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倩一见这情况,一把扶住我,说:“听瑾儿说,你身体得休养几天才能恢复。”
她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我下了床,又责备了几句,大致意思是,自己都快死了,还要去找什么人。
对于她的话,我选择无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情都这样了,总不能撒手不管吧!更为关键的一点,那林叔所说的说坟,我隐约觉得这可能是个大事。
很快,我们俩人走出房间,正好碰到迎面走过来的颜瑾,一见我,那颜瑾微微蹙眉,也没说话,倒是余倩说了一句,“瑾儿呐,我送这家伙去殡仪馆,你要不要跟去?”
那颜瑾想了想,最终点头,说:“行!”
就这样的,我们一行三人朝幸福大酒店赶了过去。
当我们出现在幸福大酒店时,时间是晚上的1o点,酒店内已经没啥人,令我诧异的是,那林叔好似知道我要来一般,站在前台的位置等我。
一见我,他立马凑了过来,先是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后是一脸喜色,紧紧地握住我手臂,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救星,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们当年飙风小队的那些人,都得死了。”
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就说:“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这样成不,去我家详谈?”
我没有直接同意,而是问了一句,“瑜儿呢?”
“你放心,我已经让巧儿将她送到我家去了。”他说。
“她没事吧?”我问了一句。
“没啥大问题,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对了,颜家那个保姆也来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解决了。”他说。
我一听,立马明白过来,他这是打算说颜君山的事,甚至连颜君山的死也会扯到。
当下,我朝颜瑾看了过去,问她:“你意思怎样?”
她嗯了一声。
见此,我对林叔说,“那行,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随后,我们一行几人直奔林叔家,他家离幸福大酒店没多远,大概一两里的样子,按照我的想法是开车过去,也不晓得那林叔想到什么,说是开车不方便,走过去就行了。
他都这样说了,我们这些做客的能说什么呢,只好按照他的意思走路。
由于我腿脚有些不便利,由余倩跟颜瑾扶着,这让林叔眯着眼睛笑道:“陈九,艳福不浅呐!”
听着这话,我特么想死的都有,一个是我表姐,另一个女人仅仅属于认识的关系,何来的艳福?
我也没说话,闷着头朝前走。
大概走了一小时的样子,那林叔忽然说了一句,“转个弯就到了。”
我抬头瞥了一眼,眼前是一条不宽的马路,他说的转弯处,那位置有个老式电话亭,令我不可思议的是,仅仅是转个弯,另一边的地方却是一片平房,只有三四层楼高,与对面的高楼大厦相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难道林叔就住在平房里?
不对啊,我记得他说过,当年飙风小队的人,人人都了财,以他的钱财,不至于住这种地方啊。
我把这个疑惑跟他说了出来。
他的一句话令我明白什么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了。
他说:“艾!当年赚了点钱,把钱全部投在房产上面了,那些平房全是我的,现在跟在跟开放商谈价。”
我一听,差点没懵,饶是颜瑾跟余倩也是吃惊地盯着林叔。
那余倩说:“天呐,这要是拆了,你得多有钱呐!”
那林叔笑了笑,“也没多少,跟老李家比起来,还不及九牛一毛。”
我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大致上数了一下,那一片平房估计有二十栋左右,这特么要是卖出去,其价钱,我甚至不敢想象。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这么有钱的他,怎么还会在幸福大酒店上班?这不符合逻辑啊!
我把这话一问,他瞥了我一眼,淡声道:“人啊,活着不能盯着钱看,总得有点自己的兴趣爱好,我这辈子已经习惯跟死人打交道了,在幸福大酒店上班,也仅仅是打时间罢了。”
“那林中天跟林巧儿呢?”我问了一句,若说林叔是因为兴趣,他一对子女总不能也是因为兴趣吧?
我特么就不信了,现在年轻人还有爱好干这个的。
他一笑,“他俩啊,我逼着的,二十五岁之前必须在幸福大酒店上班,让他们知道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唯有这样,他们才能懂得珍惜生命,才能明白生命的意义,也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多行善事。”
我想了想,的确如林叔说的那般,一个人若是长期跟死者打交道,对人生的感悟的确颇深,就拿我来说,自从干了抬棺匠以后,就经常幻想自己死后会怎样,也会幻想着人活着的意义,久而久之,对生命看的特重。
说话间,林叔在一栋平房边上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平房,跟我们乡下那种红砖房子差不多,外墙弄的挺好看,内墙就连白灰都没弄,只有光秃秃的红砖,室内的一些摆设也是极其普通。
若不是林叔先前说所有平房都是他的,我绝对会以为林叔家境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哪个有钱人会住这种地方?
不过,就如一些老话说的那样,越有钱的人越抠门,而林叔估计可以作为这种人的代表了。
“来,大家进去坐坐,家里环境不好,还望诸位莫在意!”林叔朝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了进去,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本章完)
第1310章 说坟(42)()
刚进房,那林叔喊了一声,“巧儿,你的陈九哥哥来了,赶紧准备茶水。”
说完这话,林叔领我们几人走进一间偏房,这房子约摸二十来个方,进门的位置是鞋柜,中间摆着一个树桩样式的茶几,边上放着几条树桩式的凳子,最里面的位置是一排书柜,摆放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来,大家入坐!”那林叔微微一笑,让我们几人围着茶几坐了下去。
刚坐定,那林巧儿走了进来,一袭蓝色长裙,跟在殡仪馆相比,此时的林巧儿给人一种清新脱俗感。
“陈九哥哥!”她走到我边上,挨着我走了下去,又将手中的茶叶给林叔递了过去。
“瑜儿呢!”我朝她问了一句。
“瑜儿姐姐在楼上补妆,马上就下来了。”她冲我甜甜一笑,淡声道。
我微微一愣,这颜瑜搞什么鬼,大晚上的化什么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林叔已经泡好茶,先是用热水洗了一次茶杯,然后倒上茶水,最后用镊子夹住茶杯递到我们边上。
整个过程下来,给人一种淡然感,特别是将茶叶递到我们边上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这并不是繁华的香港,而是身处深山老林。
“陈九,你尝尝我这斟茶的技术怎样?”林叔端起茶杯朝我示意一下。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入嘴涩涩的,待茶水到喉咙处时,却散一种清爽感,好似整个人融入大自然一般。
坦诚说,我对茶道不是很了解,不过,即便如此,我依旧能感觉出林叔泡的茶,与其他人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我说不出来。
“好!”我赞了一句。
他笑了笑,“好就好!”
说着,他给我斟半杯茶水,一个劲劝我品茶,对于颜君山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这把我给急的啊,我来这里是想知道颜君山以及说坟的事,对于品茶却是没任何兴趣。
于是乎,我尴尬的笑了笑,问了一句,“林叔,冒昧问一句,颜君山”
不待我说完,他朝我罢了罢手,淡声道:“我们先品茶,等颜瑜小姐下来,再说这事,你看可行?”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只好耐着性子喝了几杯茶。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门口处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来人是颜瑜跟林中天。
令我疑惑的是,这俩人今天的穿扮格外正式,那林中天一身蓝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气宇轩扬的感觉,而颜瑜则是一袭白色长裙,脸上化着淡妆。
也不晓得是错觉,还是咋回事,我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这俩人有点像是情侣。
一生出这念头,我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情侣。
但,他们的下一个动作,令我整个人都懵了。
只见,那林中天绅士般地朝颜瑜伸出手,说:“瑜儿,请!”
“嗯!”那颜瑜点点头,伸出芊芊玉手放在林中天手心,缓缓坐了下来。
他们坐的位置正在我对面,俩人好似很亲密,经常交头接耳,在看到我的目光后,那颜瑜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避开。
这令我坐立难安,难道他俩真是情侣?
可,如果说他们俩是情侣,那么,颜瑜对我说的话,全是骗我的?
当下,我强忍心头的愤怒,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爆,死劲掐了掐大腿,朝林叔看了过去,淡笑道:“林叔,现在人齐了,可以说了么?”
“不急!”他罢了罢手,朝余倩看了过去,笑道:“余姑娘,我跟令尊早些年见过一面,对于你们在衡阳那边生的事,也是略有耳闻,今天,你既然来到寒舍,我自然不能让你空着手回去。”
说着,他拍了几下。
不到几秒钟时间,从外面走进来两名黑衣大汉,严格来说是三人,其中一人被那两名黑衣大汉抓住手臂,令我疑惑的是,被抓着的那人,我好似在哪见过。
那林叔缓缓起身,朝那黑衣大汉走了过去,笑道:“若是没猜错,当年令尊生意上出现问题,有人想害令尊。”
那余倩面色一变,忙说:“你怎么知道?”
林叔一笑,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朝我看了过来,“陈九,当年那场丧事是你办得,具体事情你应该清楚吧?”
我微微一怔,他说的这事,是我刚入行时办得一场百万丧事,当时的主家是余老板,也就是余倩的父亲,而要害余倩父亲的那人好像叫阎十七。
我点点头,说:“清楚!”
那林叔瞥了我一眼,淡声道:“要是没猜错,阎十七在香港时曾与一名风水师联合骗了令尊,而眼前这人正是那名风水师。”
一听这话,我脸色巨变,那余倩跟我一样,差不多也是这样。
我沉着脸,低声道:“林叔,您怎么忽然会提到这事?”
他笑了笑,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余倩一眼,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此刻,我感觉他的眼神有些犀利,不像平常那般温和儒雅。
林叔淡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替你们报个仇。”
说话间,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像变戏法般摸出一把匕,猛地朝那风水师脖子处刺了进去。
霎时,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喷,而那风水师则死死地捂住脖子,双眼瞪得斗大如牛眼,整张脸都快扭曲到一起了。
不到十秒钟时间,那人脸色惨白如纸,浑身一阵抽搐,断了生机。
一见这情况,我眉头紧锁,而余倩则不可思议地盯着倒在地面的风水师,至于颜瑾,她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下意识朝我靠了靠,双手紧握拳头,浑身抖得厉害。
“林叔,你这是?”我沉着脸问了一句。
他没理我,而是掏出白手巾擦了擦手,最后将丢手巾丢在那风水师身上,淡声道:“人呐,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否则,这世界迟早会乱套。”
说着,他朝那两名黑衣大汉打了一个眼色,那俩人会意过来,连拖带拽将那风水师弄了出去。
此刻,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内心的感觉,就觉得这林叔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就在一个小时前,这人告诉我,要懂得珍惜生命。
可,现在呢!
最为重要的是,从他刚才的动作,我能看出来他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那动作,那神态熟练无比,没有一丝犹豫,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好似杀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
不,就算是杀鸡,也没他这般冷血。
顿时,一股寒意从我脚底板升起,直冲脑门。
那林叔应该是现我的动作,笑了笑,在我肩膀拍了拍,淡声道:“陈九,你觉得有些人该死,却利用一些手段活了下来,对于你这种人,你会怎么办?”
我吞了吞口水,强忍心头的震惊,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别颤抖,说:“天理昭彰,疏而不漏,这类人早晚会遭到报应。”
这话一出,那林叔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两声,说:“如此说来,那你觉得我是该死呢?还是不该死?”
我一愣,他什么意思?
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在暗示什么?
当下,我也不敢乱回答,双眼一直盯着他看。
他拍了拍我肩膀,也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又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递到我们面前,“大家别愣着啊,品茶,需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趁现在身体好,多喝点茶。”
本来好好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一股恶寒,但,在没摸清他打算时,我不敢乱动,只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就说:“林叔,事已至此,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叫我们过来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淡声道:“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想借诸位的生命一用。”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说坟(43)()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下意识离林叔远点,特别是颜瑾,吓得连忙挨着我,脸色都白了。
我深呼一口气,瞥了那林叔一眼,淡声道:“哦,不知道借我们的生命干吗?”
他笑了笑,诧异地瞟了我一眼,笑道:“也没什么打算,就是吧,想看看诸位在面临死亡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说话间,他微微抬手,雪亮的匕首冲他手中飞去,直奔我而来。
说实话,在看到匕首时,我心里害怕极了,但转念一想,他若真想杀我,完全没必要将我们叫到他来。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镇定下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动。
瞬间,那匕首挨着我脸皮子飞了过去,直愣愣地插入背后的砖头里。
那林叔一笑,“不错,你是第一面对匕首射来却不躲的人。”
我特想骂他,玛德,哪里是不躲啊,我根本是不敢躲,我怕一旦躲了,那匕首会出现在我身上某处地方,倒不如选择相信他,也唯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那林叔见我不说话,走了过来,在我肩膀拍了拍,“陈九,很有前途,怎样,要不要跟我混,别的我不敢说,至少能保证你这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一怔,正题要来了,忙问:“跟着你干吗?”
他错愕地瞥了我一眼,诧异道:“你不知道我是干吗的?”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心里清楚的很,这老家伙无非就是个盗墓的,但我不敢说出来,一方面是在这节骨眼上,不懂比懂好,另一方面是我不敢肯定这老家伙的想法,唯有装傻充愣了。
他说:“是这样的,以前的我,你也知道,是个探险家,现在么,也算是干老本行。”
我一听,玛德,明显是个盗墓贼非要说自己是探险家,就说:“你意思是让我跟着您去探险?”
他点点头。
我又说:“纯探险,还是?”
他一愣,好似不明白我意思,疑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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