这,那老妇便一一回答你今夜所问。”

第五十一章:金蚕蛊毒() 
把话说到绝处也就没法再交流下去,正所谓话不投机讲多半句都是浪费口水的。

    主人家以一句带有诅咒性质的狠话作为结束语,便气定神怡的闭目养神,一副大师入定的肃然模样,两耳不闻身外事。

    言至于此,秦风自然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对着一尊泥菩萨讲再多的漂亮话都是无用的。

    别看这妇人一直保持着端庄有礼,很有素养的一面。可发起脾气来,再狠毒的话语也是说得出口的,比如那一句“你明晚若能活着过来,老妇便给你解惑”这样带着恐吓性质的诅咒。

    若是没有一定的根据和依仗,老妇人怎会说出如此肯定的狠话?

    显然这不是多么神奇的预言,也不是多么诡异的诅咒,而是一种实力和自信的体现。

    因为秦风中了毒!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在江浦并未投宿客栈,而是包了一处民宅作为落脚点。

    此时,躺在榻上的秦风赤露着胸膛,在他脸颊、喉咙、心肝脾肺肾几个人体最重要的器官穴位都插上了细长如手指的银针。

    席妙柏从他喉咙穴位拔出银针,点点头说道:“紫灰相间,遇气既化为灰白暗紫。的确是中毒无疑!”

    莫玲儿拿过薄杯,将银针下半部凝结成灰紫的粉末刮下。

    席妙柏又相继取出其它穴位的银针一一细看,将有异样的都交给莫玲儿。这才看着秦风叹息道:“应该是在亥时中毒,回来这半个时辰内毒源才蔓延至肺部,可血脉筋骨却没有太大异变。这毒性看似不强,但血验与毒源呈现的迹象却又是剧毒之像。”

    秦风脸色青紫,体质发烫隐约冒出虚冷汗,嘴唇暗紫无奈的问道:“银针不发黑,何故会是灰紫?你说毒性蔓延不快,却又是剧毒?好啦!席大公子,若是研究够了就开始帮我解毒吧!”

    “不行,都没试出是何毒,怎能乱解?要对症下药嘛!”

    “老子以身试毒!当了试验品不止你想老子奄奄一息断气的时候再救吗?”

    席妙柏耸耸肩笑道:“起码得看看毒性发作的症状吧?”

    “我”秦风刚想坐立起来揪住他揍一顿却被赵凯摁了回去。

    “这时候你俩就别斗气了!席少庄主,您见好就收吧快快解毒要紧!”赵凯都急得大寒天里也冒了一身汗。

    “喊我席公子!啧啧!誰让他冒认本公子的大名,拿去招摇撞骗!少少惩戒,看你下回还敢逞能不?若不是事先服用了丹青丸和解毒散,你体内的毒早就遍布五脏六腑,如今毒源估计只有五成残留在体内。”

    “席公子这就不厚道了,三爷无非是想引对方出手,好确认贼人身份。还故意饮下贼人的毒药给您验证,这是在帮您呀!用心良苦怎能计较那些小事!”

    “哼!赵小鸟你果真无趣!”席妙柏拂袖不理他,开始翻找行李箱内的药物。

    “师哥,死了!”莫玲儿突然惊呼一声,吓得席妙柏魂飞胆破,没差点钻进箱子里去。

    席妙柏很是怒气的喝到:“师哥活着好好呐!下次说话,记得在前面加上别的什么词!”

    可当他看见那薄杯上发生的变化,脸色一下铁黑。

    从秦风体内取出的那些毒沫,在莫玲儿的各种药引试炼下,提取出毒源本质。又用驯养的一只蟋蟀去试药,而那只蟋蟀现时已化为一滩暗紫的肉渣!

    此时,大概已能确定那毒的品种。

    席妙柏与莫玲儿相视一眼,都颇为诧异的神色又齐齐看向秦风。

    秦风被这两位极品的师兄妹,怪异的眼神盯着心里直发毛!

    “我的大神医席大公子!你有完没完啊!”秦风实在忍受不住,也是一时脑昏怎么会想到去以身试毒?就因为后世的那份好奇心,想亲身体会下中毒的感觉是咋滴,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啊!有这种自虐的倾向真是傻到透了!

    可怎会又想到,那个老妇人还真敢****手,手法还那么的隐秘。连秦风都看不透她是何时用何种手法将毒下到红茶内的,若不是早就做好中毒的准备,那岂不是真找死啊!

    但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两个极品半吊子,真的好吗?

    “金蚕毒!唉!幸好啊!不是金蚕蛊!若是金蚕蛊你今夜必死无疑!”席妙柏说这句话时,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神情。

    房间内顿时寂然无声,即使文昊神色也为之一变。

    席妙柏性情寡淡无欲,平时又是一副浪荡公子的作派,但他毕竟是毒王鬼医邬子谷的亲传首徒,深得其医术的精髓。世人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他的医术天赋绝不会有人质疑。

    连他都自认不能解化蛊毒,足以说明这种蛊的恐怖性。除了邬子谷,也只有施蛊之人才能完全解化。

    但也幸运的是,秦风中的是毒不是蛊!

    “金蚕蛊乃是万蛊之首,最毒最绝!无论是养蛊者,亦或施蛊者都必须具备精深的控蛊之术和非凡的毅力。世间万蛊都有反噬的可能,一旦施展蛊术对己对敌都会产生恶性后果!施展的次数越多,施蛊者本身精元也将损耗巨大,迫不得已之时甚少会用。

    但,能施展金蚕毒也必能掌握金蚕蛊之术!自从万邪神门覆灭之后,这蛊术也随之失传二十余年!想不到,金蚕毒如今又重现世间!师妹看来那老妇与万邪门有莫大的关系,小师叔苦苦追寻十多年的余孽真的还存在人世!”席妙柏显然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颠。

    连莫玲儿也很认真的说道:“即使远在云贵苗疆之地,这种恶毒的蛊术早已在祖师爷严禁下,绝迹数十年。除了本门秘籍“药王神篇”,世间懂得之人都死在了祖师爷之手。试问那老妇怎会懂得本门秘技?即使是本门余孽,也不可能啊!”

    文昊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沉声说道:“先解毒,再抓人,那疑问就能解决!”

    席妙柏看着他愣了一下,才傻傻的望向躺在榻上呻吟的秦风,这才恍悟的说道:“哦,原来还没给你解毒啊?”

    纵然是剧毒,若不是立即毙命总有化解的方法和药方,况且事前还准备充分。初始虽有些痛苦折磨,但毕竟残留的毒性不多。

    经过放血施药压制毒性,再用秘药解毒血清注入秦风体内驱毒,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有所好转。期间众人全围绕这秦风忙碌个不停,煲药的煲药,喂药的喂药,施针的施针,换血的换血

    可依然出乎所料,谁也没料到会是失传的最恶蛊毒,想要完全根除余毒短期内是不可能的,折腾了大半夜广布人手,还是从周边地区搜刮来足够的各种必须药物,席妙柏配制出专治金蚕毒的药液,混杂在一大桶中草药之内让秦风浸泡。

    三个时辰内,不停有人轮班换水放药,席妙柏还要及时配备正确的药液配比,保证效力的持续性。这样的方式,是滋补修复他体内受创的五腑六脏的最为温和稳妥的唯一办法。

    到了翌日正午,秦风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站在院子里沐浴着暖和的阳光,秦风感觉全身经骨无比的舒畅,回想起来昨夜那个夜晚过得异常的漫长。他稍微挥动了几下拳劲,从体内发出隐隐的腹疼,经骨麻痹不已。

    “娘的!疼的牙齿都酸了!”秦风捂着胸口骂道。

    “不可勉强运气使劲!你还在恢复状态,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放血的后遗症是相当可怕的,切莫留下病根!不可触碰冷水,一旦受寒会引发心肺血毒!”莫玲儿在旁告诫。

    秦风叹气:“连我这种练武之人,自认体魄强壮尚可,都遭受如此苦楚!若是普通常人岂非早死了?”

    莫玲儿冷笑道:“常人哪有你这种待遇?这要看情况而定,半日解毒算是万中无一。常法的解毒过程会令你生不如死,甚至会熬不过那剧烈的毒性折磨而痛苦的死去!”

    “你怎么不去休息?席妙柏那些人睡的像群死猪一般!辛苦你了!”

    莫玲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伸个腰说道:“本姑娘还年轻,岂是那些老头子能相比的!”

    秦风取出铜镜照看,怜惜着自己的模样说道:“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以后得多加爱护才是!”

    转而目光炯炯的望着飞舞的光尘,说道:“是时候去找那老妇人,兑现承诺了!”

第五十二章:血馒头() 
潜在的敌人已被锁定,剩下的就看以哪种方式和理由去确凿她的嫌疑。

    秦风不是官府之人,只能以江湖的手段去解决这件事情。妇人在“地煞”的层层监视下,根本无所遁形,而她似乎从未想过要退避。

    按常理来说,遇上封华盟这种层次的江湖帮派,在能逃的时候不逃显然就是一种错误,更何况是秦风本人直接介入。

    她施了毒,自信中毒者必亡。但她仍在原处,丝毫不畏惧事后会有人来寻她麻烦。这究竟是过于自信而有恃无恐,还是愚昧无知的轻敌行为?

    管她呢!即使她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三爷,巡检司那边已打点好。县衙衙门也将南来坊的捕快乡勇撤走,盘踞在那里的地头蛇也很知趣,听说是封华盟在办事立马就散了。只是还有个别不怕死的地痞泼皮,守在那妇人的院子外。”

    日落前,在一间茶馆外廊闲坐的秦风,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听赵凯汇报。

    “有按察使司开出的提刑公文,任他县令如何大胆总不敢与我公开对抗,看来县衙与沈琨还是有些关系的。想拿官府和地痞做挡箭牌?可惜你遇上的是我!”

    “你可不要逞能,别忘了有伤在身!”莫玲儿嫌蜜饯太甜,只吃水果,剥着柑桔吃了几瓣又觉得有些酸涩,把剩下的塞在秦风手里。

    秦风拿过柑桔吃着说道:“本三爷没说要自己动手,这柑桔太生!”

    莫玲儿笑道:“多吃些酸涩果物,对你伤势有益!”

    “扯淡!吃饱饭,该活动下经骨了!”秦风将吃剩的柑桔丢给赵凯,起身往外走去。

    赵凯嫌弃的又丢回莫玲儿手里,紧跟上去。

    街道上突然喧闹起来,汇聚了不少爱看热闹的百姓。

    只见一支奇装异服的商队堵在通道上,一行几十匹矮马装载着厚重的货物,还有二十几个武士押送着五辆马车。边上有一人挥打着皮鞭,十几个被锁链连在一起衣衫破烂肮脏的男人,被推到人群之中。

    那挥打着皮鞭的男子衣衫鲜亮,鼓吹着翻卷的胡子大声吆喝:“亲爱的乡亲父老们!有谁需要农奴的吗?!杂役?奴役什么的都行!有了他们你们干活的时候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看看吧,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啊看看他们的手臂、大腿,多有劲啊!一两银子!两个奴隶只要一两银子啊!”

    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没有谁会对一群比乞丐还脏的奴隶有兴趣,何况外族奴役要想入户大明奴籍,手续是相当繁杂的,而且当中还涉及到法令上的问题。

    可这伙夷族相当大胆的,竟敢在大街小巷上明目张胆的贩卖奴隶!

    “一两银子?那可买大米二石啊!”

    “是啊!凭什么?一石米换一个农奴?吃傻了吧!哈哈”

    围观的民众一顿哄笑,即使有那个财力也没那个胆,敢私自进行奴隶买卖,弄不好会吃官司的,都是看热闹图个新鲜的心思居多。

    卷胡子男阴笑到:“值不值?过过眼就知道了!”便对着那一群奴隶抽响了鞭子,个个身上遍体鳞伤鞭痕累累,竟然没有一个敢吭声!

    一个大馒头飞入人群,砸在那卷胡子男脸上,反弹到那群奴隶之中。

    被砸得眼睛冒金星的卷胡子男皮鞭一抖,竟错手横扫在围观的百姓身上,距离最近的五六人惨遭无辜的鞭笞,哀嚎和谩骂声接连不断。

    诡异的现象就此发生,十二个奴隶疯狂的去争抢馒头!

    你一口我一口的厮打起来,场面血腥无比犹如一场野兽搏斗,惹得民众们纷纷退避。而当中一个满脸胡渣的奴隶成功抢得剩余的半个馒头,咬在嘴里。其余奴隶都不敢靠近,已有两个奴隶死在他脚下,对方的锁链被他紧紧的拽在手里!

    卷胡子男愤怒的抽响皮鞭,明明那个满脸胡渣的奴隶都被抽的全身是血痕,硬是咬着馒头不放!

    不知道那卷胡子男对他说了什么,大声的不停用方言喧喝!奴隶才吐出被血水染红的半块馒头。

    “天杀的!是谁这么无礼!我尤里是你们忠实的朋友,可你们现在连累我损失了两个人奴!”卷胡子男开始向着围观的人群咆哮!

    “嘿!我的朋友!尤里是吧?你的损失,我赔给你!”秦风似乎很感兴趣的走了出来,还不忘盯着那一个颇有意思的奴隶。

    “哦?真的吗?刚才那个馒头,不会是你扔的吧?”卷胡子男怀疑的眼神,在秦风身上扫了一眼。

    “噢不不!怎么会呢?!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吗?尤里兄弟?”

    那卷胡子男有些犹豫,但秦风贵公子般的打扮让他十分恭谨起来,右手放胸口上致意道:“尊贵的公子,您当然不是那样无礼的人!”

    “尤里兄弟从哪里来的?你们商团是来做买卖的?”秦风丢给他一锭银子,却转身看着那些人奴笑道。

    卷胡子男接着沉甸甸的银锭一看,笑得乐开花。这起码有五两重啊!

    “磨儿堪!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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