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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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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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毕,台下响起了依稀的掌声。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这割肉喂鹰的事,早已烂大街了,只要稍微有点佛教意识的人,都知道这么个故事。

    只是,想要反驳这个观点却是有点难,这题看似简单异常,实则已经是判定黄忠名赢了。

    玛德,这老东西,如此偏袒,不如直接说黄忠名赢算了。

    当下,我挠了挠后脑勺,灵光一闪,缓缓开口道:“此言差矣。”

    “哪里差?”那黄忠名笑呵呵地问了一句,“莫不成你认为佛祖不应该割肉?”

    我点点头,“开宗明义中,有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人体每一样东西都是受之父母,倘若割之喂鹰,可曾考虑过父母?”

    说着,我顿了顿,继续道:“世界万物,均遵循自然法则,鹰食兔,乃法则,不得违之,倘若破坏法则,势必导致法则不在,大自然必将颠覆在这种所谓的善之中,就如人吃蔬菜,蔬菜长于地面,而人的最终归属为地面,周而复始,方才是正道。”

    “呵呵!”那黄忠名冷笑一声,“肤浅,倘若以自然法则为准,人与畜生有何异?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他们懂得分善恶,明事理,万事皆有因果,人之善,终得善终,人之恶,终得恶终,此乃佛之深理。”

    我为之语塞,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老东西出这题的用意,倘若我想要赢得这题,势必要说出一些对佛教不敬的话,一旦说了,那就是得罪整个佛教,而那黄忠名在争辩这个的时候,一直围绕着佛教说,只字未提道教,而我想要继续反驳下去,必须拿出道教那套修今生的理论,甚至会触及到佛教的一些底线。

    若是拿出修今生的理论,问题又来了,我们八仙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而丧事的一些习俗,也多数是祈求死者来世能过的更好,这与修今生相互冲突了,从而导致,用自己的理论反驳自己的职业。

    玛德,那邓老真特么狠毒,一道简单的题,却处处危机。

    想通这个,我立马说,“这道题算你赢,下一道题。”

    这话一出,在场很多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连那洛东川也是如此,唯有王木阳偷偷地朝我竖了一根大拇指,估计他是看出我的担忧了。

    “年轻人终究是见识少了些。”那黄忠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朝我丢了这么一句话。

    我有些秃废,当真是出门不利,才第一道题就败了下来,倘若再输到一道题,那黄忠名算是赢了,其后果不敢想象。

    念头至此,我背后惊出一身凉汗,手心满是汗水。

    “第二题,请听清楚,以一个字概况阵法的神奇之处,并阐述自己的观点。”那邓老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故作关心道:“陈九,听小蒋说,你对阵法造诣奇高,这题算是专门为你出的,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草!”

    我暗骂一句,玛德,我在阵法上造诣哪里高了,那黄忠名潜心钻研阵法数十年,而我学习阵法不过十天左右,这特么有可比性么,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他既然这么虚伪的关心我,我自然也不能弗了他的面子,就说:“您老客气了,小子自问在阵法上的造诣颇高,毕竟,前几天在王老爷子那钻研近十天,而黄忠名先生钻研数十载却换不来您老一句赞赏,想必他是七窍通了六窍。”

    我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我才学了十天阵法,你就夸我造诣颇高,那黄忠名钻研阵法几十年了,却得不到你的一句赞赏,肯定是黄忠名一窍不通。

    这话一出,那黄忠名脸色一变,厉声道:“竖子,休要寒颤人,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切,谁怕谁啊!有本事咱们就以布阵论实力,别弄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故意激了他一句。

    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让我用一个字去概况阵法,还要阐述自己的观点,这特么不是难为我,倒不如直接点,用布阵来决定输赢。

    “谁怕谁,来就”那黄忠名果然上当了。

    不待他话说完,那邓老瞪了他一眼,“休要胡闹,赶紧答题。”

    好吧,那邓老识破了我的计划,我也没再说话,就朝黄忠名看了过去,就听到他说:“我用一个‘玄’字概括阵法,至于原因,很简单。”

    说着,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朝我看了过来,笑道:“陈九,他们都有赌注,就我们俩空着手,不好意思吧?要不,我们也赌点小玩意?”

    “你想赌啥?”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赌你身边那边小妞。”那黄忠名若有所思地笑道。

第1212章 道虚之死(23)() 
一听这话,我哪里顾得上台下数百人,立马翻脸了,“赌你妈,你赌么?”

    那黄忠名估计没想到我反应会如此激烈,笑道:“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下你的素质。”

    我懒得跟这种人说话,直接朝邓老看了过去,“你们协会,就任由这种人当高层?”

    “行了,别作口舌之争,赶紧答题。”那邓老瞪了黄忠名一眼。

    那黄忠名好似有些不甘心,眼神又朝王静儿看了过去,眼神中满是贪婪之色,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我冷笑一声,就朝王信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待玄学协会大会结束后,教训那黄忠名一顿。

    就在这时,那黄忠名极不情愿地开始答题,他说:“佛教教义中的玄,相当于佛,佛乃大义、大仁之化身,自佛祖起,而万殊之大宗也,因此,玄是生成宇宙和万物的本体,与佛相通,正所谓,一物通万物,一判一合,天地备矣,天日回行,刚柔接矣,还复其所,终始定矣,一生一死,性命莹矣,以其阵,还其玄,以其法,通其灵。”

    “俗世中一花一物皆为尘埃,阵法中一阴一阳皆为玄门,而玄通宇宙之奇妙,达末端之玄法,以玄立阵,以玄立法,以玄立眼,以玄立根,故此,黄某人认为,玄乃阵法之大成也。”

    话音刚落,如雷般的掌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久久不绝。

    说实话,我听不懂他的话,不过,又觉得他说的的确是精彩,我相信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话意思,看着别人鼓掌,这才拼命鼓掌。

    “陈九,到你了。”待掌声停止后,那邓老朝我问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脑子死劲在回想王老爷子教我阵法时所说的话,或许是太急的原因,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那邓老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陈九到你答题了。”

    我还是没说话,而台下已经闹翻了天,都在喊叫我滚下去。

    我特么也是急了,就说:“我用一个‘阵’字概括阵法。”

    “说说你的理论。”那邓老问了一句。

    我想了想,根本不知道怎样将心中的理论讲出来,就知道在那一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很奇怪的阵法,那阵法格外繁琐,到最后却衍变成一个阵字。

    等等。

    我好似抓到什么,连忙跑下台,找王信拿了一支粉笔,开始在台面画了起来,我画出来的东西很简单,是一个‘阵’字。

    看着这阵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忽然有些沉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闪现,就是抓不住,而那邓老催了好几次,到最后直接来了一句,“陈九,最后三个数,答不上来,这场赌约算是你输了。”

    “三!”

    “二!”

    “不用数了,老子今天给你们弄一手。”我当时太激动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主要在这一瞬间,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某样东西忽然钻入我脑子一般。

    然而,就在我准备回答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没错,就是懵了,原因在于,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就连说话也成了一种奢望,好几次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始终无法张嘴。

    我急了,怎么回事,身体怎么会忽然出现这种情况。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但是,身子就是始终不听我的指挥。

    陡然,我浑身一怔,彻底的失去知觉了,就觉得整个身子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可,嘴巴却不停地在动,好似在说话。

    待我恢复知觉时,台下是如雷般的掌声,一波高过一波,彼此起伏,所有人恨不得把自己手掌拍烂一般。

    怎么回事?

    我都还没回答问题,他们为什么就鼓掌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邓老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陈九,这题算你赢了。”

    我彻底懵了,我赢了一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将疑惑的眼光抛向正在鼓掌的蒋爷,就发现他正对我竖着大拇指,而洛东川跟王木阳则饶有深意地看着我。

    “刚才被鬼附体了?”我嘀咕一句,主要是刚才那一切太邪乎了,而且来的毫无征兆,即便是现在,我依旧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事后,蒋爷告诉我,他说,在回答第二题的时候,我整个人宛如被太上老君附体了一般,对阵法的理解,简直是达到了一种骇人的地步,就连黄忠名都忍不住赞了一句好。

    我问他,我到底说了啥,他想了一下,告诉我,他只知道那番理解很精彩,但就是记不住。

    我又问了另外几个人,他们给我的说法差不多,都说那番理解很精彩,就是记不住内容。

    这令我愈发疑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成真被鬼魂附体了?不对啊,在场那些人对玄学都是颇有研究,倘若真是鬼魂附体,他们应该能看出来才对,特别是邓老,我当时离他特别近,倘若真有鬼魂,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发现。

    可,事实是,他并没有发现。

    坦诚说,我之所以会抢黄忠名的座位,并不是说在某些方面能胜过他,实则是赶鸭子上架,说穿了就是看不惯玄学协会的行为,想找个人撒气,至于打赌的内容,我是完完全全的打算碰运气。

    于我来说,这样做是出于两个考虑,倘若侥幸的赢了,能狠狠地煽玄学协会一记响亮的耳光,倘若输了,我可以趁机离开这个选举,然后找机会弄死道虚。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台下已经静了下来,大家眼睁睁地盯着邓老,都在等他的第三题。

    而那邓老好似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个团,淡声道:“第三题最为简单,是个抢答题,谁第一个说出答案,便是这场赌约的胜利者。”

    我不敢松弛,双眼死死地盯着邓老,就听到他说,“请问我叫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我懵了,这特么也叫题,我哪里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不是摆明了要坑我,而台下那些人显然也不接受这个提问,纷纷吵闹起来。

第1213章 道虚之死(24)() 
整个场面足足闹了半分钟的样子,那邓老也不生气,罢了罢手,缓缓开口道:“这题看似简单,实则是考验个人对玄学的理解,这里面夹杂了‘相’的学问,分别以名相、面相以及个人气运,再加上两位答题者对相的了解,想要猜出名字不简单。”

    说着,他抬眼朝台下看了过去,淡声道:“那位小兄弟,要是没猜错,你应该叫刘大为吧?”

    “天呐,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那名叫刘大为的人,惊呼道。

    “很简单,这个不难推测,以阁下的面相来说,属于贵相,双眉细柔,主个性平稳,做事细心,善于关心爱侣,此相在五行中属水,百家姓中属水的姓氏,共计19个,分别是王、刘、段而在这十九个姓氏中,个性平稳又以刘、王二姓为主,再看阁下气运,属于走三六运,六与刘同音,猜出你的姓氏不难。”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在那人身上盯了一会儿,继续道:“而你名字后面的两个字,属于外来名,这名是你父母赋予你的,应该寄托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观你双臂之间偶有白发,此相在相术中称为父母宫,主父母寿元,你这双鬓表示你父母亡其一,存其一,而亡者父在前,则为大,故此,你名字中的第二个字,应该为大。”

    说到这里,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听着这话,我特么对那邓老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倒不是佩服他在面相的表现,而是这不要脸的精神,什么狗屁嘛,哪有通过看面相猜其名字的,据我所知道的梅花易数而言,通过面相跟八字结合能猜出人的名字。

    这个很简单,就是利用面相看出人一辈子的经历,再将其八字代入这种面相中,最后以数字1到9去推衍其名字,而这推衍名字的过程极其复杂,需要以九宫格逐步演变,个中过程,就好似盗取一张银行卡的六位数密码。

    那邓老之所以说这么多,无非是证明这个题很难,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已经完全偏向黄忠名,甚至可以说,他这是在宣布黄忠名胜利,要是没猜错,那黄忠名绝对知道他名字。

    这让我眉头皱的更深了,倘若真以梅花易数去推算那邓老的名字,我是完全做不到,眼下唯一的办法是,祈求先前那一幕再次降临。

    就在这时,那邓老又开口了,他说:“行了,先给大家说这么多,下面正式答题,请问我叫什么名字?”

    “邓小兵!”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下意识说了这么一句。

    与此同时,那黄忠名也开口了,他说:“邓皓。”

    两个完全不同的名字,在礼堂内响起。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朝邓老看了过去,好似在询问他的名字,而那邓老整张脸都憋成了甘紫色。

    大概过了三四秒的样子,那邓老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淡声道:“敝人姓邓,单名一个皓,取自皓月千里的意思。”

    “不对吧!”我嘀咕一句,就在刚才他出题的一瞬间,我脑子闪过邓小兵三个字,要是没猜错,应该是有人在帮我,继续道:“邓老,空口无凭,要不,您老把身份证亮出来。”

    这话一出,那邓老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厉声道:“我这年纪哪有什么身份证。”

    “呵呵!”我冷笑一声,“作为玄学协会长老堂的人,会没有身份证?您老把在场这么多人当傻币吗?”

    那邓老笑了笑,朝蒋爷看了过去,“小蒋,你告诉他我的名字。”

    “小九!”蒋爷站起身,朝我看了过来,摇头道:“邓老的确叫邓皓,整个长老堂的人都不知道。”

    “不可能,他绝对叫邓小兵!”我下意识喊了一声,眼睛一直盯着那邓老来看,从面相来看,此人名字应该是两个字,至于原因很简单,梅花易数中有句话叫,福而不行其双,祸而不行其单,贵其双而穷其之也,观眉曲而弯且散行双,反之行单。

    从那邓老的面相来看,他名字无疑是三个字,虽说猜不出具体的名字,但几个数字还是能猜出来的。

    令我气愤的是,那邓老死活不承认不他叫邓小兵,这让整个场面陷入两难之地,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一旦他承认他叫邓小兵,就等于黄忠名输了这场赌约,而后果是,不但道虚要死,就连那流云道长的一指天也要交出来。

    可以说,这场赌约关乎重大,无论是玄学协会,还是我,谁都输不起这一场赌约。

    “这样吧,既然陈九接受不了输,而玄学协会一直秉承锄强扶弱的传统,今日,便网开一面,这赌约作废罢了。”那邓老想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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