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神医并没开口,而是朝王天源望了过去,那王天源一见吕神医的眼神,淡声道:“是雪儿。”
“温雪?”我下意识问,紧紧地盯着王天源。
他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我…我有点懵,那温雪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不是过来凑热闹的么?
当下,我朝王天源望了过去,没等我开口,那吕神医笑道:“她啊,这次的身份可不简单。”
“什么身份?”我愣了愣,对于温雪的身份,我还是知道的,以前在火葬场上班,后来好像还在鬼匠兼职了一个守山匠的身份。
那吕神医一笑,“你猜猜看?”
我…我特么才发现,这吕神医今天有点不正常。
那吕神医见我没说话,好似也没了逗我的心思,就说:“她现在是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
嗯?
开玩笑吧?
北方那群抬棺匠,会让温雪一个女人当掌舵人?
当然,这话我仅仅是在心里也没说出来。
等等,不对啊!
如果按照吕神医的说法,那么问题来了。
这次王家的人来的未免太多了吧?
先是王猛、王凯兄弟俩,后是王天源,现在又来个温雪,这些人可全是王家的人?
而那王猛在龚老家时,也曾说过,王木阳是他们王家的旁系。
当下,我也没客气,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对王天源说了出来。
那王天源一听我的话,脸色刷的一下阴了下去,阴郁至极,整个房间的气温也随之低了下去。
“我王家跟那个王家没任何关系。”那王天源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听这语气,立马明白过来,看来这两个王家是不对头的啊!
不过,仔细一想,估摸着也是,那王猛在龚老家时,之所以提出要替王木阳报仇,应该是找了一个幌子。
说白了,那王猛想对我动手,总得有个理由。
而王木阳就是最好的理由!
就如国际上那谁打谁,不也找了一个理由,怀疑某某存在什么武器,威胁什么什么的。
对此,我真心也是无语了,就说:“如此甚好,只是…。”
我朝吕神医望了过去,“她一个女人,过来不合适吧?”
那吕神医饶有深意地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笑道:“小九啊,不是老夫泼你凉水,即便你拿着火龙纯阳剑,恐怕三个你,也打不过温雪,她现在可是开了玄门的。”
“啊!”我惊呼一声,脑海不由想起龙虎山吴克用临终前的话。
他老人家说,玄门是每个玄学人士的命门所在,若能打开玄门,方才算的上玄学界的人。
而他老人家在临终前,为了替我打开玄门,做了一番不少的动作,甚至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江小燕的事,以及龚老,还有牛怀前辈的事,忘了这茬。
用吴克用的话来说,只要我将他生前留下的天师符放在无根水中侵泡三天,再也真火熬上三个时辰,将天师符的符水喝下,便能打开玄门。
那吕神医见我没说话,皱了皱眉头,问我:“小九,怎么了?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紧紧地望着他,便把吴克用的话说了出来,又将吴克用生前留下来的天师符掏了出来,摆放在桌面,轻声道:“这便是他老人家留给我的东西。”
这话一出,那吕神医好似想到什么,叹息一声,“人啊,真是没用,说没就没了,而没想到的是,吴克用他…竟然消耗自己的性命,也要替你打开玄门。”
说着,他一把捞起天师符,朝王天源递了过去,轻声道:“天源,以你的本事,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吧?”
他点点头,“明天早上便能将这天师符熬成符水,到时候陈九小兄弟也能打开玄门。”
我本来想说一声谢谢。
但想到吴克用的死,我…却是没心情说出来口。
于我而言,用这种方法打开玄门,有种踩着别人性命的感觉。
如果有可能,我绝不会饮这些符水,只会将它们一直留在身边,也算是做个纪念。
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倘若这次,没点本事,恐怕想要保住性命都难,更重要的是,还有韩秋这个普通人在。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也没说话。
那吕神医应该知道我的为人,笑了笑,轻声道:“小九,人死不能复生,吴克用既然用性命也要替你打开玄门,你便替他好好活下去,造福一方,也算不愧对他。”
我点点头,还是没说话,而那王天源则缓缓起身,对吕神医说:“我得现在离开了,不然,明天早上,可能会没法弄出来。”
那吕神医点点头,罢了罢手,轻声道:“去吧!”
很快,那王天源径直走了过去。
随着王天源离开,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跟吕神医,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收拾好心情,便问他:“您刚才说这次一共来了五人,除却、温雪、乔秀儿、葛庆天以及虫三雄,还有一人是谁?”
话音刚落,那吕神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居然有了一些变化,好似陷入思考当中,直至我再次开口问了一句,他才回过神来,低声道:“这第五人,说实话,老夫也不清楚。据天源说,这第五人他也看不透,甚至可以说,他看不见,却又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要是没猜错,第五人应该是一直隐匿在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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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陵棺 41()
听着吕神医的话,我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本以为他能说出全部的人数,没想到这第五人竟然是个谜。
不过,也正因他的这番话,让我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吕神医说王天源跟虫三雄是一个级别的,而以王天源的本事,居然没能察觉到对方是谁。
难道那人的本事,远超王天源?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
就在这时,那吕神医见我没说话,叹息一声,皱眉道:“小九,老夫对这第五个人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我忙问。
他抬眼环视了房间一眼,轻声道:“如果说,棺材内躺的不是牛怀前辈,老夫怀疑这第五人可能就是…他本人。”
“啊!”我惊呼一声,满脸错愕地盯着吕神医,颤音道:“你意思是牛怀前辈来了?”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解释道:“老夫暂时也弄不清楚,仅仅是一个猜测罢了,倘若老夫的这番猜测是真的,你跟洛东川的身世之谜,应该能解开。”
我没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吕神医。
约摸过了七八秒的样子,我轻声问道:“吕神医,你对我跟洛东川的身世,可有什么猜测?毕竟,您在医学上是权威,您看待问题肯定比我们这些门外汉要清楚。”
他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方才徐徐开口道:“说实话,自从见过你跟洛东川后,老夫便起了疑心,但,有一点,老夫很是疑惑。”
“哪一点?”我忙问。
他说:“你们并非双胞胎,却又长的如此相像,再加上…你跟洛东川,无论是气质、天赋、本事以及为人处事,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这种情况下,老夫…猜测你们…很有可能是亲…兄弟。”
最后三个字,他老人家咬字特别重。
我稍微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白的话,主要是他说的话,让我摸不着边。
不过,他说我跟洛东川可能是亲兄弟,却让我上了心。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俩的不同?”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点点头,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轻声道:“龙虎山假吴克用的事,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
他又说:“那人是假扮吴克用,无论是从神态、举止以及气质,甚至年纪,都是极视接近,也唯有这样,才能冒充吴克用,而…你跟洛东川,却是…。”
我懂了。
他意思是,倘若我们俩真的像假吴克用那样,应该是很像,而我们俩却是两个极端。
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更大的疑惑却是冒了出来。
那便是,我的身世以及他的身世,我们俩的父母又是谁?
要知道,这些年下来,无论是我,还是洛东川,我们俩的身份都相当清楚,毫无领养的可能。
那吕神医见我陷入沉默当中,轻声咳嗽了一声,“小九,这一切,暂时还是老夫的猜测,想要彻底弄懂,还是需要查看牛怀前辈的棺材。”
这下,我更疑惑了。
既然我跟洛东川可能是亲兄弟,为什么还要查看牛怀前辈的棺材,才知道结果?
我连忙把疑惑问了出来。
他一笑,“小九啊,有些事情,单凭推测没用,而我们目前仅仅是知道假吴克用的事,单凭这一例得出来的结果,毫无任何可信度。如果打开了牛怀前辈的棺材,而棺材里面躺的人,像牛怀前辈,却又不是牛怀前辈,便有了两例,能更精准的判断你跟洛东川的身世。”
一听这话,我当真是哭笑不得,就说:“吕神医啊,即便打开牛怀前辈的棺材,他老人家的早就化作白骨了,判断不出…。”
没等我说完,吕神医一笑,打断了我的话,笑道:“小九,我们俩打个赌怎样?”
“你想怎么赌?”我本来想拒绝,但吕神医既然开口了,我又不好拒绝,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下来。
“老夫赌牛怀前辈的尸身,保存完好,没任何腐烂的地方。”吕神医笑眯眯的说。
我一听,稍微想了一下,以吕神医的本事,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有着一定的自信,倘若我真的跟他赌下去,肯定是必输无疑。
不过,吕神医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笑道:“吕神医,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就行。”
他哈哈一笑,满脸笑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一点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说:“您繆赞了。”
他望了我一眼,也没说多余的话,就问我:“你对老夫的徒弟怎么看?”
嗯?
步陈言?
我有些弄不懂他意思了,就问他:“不知道你问的哪一块?”
他一笑,“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即可,老夫要的是真话,你别因为他是老夫的徒弟,从而阿谀老夫。”
还真别说,我刚才是真有这个打算,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徒弟的坏话吧。
不过,现在么。
我自然没了顾虑,就说:“从面相来看,步陈言属于奸诈小人那一类,并非良徒,恐怕会有背叛师门的嫌疑,对待兄弟、朋友,也是两面三刀之人,实不相瞒,我对步陈言毫无任何好感。”
那吕神医好似猜到我会这样说一般,捋了捋下颚的胡须,笑道:“你能对老夫说实话,老夫很欣慰。只是…。”
说着,他顿了顿,继而道:“只是,小九,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我皱了皱眉头。
“人不可貌相!”吕神医缓缓吐出四个字。
一听这话,我陷入沉思当中,正如吕神医所说的那般,有些人的面相,的确属于不可貌相的那种。
而历史上这类人,更是不在少数,其中最为代表的是朱元璋,传闻朱元璋极丑,用歪瓜裂枣来形容也不足为过,甚至有相师曾判定朱元璋活不过三十。
结果呢?
诸如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就如当下某宝的某人,也是如此。
这让我皱了皱眉头,难道步陈言也在此列?爱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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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陵棺 42()
说实话,对于相面,我并不是很精通,仅仅是懂点鸡毛蒜皮而已。
可,现在听吕神医这么一说,我心中有些带疑,便朝吕神医望了过去,轻声道:“您老问过专业人士?”
他微微一笑,点头道:“实不相瞒,的确问过。”
这下,我有些坐不住了,就问他:“那您老的意思是?”
他饶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轻笑道:“小九,老夫没别的意思,老夫只想告诉你,小步子是个不错的朋友,甚至是兄弟,你也知道,老夫年事已高,行将就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步子,老夫想恳请你,提携他一下,留他在身边做个马前卒也行。”
说着,他好似想到什么,神色一禀,继续道:“作为回报,老夫会让王天源在你身边护你三年。”
嗯?
让王天源保护我三年?
这…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只是,一想到步陈言的面相,我心里有些忐忑。
那吕神医好似看出我的担心,轻声道:“小九,老夫一生行医,积攒了不少名誉跟善德,如今,老夫以这辈子的…。”
我懂他意思,连忙打断他的话,忙说:“您老言重了,小九定当不会辜负您老的期望。”
他微微一笑,紧紧盯着我,轻声问:“小九,你这可是真心话。”
我笑了笑,说:“当然是真心话,难道您老忘了步陈言跟韩秋是朋友,而韩秋又是我最为信任的人之一,有他在,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跟步陈言能成为朋友。”
他满意的点点头,神色之间闪过一抹凄凉,低声道:“小步子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流,如若他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宽待几分。老夫也相信,小步子跟在你身边,他将来的成就定能在老夫之上。”
对于吕神医,虽说相交不深,但他老人家的为人,我却是有些清楚,鲜少向人开口求事。
如今却因为步陈言…。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苦涩,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今吕神医已经做到了一个师傅该做的事,也不知道步陈言能否做到徒弟的本份。
我…深呼一口气,朝吕神医拱了拱手,笑道:“您老这份心,当真是情比父子。”
他瞥了我一眼,摇头道:“老夫也仅仅是做到一个师傅该做的事罢了,剩下的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今老夫该教的,已经悉数教给他了,就看他能领悟几分,更看他能否超越老夫。”
我顺着他的话茬,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问他:“对了,吕神医,步陈言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他面泛笑意,“老夫还以为你不会问了,没错,他的名字的确有些别扭,只因他…。”
说到这里,他脸色沉了下去,声音也变得极其沉重,“他身负两个家族的使命,一个是步家,一个陈家,这才取了步陈这两个字,这一点,恐怕韩秋都不知道。”
说着,他抬眼望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继续道:“小九,老夫这次让你跟他做朋友,只是其中一件事,还有一件事,老夫不知从何开口…。”
我尴尬的笑了笑,忙说:“吕神医,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小九定竭尽所能。”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好几次想开口,最终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