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了这边,感觉他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但想到我们以前的种种交情,我也没多想,强忍那股寒意,双脚拼命地瞪着,生怕会沉下去。
在水井里待了约摸十分钟的样子,整个人差点没冻住,这才听到结巴说:“好了!”
一听这话,我特么浑身都快冻成冰子了,哪里敢犹豫,立马爬了出来,哆哆嗦嗦地穿好衣物,就问结巴:“你怎么不下去?”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说:“我是习道之人,身体有抗性。”
言毕,结巴抬步朝前走了过去。
这下,我是更疑惑了,特想叫住他细问一番,想知道他到底有啥打算,但看到结巴脸色一直沉着,我也没好问,便跟着他朝前走。
说实话,这一路走上,我只觉得结巴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我甚至感觉此时的结巴不再是结巴了,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就这样的,他在前头走,我在后面跟着,大概走了半小时的样子,由于我一直在想结巴的事,也没怎么在乎两旁的风景,直到结巴说了一句,“到了!”
我猛然抬头,就发现不知道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一座高山的入门,我不说清这山有多高,就知道抬眼望去,看不到山顶。
“这就是鬼山?”我朝结巴问了一句。
问这话的时候,我眼睛一直盯着结巴看,主要是看结巴到底有什么变化。
失望的是,他的表情一直是阴沉沉的,就听到他说:“对!”
说罢,他将手中的地方放在地面,又将身上随身携带的乾坤袋摘了下来,对我说:“九哥,你站远点,我要做法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连忙朝后退了几步,就发现结巴先是朝东边拜了三下,后是双手结成道指,微微闭眼,嘴里念了几句咒语,最后席地而坐,嘴里碎碎念地念了一些词。
他念得那些词,我听的不是很懂,不过,还是隐约能分辨出来,应该是关于驱邪的一些咒语。
只是,这些咒语从他嘴里念出来却是有股很异常的感觉。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觉得整个入口的位置好似变得比之前更炙热了,像是在入口处架了一堆柴火一般。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抬步朝结巴走了过去。
哪里晓得,不待我走到他边上,他扭过头,沉声道:“九哥,你别动!”
好吧,我哦了一句,也不再说话。
偏偏在这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一看那身影,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玛德,她怎么来了。
“陈九哥哥,结巴哥哥!”那陈久久走到我边上,冲我喊了一句,又朝正在打坐的结巴打了一声招呼。
“你你怎么来了?”我盯着她,问。
她白了我一眼,说:“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就在你们出门后,我就跟了上来。”
“我去!”我不由暗骂一句,就问她:“这一路上,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她嗯了一声,席地而坐,抬手煽了煽风,“都快把我热死了,赶紧的,给我点水喝,否则,别怪我跟你们急眼了。”
(本章完)js3v3
第1525章 悬棺(52)()
听着那陈久久的话,我真心醉的一塌糊涂,就这么一个小姑娘,精的跟猴子似得,以后谁要是娶了她,我估摸着她老公够呛。
当下,我也没理她,也坐了下去。
至于赶她走,我没这个想法。
原因很简单,那陈久久既然能跟到这里来,说明她是铁了心要跟我们去鬼山。
而她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现身,应该是看到了鬼山的入口,这才现身。
就在我们休息这会功夫,结巴还是跟先前一样,坐在那念咒语,陈久久则一直盯着结巴看。
就这样的过了接近半小时的样子,结巴才缓缓起身朝我们走了过来,疲惫道:“九哥,借你一粒鲜血给我。”
说完,他压根没理我同意与否,掏出匕首对着我手臂就是一刀下来。
瞬间,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
我吃痛一声,正准备说话,结巴立马在我手臂上沾了一点鲜血,猛地朝地面涂了过去,嘴里大声念道:“天地初开,三清化气,护我真身,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的咒语落音,我好似感觉浑身多了一个什么东西,具体多了什么却说不上来,就问结巴:“这是咋回事?”
他好似有些疲惫,虚弱道:“九哥,从这一秒钟开始,你不能说脏话,不能做行为不雅的动作,不能发脾气,一旦破了这三样,我刚才的作法就无效了。”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道家的作法好似有种讲究,就嗯了一声,“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点点头,又从蛇皮袋摸出一枚鸡蛋,紧接着,他掏出朱砂笔,在鸡蛋上画了一道像符箓似得东西。
还真别说,结巴画符的手法熟练无比,整个过程下来一气呵成,浑然天成,就好似练习了无数次似得,更为重要的一点,他画符时,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一些咒语。
待他最后一笔落成时,也不知道咋回事,他脸色骤然巨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在鸡蛋上。
这把我给吓得,连忙扶住他,急道:“结巴,你怎么了?”
他抬眼望了我一眼,罢了罢手,虚弱道:“九哥,我没事,你拿好这枚鸡蛋,记住,千万不能让这个鸡蛋碎了。”
“为什么?”我狐疑道。
他说:“因为这枚鸡蛋是你的第二条生命,一旦你出了任何事,只要把这鸡蛋砸在自己脸上,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逢凶化吉。”
说完,他好似不太想说话了,立马开始打坐。
见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将鸡蛋收了起来,又盯着结巴看了一会儿,就发现他脸色惨白如纸,要是没猜错,应该是刚才做法时伤到了什么。
我本来想问几句,但结巴双眼紧闭,嘴里开始碎碎地念着咒语。
就在这时,那陈久久凑了过来,问我:“陈九哥哥,为什么你有,我没有?”
好吧,这个问题把我给难倒了,就说:“要不,把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结巴立马接话了,他说:“不能乱给人,那鸡蛋有你的生辰八字以及精血,给了别人也没用。”
“结巴哥哥,要不你替我也”那陈久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这话一出,结巴脸色摇了摇头,说:“小姑娘,以你的身份,应该要不了这东西吧!”
听着这话,我立马问了一句,“这陈久久什么身份?”
结巴摇了摇头,缓缓起身,又将八卦袋斜背在腰间,最后将地面的蛇皮袋捡了起来,说:“九哥,我们进山。”
说罢,他朝陈久久看了过去,说:“小姑娘,要是不怕死就进来,另外,我必须得提醒你一句,一旦进了这鬼山,是生是死,全凭造化,我们不可能给你任何帮助。”
“结巴哥哥,别这样嘛,我还是小孩!”那陈久久走了过来,死劲晃了晃结巴手臂。
“对不起!”结巴淡声道。
说完,结巴率直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那陈久久也不知道咋回事,愣在原地远没动,这让我好奇的很,就问结巴:“她到底什么身份?”
结巴扭头看了看我,说:“九哥,你只是八仙,玄学界还有很多隐世家族,即便是玄学协会也不敢招惹,我师傅只能算半个隐世家族的人,而那陈久久的家族却是实打实的隐世家族。”
我一听,立马纳闷了,就说:“她爸不是盗贼么?”
结巴摇头道:“起先,我也是这样以为,但我替掐算八字时,却发现她她。”
说到最后,结巴脸色变得极难看,颤音道:“她她是死人。”
“啊!”我脸色一变,这特么太扯了吧,那陈久久是死人?
结巴应该是看出我的惊憾了,说:“她的生辰八字注定她只能活三年,也就是说她十年前就应该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活了下来,而世间有这本事的人,唯有一个家族才能办得到。”
我懵了,彻底懵了,就说:“你意思是有一个家族的人懂复活?”
他摇了摇头,说:“不算是复活,而是以一种秘法把人的寿元延长,但由于出生时,生辰八字便注定了一个人的寿元,即便用了秘法,仅仅是人活了下来,其浑身气运却没了,一辈子活下来如同无运之人。”
我隐约有些明白他的话了,就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给我的解释是,他曾听他师傅提过那么一个家族。
我又问他具体是什么家族时,结巴却摇了摇头,说:“九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说完,结巴也不再说话,朝山上走了过去。
我在后面喊了几声,但结巴还是不说话,无奈之下,我只好跟了上去,不过,对于陈久久那所谓的家族,我却是兴趣颇浓!
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便是陈久久的父亲,是真的消失在这鬼山,还是骗我们的?
带着这种疑惑,我们俩径直朝山上走了过去。
这山上树木茂盛,湿气极重,特别是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丝照了太阳光照了下来,可见度极低,就连气温也随着降低,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结巴停了下来,对我说:“九哥,再往上就进入真正的鬼山了,你切忌一点,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切莫回头,哪怕是听到我的救命声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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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悬棺(53)()
听结巴这么一说,我微微一怔,就问他:“你先前不是作法了么?”
他说:“九哥,这鬼山不同于普通的山,它是依天、地、人三种方式所布置,就如我们现在所进的这座山,实则是鬼山中的天山,而鬼山中的地山跟人山则是相依而起。”
说罢,他抬手指了指这鬼山,说:“鬼山在这平定乡,有人称它为一座山,而一些洞玄学的人,却知道这鬼山实则是三座山,久而久之,一些村民便误以为这鬼山有三座,便把这鬼山附近的两座山并入鬼山内了,实则真正的鬼山只有这一座!”
我一听,深深地盯着结巴看了一眼,就问他:“你来过这?”
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反问我:“九哥,你信我吗?”
我嗯了一声,说:“信!”
“如果你信我,就把你全部的信任都给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问。”结巴抬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继续道:“九哥,这鬼山牵扯的东西太多,甚至会牵扯到我师傅的一些秘密,我不好跟你解释。但请你完全相信我。”
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份信任还包括你的命。”
我想也没想,说:“我信你。”
结巴冲我一笑,说:“如此以来,我便能大展拳脚。”
虽说我觉得此时的结巴有些怪异,但出于对兄弟的信任,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说实话,我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结巴真骗了我,就算最后死在这里,也怪不得别人,只怪我有眼不识人。
正因为如此,这次,我是堵上了性命地去相信一个人。
当下,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而结巴则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说:“九哥,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虽说我不知道你父亲对你说了什么,但这次我是堵上自己的性命来帮你。”
言毕,他缓缓转身朝前面走了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缓缓地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就在我踏入山上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传了过来,令我呼吸变得极度不适,往后退一步,又恢复先前那种,没任何压迫感。
结巴应该是看出我的不适,说:“九哥,这个地界是分割线,往前一步便埋入鬼山的天山之中,退后一步便是普通的山峰。”
我嗯了一声,抬步朝前迈了一步,先前那股压迫感再次传了过来,我强忍心头的不适,抬步朝前头又走了几步。
怪异的是,每走一步,都感觉异样艰难,大概走了二十步的样子,我只觉得想要抬起脚步都变得格外困难。
我把这一感受说了出来,结巴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就问我:“九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一愣,忙说:“没啊!”
他皱眉头道:“不可能,我在你身上作了法,按说你就算步入天山,顶多是有些不适宜,但绝对不至于抬不起脚步,除非。”
说罢,他猛地朝我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掌拍在我脖子上。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这一掌拍的我格外疼痛,差点没叫出来。
那结巴脸色一沉,厉声道:“九哥,你是不是被人诅咒了,而诅咒你的人恐怕绝非常人。”
我一听,惊愕地盯着结巴,在周欣家里时,结巴曾问过我身体是不是充满了煞气,我也仅仅是说,的确有些煞气,并没有多说什么,主要是怕他担心。
没想到结巴居然仅仅是拍了我一掌,便知道了。
这让我不得不对结巴刮目相看,要知道当初的青玄子都没这个本事。
当下,我也没再隐瞒,就把道虚的事说了出来。
他一听,脸色骤然剧变,失声道:“你确定他是天煞之身?”
我点头道:“的确是天煞之身。”
“草!”结巴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问他咋了,他厉声道:“玛德,那道虚算计的真深,居然连这点都考虑到了,这是要完全置九哥于死地啊!”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原因。
他说:“这鬼山之上布满了疝气,而疝气与煞气,这两鼓气本身是互不相融。说白了,也就是身具煞气之人,一旦进入这鬼山,鬼山内的疝气便会把这人排挤出来,想要在这鬼山行走,近乎于不可能。”
说完,他脸色沉得格外阴,又说:“那道虚应该是考虑到想要破了你身上的煞气,唯有利用悬棺内的訇气,所以,我敢断定当年道虚绝对来过这鬼山。”
听完他的话,我是彻底懵了,本以为找到悬棺,便能自救,可,现在的结果居然是,就连上山都成了难题。
当下,我朝结巴说:“要不,我们下山?”
他脸色一沉,说:“不行,你已经步入鬼山,体内的煞气早已压制不住了,一旦下山,不出三天,你便会四肢枯萎,渐渐地失去生气,不出十天,你便会枯竭而亡。”
说罢,他死死地抓住我手臂,沉声道:“九哥,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我瞪了他一眼,厉声道:“结巴,你别乱来,仅仅是一些煞气,指不定还有别的办法!”
他说:“九哥,你不是道士,你不懂天煞之身到底有多可怕,更不懂被天煞之身的人诅咒后会多痛苦,当初玄学协会的人看似把你体内的煞气压制住了,实则。”
说话间,他猛地抓起我手臂,盯着那印记看了一下,沉声道:“实则,他们不但没帮你压制住煞气,甚至加重了。”
“啊!”我惊呼一声,这也太扯了,要知道当初蒋爷也在场啊。
我忙问:“结巴,你能确定吗?”
“没看你手臂之前,我不能确定,看了你手臂后,我能百分之百确定,那群老东西绝对没安好心,他们帮你压制的法门是道家一门叫困魔亟的东西,这困魔亟实则就是利用白/粉止痛,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结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摸了我一下手臂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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