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他意思,一般那种死人的出现,往往伴随着祸事。
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别让那种死人知道自己是那种死人。
看起来特别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特别难。
其一,那种死人会在12个小时后,察觉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其二,那种死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会开始产生变化。说白了,那种死人到最后会变成一个移动的煞气库,从而影响每个跟她有过接触的人的气运。
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种死人一旦在哪个地方断气,那个地方便会出现大面积的灾难。
这种灾难,可能是天灾,也可能是人祸,至于到底会是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六丁六甲葬经篇》曾有提到过那种死人。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诸葛晴明不动声息地拉了我一下,紧接着,我感觉口袋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把小型的蒲扇。
只有二指大,有点像是三国时期诸葛亮的扇子。
只不过,这扇子的体积要小很多。
“这什么东西?”我问了一句。
他说:“宫主,你拿着就行了。”
好吧,既然他不说,我自然也没问,便缓缓起身,朝那司机走了过去。
我走到司机边上时,依靠在车门的位置,他好似没想到我会过来,疑惑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车。
我打量了一下司机,三十来岁的年龄,皮肤黝黑,体形有些偏胖,留着板寸的发型,笑着问他,“大哥,怎么称呼?”
“叫我老郑就行了。”司机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我还是叫你郑大哥吧!”我笑着说了一句,又问他:“不知道郑大哥是哪里人啊!”
我没直接跟他那种死人的事,一是担心他不信,二是担心他把我当成疯子。
所以,我打算跟他唠会,也算是消除他的心里戒备。
司机挺会唠嗑的,估摸着每个跑大巴的司机都有一颗会聊天的心。
这不,一听我问他是哪里人,司机宛如打开了话匣子,不但告诉我他是长沙人,更是说起了他家几个子女,又说自己子女怎样,怎样的,足足说了差不多七八分钟。
说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就笑着问他:“大哥,你觉得现在的丧事怎样啊?”
“丧事?”他一怔,瞥了我一眼,然后双眼继续盯着正前方,笑道:“小伙子啊,这大半夜的你跟我讲丧事,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
“怎么了?”我笑着问。
他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三年前,我在我们老家那边掺合了异常丧事,妈吖,那个场面当真是吓死人了。”
说话间,司机估摸着是想起什么了,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紧接着,那司机告诉我,说是他参加的那场丧事,丧事办到一半了,一众死者家属正围着棺材转灵,死者忽然从棺材内爬了出来,然后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还没死,要等到一年后的八月十三日才死。
结果,第二年的八月十三日,死者真的死了。
听着他的话,我苦笑一声,这司机估摸不是吹牛。因为,我以前也曾经听我们抬棺匠说过一些类似的事。
不过,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了,我自然也没跟他再委婉了,就问他:“大哥,听过那种死人么?”
他一脸疑惑地瞥了我一眼,继续开车道:“那种死人是什么?”
我笑着解释道:“其实跟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差不多,不过,那种死人却带着煞气而行,还有就是,她们不知道自己死了,仍旧把自己当成活人,在世间行走。”
“小伙子,你说的是僵尸吧?”那司哈哈一笑,打趣道。
好吧!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
不过,仔细一想,那种死人好像还真的有点类似僵尸,但,却有不同于僵尸。
我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算不上僵尸吧!从医院的角度来看,他们还没死,反倒是病情有好转的迹象,但从玄学的角度来看,他们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身体里面只有一口气罢了,一旦这口气散了,他们便彻底死了。”
听我这么一说,司机挠了挠脑袋,“小伙子,你说的是矸(gan)尸吧?”
吖?
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他竟然还知道矸尸。就如他所说,那种死人的确还有一个称呼,就是矸尸。不过,这种称呼一般流行于长沙一带。
当下,我点点头,笑着说:“是啊,没想到郑大哥居然还懂这个。”
“小伙子,不是我吹牛,别看我现在开着大巴,实话告诉你,我以前是干抬棺匠的,在我们那边抬过了不少的棺材,自然懂这里的东西,而你刚才说的矸尸,那都是古时候的事了,现在这社会肯定没有了。”司机笑呵呵的说。
“要是有呢?”我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有,一般矸尸极难形成,除非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还得有外八卦,内八卦以及阴阳十子方等东西辅助,方能形成矸石。”司机一笑,罢手说了一句。
这下,我再也站不住了,没想到竟然遇到懂行的人了!
(本章完)
第2026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14)()
这让我兴奋之余,又觉得可能跟司机说出实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我还是没有直白的说出来,而是委婉地说:“郑大哥,你说要是现在出现矸尸了,可咋办勒!”
他微微一笑,“还能怎么办,只能自求多福呗,毕竟,一次出现矸尸好像是唐朝武皇时了,距今已经是一千多年了,按道理来说,算现在出现矸尸,也是正常的很。”
听着这话,我笑了笑,朝司机靠近了一点,低声道:“郑大哥,你觉得先前我跟我朋友的行为过分么?”
他一怔,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不过,仅仅是一秒钟,他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对我说:“小伙子,那你又知道为什么我先前没有制止你们吗?”
嗯?
还有这种操作?
我忙问:“为什么?”
她一笑,“因为,从你们车的一瞬间,我便发现你们不是普通人,要是没猜错,你应该是抬棺匠吧?”
吖?
我微微一怔,这司机当真是有两手,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我也没多想,他先前说过,他曾在长沙帮人抬过几次棺材,能看出我是抬棺匠倒也在处理之。
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他又说:“而你那个朋友,其不太爱讲话的那个,应该也是抬棺匠,至于那个穿的跟乞丐似得,恕我眼戳,却是看不出来了。”
我笑着说:“不错,跟你猜的差不多,而那个穿扮像乞丐的也是抬棺匠。”
“哈哈!”他笑了笑,“当真是缘分的很,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抬棺匠,对了,你们抬棺匠这一行现在怎样?”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关心这一行。
但,此时的我,却没什么心情跟他唠叨这些,说:“郑大哥,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这车子面有人是矸尸。”
“啊!”司机惊呼一声,猛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随着他这么一扭头,我通过反光镜刚好看到后边一辆大卡车正准备超车。
这吓得我连忙喊了一声,“超车,后面有人超车。”
司机回过神来,没半点迟疑,猛地将方向盘朝右边打了一下,大巴的车头刷的一下朝右边倾了过去,而那大卡车刚好超过车。
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而那司机显然也是心有余悸,叹息道:“好险,要不是你提醒,恐怕这一车人,得出事了。”
我也没说话,而是紧盯着他。
那司机应该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轻声道:“小伙子,你刚才说的是真话?”
我嗯了一声,说:“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到前面来找你,如若你不信,你可以看着反光镜,我让我朋友做个试验给你看。”
“什么试验?”他忙问。
我低声道:“既然你干过抬棺匠,应该知道矸尸除了一双眼睛能看到东西,浑身下是没有半点的知觉的吧?”
他点点头,“的确听过,好像是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当下,我也没客气,扭头朝诸葛晴明望了过去,然后冲他点了点头。
诸葛晴明立马明白我意思,不动声息的伸手在那女人背后砸了一下。
这一幕正好被司机通过反光镜看在眼里。
瞬间,他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整个人也开始打颤,连抓住方向盘的双手,都有些松弛了,整辆大巴更是扭了好几下。
“郑大哥!”我连忙出身提醒道。
他颤抖着声音,朝我问了一句,“小…小伙子,这…这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我的车子会有那种东西啊!”
我苦笑一声,我哪里知道原因啊,说:“先别管为什么会有矸尸,目前最好的办法是继续开车,车速不要超过100,先把那矸尸送到目的地,另外是千万别让矸尸知道自己快死了,否则,这整辆车面的人,恐怕男难有活口!”
那司机应该是明白整件事的重大,点点头,颤音道:“好,小伙子,你需要做什么,你告诉我行,我…我…我全力帮你。”
我稍微想了想,说:“暂时这么多,记住,车速千万别超过100了,对了,你这车子是长途,应该不止你一个司机吧?”
他点点头,连忙开口道:“的确不止我一个,还有两个人,我们三个轮流开。”
我嗯了一声,告诉他,“让另外两个人轮流开吧,我等会或许需要你帮忙。”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好似有些不愿意,轻声道:“我…我…我能不能不掺合啊!”
我苦笑一声,正准备说话,忽然,诸葛晴明朝我喊了一声,“宫主,过来一下!”
见此,我深深地望了司机一眼,也没再说话,毕竟,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不掺合,如果我再强行要求他掺合的话,倒显得我这个人太自私了。
当下,我朝诸葛晴明那边走了过去。
“等等!”
司机忽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朝他望了一眼,“还有事?”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我左边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开着车,说:“郑老二,过来我替我一会儿。”
我顺着他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名叫郑老二的人是一名四十左右的年男子,剃着个大光头,左右双臂有纹身,左臂纹的是关公,右臂纹的好像是某部动画片里面的人物,有点像是一头猪,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纹的是小猪佩。
说实话,我看着这纹身的时候,感觉特别怪,不过,也没多说,听到那郑老二开口道:“郑老大,你才开了不到一小时不行了,是不是昨天晚在你媳妇身太卖力了?”
“滚犊子,老子有正事要办!”司机说话间,车速慢慢停下来了。
车子刚停下来,郑老大朝我走了过来,而郑老二则坐在驾驶的位置,缓缓发动车子。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一名女乘客忽然开口了,她说:“司机,麻烦停一下车,我想个厕所。”
我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一旦车子停久了,那矸尸绝对发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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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7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15)()
原因在于,一般坐过长途汽车的都知道,车子会在路途停几次,让乘客们个厕所,以及吃饭什么的。!
而那矸尸一见汽车停下来,自然会跟着大部队下车厕所以及吃饭什么的
但,有个问题是,矸尸已经频临死亡,体内的结构已经形同尸体,一旦让矸尸厕所,吃饭之类的,很容易让她发现自身与别人不同。
唯一的办法是,让矸尸一直坐在车,直至达到目的地。
当下,我连忙对郑老大说:“不能停车。”
那郑老大连忙朝郑老二望了过去,摇头道:“不能停!!”
而那名女乘客,一听这话,顿时火了,指着郑老大骂了起来,“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哪有不让厕所的。”
郑老大估计也是有火了,朝大巴间指了过去,阴恻恻地说:“车子有厕所,你看不到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了过去,有一道很小的门,刚好够一个人侧着身子进去,可以想象里面的空间应该是极窄。
“你让我这种厕所?”那女乘客约摸三十岁的样子,身穿扮还算可以,脖子吊着一根黄金项链,估摸着是想炫耀,黄金项链露在衣服外边。
“怎么?爱不。”郑老大嘀咕一句,拉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跟他去后面。
而那女乘客显然不想这样放过郑老大,从座位站了起来,看那架势是打算找郑老大理论。
对此,我特么也是无语了,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对郑老大说:“郑大哥,你不是说,干了这一票不干了么?要不,我们直接把车子开到荒村,从那女人身开始下手?”
这话一出,那女人立马停下脚步。
瞬间,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连忙回到自己座位,一声不吭。
我笑着朝那女人问了一句,“大姐,还要厕所么?”
她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不了。”
见此,我特么也是无语了,对付这种女人得跟她来点狠点,要是跟她讲道理,我估摸着没个半天时间,绝对搞不定。
当下,我也没再客气,又朝那女人凶了一句,“你敢再哔哔,别怪我心狠手辣。”
还真别说,我说狠话的样子,再加一头白发,吓得那女人连抬头看我的勇气也没了,一直低着头。
“小伙子!”那司机忽然喊了我一声,笑着说:“这办法不错,不过,还差一点!”
说话间,他径直朝最前边走了过去,紧接着,他拿了一样东西过来,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信号干扰器,有了这东西的存在,谁的电话也打不出去了。”
嗯?
这倒是绝了,直接把乘客们的手机给废了。
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万一哪个乘客直接打电话报警了,整件事肯定得黄。
心念至此,我跟郑老大对视了一眼,我压低声音说:“要不,我们干脆直接扮演劫匪算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乘客们害怕,一旦让他们害怕了,我们想做什么都方便很多。”
他紧紧地盯着我,笑着说:“好!那这样决定了。”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而那郑老大先是把信号干扰器打开,直接挂在大巴前边,后是捞了一个喇叭过来,朝那些乘客们喊了一声,“温馨提示一下,你们运气不好,遇到打劫的了。”
此言一出,车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乘客,瞬间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满脸错愕地盯着郑老大。
“别慌,我们只求财,当然,前提是你们得配合我们,一旦不配合,那么抱歉了,我们不但求财,恐怕还得求命了。”说话间,郑老大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刀子,猛地朝他边的座位削了下去。
随着他这一刀下去,座位被他削了一块拳头大的东西下来。
看着他的动作,我心闪过一丝疑惑,那便是他的动作好似很熟练,再看他准备的东西,我忽然有个想法,这郑老大好似有备而来。
换而言之,他们是真打算打劫,恰好被我说了。否则,这郑老大怎么会准备的这么充分。
不过,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主要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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