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小丫头片子我认识,好像是王木阳的妹妹,没想到,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守山匠,这也太瞎闹了。”
一听这话,我呼吸一紧,王木阳的妹妹不就是温雪么?
一时之间,我脑子闪现无数道温雪的身影,我们分别时是在抚仙湖,当时我喝高了,跟温雪在宾馆的8809房过一晚,第二天就发现床单上有一抹嫣红的鲜血,而温雪却离开了,那温雪离开时还留了两万块钱跟一张纸条。
至今,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她在纸条上写的是,‘小帅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你的表现我很满意,这两万块钱拿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当时的我,看着纸条哭笑不得。
当下,我哪里敢犹豫,脚下不由快了几分,结巴问我干吗呢,我说,好像有熟人。
当我走到四合院门口时,就听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冷冰冰地说:“怎么,哪条法律规定女人不能当守山匠?”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浑身有了一些激动,缓缓推开门,入眼是一张绝美无比的侧脸,她秀发齐肩,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小短衬,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此时的她,柳眉微蹙,紧紧地盯着对面三人。
我没看那三人,因为的眼神全被眼前的温雪吸引了。
温雪应该是感受我的目光,缓缓撇过头。
瞬间,四目相对,她原本紧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清晰无比,一对眼睛更是宛如枯木逢春般化开,她缓缓起开朱唇,颤音道:“九九九哥哥,你你你怎么来鬼山了。”
“温雪。”我声音也抖了起来。
“九哥哥!”她缓缓抬步朝我走了过来,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她好似想到什么,停了下来,说:“九哥哥,你等我一会儿。”
说话间,她面色一沉,扭头朝那三人看了过去,厉声道:“我男人回来了,你们三个赶紧滚!”
听她这么一说,我抬眼朝那三人看了过去,就发现这三人约摸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的衣服很传统,都是那种青色长袍,头发梳的油蜡发亮。
一见那三人,我联想到先前听到的话,立马推断出这三人应该是找温雪麻烦的,便抬步朝温雪边上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结巴也跟了上来,一见温雪,结巴连忙喊了一声:“温雪姑娘!”
那温雪则甜甜一笑,说:“结巴,你也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的位置再次传来一阵响动,扭头一看,仅仅是一眼,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玛德,这悬棺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把他也招惹来了。
第1542章 悬棺(69)()
那人好似也看到我了,微微一笑,朝我走了过来,伸出手,笑道:“陈九,好久不见。”
我伸出手跟他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又瞥了一眼他边上的那人,回笑道:“好久不见。”
他笑了笑,也没再跟我说话,而是径直朝温雪走了过去,柔声道:“小妹,怎么回事?”
看着他们俩,我心里一阵苦笑,本以为这家伙不会来,谁曾想到,这家伙愣是来了。不过,想想也对,这家伙是温雪的哥哥,王木阳。
如今,温雪在这了,王木阳会出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温雪是守山匠,那王木阳是什么身份?也是守山匠?
这不对啊,我以前调查过王木阳的身份,好似跟鬼山没什么联系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温雪已经跟王木阳对了几句话,令我郁闷的是,温雪跟王木阳好似有点不对头,特别是温雪,她对王木阳的语气,一直冷冰冰的,毫无任何感**彩,而跟在王木阳边上那人,则一直挂着一副笑脸。
说到王木阳边上那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有股不安,总觉得那人是个危险份子,别看这人才二十出头的年龄,长的也是白白净净。
但我在他身上却闻到了一股很重的尸臭味,这种尸臭味唯有跟尸体长期打交道才会出现在人身上。
这让我不由多看了那人几眼,而那人见我盯着他,就好似没看到我的目光一般,一双眼睛一直盯在王木阳上,好似王木阳就是他的天,他的全部。
这让我纳闷的很,下意识问了结巴一句,“认识这人么?”
结巴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不过,九哥,这人身上的尸气好重,应该有点真本事。”
就在我们俩说话这会功夫,门口再次传来一阵响动,这次,来的人更是大出我的意料,竟然是洛东川,他边上还跟着一名女人,那女人好似比洛东川要大上几岁,年近三十,但保养的很,给人一种成熟女性的感觉,特别是那张脸蛋,看上去格外精致,说不上多漂亮,但特别耐看。
一见洛东川,我冷哼一声,也没理他,而那家伙则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笑道:“师弟,没想到我们俩又见面了。”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家伙,我心里就一肚子气,特别是看到那张笑脸,更是气不打一出,若有可能,我特想脱掉鞋子,在那家伙脸上煽几下。
那洛东川见我不理他,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师弟啊,来向你介绍一个人。”
说话间,他朝他边上的女人瞥了一眼,“这是我高中老师,瑶光,你们俩应该多交流,瑶光老师对丧事文化很有研究。”
我没理他,而是朝他边上的瑶光老师伸出手,笑道:“我叫陈九,以后多多关照。”
那瑶光老师嫣然一笑,也不说话,便直愣愣地站在洛东川边上。
看着他们俩,我居然产生一种错觉,洛东川这家伙不会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而看那瑶光老师对他的态度,并不像普通的师生。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王木阳好似因为什么事跟温雪闹了起来,我抬步走了过去,将温雪护在身后,直勾勾地看着王木阳,也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啥。
那王木阳一见我,先是一愣,后是脸色沉了下去,淡声道:“陈九,这是我的家事,我劝你别插手。”
这话一出,我正准备说话,就见到洛东川那家伙走了过来,他笑着说:“王兄啊,你不是一直在纳闷温雪那孩子是谁的么?照我看,很有可能是陈九的。”
说罢,那家伙好似闯祸不怕大一般,继续道:“如果我妹妹被人搞大肚子,还生了一个私生子,我绝对会拿板砖往死里敲,直到敲死为止,这简直就是不负责嘛!”
“洛东川,你是不是找死!”我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厉声道。
他耸了耸肩头,笑道:“艾玛,吓死宝宝了。”
言毕,他瞥了温雪一眼,疑惑道:“温姑娘,你儿子呢?”
我一听,先前在通道内,我看到那小庭院的确有个小孩,就朝温雪看了过去,难道真如洛东川所说的那般,那小家伙是我儿子?
不可能吧!
一闪这个念头,我心里忐忑的很,而那王木阳好似也同样在疑惑,朝温雪看了过去。至于先前跟温雪在争吵的那三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在见到王木阳后,跟蔫了的茄子一般,愣在边上,压根不敢开口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都盯着温雪。
那温雪见我们所有人都盯着她,也不说话,这把给急的,连忙问了一句,“那孩子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抚仙湖时,我曾跟温雪有过一个晚上,而按照时间来推算,如果那时候真怀孕了,这孩子很有可能真是我儿子。
一想到儿子这两个字,我心里复杂万份,但还是忍不住有点窃喜。
她瞥了我一眼,淡声道:“在睡觉!”
话音刚落,那王木阳脸色一沉,抬手就准备煽温雪,我哪里会让他煽温雪,一把抓住他手臂,就听到王木阳说,“温雪,你太让我失望了,也太让母亲失望了,她老人家若知道你真的生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朝我瞥了过来,也没再往下说。
王木阳这话,令我心头的疑惑更重了,就朝温雪问了一句,“那小孩是我儿子?”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
不是?
我一怔,说实话,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我已经做好了当一个父亲的准备,谁曾想到世事居然会如此无常,这让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再说话。
瞬间,整个场面再次陷入死寂。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这么多人?”
扭头一看,来人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约摸一米八的个头,身着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装,而我的眼神却被这中年男子边上一道身影给吸引了。
不但我被吸引了,就连结巴也被吸引了。
第1543章 悬棺(70)()
“九哥!”结巴见我发愣,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我没说错吧,这陈久久果真是隐世家族的人。”
没错,跟在那中年男子边上的人,的确是陈久久,而那陈久久一见我们俩,冲我们俩俏皮一笑,说:“陈九哥哥,结巴哥哥,不用你们带,我也进来了。”
听着这话,我跟结巴对视了一眼,也没开口,倒是陈久久拉着她边上的中年的男子走了过来,说:“爸爸,就是他们俩帮着我来到鬼山的。”
这话一出,那中年男子在我们俩身上打量了一眼,笑道:“两位小兄弟,这次多谢你们了,多谢你们把我闺女护送到鬼山。”
说话间,那中年男子从怀里摸出两样圆乎乎的东西,朝我们递了过来。
我没伸手去接,同样,结巴也没伸手去接。
那中年男子见我们没接,微微一笑,说:“小兄弟,我知道你们从鬼山的入口走到这里不容易,想必也是饥饿难忍了吧!”
言毕,他愣是将手中两个圆乎乎的东西递了过来,说:“不是啥好东西,仅仅是两个馒头罢了。”
我一愣,馒头?
当下,我也没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真是两个热乎乎的馒头,这令我咽了咽口水,先是给结巴递了一个,后是猛地塞进嘴里,狼吐虎咽起来。
这也是没办事的事,从进入鬼山以来,我跟结巴就没吃过食物了,我还好好一些,在这期间,结巴给我喝了几杯鲜血,而结巴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滴水未尽,还给我割了几杯鲜血。
“结巴,给你一半!”我掰下一半的馒头,朝结巴递了过去。
结巴也没客气,接过我递过去的馒头,狼吐虎咽起来。
令我诧异的是,我跟结巴在馒头这会功夫,那洛东川跟王木阳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特别是洛东川,口水差点没流出来,一直眨巴着嘴。
待我们吃完馒头后,那洛东川咽了咽口水,骂了我一句:“陈九,你个败家玩意。”
我没理他,心想,这家伙估摸着进入鬼山后,也没吃东西,这才流露出这副贪吃的表情。
就在这时,那中年男子再次凑了过来,笑道:“两位小兄弟,感觉怎样?”
我一怔,吃个馒头能有啥感觉。
等等,不对啊!
我刚才仅仅是吃了半个馒头,可,此时,完全没了饥饿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我朝结巴看了过去,就发现结巴同样是诧异的表情。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结巴好似想到什么,惊愕地盯着那中年男子,颤音道:“前辈,您是不是叫陈远山。”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满意道:“不错啊,居然还知道我的名号!”
不待我回过神来,结巴一把拽住我手臂,说:“九哥,快跪下!”
我一愣,只是吃个馒头,不至于下跪吧!
但出于相信结巴,我也没说话,跟着结巴跪了下去,就听到结巴说:“多谢前辈赐食之恩。”
那陈远山笑了笑,也没扶我们起来,倒是他边上的陈久久,凑了过来,将我们俩扶了起来,说:“都说了,让你们带我过来,你们愣是不信,要是带上我,你们至于这么疲惫么?”
听着这话,我哭笑不得,当初之所以不带她上山,就是怕她一个小姑娘家家,会在山里遇到危险,而现在看结巴对陈远山的态度,估摸着这陈久久也有些本事。
“久久,别闹了,这两位小兄弟当初不带你上山,是怕你遇到危险。”那陈远山在边上责备地陈久久说了一句,又对着我们点了点头,便径直朝房内走了进去。
在经过温雪边上时,那陈远山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那令牌约摸一个巴掌大,上面平滑无光,毫任何出奇的地方,而温雪接过那令牌,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微微点头,又将令牌还了回去,淡声道:“进去吧!”
“谢谢了!”那陈远山笑着回了一句,径直朝前了过去,大概走了七八步,他好似想到什么,停了下来,扭过头,对温雪说:“温姑娘,那两个小兄弟是我朋友,不知光凭这枚令牌,可否带他们进去?”
那温雪一愣,摇头道:“不行,自古以来,一枚令牌,只能带一人入山。如今,你身边已经带人了。”
陈远山一听,苦笑一声,又冲我歉意的笑了笑,也没再说话,便领着陈久久径直朝前面走了过去。
很快,他们俩的背影在我们视线内消失了,而那洛东川一见陈远山走了,好似有些急了,冲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自己小心点,便领着他边上的瑶光老师跟了上来。
令我奇怪的是,在经过温雪边上时,那洛东川并没有掏出令牌,倒是他边上的瑶光老师掏出一枚令牌,她的这枚令牌与先前陈远山的令牌不同,陈远山那枚令牌是黑色的,而她的这枚令牌则是红色的,浑身通红,表面却是平滑无光。
那温雪接过令牌,皱了皱眉头,抬头瞥了那瑶光老师,又盯着洛东川打量了一下,最终将令牌还了回去,缓缓点头道:“可以进去了,另外,你的先辈曾在这寄放了一样东西,你在这等等,我去拿给你。”
说着,那温雪转身朝另一头走了过去。
很快,温雪回来了,她手里多了一柄鲁班尺,那鲁班尺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洛东川一见那鲁班尺却是面色大变,失声道:“灵光尺居然在这。”
话音刚落,结巴在我边上解释了一句,“九哥,她手里那把灵光尺,传闻是木匠祖师爷鲁班亲自打造的,能量天量地量人,是所有木匠眼里的至宝,而洛东川是鬼匠,这东西一旦到了他手里,估摸着会被他改良。”
我哦了一声,也不说话,而那洛东川则如获至宝一般,将那灵光尺收了起来,令我诧异的是,如此重宝,那瑶光老师居然连话都没说,便任由洛东川拿了过去。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俩人的关系,要说真正能做到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除了夫妻,我实在想不到第二种关系了。
就在我嘀咕他俩关系的时候,那洛东川已经领着瑶光老师走了进去。
随着洛东川的离开,那王木阳跟他边上那人也没久待,对温雪说了一句,“你的事,等悬棺过后再慢慢找你算账。”便朝里面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令我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悬棺(71)()
那温雪居然一把拦住王木阳,淡声道:“令牌!”
“温雪,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哥啊!”那王木阳面色一凝,语气有些不善。
“在鬼山,没有兄妹,我只认令牌!”那温雪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
“温雪,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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