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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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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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时,却有两个醉汉分别由人群里摇晃着走出来,相继朝着吴巍扑了过去!

    吴巍双眼一抖,微微侧身转向。由正向改为侧向,也就因为这个细微的转向,而避过了一劫!两把锋利的匕首相继刺入他的腰腹两边,定眼一看两把匕首前后刺透了腰带,擦破衣衫边贴着皮肉而过,堪堪避过刀锋没有伤到丝毫!

    吴巍大吼一声!

    双手大力擒住那两个醉汉握刀的手腕,“咔嚓!”两声酸的能掉牙的骨头断裂响起!醉汉的手腕生生被他折断!接着吴巍将二人往前一拽,顺势双拳推进轰在他们胸前!

    只听见人群中响起惊呼的尖叫声!

    那两人被轰飞了几丈外,撞到了商贩的摊位惹起一阵骚动。醉汉不醉,两个陌生的刺客哀嚎不止,不断的咳出血水身上血迹斑斑,显然他们的胸骨受到重挫,凹陷了一寸之多!

    吴巍由腰腹两边拔出插进腰带的匕首,凭着直觉上的肯定,毫不犹豫的朝着他们的心脏分别刺了进去!

    然后转身,走到惊吓愣住的琮儿面前,把他抱起往一处空旷处走去。

    莫玲儿见过不少冷酷血腥的场面,可这一幕发生闹市而又突然,特别是吴巍的冷漠和残酷手段,连脸上的血迹都没擦干委实也是吓蒙了一下。

    受惊的人群渐渐汇流成几拨,纷纷驻足围观。突然,摊位边上的老妇人与老汉,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大喊:“杀人了!!”

    正往一间棋馆院门走去的吴巍,头也不抬的踹开了木门,莫玲儿紧张兮兮的跟随在后。

    院门无端被踹开,正端着茶盘走过的小厮受了一惊,望着打翻的茶具立即叉腰怒骂:“谁,谁啊!不会好好敲门啊!踹破了你赔”

    望着吴巍那副凶神恶煞的脸色,脸颊上还淌着几滴血沫,顿然就焉了!连后面骂娘的话都吞了回去

    “爷你,你这是作甚啊!啊”小厮话没说完,拖着一声长长的“啊”连滚带爬的窜进馆子里去!

    吴巍眼角一瓢,后面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四个恶徒,快速的逼向他!

    “进去!护好小公子!”

    吴巍一把将莫玲儿扯进院子,将着琮儿也推进去。

    双刀已然落下,刀光直逼吴巍额头!

    吴巍大喝一声,双臂横上!竟然生生格开对方的双刀,势大力猛直接把对方震退。衣袖裂开,露出金属护臂,铜光闪烁。

    吴巍吸气吐纳,下盘一沉,摆出一副虎形拳的态势。

    “此人是军中好手!不要犹豫,杀!”黑头巾蒙头的汉子沉声一喝,再次挥舞着双刀逼上!

    其余三人也同时围杀上去!

    “来的好啊!!”吴巍生猛的怪叫一声,如猛虎出山扑了上去!

    吴巍仗着全身上下都配备了软硬甲,无惧对方的兵器空手对拼,凭着一身硬功夫竟然压制住对方四人的围攻。当这些恶徒的兵器,都被他空手毁烂,惊愕的叫道:“硬气功?!”

    “硬你老祖!!”吴巍一拳砸在那人脸上,“噗哧!”一声溅起一滩血雾!

    那人脸部整个凹陷了进去,眼鼻嘴都皱成一团已经分不清,受到如此一击的重创倒在地上翻滚了几下,除了抽搐抖颤喷血,已无其他反应。

    “哇呀呀!!”另一个最为壮大的恶徒,乘机双臂锁住吴巍的腹部,将他抬起发力紧箍!企图以蛮力将他腹骨生生夹裂。

    持双刀的恶徒看准时机,由侧面急速跃起,奋力刺向吴巍的脖子。

    “啪!啪”

    不知何物拍打在那人脸上,黏糊了眼睛因此停滞了下,由半空下来险些没站稳。那人拿手一抹,嗅出奇怪的味道却又不知为何物。

    “嗡嗡”

    借着灯光灿烂下的光景,一群十分巨型的大黄蜂足足有半截手指之大!分为两队阵形,飞扑那持刀恶徒与另一个正在擦拭脸部的恶徒。

    “大蜂?啊!!”

    大黄蜂虽大,速度却快的恐怖,纠缠之下竟将恶徒逼得无所遁形,随着大黄蜂越来越多只能是一路盲目挥砍一路慌忙逃避。

    吴巍运劲抗住壮汉的蛮力压迫,双臂伸直打开反掌往后猛然合力一击!

    壮汉太阳穴被猛击,顿时一阵眩晕。

    吴巍再擒住对方的大拇指,暴喝一声撕裂对方的虎口,直接将大拇指扭断!

    “呜啊!!”壮汉惊恐的看着自己手掌上两个空洞的血洞,嚎叫声像杀猪一般!

    最后一击,吴巍没有手下留情,以掌为刀劈碎了壮汉的喉骨,呈弯曲形的喉咙严重不成比例!壮汉咕噜咕噜的吐着血泡,捂着喉咙倒地不起!

    喘着气息回气的吴巍一看,莫玲儿与琮儿还在院门处,根本没有退后的意思。从莫玲儿自信的样子上看,这几个蛮汉恶徒似乎没放眼里。

    也是,从那两个恶徒口吐黑沫,满脸发黑抽搐不停的异常来看,这位毒术世家的唯一传徒开始展露她的本领。

    “这就是龙黄蜂的毒性?!”

    席妙柏不知何时,在很恰当的时间内出现,蹲在那恶徒的身边,细细观察着毒发的症状和细微的变化。

    然后悻悻的挠挠下巴,嘟囔着说道:“幸好本公子跑得快!”

第四十八章:三爷的愤怒() 
好端端的一个上元节被扫兴而归,任谁也不会开心的起来。

    琮儿尚小,遇上血腥的场面不免胆怯,对他幼小的心灵颇受影响。郭婵婉由仙鸯阁送回泞园,便一直陪着安抚心绪。

    几日前,邬子谷便独自一人离开泞园,说是要去拜祭下故人,也不知何时会回来。

    市坊间死了六个人,自然会惹上官司。

    负责巡查的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是林磊的部将,他自然知晓秦风虽无官身,但在南京无论是官场还是江湖之中的地位都非比寻常。

    这种鸡肋的案件最要人命,很知趣的第一时间便把此案移交给应天府衙门,由许可承接手侦办。因为是受害者,又有诸多目击证人,秦风一行人得以先返回泞园,等候衙门的传召。

    没有一个活口,也就没了追查的线索,自然也不会有结果。

    但秦风不需要结果,他只需要一个过程就足够。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一条永无止尽的道路,行走江湖之人无需太多的结果,因为结局无非就只有两种。而有些人只要能享受过程中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一生也就够了。

    “我真想不出他有何理由,会对我下手!”秦风将那串铭珠,置于案上脸色阴郁的说道。

    冯渝看了一眼那串铭珠说道:“的确说不通,这不符合章恕全的为人做事方式。当中会否有其他隐情?”

    “可如今,除了他还有谁敢对我下手?发急报给查大掌馆,让瑞隆祥商号旗下船行停止对广全行的后续航运,截停所有货物封仓!另发报给余大掌馆,停止立全行通往大理府与广南府、雅州三处商道的输送纽带!全力封锁这两个商行的货物!”秦风握拳猛击案面,递出两封密信。

    “宗主,您是要潮州、雷州、廉州三府的船行全部封锁?如此一来,章恕全可谓损失惨重!以他现在这种身份,根本无法在明面上去处理这些事情,就如哑巴吃黄连,这个苦头大得很啊!”

    “他尝到的甜头够多了,许给他如此多的好处得寸进尺难道还以为我怕了他?他不出来给个说法,那就别怪我把事做绝!”秦风随手一扔,把那串铭珠扔进壁炉内。

    封华盟与章恕全的暗战即将悄然展开,这一次秦风毫不留情的全面封杀与章恕全的私下交易渠道,无非就是要逼他显身。

    转眼间大年已过,眼看立春将至,春雨绵绵撒播大地。

    在过去的半月里,秦风乃至身边的亲友,生活如常再也没有受到暗杀的威胁。这些阴损之事似乎就这么悄然无声的如沉入大海,没有了后续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就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闹剧,有头无尾。

    度过了一个月的凡人生活,邬子谷带着他沉重的行礼沿着长江下流乘船返回湖广,遁入渺无人烟的大峡谷继续当他们的隐士。

    郭婵婉自然是要走的,她不想给秦风带来任何麻烦,哪怕那些麻烦并不是因她而起。

    南下的平叛卫军传来消息,广德州与常州府的红莲余孽基本清剿干净,苏州府只剩下最后一支遁匿在太湖里的叛逆,在郝林的围追堵截下用不了多久,也必将覆灭。

    浙江各府对南直隶的这支叛逆势力,也是不留余力的协同镇压。谭国仁光是在吴江、同里、平望一带据说斩杀了数万余孽,几乎把当地的农户灭去八成人口。

    秦风不敢说那是屠杀行为,也无法去辨认这是对与错,当中说没有无辜者任谁都不会信的。朝廷也不会指责他擅杀无度,给他安置一个屠夫的名号。

    成王败寇也就如此,既然是从你这里滋生出来的余孽,并参与走上造反这一条不归路,那你就得承受这个恶果。

    只是这几个富庶的府州被战火祸害,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过来的,所幸的是造成的损失是可以弥补的,至少没有预期中那么大的创伤。

    反而是官军带来的后续影响,精神上的恐吓和惊吓度远远超过那些造反的流民和无业农夫。

    南京卫军的胜利班师,也就在半个月里的事了。

    进入二月,京师下达的御诏终于到了张治手里,调任令也正式生效。嘉靖帝只给了他四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张治必须在六月底抵达京师,入宫觐见圣驾。同时曹海、赵文华两人也接到了调令公文,不同的则是由吏部和内阁发出。

    待遇不同,一个是擢升一个是贬谪,虽说曹海被革去粮储总督和右副都御史的高职,保留了户部右侍郎原职回京留任,也是意味着仕途到此为止,但他还是很愉快的收拾行礼,恨不得马上离开南京这个是非之地。

    赵文华则是被贬的最惨,一个工部主事便打发走人,可毕竟是回京师回到严嵩身边,不愁没有上位的机会。这一次没有把小命留在通州,就该烧香拜佛了。

    章恕全终究选择了妥协,主动向秦风表达了善意的言和。

    老家伙的得意门徒邱子荣,亲自上府求见。

    二月二日夜间,微风携带着飘零细雨打在纸伞之上,此时邱子荣没有穿戴蓑衣,飘忽不定的雨雾已将他的青色棉袄打湿大半。

    可他依然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的盯着枋梁上悬挂着的大红灯笼,从午间到夜里已过去四个时辰。

    泞园的大门终于打开,胡管家打伞走出向他行个常礼,便示意请入。邱子荣还礼,示意主人家带路。

    所过之处,都有森严的护院结队巡视。

    偏厅会客室一侧,秦风席垫而坐惬意的喝着香茶,望了邱子荣一眼便示意他坐在对面。邱子荣看了看偏厅那摆着整齐的座椅,也不说什么缓缓的走向另一面,脱下布鞋换过胡管家送来的干袜子,正坐于席垫上。

    秦风将一碗飘着白烟的热汤移至他面前,说道:“先喝碗姜汤解解寒,再吃点热食吧!”

    邱子荣低头看着案上的那碗姜汤,二话不说便捧起喝下。虽然他已冷的微微打颤,口舌发白双腿都快麻木的失去知觉,可依旧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风度和礼仪。只是在跪坐之时几乎弯不下膝盖,那种酸痛感简直难以言明,脸部还是抽搐了几下,才缓缓勉强的坐正。

    而这碗姜汤也几乎是救了他一命。

    “吃点吧!”秦风指指旁边的糕点。

    邱子荣施礼道:“不必了,多谢秦三爷!”

    “喜欢喝姜汤?”

    “此姜汤乃是子荣喝过最独特而又美味的!”

    “嘿,加了毒药的口感自然独特!再来一碗!”秦风摆摆手,立马有丫鬟又送上一碗摆在案上。

    邱子荣闻言,面不改色捧着吹拂了下热气,很是陶醉的慢慢饮下,就像是在品尝一道绝味的靓汤。

    “真有胆色!不愧是章恕全的得意门徒。”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三爷堂堂君子之度,绝非阴诈小人子荣何须多虑!”

    “嘿!牙尖嘴利,可我要见的人是明珍先生,却不是你!为何要让你来自讨苦吃?难道他自知理亏,不敢见人?”

    “非也非也!三爷稍稍惩戒一番子荣若能痛快片刻,子荣毫无怨言。只是希望三爷莫要错怪了师尊,若是因子虚乌有之事与师尊生出间隙,便是应了奸险之徒的算计,让仇者快亲者痛!”

    “你言下之意,明珍先生对于秦某的愤慨是能理解的?”

    “略知一二,明了于心。所以才派遣子荣前来致歉,发生在三爷身上的种种意外,师尊说了他也应当负上责任。但具体的缘由,因诸多的不便无法显身,恳求三爷体谅!”说罢,邱子荣取出一封书信,尊敬的递给秦风。

    秦风拆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逸仙息怒,万勿中了恶人之计!如今迁怒无辜,老夫着实委屈。事出突然,老夫已尽力平息。祈盼相逢重拾你我情谊,再秉烛笑谈个三天三夜,于乌江镇恭候大驾。义兄明珍”

    “这个老狐狸”

    秦风静静的看着邱子荣,而对方一副风轻云淡祥和的眼神,没有一丝畏惧也没有一丝不敬的对上他的视线。

    “明珍先生在乌江镇?”

    邱子荣不卑不亢的回道:“正是!子荣便是引路人。”

    “呵呵!好好好!好你个明珍啊!原来你就在乌江镇!”秦风言下所指,深有所意。从南京乘水路入和州不过一天半的时间,乌江镇就在江宁镇的对面,中间隔着一条长江。

    从秣陵关往江宁镇之时,章恕全那时估计也在乌江镇,那袭击秦风的死士不是他还有谁?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关他的事,有鬼不成!

    近在咫尺啊!藏的够深啊!最近的距离,才是最好的藏身处。

    “你且歇息一晚!明日就与你去乌江镇会会明珍先生,秦某要讨个说法!若他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那你邱子荣的命将活不过后天!”

第四十九章:三角关系() 
二月四日正午,由南京驶来的一艘民船停泊在乌江渡。

    被严加看管的邱子荣一路上也格外安份,落在秦风手里也只能听之任之,没有因触怒而立马取他性命,无非他还有利用价值。

    凤凰山是个好地方,所处马鞍山、南京、芜湖的交汇地,左濒滔滔长江,右倚驷马山,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进退自如,况且这还是一处世外桃源之地,适合隐士静养。

    可章恕全就是个伪君子,又哪能配得上隐士的雅号。

    只是那霸王祠,的确是值得一游,把这里当作修身养性的净地,那是瞎扯。千年来霸王祠的香火就没有断续过,日益旺盛。

    霸王祠里的庙会刚过去不久,喧嚣的余声仍存留在四处。这里的老百姓乃至文人史家,都给予了这位落败英雄少有的宽容和崇敬,史家以王侯的规格为他立传,文人以诗句文字借意幻想他能东山再起,老百姓则是很实际的为他立祠供奉,并尊他为项王菩萨。

    碑廊前方,正有一位青衣棉袄长者,戴着棉帽站于大石碑之前,默然无语。似乎在感悟先古英雄人生的荡然起伏。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这竟是唐时杜牧的题字?明珍先生难得有这闲情雅致,流连于荒山野庙缅怀古人先迹,乐此不疲呀!”

    此时沙哑犹如一个迟暮老者的喉音回道:“逸仙莫要讥笑老夫!这哪里是什么荒山野庙?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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