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冷笑,无论他们是否认识,阎十七跟水明真人合起来将余老板给坑了,这就是事实。至于他们之间有啥仇恨,对我来说,没啥兴趣,那是他们家的事,只要知道是谁在搞鬼,对死者有个交代就行。
挂断电话,我想起水明真人开路时的表现,还真别说,当真是漏洞百出,他发现棺材底部贴红纸,应该不是想救刘凯,而是怕我的红纸影响到阳棺。
棺材立起时,他表现出一副孬种样,应该是用这个借口离开丧事,因为,他要的目的达到了,必须离开。
等等,水明真人跟水云真人,这俩名字如此相近,怎么像同门师兄弟?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跟刘凯的关系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凯不可能会疯啊!
想到这里,这立马给郭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镇医院看看刘凯是不是真疯了,顺便看看阎十七在不在。
好在郭胖子正在医院,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回了一个电话过来,他说,阎十七不见了,刘凯真的疯了。
对于阎十七的离开,我没啥吃惊,人都死了,不离开才怪,倒是刘凯的疯,让我有些带疑。
于是,我问郭胖子凭什么判断刘凯疯了,他说,趁刘凯病房没人,往刘凯水壶撒了一泡尿,喂他喝了下去。
我笑骂一声,也就郭胖子那货能干这缺德事,这样以来,刘凯跟水明真人应该没啥关系。那么,先前那八仙应该是实实在在地想借人给我办丧事,借来的道士可以完全相信,晚上派来的八仙也可以完全相信。
我呼出一口气,总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至于阎十七去哪了,水明真人去哪了,我没那份闲心替余老板去找他们,那是派出所的事,我的职责是破了阳棺,将死者顺顺利利地送上山,下葬。
我这人的性格有些急,想什么就做什么,当即,就让阿大去镇子找枇杷干、香蕉片、橘子皮、柿子饼这四样东西,打算破了阳棺。
至于为什么会要这四样,我明白父亲的意思,这四样东西分别代表着,春、夏、秋、冬四季,在我们这边称为四季果。
四季为一年,这四样东西,又代表一年的阳气,只要将这些东西,放入棺材,能让棺材内的阳气达到饱和,利用玄学上的阳极阴盛,以此改变棺材的气场。
说句实在话,以前我认为父亲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没想到他对玄学也颇有心德,这也难怪,做棺材,肯定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阿大神色匆匆地走后,灵堂内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找来一条木凳,坐在棺材旁边,伸手摸了摸棺材,不愧是阳棺,竟然有点余热,要知道现在是大正月,我们衡阳这边,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但是,气温也低的很。
人嘛,就是这样,只要找到突破口,就能发现很多平常发现不了的东西。这不,刚在棺材旁边坐下没多久,我就看到死者身下露出一张白色的东西,虽然只有一角,但,我还是看的很清楚。
站起身,朝死者身下摸了过去,拽了一下,不动,用力一拽,拉出一块白麻,约摸巴掌大,上面用朱砂写了一些名字,全是余老板家人的名字。
胡琴跟余倩的名字比较模糊,上面用朱砂笔有意无意的画了一横,只能大致上辨别出来是,余倩、胡琴四个字。其它名字的笔画很清晰,而且字迹刚劲有力,想必,在写名字的时候,那人很愤怒。
让我奇怪的是,这张白麻上最前面写着一个名字,很奇怪,姓阎,叫阎萌萌,余老板那几个老婆的名字,我听余倩提到过,好似并没有姓阎的。
我想了一会儿,猜测,阎倩倩跟阎十七应该是亲人。毕竟阎不像刘李张王四大贤姓那么常见,假如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些狗血,阎十七跟余老板的矛盾出在阎萌萌身上。
而阎萌萌的名字出现在棺材内,就证明阎萌萌已经身死,否则,阎十七肯定不会把这名字写在白麻上。
肯定有人会问阎萌萌怎么死的?在我看来,应该是有钱人与美女那些事,最后美女香消玉损,阎十七替她报仇。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事情怎样,我不清楚,我不是名侦探,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
有人说,美女什么都不能干就是能干,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阎萌萌应该就属这种,没落个好下场。
多么狗血的剧情,从古代到现在,这样的剧情一直在延续,不同的是,男主角换了,女主角变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人心对金钱与美色的欲望太强,还是金钱美色能控制一个人的欲望,一处处悲剧,一桩桩冤案,有多少是因为金钱与美色?
发现这张白麻后,我的情绪不是很高,在余倩与胡琴这四个字上盯了一会儿,阎十七还算有点良心,最终在这两个名字上画了一横,不然,余倩、胡琴跟余建豪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那。
随后,我用剪刀将白麻剪碎,仍到灵堂外的垃圾桶,走到棺材前,朝死者作了一个揖,坐在一旁,等阿大找来四季果,破除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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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阳棺(61)()
在灵堂等了20来分钟,阿大、郭胖子跟结巴三人走了进来,我心头有些疑惑,就问他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郭胖子走到我面前,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路上遇到阿大哥在买枇杷干,便一起回来。”
我点了点头,又问他,“胡琴跟余倩情况怎样?”
他面露难色,朝棺材瞥了一眼,说:“在医院做了一个大检查,医生说身体没问题,不好下药,只能先给她们母女俩挂着氧气瓶,留院观察,后续的事情还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苦笑一声,医院能检查出问题才怪,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倘若让有本事的道士来看,或许能看出点门道。
随后,我们扯了几句,找阿大拿过四季果,走到棺材前,瞥了一眼死者,她样子越来越像活人,面色比先前更加红润,被我戳破那地方,流出一种奇怪的液体,墨绿色,隐约有股香味。
“九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抬了不少棺材,从未遇到这种情况。”郭胖子在一旁颤音问道。
“阳气太重,将死者的阴气冲走,表面看上去,死者面色红润,实则在阴间正受苦难,搞这个棺材的人,真特么没良心,早晚会被天雷给劈了。”我跟郭胖子解释一句,将四季果放在棺材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随着四季果放入棺材,死者面色陡然变了,吓得郭胖子浑身颤抖,一把抓住我手臂,指着死者,说:“这四样东西很常见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说这话的时候,他牙齿一直打着颤。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别说郭胖子,就连我都吓了一大跳。只见,死者的脸色像活人一般变化,呈现出喜怒哀乐四种表情,最恐怖的是死者躺在棺材内,嘴角动了动,竟然露出一个微笑。
“九哥,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会这样啊!”郭胖子摇了一下我手臂。
“这种事情不好解释,应该是阳气达到饱和,让死者身体器官出现一些异常,有点类似电影里面的僵尸。”我解释一句。
“会不会跳出来啊?”郭胖子失声道。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电影看多了吧?假如真有僵尸,你还能活到现在?用这种阳棺装尸体,顶多就是面部表情有些变化,别说站起来,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可能。而面部表情的变化,就好比一个空的塑料袋,你往里面不断灌入水,塑料袋的形状就会产生变化,死者面部表情的变化跟这是同一个道理。”
“不对,真如你这样说,死者怎么会刚好露出喜怒哀乐的表情?”结巴在一旁插话。
“巧合吧!有些事情没得解释,咱们做八仙的,只能去揣测死者的意思,算是一种尊重吧!”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不是每一件事都有的解释,就如一个死去四天的人,她面部表情像活人一样变化。用我们八仙的话来说,是破了阳棺。用玄学来说,这种情况是尸变,死者要变成僵尸的前奏,而用科学的知识去解释,就是列出一大堆数据,再列出各种可能性,加以论证,最后得出一个结果,神经反射。
听我这么一说,郭胖子跟结巴没再深问下去,反倒是阿大,走了过来,问我:“陈八仙,破了阳棺后,丧事是按照正常仪式去办,还是就此停丧,等待明日上山?”
我想了一下,说:“先破了阳棺再说吧!这四季果只是第一步,后续还有些事情没弄,只希望破阳棺不要出现问题,剩下的事,看时间走吧!明早六点之前必须抬上山下葬,迟则生变。”
“对姑妈下辈子有影响吗?”阿大给我们一人派了一支烟。
“只要破了阳棺,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跪在棺材前头烧黄纸,我没去打扰他,一直盯着棺材内的变化。
大概等了三分钟时间,我来找一跟木棒,围着棺材转了几圈,举着木棒照着棺材就砸了下去,嘴里骂道:“让你上金色,让你充当帝王命,难道你不知道多大的裤脚穿多大的鞋,野鸡学那鸟儿飞,上了枝头要人命。”
这一招叫打棺,在古时候金色代表皇家,有皇气这么一种说法,打棺就是打掉棺材上的皇气,让皇气不要伤到死者。砸了七八下后,死者的表情定格在微笑。
我心中呼出一口气,好似有效果,至少死者笑了。按照父亲的步骤来做,此时应该绑上龙架。但是,考虑到死者属于冤死,若是现在绑上龙绳抬出去,肯定会闹出一些事,对死者下辈子不好。
于是,我将绑龙绳的步骤往后推了一些,脑中想起,父亲绑完龙绳后,在饭锅上开了九个洞,应该是暗示我在棺材开九个洞。
倘若我没有猜错,九个洞代表着两种意思,一种是吉祥的象征,九代表着九五之尊,希望死者下辈子有个好出身;另一意思应该是利用这九个小洞将棺材内的阳气泄出去。
说句实在话,像阳气、生气、阴气、浊气之类的东西,肉眼根本看不见,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否真的存在。但是,又必须按照特有的方式去做一些事,否则,就会出现一些怪事。
哪怕到了现在,我依旧没有弄明白老祖宗的意思,只能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去做,再说直白点,就是依葫芦画瓢。
打定这个主意后,我让郭胖子到镇上借来一架火炉,又找来一根一米长、拇指粗的钢筋,用打磨机将钢筋的一端,磨尖。然后将钢筋的尖头放在火炉烧红,打算在棺材烫九个洞。
郭胖子见我烧钢筋,鄙视的瞥了我一眼,说:“九哥,看到你,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我疑惑地问。
“愚公移山。”他语气有些不屑,说:“你在我心中一直很聪明,为毛在这件事上却用这么傻的办法,用冲击钻对着棺材豁达几下,用不了三分钟时间,九个洞就出来了,你烧红钢筋去戳洞,保守估计需要8个小时,这不是愚公移山是什么?”
第210章 阳棺(62)()
“你懂个p!”我瞪了郭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用冲击钻在棺材上豁达几下,三分钟能打出九个小洞。可,那些木灰怎么办?让落在地面?”
“对啊!”他点了点头。
“滚!”我骂了他一句,说:“死者的棺材不能掉东西出来,一旦掉了东西出去,死者下辈子的身体就会出现问题,为了节省几个小时,就让死者下辈子身体出问题?这么缺德的事,咱们做八仙做的出来?”
“切,说的跟真的一样,你用钢筋去戳洞就不会掉木灰了?”他好似有些不服气。
“不会,那些木灰只会被烧红的钢筋烫在棺材,这样以来,洞出来了,木灰还在。咱们这行,不同于别的行业,可以偷工减料,咱们必须对死者负责,才能让死者走的安安心心。”我对他说教一番。
说完,我没再搭理他,蹲在火炉旁边烧钢筋。那郭胖子见我没有理他,觉得有些无聊,走到灵堂左侧,掏出手机玩了起来,结巴坐在他旁边发愣,而阿大一直跪在棺材前头
一时之间,灵堂内静了下来,钢筋在火炉放了二十几分钟,尖头的位置隐隐约约有些红,我正准备拿起钢筋戳洞,阿大站起身,走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咋了?”我疑惑地问他。
“开路这天本是热热闹闹,现在死的死,病的病,灵堂太冷清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有个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阿大说。
“什么想法?”我问他。
“你在棺材上戳洞的同时,我想将先前那些道士请回来,让他们为姑妈朗诵经文,再由…”他愣了一下,眼神在郭胖子跟结巴身上盯了一会儿了,伸手指着结巴,说:“由这位兄弟充当你的位置,领着我在法场转一会儿,告慰姑妈在天之灵。”
我想了一会儿,灵堂的确有些冷清,余老板拿出一百万,希望将丧事办得热热闹闹,按照目前的开支才来说,至少还剩下50来万,现在他家出事了,也不能黑他钱财,肯定要花大部分出去,这种钱不能乱赚。
而且,丧事是死者在阳间最后一遭,若是等我在棺材弄出九个小洞后,估计没啥时间开路,就这样抬出去下葬,有些对不住死者。再者,灵堂内还有具小尸体,让道士朗诵一些经文也是好事。
但是,我心里又有另一个担心,现在的阳棺并没有破除,若是贸然开路,会不会闹啥怪事,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考虑一番后,我站起身,走到棺材前,朝死者瞥了一眼,只是一会儿功夫,死者的面色淡了很多,一丝菜青色爬上额头,正在恢复死人相。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一狠,万事以死者为重,就算出现啥情况,只要处理的好,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我跟阿大说,“行,就按你说的办,我在棺材旁边戳洞,你让道士朗诵经文,再由结巴领着你去转。”
说完,我将身上的道袍拖了下来,给结巴穿上,又教他在法场内怎么转圈。其实,方法很简单,按照左三右四的步伐就行。
左三右四的步伐是丧事上最常见的步伐,只要见过开路仪式的人,几乎都能记下来,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步伐从三国时期一直传到现在,未作任何改变。
结巴点了点头,穿上道袍,说:“我见过几次开路,那种步伐熟悉的很。”
随后,我将先前那些道士请了回来,他们来到灵堂时有些害怕。但,看到我们都在这,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坐在棺材前的八仙桌旁,朗诵经文。
紧接着,结巴领着阿大,步入法场,让原本有些冷静的丧事,再次变得热闹一些。
还真别说,结巴穿上道袍在法场开路,有那么一点架势。
安排好这一切,钢筋的尖头在火炉已经通红,我伸手朝另一端摸去,有些烫手,找来一些稻草裹在上面,然后用白麻包在稻草上,再伸手摸了摸,有些余热,温度合适。
弄好这些,我怕把握不好力度,打算先在棺材盖上戳个洞,熟悉一下力度。
这戳洞颇有讲究,特别是棺材盖上这个洞,必须要在正中央的位置,我用尺子量了一下棺材盖的尺码,长,两米四七,宽一米四三。(注:普通棺材没有大)
量好尺码,我在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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