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流云道长显然是老奸巨猾,就说:“你凭什么证明那东西就是褚光?”
那王木阳一笑,“这个简单,这个礼堂内应该布了某种阵法吧?”
“不错,为了防止外界的人打扰到这次玄学协会,礼堂内的确布置了阵法。”那流云道长一边说着,一边从台上找了一件杂物,朝空中抛了过去。
奇怪的是,那东西大概抛了不到两米的位置,好似碰到什么阻挡,立马朝下面掉了下去。
这让我大为不解,就听到王信拉了我一下,低声道:“没啥可奇怪的,玄学协会算是脱离现实社会的一种组织,他们的会议,一般都会采用一些手段,为的是防止某些人打扰。”
坦诚说,我不是很明白王信的话,不过,想到玄学协会作为国内第一会,就算有些手段也在正常范畴,毕竟,五千年的文化沉淀都在这些人手里。
我这边刚解惑,那边的王木阳已经开口了,他说:“道长,倘若王某人弹指间破了这阵法,您老应该相信这玩意就是褚光了吧?”
那流云道长皱了皱眉头,朝一直未曾开口的徐泽士看了过去,好似在询问他意思。
但见徐泽士点点头,就听到流云道长说,“那行,你试试。”
话音刚落,那王木阳嘴里念了几句奇怪的话,紧接着,他将手中的褚光朝空中一划,随之而来就是一股热量充斥着整个礼堂。
也不晓得是流云道长看出什么了,还是咋回事,那流云道长立马说,“行了,老夫信了。”
说着,那流云道长目泛贪婪,喜道:“小王,你拿这褚光出来干吗?”
“陈九输了,这褚光送给你了,他赢了,你手中的一指天归我。”那王木阳淡声道。
这话一出,我有些懵了,这王木阳是在帮我?还是说,他打算趁这次打赌从流云道长手中获得褚光?
不行,倘若真是这样,我特么算是白忙活了,好处都让那王木阳捞了去,连忙说,“不行,还得加一条!”
“加一条?”那流云道长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加就加?”
就在这时,那洛东川忽然站了起来,扭头瞥了我一眼,继续说:“作为师兄,师弟要加一条,师兄自然要表示,这样吧,我腰间这把鲁班尺算是赌注了。”
言毕,那洛东川在腰间捣鼓了一下,片刻时间,他摸出一把带金光的鲁班尺,笑道:“道长,这玩意你应该认识吧!”
说着,他朝鲁班尺吹了吹,随意一抛,那鲁班尺径直朝台上飞了过去,不到三秒钟时间,那鲁班尺直愣愣地插入墙壁,足有几寸深。
瞬间,那流云道长脸色沉到极致,两撇眉毛都快挤到一块了,“洛东川,别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希望你自重点。”
“是吗?”那洛东川一笑,从容地坐了下去,“我就在这,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你”那流云道长气的浑身抖了起来。
“怎么?”那洛东川淡声道:“我就喜欢看你这种表情,千万别停下来。”
“洛东川,你信不信老夫弄死你。”那流云道长暴怒一声,眼瞧就要发飙了。
陡然,一道咳嗽声响了起来。
令我疑惑的是,这咳嗽声像是催命符一般,吓得那流云道长立马收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洛东川,大概盯了三四秒的样子,他朝我看了过来,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丝杀意,要是没猜错,他这是把对洛东川的仇恨全部放在我身上了。
我苦笑一声,玛德,这洛东川害死我了,他倒是潇洒了,罪却要我来背!
这让我甚是纠结,不过看在他拿出金色鲁班尺的份上,我愣是压下这种不满感,不过,那洛东川给我下绊子,我自然也不会让好过,就朝流云道长说,“道长,我师兄曾说过一句,他说。”
说着,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全场一眼,淡声道:“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
第1207章 道虚之死(18)()
这话一出,全场的眼光一下子全朝洛东川看了过去。
坦诚说,我跟洛东川当时大概离了十几米的距离,不过,我还能感受到那些杀人的眼神,令人胆寒不已。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洛东川居然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扫视了全场一眼,淡声道:“我师弟说的对,在我眼里,各位都是垃圾,若是不服,可以找家师切磋一下。”
“草,什么玩意,老子灭了你。”
“玛德,你全家都是垃圾。”
“你师傅是谁,让他滚出来,无论是谁,老子揍定了他。”
瞬间,整个场面叫骂声不绝于耳,足足骂了接近半分钟的样子,就见到流云道长一掌拍在台面,厉声道:“不想死的就闭嘴。”
“道长,那小子太嚣张了,老子要灭了他。”一名体形微胖的中年男子颇为不服气,一边说着,一边朝第一排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不到三步,陡然,他身边一名年近八旬的老人伸出手拦住那人,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就在那老人伸手的一瞬间,那中年男子立马倒了下去,紧接着就是抽搐,白沫不停地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这一幕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没一个人敢坑声,而先前那些吵闹着要揍洛东川的人,纷纷低下头,正怕惹火上身。
这让我隐约有些明白,要是没猜错,那个所谓的师傅应该某个组织的人,而这个组织明显要高于玄学协会,不对,应该说,那个组织凌驾于玄学协会之上,甚至可以说,玄学协会一直被那个组织掌控。
否则,以洛东川刚才那话,玄学协会绝壁会发飙,而洛东川的本事,我清楚一点,他曾经说过,他比乔秀儿厉害一点,但也仅仅是厉害一点点。
一想到这个,我朝蒋爷看了过去,就发现他正冲我摇头,意思是让我别说话。
好吧,现在他们表演的时候,我也懒得说话,就直愣愣地站在那,等待下文。
但是,世间事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不想说话,偏偏有人非要找你说话。
这不,那流云道长将眼神看向我,淡声道:“陈九,洛东川的赌约我接受了,说出你的条件。”
我想也没想,立马说:“倘若我赢了,我要道虚的命。”
话音刚落地,原本安静的场面又沸腾了,说啥的都有,大致上是骂我不识好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道虚这些年是玄学协会名义上的会长,虽说内部将其架空了,但,他却是名声在外,说穿了,一些外行人还以为玄学协会当家的是道虚。
也正是这样,他们才会那样说我。
对此,我直接选择无视,眼神朝先前那老人看了过去,直觉告诉我,那老人应该是玄学协会长老堂的人,毕竟,蒋爷说过,长老堂不少人隐匿在人群中。
那老人好似发现我的眼光,朝我看了过来,也不晓得是错觉,还是咋回事,那老人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好似想活生生的撕碎我。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当着玄学协会选举之际,扬言到玄学协会前任会长的命,这无疑在打玄学协会的脸。
“年轻人,做一个决定之前,还望考虑清楚,莫仗着有背景,就能横行无忌,需知人外有外。”那老人缓缓起身,淡声道。
我深呼一口气,“那道虚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呵呵!”那老人冷笑一声,“好一句不共戴天之仇,那道虚是我玄学协会前任会长,岂是你一句赌约就能要他性命。”
“以您之见,小子要如何,您老才能答应这个请求?”我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心里则坚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弄死道虚,否则,让那老东西活着,日后绝对会找我事。
毕竟,那老东西现在算是光棍司令了,只要他稍微一想,就会知道整件事都是由我引起,一旦让他喘过气来,他第一个要找的人,不是洛东川,不是王木阳,也不是乔秀儿,而是我。
我相信此时的道虚恨我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不能坐等道虚找我复仇,必须趁早除了道虚,还有一点就是,王木阳他们三人商定的结果是让我今日弄死道虚,也就是说,我今天不弄死道虚,很有可能会同时得罪他们三人。
别看他们三人现在向着我,实则是他们三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一旦这种利益出现冲突,我相信他们绝对会毫不留情地翻脸,甚至会抹杀我。
这冷漠的社会,我早已看的格外透彻。
正因为看透了这点,所以,为了活下去,唯有趁这次选举之际,弄死道虚。
想清楚这点,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就听到那老人笑道:“小伙子,你想多了,无论怎样,道虚都不会交出来。”
我脸色一沉,径直朝那老人走了过去,或许是我动作过于大,不少人朝我看了过来,就连坐在第一排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至于道虚,则满脸笑容地看着我,要是没猜错,那老东西应该是在等着我出丑。
很快,我来到那老人边上,就朝他边上那人说,“这位兄弟让个座位可好?”
那人本来想发脾气,不过,在看到我身边的王信等人时,选择了站起。
见此,我坐了下去,对那老人淡声道:“老人家,世人常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玄学协会协会,作为国内第一会,应该不会阻止别人报仇吧?”
那老人扭过头瞥了我一眼,淡笑道:“不错,若是正常报仇,自然不会阻止,但若有人想借着选举之际报仇,协会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他盯了我一会儿,继续道:“小伙子,这次,你选错目标了,若是他人,或许看在你师傅的面上,会同意,但这道虚是协会的前会长,你觉得协会会同意吗?”
我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台上那金色鲁班尺,就说:“那玩意可是好东西,还有王木阳的褚光,一旦黄忠名赢了,你们协会可就赚大发了,拿一个过气的会长换两样宝贝,这笔生意无论怎样看,都是你们赚了。”
他瞪了我一眼,“小伙子,闲话无须多讲,这事关乎到协会的颜面,毫无商量余地。”
他这话令我愣在原地,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他要是不同意,这赌注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有一句诗写的很好,说是山中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不,就在这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想了起来,“长老,这赌约老夫接了,赌注却要改一下,老夫不要什么鲁班尺,只要陈九全家的性命。”
寻声看去,说话那人正是道虚,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特别是脸色惨白一片,双眼通红地盯着我。
第1208章 道虚之死(19)()
一见道虚,全场引起不少骚动,不少人都站起身朝道虚看了过去,打算一睹道虚风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外界而言,道虚是玄学协会会长,只有协会的一些高层才知道道虚早就被架空。
“陈九,这赌注,你可敢接?”那道虚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笑了笑,“接下来了。”
随着我这话一出,不少人在我跟道虚之间打量,甚至有不少窃窃私语传入我耳内,大致上是怀疑我的身份,说啥我是某位高官的儿子,又说我家世显赫,更有人拿洛东川跟我比,说啥我俩是亲兄弟。
一时之间,类似这种传言,不绝于耳。
我当时真想跟他们说句,老子的父亲在家务农勒!
整个场面大概吵架了接近一分钟的样子,那老人罢了罢手,缓缓开口道:“既然当事人已经认定这赌注,我宣布赌注就此生效。”
话音刚落,那道虚疾步朝第一排跑了过去,我眼尖的看到那老东西掏出一张照片在黄忠名面前扬了扬。
据我猜测而言,那家伙很有可能像电视里面的大反派一样,绑架了黄忠名的某个后人。
这不,那黄忠名一看那照片,脸色巨变,双眼冒火地盯着道虚,由于距离有些远,我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我能猜出来个一二,应该不是啥好话。
他们俩人说了三分钟的样子,直到道虚大声吼了一句,“陈九,我要灭你全家。”
随着这话,整个赌约算是正式拉开序幕了。
或许是这次赌约过大的原因,协会那边给我跟黄忠名在台上安排了两个座位,每个座位前面有一面讲台,讲台上面有一瓶哇哈哈矿泉水以及一个类似墨砚的东西。
待我们坐下以后,先前那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又朝流云道长打了眼色,示意流云道长下去。
那流云道长估计不太想下去,毕竟,他也算是这次赌约的股东之一,就朝老人瞥了一眼。
哪里晓得,那老人直接说,“行了,把你的一指天留下,这场赌约由我来组织。”
说着,那老人朝台上走了过去,在经过道虚身边时,那老人顿了一下,伸手朝流云道长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把一指天拿出来。
那流云道长也不知道咋想的,愣是犹豫了老半天,方才将一指天交了出来。
随着流云道长的一指天交出来,那王木阳走上台将褚光交在老人手中,又冲我说了一句,“陈九,我这次全部的身价都压在你身上,千万别给我们抬棺匠丢脸。”
我嗯了一声,在这一刻,我能感觉到王木阳是真心实意站在我这边,原因很简单,他提到抬棺匠三字。
在场数百人,多以道士跟风水师为主,像我们这种抬棺匠,唯有我跟王木阳,这或许是同行之间的袍泽之情。
于整个抬棺匠这一行来说,我跟王木阳是生死对头,俩人理念完全不同,但在外人面前,我们俩还是能一致对外,这或许就如某个名家说的那般亦敌亦友吧。
那王木阳或许是感觉到我内心的变化,走到我边上,在我肩膀拍了一下,“陈九,请你记住一句话,你现在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师傅,而是我们抬棺匠整个行业的未来,赢了,抬棺匠能逐渐展示在世人面前,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某些人对抬棺匠的看法,输了,我们抬棺匠不知何时能崛起,更要继续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我懂他意思,就我们这一行而言,若是五六十岁的人抬棺,或许不会招来外人的异样眼光,像我们这种年轻人抬棺,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不务正业,甚至会换来别人的一句死抬棺材的,我相信王木阳刚进入这一行时,也受过不少这种眼光。
当下,我点点头,沉声道:“多谢提醒!”
“别提谢字,你赢了,我也能沾光!”那王木阳丢下这句话,径直朝台下走了过去。
待王木阳下去后,蒋爷以及王信他们轮流上来招呼了一番,特别是蒋爷的话,给我提了一个醒,他说,黄忠名在阵法上面的造诣,前后一百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与徐泽士、王老爷子其名,关于阵法上面的提问,尽量避开。
这让我甚是为难,先前还以为这黄忠名金絮其外,败絮其内,没曾想他居然会是阵法大师,还跟王老爷子、徐泽士其名。
瞬间,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难怪古人常说,人不貌相。
就在这时,先前老人轻咳一声,淡声道:“静一静!”
瞬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那老人好似很满意这反应,继续道:“相信大家刚才也见识到了,这是一场赌约,双方分别是,阵法大师黄忠名,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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