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连忙问了一句,“大哥,你父母干吗的勒?”
他好似有些不放心,紧紧地盯着我,问我:“小兄弟,你可得跟我说实话,要是拉尸体的话,这活我干不掉,不行,等会上车时,我必须得检查一下,否则,我这里心里难安。”
我笑了笑,说:“可以!”
随后,我跟那司机拉了一会儿家常,都是问一些关于他家的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根据这司机所说,他没开货车之前,家里也曾遇到丧事,当时他家里的长辈是死在外面,就想着把尸体拉回老家。
谁曾想到,到最后愣是没找着车子。
我就问他,最后那尸体怎么解决。
他紧紧地盯着我,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背回去呗,愣是走了半个月,才把尸体扛到老家,回到老家后,尸体都发臭了,从那后,我就暗自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拉尸体,让外人也尝尝那种滋味。”
听着这话,我本来想问他,怎么不去医院找车子,但想到一般医院的救护车,肯定不会拉死者,也就没问出来。
不过,他的话,却着实在我心脏扎了一刀。
当下,我紧紧地盯着他,正准备给他做点思想工作,哪里晓得,那司机陡然开口了,他说:“对了,小兄弟,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我疑惑地盯着他。
他抬眼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没人,这才开口道:“小兄弟,你觉得这世上有鬼吗?”
“为什么这样问?”我好奇的问,这司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问这么一句话。
他瞅了我一眼,掏出烟,给我点了一根,压低声音说:“小兄弟,我是拿你当自家兄弟了,才告诉你这话,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之所以不拉尸体,一是因为我家里长辈过世时,没人愿意拉,二是…。”
说到这里,他好似挺害怕的,先是朝四周瞅了瞅,后是拉着我上了驾驶室,我问他上驾驶室干吗,他说,这事得上了驾驶室说,安全。
好吧,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他上了驾驶室。
刚坐定,那司机立马把车窗玻璃摇了上去,点燃一支烟,颤音道:“小兄弟,事情是这样的,我爷爷的尸体拉到乡下后,不是发臭了么!”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继续道:“你说这事奇怪不,我们一家人在附近买了一口棺材,做了一些仪式,就把我爷爷的尸体放在棺材里,当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守在棺材边上,大概是后半夜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咔嚓、咔嚓声,第二天一大清早,我爸就打算给我爷爷上点香。”
说着,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颤音道:“小兄弟,你猜我爸给我爷爷上香时,看见了什么?”
我稍微想了想,下意识问了一句,“尸变?”
他死劲晃了晃脑袋,一掌拍在大腿上,“我爷爷的尸体不见了。”
“啊!”我惊呼一声,死死地盯着他,“你没开玩笑?”
“小兄弟啊,你见过谁会拿死人开玩笑的,我爷爷的尸体当时真不见了,我们一家人围着我们那个村子,找了老半天,最后居然在后山给找着了,你说这事邪门不?”那司机一边吸着烟,一边说。
说实话,我有些不相信他的话,哪有死者自己跑到山上去的,这不是瞎扯淡么。
可,看这司机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撒谎的人。
当下,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有人把尸体偷走了,故意放在后山。”
他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当天晚上我们一直守在棺材边上打牌,从未有外人进来,再说,当时的棺材是盖着的,即便有人趁我们大牌时来偷尸,也会发出响动,我们不可能听不到。”
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邪门了。
当了这么多年抬棺匠,还真没见过如此邪乎的事。
凭心而言,我见过不少死者闹怪事,但像这种死者自己跑到后山的事,倒是第一次听说。
等等,不对,他刚才说,后半夜的时候听到棺材内传出来一阵咔嚓声。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我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那便是袁正华爷爷的棺材所发出。
心念至此,我脸色大变,连忙问:“你刚才说的那咔嚓声是怎样的?”
他一听,忙问:“小兄弟,你是不是觉得那咔嚓声有问题?”
我也没隐瞒,就问他:“想不想弄清你爷爷的尸体当年是怎样跑到后山去的?”
他想也没想,立马说:“想,哪能不想啊,自从我爷爷死后,我爸一直以为认为是他对我爷爷不好,我爷爷的鬼魂在作怪,这些年以来,我爸一直浑浑噩噩的,今年都六十多了,还在自责当中。”
听着这话,我饶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就问他:“你爸以前对你爷爷不好?”
他摇头道:“不,我爸在我们村子是出了名的孝子,对我爷爷可好了,唯有一件事,他没能满足我爷爷的心愿。”
“什么事?”我连忙问,直觉告诉我,这司机的事,很有可能会跟袁正华爷爷的事有所关联,原因在于,这司机爷爷的棺材传出咔嚓声,而袁正华爷爷的棺材也曾传出咔嚓声。
要说这两者没联系,打死我也不信。
(本章完)
第1847章 阴阳饭(37)()
基于这点,我才感觉两者可能有着微妙的联系。
当然,真要说起来的话,两者的共同点,且不止如此。
例如:袁老太太说过,碰到什么神龛,她家老头子的尸体会消失。
而这司机爷爷的尸体,最终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司机开口了,他说:“是这样的,我爷爷生前喜欢地藏王菩萨的神龛,一年到头都随身携带着,我爸那个时候觉得带着这东西不吉利,就把我爷爷身边的神龛给砸了,一把火给烧了,从那之后,我爷爷从未跟我爸说一句话了。”
又是神龛?
这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扯到神龛上边去。
我连忙问:“什么样的神龛,多大?”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解释道:“没多大,约摸一个手指大,雕刻的格外精致,我爷爷一直挂在脖子上带着,对了,我曾经看过那神龛,好像雕刻的是地藏王菩萨在吃饭。”
吃饭?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雕像?
这不对啊,一般神龛所雕刻出来的神像,都是颇具威严的,怎么可能会雕刻吃饭时的模样。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连忙问了一句。
他摇头道:“怎么可能弄错,我那个时候大概二十来岁,因为好奇,趁我爷爷睡着时,曾偷偷拿下来看了看,当时因为看不清楚,我特意拿着放大镜看了,神龛内绝对是地藏王菩萨,雕刻的也正是他在吃饭的模样。”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按道理说,这种雕像不可能作为神龛才对。
但,这司机一而再的强调,肯定是真的。
等等,他刚才说神龛只有一个手指大,而我先前在温雪房间的床底下找机关时,一直想找到神龛,按照我的想法是一般神龛的体积颇大,所以,也没注意什么细小的东西。
现在听着这司机的话,我觉得有必要回去再找一次。
当下,我也没再跟司机说什么,又把先前的问题问了出来,问他是否想知道他爷爷的尸体为什么消失,那司机给我的答复跟先前一样快,仅仅是说了一个字,“想。”
没任何犹豫,我紧紧地盯着他,沉声道:“如果你想的话,帮我拉一口棺材以及一具尸体。”
“啊!”他惊呼一声,连忙罢手道:“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可能拉尸体,这车子我才买了不到一个月,哪能拉尸体,这不是晦气么!”
我大致上瞥了这货车一眼,挺新的,应该是刚买来没多久,就说:“你放心,即便是拉了尸体,也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车子。”
“真的?”他好似有些不相信我。
我呼出一口气,在他肩膀拍了拍,笑道:“放心,我当了这么些年抬棺匠,不会骗你,倘若真有影响的话,我也不会找你,害人的事,我做不出来。”
他听着我的话,也没直接说话,而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行,我相信你一次,只是,小兄弟,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嗯了一声。
他说:“我要知道我爷爷当年的尸体是怎样消失的。”
我点头道:“你放心,我绝对会告诉你,对了,望了告诉你,这次的死者,很有可能会跟你爷爷一样。”
他脸色一变,颤音道:“你意思是这尸体也会消失。”
我嗯了一声,也没跟他细说,就大致上告诉他,两者可能有着微妙的联系。
说罢,我忽然想起就这样拉尸体不行,就告诉他,让他把车子洗一下,洗掉车子上面的晦气,又告诉他,最后用柚子叶洗个澡,再开车。
说到最后,我又告诉他,把尸体拉到目的地后,再把车子洗一次,顺便把身上穿的衣服全部扔了,最好烧了。
招呼好这一切,我也没在车上久待,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径直朝袁老太太家走了过去,至于那司机,我告诉他,一个小时后,必须出现在这。
那司机也没拒绝。
回到袁老太太家,刚进门,那袁正华立马凑了过来,他说:“师傅,我奶奶的尸体弄好了。”
我点点头,扫了他一眼,就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估摸着是担心司机知道,他并没有换孝服。
我淡声道:“去换身孝服吧!”
“啊?”他惊呼一声,“师傅,你把那司机说服了?”
我嗯了一声,“说服了,对了,在换孝服之前,你替我去一趟派出所,把我的火龙纯阳剑取回来,还有就是,你再找卓凡所长借三个警帽过来,我有用。”
“要警帽干吗?”他问。
我白了他一眼,“问那么多干吗,赶紧去,对了,出门口,捡一枚石头放在口袋。”
那袁正华好似想问原因,我懒得跟他解释,就说:“行了,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时间紧迫。”
他好似有些不放心,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吱吱唔唔地说:“师傅,我怎么感觉你在支开我?”
我也没跟他客气,就说:“怎么?不愿意离开?”
他抬眼看了看我,沉声道:“师傅,我希望你…看在我这房子的份上,能真心实意帮我一把。”
我没说话,直接罢了罢手,意思是让他离开。
那袁正华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的样子,最后极不情愿地朝门口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颇为复杂,主要是弄不清这袁正华的想法。
很快,那袁正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眼帘,我也没久待,径直上了二楼,至于袁正华叫来的那些工人则在金棺下边休息。
来到二楼,我直接去了温雪的房间。
进入房间,我没任何犹豫,掏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微光朝床底下钻了进去。
有了那司机的话,我这次钻入床底下后,直接找一指头大的东西。
还真别说,那司机的话挺有用的,仅仅是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眼尖的发现在床底靠近左边的位置有个小东西。
这小东西只有一个指头大,极其不起眼,再加上先前这个位置放了一个模型人头,这导致我第一次钻进床底后,压根没看到。
当下,我直接伸手朝那东西摸了过去。
就在我手掌快要接触到那东西时,我停了下来,立马把手臂缩了回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东西。
(本章完)
第1848章 阴阳饭(38)()
原因在于,我忽然想起袁正华曾对我说过一句话话。
他说,不能碰神龛,否则会导致他爷爷尸体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想到这个,我缩回手,紧紧地盯着那神龛。
咋办?
难道就这样把这神龛放在这?
等等,袁正华他们先前搬模型人头时,会不会碰到这神龛?
这想法在我脑海一闪即逝,我也不敢有所动作,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神龛。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久,我深呼一口气,缓缓朝床底下钻了出来。
要说原因,也颇为简单,那便是,既然这神龛不能触碰,倒不如不碰。
于我而言,整件事的重点在于怎样把停尸弄好,没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触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从床底钻出来后,我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双眼一直床底下看,直接告诉我,这神龛肯定有着啥秘密。
看目前这情况,只有等彻底解决这事才能查看这神龛了。
在床边待了几分钟,我也没久留,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待走到门口时,我停了下来,抬眼扫视了这房子一眼,心里那个感觉别提多郁闷了,本以为来了这里,能跟温雪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
谁曾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我深呼一口气,退了出来,关上房门,朝楼下走了过去。
我回到楼下时,那袁正华还没回来,那些工人则坐在金棺下边,抽着烟,时不时会传出几道笑声。
见我过来,其中一名工人站了起来,看那架势应该是工头,他朝我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小兄弟,听袁老板说,你是干这个的?”
说话间,他朝金棺指了指。
我懂他意思,他应该是说我是干抬棺的。
我也没客气,嗯了一声,顺势坐了下去。
刚坐定,那人一手搂住我肩膀,沉声道:“小兄弟,你干这行多久了?”
我稍微算了一下,淡声道:“有些年头了吧!”
“娶媳妇了没?”他又问。
我皱了皱眉头,瞥了那人一眼,国字脸,清清瘦瘦的,就摇了摇头,说:“没!”
“还是处男不?”那人面色一喜,连忙问了一句。
这下,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这是打算干吗,查户口么,就说:“不是了吧!”
这话一出,他紧紧地盯着我,我眉头越皱越深,就问他:“大哥,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没说话,倒是他边上一名白白的胖子开口了,他说:“哎呀,小兄弟,别他在那瞎**,他啊,听说你是干抬棺的,就想着把他女儿嫁给你。”
我有点懵了,这什么逻辑,哪有一见面就问人家娶不娶他女儿。
这特么不是开玩笑么。
当下,我连忙朝那人看了过去,就听到他说:“小兄弟啊,这白胖子说的对,我的确是想把我家女儿嫁给你。”
我翻了翻白眼,说:“大哥,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有人了。”
他深叹一口气,嘀咕道:“哎,看来我家女儿是命苦啊,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听着这话,我苦笑一声,也没说话,主要是感觉这人说话太突兀了,不过,刚才白胖子那句干抬棺的,就想着把女儿嫁给我。
这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非要嫁给干抬棺的?
我也没犹豫,就把这问题问了出来。
那人一听,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就告诉我,他姓郑,叫郑西关,他女儿叫郑乐姗。
说来也奇怪,按照我的想法是,这郑乐珊肯定贼丑,否则,郑西关不会这般着急,但,结果令我大跌眼镜,用郑西关的话来说,她女儿在他们村子附近,绝对是一枝花,要长相有长相,要脸蛋有脸蛋。
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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