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淡笑一声,“你”
仅仅是说了一个字,老先生也没再说话,这把我给郁闷的,本想着问他想说什么,但,那老先生压根没给我机会,便抬步朝浑身通黑的房梁走了过去。
待走到房梁边上,我想跟上去,那朱三天一把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九伢子,不可造次,老先生办事,不喜有人在身边。”
好吧,我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死死地盯着老先生。
令我诧异的是,老先生走到房梁边上,没任何表情变化,嘴里轻轻地念了一个字,伸出手一把抓住房梁,微微用力,整根房梁竟然被他举起了。
见鬼了,那房梁的重量,我再清楚不过,没想到,这老先生仅仅是一只手,便举起来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小九,你们村子是不是有高人?”
扭头一看,是青玄子道长,他一脸急色朝我这边赶了过来。
我抬手朝老先生指了指,说:“喏,就是他,我们村子的活神仙。”
那青玄子道长一听我的话,顺着我手指的地方一看,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连忙跪了下去。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五章 齐龙(68)()
一见青玄子道长的动作,我心中疑惑的很,这什么情况,莫不成青玄子道长认识老先生?
可不对啊,先前老先生还喊青玄子道长,喊朋友来着。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准备问青玄子道长,就发现青玄子道长双手伏地,朝老先生那个方向磕了三记响亮的头。
真正令我诧异的是,他嘴里居然喊了一声,“师傅。”
“师…傅?”我懵了。
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朝青玄子道长看了过去,颤音道:“老先生是你师傅?”
青玄子道长好似没听到我的声音,整个身体朝地面爬了下去,嘴里又喊了一声,“师傅。”
而那老先生听着这话,缓缓扭过身体,淡淡地瞥了青玄子道长一眼,微微一笑,“青玄子是你。”
青玄子道长连忙起身,朝那老先生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师傅!”
见此,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老先生是青玄子道长的师傅无疑。
说实话,对于青玄子道长的师傅,我一直想见上一面,谁曾想到,我居然在数年前就见过了。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连忙走了过去,先是拉了一下青玄子道长,后是冲老先生笑了笑。
那老先生见我过来,淡声一笑,也没说话,倒是青玄子道长在边上说了一句,“小九,这是小道的恩师,也是结巴的恩师。”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连忙朝老先生道了一声谢,说:“老先生,多谢你对结巴的教导之恩。”
老先生一笑,罢手道:“无妨,老朽只收有天赋之人,何来谢谢一词,倒是这饷木,恐怕有些棘手。”
我一听,连忙问:“老先生,依你之见,可有办法?”
他笑道:“办法倒是有,奈何这村子俗人太多,恐怕不好下手。”
说完,他捋了捋下颚的胡须,又瞥了那些村民们一眼,继续道:“这样吧,这饷木交给老朽了,剩下的事。”
说话间,他朝青玄子道长看了过去,淡声道:“青玄子,剩下的事交给你和九伢子,老朽需要一心钻研这饷木,恐怕无法顾及你们。”
“谨遵师命!”青玄子道长连忙说了一句。
那老先生也没再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神扫视了我们所有人一眼,最后,他微微一抬手,右臂猛地一挥手。
也不晓得咋回事,就在挥手的一瞬间,整个空间的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强迫感从那老先生身上陡然爆开。
紧接着,老先生左臂朝房梁抓了过去。
微微一用力,整根房梁竖了起来,旋即,他左臂微微一抖,将整根房梁朝空中抛了过去。
待房梁快落地时,他左手结成道指,以中指的指头顶住房梁,脚下缓缓朝村口挪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我已经不知道怎样形容内心的震撼了,就觉得这老先生已经完全不能用人字去形容他,或许真如我们村子的村民所说,他老人家是活神仙。
渐渐地老先生的身影愈来愈远。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帘后,我回过神来,朝青玄子道长问了一句,“道长,你师傅…。”
不待我说完,就发现青玄子道长,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顺着他眼神往下一瞧。
但见,这地面留着一行小字,写的是:有危险,万分小心。
我有点懵了,这是咋回事,我刚才一直跟老先生待在一起,从未见过他老人家弯腰或者啥的,他是什么时候留下这行字的。
再有就是,他老人家倘若有话说出来,完全没必要在地面留字啊!
这让我好奇的很,连忙拉了一下青玄子道长,就问他:“道长,你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地面那字足足看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方才徐徐开口道:“应该是在暗示小道。”
“暗示你?”我疑惑了。
青玄子道长点头道:“师傅他老人家行事向来随性而为,小道很难琢磨他的意思,不过,从这字面的意思来看,可能…。”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抬眼盯着我瞥了几眼,我问他怎么了,他轻声道:“他老人家希望小道保护你。”
嗯?
保护我?
这什么情况?
难道老先生在关心我?
不对啊,倘若从字面来看,他老人家应该是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所干的事可能有危险。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听青玄子道长的语气,那老先生是让青玄子道长保护我。
这太不对劲了,一般来说,师傅应该最先关心自己徒弟才对啊!
等等,还有就是不少人对我说过,这次我跟青玄子道长会遇到危险,我们俩人中,可能有一个人会死。
再联想到老先生的话,他老人家这是让青玄子道长牺牲自己来保护我。
一想到这个,我愈发疑惑了,那老先生到底是几个意思?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死死地盯着青玄子道长,沉声道:“道长,老先生这话是不是暗示我们现在所办的事。”
他嗯了一声,淡声道:“应该是。”
说完,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他抬手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小九,你还年轻!”
言毕,他抬步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我连忙叫住他,“道长,请留步!”
他停下脚步,朝我看了过来,疑惑道:“小九,你还有事?”
我苦笑一声,就告诉他,“道长,是这样的,结巴跟温雪还在昏迷当中,不知道你可有办法让他们醒过来,还有就是…。”
说着,我朝小黄看了过去,继续道:“有没有办法帮它一把。”
说罢,我朝小黄指了指。
青玄子道长罢了罢手,淡声道:“小九,你应该知道小道在替老秀才守棺,不能乱使用道术,还望你见谅。”
说完这话,他扭过身,朝后山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颇为复杂,就觉得青玄子道长在看到那行字迹后,好似对我的态度冷淡了几分。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死劲搓了搓脸,苦笑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六章 齐龙(69)()
“九伢子!”
就在这时,高佬跟朱三天以及刘寡妇走了过来。
我抬眼望了望他们三人,就问他们:“怎么了?”
最先开口的是朱三天,他对我说:“九伢子,不好意思了,接下来的事,我们可能帮不到你,恐怕得让你自己想办法了,再有就是,请你放心,小黄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告诉我,他们不会把小黄的身份泄密出去。毕竟,以小黄的体积,一旦泄密出去了,恐怕会引起恐慌。
说白了,以小黄的体积,一旦被更多人知道,很有可能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当然,对于朱三天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
原因很简单,老先生一直住在我们村子,却从未听人提过,足见他们的保密本事。
这让我稍微放心了一些,就说:“麻烦叔了。”
不待他说话,边上的刘寡妇开口了,她说:“九伢子,婶就不说话了,只要你记住一句话,你是我们坳子村的人,不管遇到啥事,回村跟我们说一声,别的本事没有,但我们人多,能给你壮势。”
“谢了刘婶,等捣鼓好这事,我请你吃酒。”我连忙回了一句。
她嘿嘿一笑,说:“吃酒就没必要了,要是看到合适你婶的男人,你给婶留意一下,顺便替婶要个联系方式,成事后,婶给你包大红包。”
听着这话,我当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含糊地说了一句,“好,要是遇到合适刘婶的男人,我一定厚着脸皮替刘婶要个联系方式。”
她没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又跟我寒暄了几句。
不过,令我疑惑的是,刘寡妇跟朱三天一直站在原地,没半点走的意思,而他们身后的那些村民则陆续地离开。
直觉告诉我,他们这是还有事找我。
待那些村民全部离开后,果不其然,朱三天跟刘寡妇拉了我一下,朱三天轻声道:“九伢子,到边上说几句话。”
我嗯了一声,也没多想,就让高佬在这等等,我则跟着他们俩走到后山脚的位置。
“九伢子!”朱三天先是朝高佬那边望了望,后是压低声音问我:“有个问题,叔想问你,你得跟叔说句心里话。”
“好!”我连忙嗯了一声。
他说:“是这样的,我总感觉后山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老秀才的坟头出了问题?”
嗯?
我诧异地盯着朱三天,他不知道老秀才的坟头被挖了?
不对啊,挖坟这等大事,就发生在后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看他表情,明显是不知道。
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瞥了瞥边上的刘寡妇,轻声道:“老秀才的坟被挖了!”
这话一出,朱三天不可思议地盯着我,而刘寡妇则惊呼一声,颤音道:“老秀才的坟被挖了?”
刚说完,朱三天一把捂住她嘴巴,责备道:“刘寡妇,你知不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说话小声点。”
刘寡妇好似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说了一句抱歉,压低声音说:“朱大哥,九伢子的伢老子不是说,老秀才的坟头动不得吗?”
朱三天深呼一口气,沉声道:“是啊,的确动不得。”
听着他们俩的话,我愈发疑惑了,这什么情况,我父亲也说过这话。
当下,我连忙问他们原因。
朱三天告诉我,说是,我父亲曾把他、村长、刘寡妇以及我们村子有威望的老人叫到一起,特意说了老秀才坟头的事,让他们务必要守好老秀才的坟头千万别让人给挖了。
当时,他们觉得挖坟这是极缺德的事,应该没人会干,也没怎么当回事。
再加上近些年,老秀才的坟头一直没出啥,所以,他们的警惕性渐渐放低了。
可,就在几天前,朱三天跟刘寡妇做了一个梦,梦到老秀才来找他们,让他们给自己烧点纸。
朱三天跟刘寡妇一合计,老秀才无儿无女的,肯定是在下面缺钱花了,俩人便在自家烧了一点黄纸。
谁曾想到,就在今天夜里,他们俩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老秀才衣衫褴褛地找他们给自己找个住的地方。
他们俩就想着天亮以后,去老秀才的坟头看看。
谁曾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发现我家房子被大火给烧坍塌了。
听完他们俩的话,我神色一凝,本以为老秀才的坟头被挖,仅仅是郭胖子想要老秀才龙柩内的玄空盘,谁曾想到,这里面居然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
先是莫梁的坟头出问题,后是周遭几个村子的坟头出问题了,单纯这样的话,我已经觉得头痛了,哪里晓得,郭胖子又告诉我,他是迫不得已才挖了老秀才的坟头,再后来,因为救结巴、温雪以及小黄,烧了我自家的房子。
最为郁闷的是,现在朱三天跟刘寡妇又跑过来告诉我,说是老秀才的坟头动不得,更是把我父亲牵扯进来。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整件事扑朔迷离,有种越理越乱的感觉。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朱三天拉了我一下,问我:“九伢子,你现在打算怎么捣鼓?”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打算先把老秀才的坟头移到另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朱三天脸色一变,颤音道:“移不得,移不得,必须把老秀才安葬在原来的地方!”
“啊!”我惊呼一声,满眼不可思议,这怎么行啊,一般坟头挖动了,肯定得另外挖个墓穴才行,哪有葬在原地的道理,这不是侮辱老秀才么?
我把这一想法说了出来。
朱三天给我的解释是,我父亲是这样交待的,一旦把老秀才的坟头挪开,会出大事。
这让我陷入沉思当中,对于父亲的话,我是相信的。
那朱三天见我没说话,又开口了,他说:“九伢子,你跟我交个底,假如不能移开老秀才的坟头,你打算怎么捣鼓?”
我没说话,倘若这事我能说了算,我或许会考虑,但,现在这事是青玄子道长说了算,就说:“叔,我父亲还跟你说啥没?”
他稍微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你记性咋那么差,他伢老子还说了一句话。”刘寡妇瞪了朱三天一眼,朝我看了过来,沉声道:“你伢老子说,三人行,死其一,活其一,葬其一。”
(本章完)
第五百一十七章 齐龙(70)()
三人行,死其一,活其一,葬其一?
听着这话,我稍微想了一下,这三人行是什么意思?
倘若我跟青玄子道长算在内的话,那么剩下一人是谁?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刘寡妇见我没说话,拉了我一下,问我:“九伢子,跟你说话勒!”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刘婶,我听着勒!”
她白了我一眼,就说:“你伢老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暂时还不知道。”
话音刚落,朱三天开口了,他对我说:“九伢子,先不管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一句,你打算怎样处理老秀才的坟头。”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徐徐开口道:“叔,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这事真不是我能确定的,你若真想…。”
说到这里,我没再继续说下去,就觉得再说下去,肯定得把青玄子道长牵扯出来,可,我曾答应过青玄子道长,不能把他跟老秀才的关系说出来。
所以,这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压根不好对朱三天说什么。
那朱三天显然是看出我情绪不对,就说:“九伢子,你是不是有啥难事?”
我也没隐瞒他,就说:“叔,实话跟你说,我是坳子村的人,万事都会率先考虑坳子村,绝不会做半点伤害坳子村的事。”
“好!”朱三天在我肩膀拍了拍,说:“叔信你。”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说:“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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