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这一切是咋回事?
是幻觉?还是我咬了自己,这才破了那个?
想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我压根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咋回事,不过,好在最终还是从那什么血水池中,走了过来。
可,如此以来,一个问题摆在我面前。
那便是先前那声,‘九哥哥,咬自己手臂’,这话到底是出自谢雨欣的嘴,还是我自己幻听了。
当下,我立马抬步朝谢雨欣走了过去,伸手放在她肩膀上,用力往下压了压,想让她跪下去向神明忏悔,失望的是,她整个身子显得格外僵硬,特别是双腿位置,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双腿,又拿起手中的蜡烛在她双腿边上晃动了一下,失望的是,她好似感觉不到蜡烛的热量一般。
无奈之下,我只好站起身,贴着她耳朵说了一句,“雨欣,可以跪下了。”
话音刚落,她身子微微一颤,但最终还是没能跪下去。
瞬间,我变得束手无策,抬眼朝四周看了看,就发现最后面的法坛上有柄桃木剑,按照我的想法是,是直接拿过桃木剑,使用纯阳剑法。
但,按照走起的规矩,既然已经走到这一关,必须将整个过程走完,否则,一旦回去,前面几个地方算是白走了,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做七,最让我担心的是,我怕一旦离开这个位置,那谢雨欣会第一时间暴毙。
我有此考虑,是因为这走七不同于一般仪式,而是类似于死者临死前的收脚印,其意思是,行至地,踏至天,一行一踏兼天命,天命盛,地命旺,天地二命不可缪,缪一,增其气,缪二,增其神,缪三,增其元,缪四,增其德,缪五,增其福,缪六,增其贵,缪七,增其命。
这缪七,便是走七的大致意思,但这谢雨欣的情况,不同于常人,并不能缪之七,只能到缪四,也就是增其德,而这个德,代表着一个人的德性,品德,说穿了,谢雨欣吃了不少人肉,她所犯下罪孽,实在是深重,只能先让其增德,令地下那些神明原谅她。
至于后面三个,增其福,增其贵,增其命,不可强行加入这走七当中,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当然,这一整套仪式,按照规矩来说,要走完整,一旦没走完,那就是逗神明玩,一旦怪罪下来,赏个旱天雷劈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了,谢雨欣不是才走了四个地方么,这与前面要求走完不是相冲突了么?
我只能说,这个问题问的好,这次的确只走了四个地方,一方面是考虑谢雨欣不能走最后三个地方,另一方面则是每走一个地方,我都会烧些黄纸,问题就出在这些黄纸身上。
摆法坛前,我曾经用这些黄纸,沾了一点黑狗血,而这黑狗血前文也有提到,是阴阳二界一个颇为重要的媒介,一旦黄纸上沾了黑狗血,再烧掉,这意味着,在向神明传达一个意思,那便是,我这人懂礼,但出于无奈,只能借用这次走七,走四个地方。
说实话,在这次走七之前,我心里挺忐忑的,主要是怕这次走七会出问题,谁曾想到走七没出问题,偏偏因为谢雨欣所犯下的罪孽出了问题。
而目前想要解决眼前这个难题,唯有找柄桃木剑,但碍于我不能离开,我只好将眼神朝田埂上抛了过去,就发现那梨花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脸迷茫地盯着我。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梨花妹。”
她好似没听见,双眼依旧是迷茫地盯着我。
这把我给急的啊,又猛地喊了一声,她还是那般,这让我立马想起一个事,开始之前,我招呼过田埂上那些人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当时这梨花妹正在处于昏迷。
莫不成是,她醒过来后,被稻田内的某种景象给迷惑了。
一想到这个,我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猛地吼了几嗓门,失望的是,她毫无任何反应,一双眼睛依旧是那般迷茫,像是被什么给吸住了一般。
咋办?
难道任其这样?
不想这个还好,一想这个,我恨不得立马就走过去,但,在看到谢雨欣后,我立马打消了念头,只能扯开嗓门继续喊梨花妹。
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就知道我喉咙都快喊嘶了,一道极微小的声音传了过来,“陈九先生,您怎么了?”
第1468章 做七(55)()
听着这声音,我差点没跳起来,当真是久旱逢甘霖,连忙朝郑老板媳妇看了过去,发现她正好倾着耳朵朝我这边,我立马说:“帮我煽梨花妹几个耳光。”
她惊呼一声,问我原因。
我说:“那梨花妹已经陷入幻觉当,给她煽几个耳光,能让她快速醒过来。”
由于那郑老板媳妇是瞎子,根本不知道梨花妹在哪个位置,我只好把梨花妹的位置告诉她,让她摸索着走过去。
要说一些人眼睛不方便,其听力或者其它方面,当真是常人要好数倍,这不,郑老板媳妇一听我的话,连忙朝梨花妹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仅仅是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便摸到了梨花妹,二话没说,扬起手臂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煽了下去,连我都能听到那声音,足见郑老板媳妇手下手有多重。
不过,下手虽然重了点,但效果格外明显,那梨花妹一瞬间醒了过来,她先是缓缓地睁开眼,在身盯了一会儿,后是朝边的郑老板媳妇看了过去。
也不晓得好似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是咋回事,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整个人也开始颤抖,好似看到什么格外恐怖的东西一般。
这让我着实想不明白,顺着她眼神望去,发现那郑老板媳妇没任何变化啊,而梨花妹的眼神,却显得那么惊恐。
一时之间,我实在是不明白的很,朝梨花妹喊了好几声,她方才回过神,撒开步子想下稻田,我连忙出声制止她,又让她给我找柄桃木剑扔过来。
那梨花妹想了一会儿,好似想说什么,在看到边的郑老板媳妇后,也不说话,闷着头在田埂找了起来。
约摸找了几分钟的样子,那梨花妹面色一喜,说:“九哥哥,我知道哪有桃木剑,你等我。”
说话间,她径直跑了出去,大约等了五六分钟时间,她回来了,这次,她手多了几把桃木剑,值得一提的是,她找到桃木剑,不像是我们平常见到的桃木剑,而是浑身呈黑亮黑亮色。
一看到那桃木剑,我面色一沉,“哪找来的?”
她说:“在这柳南村的堂屋啊。”
我微微一怔,柳南村的堂屋有桃木剑?这不对啊,一般桃木剑,只有那些个道士才有,平常百姓家里,谁没事会收藏桃木剑,更为怪异的是,这桃木剑还是放在堂屋内?
这于情于理都不符合啊!
那梨花妹见我没说话,问我:“九哥哥,还要不要?”
我想了想,目前这情况,我特想要那些桃木剑,但这桃木剑来源不明,我怕用了这桃木剑后,会让整件事变得更为棘手。
于是乎,我罢了罢手,说:“不用了,对了,你帮我去车看看,看看有没有桃木剑。”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记得车之前见到那车有把桃木剑,只是,我不敢确定,那桃木剑是否已经被人拿走了。
那梨花妹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朝郑老板的司机走了过去,在他身摸出钥匙,径直走了。
当她回来时,我眼神被她手里的桃木剑给吸引了,那是一柄浑身泛着殷红的桃木剑,严格来说,这种桃木剑的用材极其讲究,应该是桃木王的树杆,甚至可能是树杆最间的位置。
这种桃木对一切邪物有些很强的克制,甚至可以说,倘若用这柄桃木剑来使纯阳剑法,效果应该还不错。
当下,我忙喊:“朝我丢过来。”
说着,我怕她贸然丢过来,连忙问了一句,“梨花妹,有没有信心把桃木剑丢到我手里来?”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跟梨花妹有约摸十米的距离,单凭臂力,这样丢过来,肯定丢不到的,毕竟,那桃木剑本身不重,甚至会在丢的过程产生偏移。
一旦丢入稻田,却没能到我手里,事情变得大条了,一来,我此时不敢随意走动,自然不可能去捡那桃木剑,二来,整场做七已经开始了,梨花妹又不能下稻田。
那梨花妹听我这么一说,想了想,冲我吐了吐舌头,说:“九哥哥,我有办法。”
说话间,她找了一条麻绳,将桃木剑绑在麻绳的一端,由于担心桃木剑重力不够,她又在面绑了一块极小的石头。
弄好这一切,那梨花妹一手拽住麻绳,一手握住桃木剑,试了试力度,说:“九哥哥,准备好接剑。”
说着,她把桃木剑猛地朝我这边丢了过来,失望的是,她这次并没有丢到我所在的位置,而是丢在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
那梨花妹见没丢准,拉了拉手的麻绳,又将桃木剑拉了回去,再次丢了过来。
一连试了十几次,没一次成功的,好这让那梨花妹满脸疑惑地说:“九哥哥,你那边位置好怪,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一般,根本丢不过去。”
听着这话,我稍微想了想,面色一沉,立马说:“你找点鸡血抹在桃木剑,再丢过来试试。”
“好!”
她应了一声,在田埂瞄了瞄,想要找些鸡血,陡然,她面色一喜,拿起手的桃木剑,朝田埂戳了过去,我一看,不由苦笑一声,她戳的那个位置有些许鸡血,是我先前敬神时,撒在那地方。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让她这样去找鸡血,的确难找。而在地面捣鼓点鸡血在桃木剑,也算是可行之法。
待抹了点鸡血后,那梨花妹问我:“九哥哥,还需要弄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让她把桃木剑扔过来。
这次,那梨花妹鼓足气,将手的桃木剑猛地朝我这边丢了过来。
要说啊,这鸡血还是有用的,这不,梨花妹这么一丢,那桃木剑径直朝我这个方向极速射了过来,待快到眼前时,我也顾不那么多,双脚一蹬,跃身而起,一把抓住桃木剑。
然而,在我抓住桃木剑的一瞬间,那谢雨欣也不知道咋回事,陡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吓得我连忙凑了过去,伸手朝她鼻息叹了过去,我整个人都懵了,居然居然没了气息。
玛德。
我暗骂一句,也顾不什么男女有别,伸手朝她胸/口探了过去,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声。
活见鬼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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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9章 做七(56)()
一见这情况,我头皮一麻,世怎会有如此怪之事,明显有心跳,却没有鼻息,这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若说是人,怎会没鼻息?
若说是鬼,怎会有心跳?
这令我在原地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压根想不明白咋回事。
说实话,我甚至想过放弃,此结束做七,但想到谢雨欣还有心跳,我只好强忍心头那股疑惑感,再次探了一下她的脉搏,令我松出一口气的是,她脉搏虽说微弱,但还是能感觉到跳动。
顾不那么多了,只能先施纯阳剑法了,镇住她周边的邪气。
我嘀咕一句,紧了紧手头桃木剑,先是深呼一口气,后是掂了掂桃木剑,虽说学这纯阳剑法有些时候了,但却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施展,这让不由有些紧张,手心冒不了不少汗水。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双眼紧盯前方的法坛,手的桃木剑,开始舞动起来。
由于这次是为了镇邪,我在舞动桃木剑时,是从第一式开始,缓慢挑起桃木剑,手头不温不火地动了起来。
或许是第一次的缘故,在挥舞桃木剑时,仅仅是挥舞到第十式,便已经力不从心了。
不过,即便这样,刚才那十式挥舞出来,也算是飞云流水,穿连不断,这其更夹杂了撩、点、挂、穿、扫、截、抽、格等姿势。
而当初教我纯阳剑法的韩金贵说过,这每一个动作看似花俏无用,但对一些邪物却是有着极强的克制效果,若是配火龙纯阳剑,甚至能百鬼莫侵。
但,眼前这情况,我有点懵,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使用纯阳剑法,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施完十式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整个法坛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清晰,好似置身于大自然一般。
这让我心头大喜,一般空气新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周遭的浊气、邪气什么的被驱除了。
当下,我立马跑过去检查了一下谢雨欣的情况,让我头痛无的是,她还是先前那样,只有心跳,脉搏,却没得气息,但脸色却先前好了些许。
我不敢确定是否是纯阳剑法的缘故,可,目前除了纯阳剑法,我没别的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挥舞起来。
也不晓得咋回事,在挥舞第十一式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桃木剑有点不对劲,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我却是说不出来,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手的桃木剑好似在这一瞬间变得沉重无了。
起先,我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毕竟,挥舞纯阳剑法,看似不需要什么气力,实则需要精气神三者合一,方才能施展出来。
一旦精气神合一了,会给身体增加沉重的负担,从而导致体力不支。
但,在快要将十一式挥舞完毕时,我陡然感觉背后一凉,好似有人出现在我背后一般,令我浑身不由自主地麻了一下。
再后来,手头的那柄桃木剑变得愈来愈重,演变至最后,我只觉得手里拿的不是桃木剑,而是一柄千斤重的铅剑。
玛德,怎么回事?
这桃木剑怎么会这样?
在我疑惑这会功夫,我忽然觉得手头一痛,低头一看,我手臂多出一个手掌心,像是有人拍在我手臂一般,紧接着,手的桃木剑应声落地。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怪的很,那桃木剑落地的声音格外玄乎,像是某个浓重的声音。
我大致分析了一下,那浓重的声音,像是在说两个字,不配。
这让我着实想不明白了,我用桃木剑挥舞纯阳剑法了,哪有什么配不配的?
不对,一听是幻听了。
我嘀咕一句,便弯腰捡剑,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手指刚碰到那桃木剑,觉得这剑身寒意彻骨。
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想捡起那柄桃木剑,令我失望的是,无论我如何使力,那桃木剑愣是纹丝不动。
在这时,那梨花妹应该是看出我这边的窘境了,在边喊了一句,“九哥哥,是不是因为纯阳剑法是至阳的剑法,这才出现这种情况?”
她这话到提醒了我,这纯阳剑法的真意是祛邪避崇,而这谢雨欣的情况是体内阳气过盛,这才导致她精神紊乱。
若是用纯阳剑法在谢雨欣身边使用,难免会对其体内的阳气起到一个牵引的作用,从而导致其体内阳气更甚,一个不小心会暴毙而亡。
理虽是这个理,但我刚才在施展前十式,已经尽量在避开阳气,而是利用剑气将其四周的邪气驱散。
再者说,这桃木剑提不起来,不像是纯阳剑法的事,相反,我倒是觉得有其它原因,特别是先不配那两个字。
这两个字,要理解起来也不难,是我不配用这剑?还是谢雨欣不配用纯阳剑法去帮她?
这两种想法,在我脑子徘徊了一会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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