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问题来了。
如果按照那个传闻来说,棺材有棺魂,可,袁老太太的尸体,压根没装进棺材,应该不会留下才对啊!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也没时间去捣鼓这个。毕竟,我们这次上车,是打算看看皮箱内的尸体。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跟那货车司机俩人把那皮箱捣鼓到地面。
按照那司机的意思是,就地把皮箱拉开,一方面能驱除尸体上的一些煞气,另一方面能节约一些时间。
但我却不这样想,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正好挂在半空中,就说:“不行,就在这打开皮箱,不是让尸体晒着太阳了么?”
他瞥了我一眼,淡声道:“在我们农村都这样啊,反正就是小孩的尸体,没那么多讲究。”
我懂他意思,在农村的确这样,小孩的尸体一般不受待见,说白了,小孩的尸体寓意不好。
我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就说:“把驾驶室门打开,去那看。”
“啊!”他好似有些不愿意,就说:“小兄弟,我这是车子刚买没多久啊,我。”
不待他说完,我脸色一沉,“你难道不觉得他父母迟迟不回来,太奇怪了么,再有就是他父母所坐的大巴,每过十公里就出现故障,你不觉得这事太邪行了么?”
他吱吱唔唔一句,说:“可我这是新车子啊,还有就是在这里打开皮箱没关系啊,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把皮箱扛回车厢。”
我倒是想在车厢上打开皮箱,问题是那车厢明显不太干净,就说:“行了,就这样决定了,去驾驶室打开皮箱,你放心,事后,我肯定不会留下什么脏东西。”
说完这话,我也顾不上他同意与否,立马拉着皮箱朝驾驶室走了过去,那司机在后边喊:“小兄弟,干不得啊,干不得啊,会影响我运气啊!”
我走到驾驶室边上,白了他一眼,就说:“放心吧,不会出现那种情况,还望你摘掉有色眼镜看待小孩的尸体,他们的尸体并不会给人带来厄运。”
“真的?”他好似有些不信。
我嗯了一声,“我以个人的名誉发誓,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运气。”
他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终极其不情愿地打开驾驶室的车门,然后帮着将皮箱弄了上去。
上了驾驶室,我大致上瞥了一眼,就发现太阳光照在前边的挡风玻璃上,隐约有些阳光照下来,就说:“有没有遮阳布,把那挡风玻璃挡一下。”
那司机估摸着是想通了,点了点头,在座位底下翻出一块遮阳布,挡在挡风玻璃边上。
待他弄好这个,我立马将皮箱摆正,又朝皮箱作了三个揖,由于这驾驶室的空间极其有限,我的动作并不是很大。
我这边刚作完揖,便朝那司机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也跟着作揖。
那司机倒也爽快,立马学着我的样子,双手合十,朝皮箱作了三个揖。
弄好这个,我深呼一口气,朝着那皮箱又说了一些好话,然后伸手朝皮箱的拉链的摸了过去。
就在我摸到拉链的一瞬间,忽然之际,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皮箱内散发出来,令我眉头一皱。
咋回事?
怎么会有有股淡香?
这不对啊!
按说现在是大热天,再加上尸体在皮箱里面装着,应该有股很淡的腐臭味才对,再不济,也得有股尸体气才对啊!
(本章完)
第六百二十一章 阴阳饭(77)()
那货车司机显然也是闻到那股清香了,皱着眉头问我:“小兄弟,你身上是不是抹了香水?”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咱一大老爷们抹啥香水啊!”
说着,我那皮箱努了努嘴,意思是告诉他,清香是那皮箱传出来的。
那货车司机一看我的动作,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就连说话也开始打颤了,他说:“小兄弟,你说会不会是尸变了?”
我没说话,主要是我没查看里面的情况,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货车司机见我没说话,又开口了,他说:“要不,我们打开皮箱看看?”
我咽了咽口水,也没犹豫,缓缓来开皮箱上的拉链,就听到一阵嗤嗤声传了过来,是拉开拉链的声音。
就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我整颗心都跟着那声音那跳动起来,那货车司机跟我差不多,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皮箱。
短短的一条拉链,我愣了拉了接近半分钟的样子,才将拉链彻底拉开。
可,就在拉链拉开的一瞬间,先前那股香味更重了。
我心中一禀,将皮箱缓缓打开,入眼是一具小孩的尸体,奇怪的是,我记得把这小孩尸体塞进皮箱后,我在他身上盖了一张黄纸,可,现在那张黄纸居然不见了。
当下,我不由深呼一口气,盯着那小孩的尸体,仔细打量了一番,就发现那小孩双手紧握拳头,而在他拳头的位置,则紧紧地拽着一张黄纸。
不对,严格来说,是两张黄纸,他左右手,分别握了一张黄纸。
我试探性地想把黄纸从他手里拽出来,却发现,他拽的格外紧,压根没办法从他手里拽出来。
咋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记得先前他手里并没有黄纸啊!
那货车司机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小孩手中的黄纸,问我:“小兄弟,我们先前捣鼓这小孩的尸体,他手里是不是没拽着黄纸?”
我嗯了一声,低声道:“的确没有。”
他面色一紧,忙问:“那现在?”
我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那小孩的手头上的黄纸上,要是没猜错,他手里拽着的黄纸,应该是我先前盖在他身上的那张黄纸,只是不知何故,这黄纸莫名其妙的变成两半了。
等等,这是人为的,还是?
一想到这个,我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不对,不对,肯定不对,绝对不人为的,如果说是人为掰成两半的话,这小孩的双手不会死死地拽着黄纸。
相反,应该是轻轻地握着,毕竟,人死后,双手不可能还有力气。
除了这个可能,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可,我却不敢承认。
一旦承认了,就犯了我们抬棺匠最大的忌讳。
想到这点,我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朝那小孩手中的黄纸摸了过去,用力拽了拽。
跟先前一样,还是拽不出来。
瞬间,我心沉如铁,朝货车司机看了过去,缠着音问他:“这这这小孩上车时,你你你检查他尸体没?”
他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说:“没有啊,他父母提着皮箱给我的,你也知道,小孩的尸体不太吉利。”
果然没查看,也就是说,我心中的那个猜测,很有可能是成立的。
想到这点,我脑子不由自由地浮现第一次抬棺的情景,当时的情况是,我们抬着一口棺材,结果那棺材里面居然还有个人没死。
当时的老王吧唧吧唧的抽了一口烟,告诉我,他说:“九伢子,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嘀,这种情况叫假死,你当了八仙以后,一定要注意这种情况,不然埋了活人,可是我们八仙的罪孽啊。”
那时候的话,犹在耳边响起,而我现在遇到的情况,很有可能是那小孩压根没死,而是呈现一种假死,否则,他身上那张黄纸不可能被掰成两半,更不可能死死地拽在手里。
唯一的解释是,这小孩当时我吊起来时,压根没死,而是陷入假死状态。
也不知道这小孩什么活了,这才把黄纸掰成两半。
心念至此,我连忙盯着皮箱里边打量了一番,就发现这皮箱家夹层的位置,有很细微的抓痕,要是没猜错,十之**是那小孩给抓的。
可,不对啊!
如果那小孩没死,他只需要哭出声,当时坐在车厢的人,绝对会救他出来啊!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我猜错了。
当下,我朝那货车司机看了过去,就问他:“你对这小孩了解多么?”
他说:“当然多啊,他父母跟我合租的一个房子,夫妻俩老实巴交的,是好人,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我忙问。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解释道:“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老实巴交的夫妻俩,按说这么老实巴交的夫妻,肯定会得到好报,可,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居然让他们的儿子,唉。”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忙问:“他们的儿子到底怎么了,是指死了么?”
他深叹一口气,说:“算了,如今这小孩子已经死了,不说也罢。”
我有些急了,于我来说,此时迫切想知道关于这小孩的消息,就说:“说一下吧,或许利于解决一些事。”
我没敢把小孩没死的事说出来,主要是怕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而那货车司机听我这么一说,连忙问我:“解决什么事?”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他父母不是每过十公里,就得换一辆车么。”
他恍然大悟,忙说:“这样啊,说来也没啥,就是这小孩吧,从一出生就不说话,他父母一年辛辛苦苦攒点钱,全花在这小孩的身上了,可,邪乎的是,医院检查的结果却是这小孩发声器官没问题。”
嗯?
发声器官没问题?
不对啊,如果没问题,他为什么不说话。
等等。
我立马想起一个可能性,颤着音问了一句,“这小孩会不会哭?”
问完这话,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开始打颤了,主要是他这个回答太重要了,关乎到这个小孩的死因。
第六百二十二章 阴阳饭(78)()
那货车司机看我表情不对,就问我:“小兄弟,你怎么了?”
我忙说:“这个回答很重要,请你一定要慎重的告诉我。”
他没直接说话,而是低头瞥了一眼那小孩子的尸体,双眼闪过一丝不忍,这才徐徐开口道:“他啊,奇怪的很,从出生后就没哭过一声,长大后更是一直不发。”
果然不会哭泣。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难怪这小孩掉在车厢时,即便是活过来了,也没说话,这才导致他身死。
心念至此,我内心有股说不出来的自责感。
倘若当初在查看他尸体时,只要我稍微用心点,绝对能查出来他没有死透。
可,当时的我,却选择相信那司机的话了,认为那小孩死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啊!
当下,我一言不坑地将皮箱拉上,朝驾驶室走了下去。
下了驾驶室,我依靠在火车边上,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气,任由香烟在肺部绕圈。
就在这时,那货车司机下了车,就问我:“小兄弟,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扭头望了他一眼,就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他了,“我们见到那个小孩时,他并没有死。”
“什么?”他惊呼一声,死死地盯着我,颤音道:“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那小孩没死。”
我也没再犹豫,就把先前所发生的一切悉数说了出来。
他听后,差点没跳起来,就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小孩要是没死,他父母不可能会把那孩子交给我,要知道这小孩是他父母眼中的宝贝啊!”
对于他的疑惑,我有两个解释,一个是,那小孩陷入假死状态,他父母以为他死了,这才用皮箱装着他的尸体,让这货车司机带回去。
另一个是,他父母知道小孩没死,又或者说是他父母给小孩吃了什么药,让小孩陷入假死状态。
我这样想,是因为刚才那货车司机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这小孩的父母一年所赚的钱,悉数花在了这小孩身上。
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久病无孝子。
同样,父母再小孩身上花的钱足够多了,自然会产生疲惫感,再加上他们本身需要生活,所以,有那么一些父母,会放弃治疗,甚至会生出扼杀小孩的念头。
类似这样的新闻,我可是没少看到。
当然,话又说回来,至于这小孩到底属于哪种情况,我心里没个准数。
凭心而言,我比较希望是第一种,因为是第一种的话,至少他父母还是个好父母。
可,一旦是第二种,我根本不好评判他父母,要说他们狠心,这些年他们却为了小孩消耗了一生的积蓄。
可,要是他们是慈祥的父母,最后这事又干的太不厚道了。
一时之间,我心里也没个准数。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感觉他父母很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了,不是说他父母每次坐大巴十公里,大巴都会出现故障么?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只要转念一想,万一是高速路上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却被他父母强加在自己身上呢?
要知道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人类天生狡诈,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这时,那货车司机开口了,他说:“小兄弟,难道他父母真是心肠歹毒之人?”
我瞥了他一眼,就说:“暂时不好说,得看下午三点之前,他父母能否赶回来,如果赶回来了,他父母或许是把小孩当成假死了,如果没赶回来,很有可能是他父母想要借你的手,让他儿子消失在这世间上,从而减轻自己的家庭负担。”
“为什么是三点啊!”他问我。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淡声道:“现在快午时了,你见午时发生过怪事么,换而言之,午时这两个小时是安全的,倘若他们在午时后,没赶回来,以我的意见是报警算了。”
他听着我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再说话。
就这样的,我们俩谁也没再说话,一直靠在货车边上抽着烟。
等待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在这种痛苦中,我们足足熬了好几个小时,眼瞧午时就要过去了,但那小孩的父母一直没回来。
这让我们俩人的脸色越绷越紧,等到两点时,我们俩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那货车司机就说:“不等了,报警吧,玛德,就没见过如此歹毒的父母,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放过,不会说话咋了,这社会那么多哑巴,也没见哪个父母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啊!”
他骂骂咧咧的掏出手机,就准备报警,我一把拉住他手臂,冲他摇了摇头,就说:“等会!”
“还等啊,他父母明显不会回来了,这种人就应该被警察抓走,让他们把牢底坐穿。”那货车司机一脸怒意,骂骂咧咧的。
我淡声道:“再等一个小时,就算是给人性一个机会,倘若三点没回来,再报警也不迟。”
“小兄弟,你觉得他们把自己孩子弄死了,还有人性可言?”他好似特别不满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遇到这种人,任何人都没办法维持平常心。
当下,我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沉声道:“再等等,我们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个小时,再说,即便孩子的父母真想弄死这孩子,可,我总觉得孩子的母亲,或许会过来。”
“为什么?”他问。
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母爱。”
他一怔,陷入沉思当中,也没再说话。
我懂他,估摸着他是跟我考虑到一块了。
就这样的,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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