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7点50了,离选举还有十分钟时间,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按说此时的会场应该是挤满人才对,可,现在除了我们四人,偏偏没任何一个人。
那王信应该是看出情况不对了,就问我:“小九,看出啥没?”
我摇了摇头,“这会场与外面无异,只是我总感觉这会场应该有阵法才对,具体是啥阵法,却无从得知。”
说着,我猛地想起进入会场时,那入口有点古怪,只有两名守卫,要知道外面可有几万人,单单派两人守着入口,好似有点不对劲啊!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朝他们说,“走,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真正布阵法的地方不是这会场,而是在入口处。”
“为什么啊?”那王信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心中却异常肯定,问题绝度出在入口处。
当下,我也没跟他解释,拽着他们就朝入口处走了过去。
刚到入口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前那两名守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那通道根本看不到尽头,就好似通上世界的尽头一般,而道路两旁则种满了柳树。
那柳树足有箩筐那么大,枝叶格外茂盛,树杆的下半身涂了一层白色的石灰。
一发现这情况,我皱了皱眉头,就朝王信看了过去,沉声道:“玄学协会有阵法大师。”
我想了一下,颤音道:“难道是他来了?”
“谁?”我问。
他说:“师傅的老仇人,徐泽士。”
我一愣,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仇人,就问他原因,他好似不想说什么,就说:“小九,你别问了,还是先想想破了这阵法,否则,我们根本没资格参加选举了。”
我嗯了一声,立马让他们到三米开外的地方,我则找了一块卵石,在地面开始画图,那王老爷子在教我阵法时,曾说过,大凡阵法都是根据乾坤八卦演变而来,无论怎样组合、打散,但终归到底,还是以乾坤八卦为基石。
想通这个,我先是画了一个乾坤八卦,然后回想了一下,我们进来时,太阳正是对着我们,也就是说,我们进来的方向是西,而西在乾坤八卦中代表兑。
我立马在兑的方向做了一个标记,嘀咕道:“乾坤八卦的兑,在八门中属于惊门,而惊门主口舌官非,故此,这惊门与东方的伤门对应。”
当下,我立马在东方做了一把x,以此表示此路不同。
做好标记后,我朝王信看了过去,问他:“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徐泽士,他布阵时,最擅长以什么布阵?”
他想了一下,“听师傅说,好像是什么三奇游六仪,以迷阵为主,他所钻研出来的阵法,多数都是迷惑人心,师傅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作风了,他”
我没兴趣知道他后面说什么,于我来说,只要知道那人擅长以三奇游六仪布阵即可。
而三奇游六仪,在阵法上属于剑走偏锋,普通的阵法,多数以八卦为基、八门为点、三奇游六仪却是以数字1到9为怵,说穿了就是以九宫格为基础,就如一些迷宫,多数都是由三奇游六仪衍变而来。
想要破除这种迷阵,唯一的出路是破坏三奇游六仪中的三奇,而这三奇又以天地人为首,最简单的办法是破坏天,但‘天’一般被布置在半空当中,我们没有工具,根本破坏不了。
那么只剩下两个方法,要么破坏‘地’,要么破坏‘人’,而这破坏‘人’,从阵法上来说,是以人命为祭品,方可解开。
这种方法直接被我无视,如今摆在我眼前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破坏‘地’。
第1200章 道虚之死(11)()
这破坏‘地’,并不说破坏地面,而是破坏阵法中的地眼,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阵眼。
念头至此,我又在地面勾画出一副图形,这副图形是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组成,再加上阴阳五行,大致上有点像五角星,而在五角星的四周,写满了十天干与十二地支。
以前王老先生在教我破阵时,曾说过,世间万物难逃五行相生相克,而阵法也不另外。
我画这种图是打算将其代入到乾坤八卦中,以此找出阵法的阵眼。
当然,用这种方法找阵眼,就如初中时期学的那种代数,用某一个公式代入到整副图形中,然后在图形中找突破点。
至于这公式的方法有些复杂,简单一点来说,就是用乾坤八卦中的兑+数字7再减出十天干与十二地支所代表的数字的总合,值得一提的是,两者相加,只取其尾数,例如,7+8,取尾数5。
最后得出来的数字,在阵法上叫,莨,再用莨乘以五行中的土,而土一般代表的数字是3,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据那公式的计算方式,得出的答案,需要+1。
我曾问王老爷子原因,他说,这是定律,就像一些挂历,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润一个月,以此来保证阴历与阳历的平衡,而得出答案加一,也是这个原因。
好吧,其实我对他的解释不是很懂,不过,他说的那个公式,我却是记了下来。
于是乎,我用这种公式算出一个数字,为72,加1的话,就是73。
算出这个数字,我想了一下,王老爷子曾说过,这73需要用拆除法来定位,而这所谓拆除法很简单,就是将7跟3分开,再以乾坤八卦代入进去。
我算了一下,7在八卦中代表艮,3在八卦中代表震,而艮在八大方向中的东北方,震在八大方向中的正东方,也就是说,这迷阵的阵眼应该是东方与东北方之间。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将地面的图形弄乱,抬眼朝东方看了过去,那个方向是几颗柳树,倒也没有奇特的地方,反倒是介于东方与东北方有一样东西吸引我眼神了。
那是一处坪地,坪地有一块二指大的地方凸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块石头,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石头,而是一块木头,这木头若是放在平日里,肯定毫不起眼。
现在么,我肯定会研究一番。
当下,我弯腰就准备捡起那块木头,令我疑惑的是,这木头好似埋在地下,根本拔不动。
要是没猜错,这下面应该是阵眼。
没有任何犹豫,我拽紧那木头,拼命扯了几下,还是不动。
无奈之下,我只好朝王信他们喊了一声,让他们来帮忙。
要说有些事啊,还是人多比较好,这不,那王信他们刚过来,不待我开口,那王相抽出一把匕首,就说:“扯个毛,直接挖出来就行了。”
好吧,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没否定,就让他将那木头挖出来。
大概挖了一两分钟的时间,那王相挖出一道口子,就发现那木头埋在地面的位置,刻满了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
这些符号我认识,好像是一种阵纹,用来守护阵眼的。
这让我面色一喜,就让他们加快速度挖,我则一直蹲在边上看,而那王信跟王静儿则盯着那木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这样的过了约摸半小时的样子,一根一米半长的木头被挖了出来,那王相问我咋处理木头,我没理他,眼睛一直盯着下方那个小洞,由于那小洞有些深,光线格外差,只能隐约看出那下面有东西。
具体是啥,却无从得知。
按照我的想法是将那东西捞出来,再滴上一滴食指血,这所谓的迷阵应该能破了。
但是,那王信好似有些不服气,他说:“小九啊,这阵法十之**是徐泽士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布置的,就这样破阵,顶多是我们走出阵法,不能打老头子的脸,以我之见,咱们直接撒泡尿进去算了。”
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想到王老爷子算是我半个师傅,他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再加上想要从小洞内取出那东西,得费上一番功夫,就说:“那行吧!”
话音刚落,那王信立马说:“你们转过去,老子要撒尿了。”
他这话令我哭笑不得,特别是那王静儿,整张脸一片绯红,跺了跺脚,骂道:“老不正经的,没见到有女孩子在这么。”
骂归骂,那王静儿还是转了过去。
待我们所有人转过去后,那王信一边骂着,一边撒尿。
随着他的动作,我们眼前的景象开始变了起来,由先前的羊肠小道开始变得空旷起来,渐渐地所有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定晴一看,我们出现的位置是一间房子,这房子约摸三十方左右,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我们脚下是先前那个小洞。
“玛德,总算破阵了。”我嘀咕一句,抬步朝门口的位置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看,入眼是一间礼堂,摆设跟先前的会场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在于,这礼堂的座位只有二百个左右。
而现在的入座率低的可怜,除了第一排坐满三十人左右,第二排以后的位置几乎都是空的,唯有第七排最左边的位置上坐了一人,由于那人是用背对着我们,我看不清他的脸,隐约觉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或许是我们这边的动静惊到第一排的人,他们纷纷扭过头。
这下,我看清了第一排的人,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坐在最中间那人,是那所谓的流云道长,他边上则是蒋爷、王木阳、洛东川、乔秀儿以及玄学协会的一些人,就连那罗瞎子也在其中。
一看到我们,那些人脸上的表情颇为丰富,蒋爷、洛东川脸上浮现的微笑,好似很欣慰,而流云道长等人则一脸阴沉,倒是王木阳以及乔秀儿的表情出乎我的意料,他们俩人皆是冲我点点头。
“小九,过来下!”那蒋爷朝我招了招手。
“九九九九哥,你你你你来了。”一道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眉头一皱,好熟悉的声音,顺着那声音一看,我整个人都懵了,他来了,他怎么来了,他不是拜师学艺去了么?
第1201章 道虚之死(12)()
瞬间,我眼角湿了,眼泪不争气地挤了出来,颤音道:“结巴,是你么?”
“九哥!”,他赫然起身,猛地朝我这边跑了过去。
我见过跑步很快的人,但,这一刻,我却发现结巴的跑步是最快,三十几米的距离,他仅仅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便出现在我身前。
他一身金丝银线的道袍,头戴八卦帽,脚踏黑色八卦鞋,斜背着一个八卦乾坤袋。
四目相对,我们都没有说话。
片刻过后,他哭的像个孩子,“九九九九哥,终于见到你了。”
我嗯了一声,张开手臂,紧紧地抱着他。
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也不知道怎样表达内心的情感,就知道这一刻,我眼里只有结巴这么一个兄弟,什么玄学协会,什么道虚,在这一刻,早已被我抛到脑宵云外。
良久,结巴松开我,朝我跪了下来,我连忙拉起他。
令我疑惑的是,他并没有起来,而是朝边上说了一句,“馨儿,快见过九哥,如果不是九哥,我这辈子注定茫茫无为,更不会遇到你。”(注:方便阅读,结巴的话不用省略号。)
我一愣,朝他边上看了过去,空无一人,就问他:“结巴,你这是?”
他尴尬的笑了笑,“九哥,这是我女朋友馨儿。”
我懵了,他边上明显没人,他这是怎么了?就问了一句,“你确定这是你女朋友?”
说着,我朝他边上指了指。
他嗯了一声,一脸柔情地看着边上,“师傅让我在深山习道,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馨儿,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结巴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
这令我愈发疑惑了,死劲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的确没人,就朝王信他们看了过去,他们冲我摇了摇头。
玛德,咋回事?莫不成结巴找了鬼新娘?
一想到这个,我背后一凉,微微闭眼,伸手朝结巴边上探了过去,就发现那处地方,毫无感觉,这是咋回事?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结巴,你女朋友干吗的?”
他微微一笑,柔情地看向边上,轻声道:“以前在家务农,现在跟在我身边。”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继续道:“九哥,我下个月想娶她,你能不能帮我们主持婚礼?”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背后惊出一身冷汗,本来想说他边上没人,但看到结巴那表情,我有些不忍心,就点点头,“好!”
说完这话,我再次朝他边上盯了一会儿,空无一物。
难道结巴真的找了一个鬼新娘?
带着这种疑惑,我拉了王信一下,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应该是遇到脏东西了,只是,你这兄弟看上去道行挺深的,怎么会被缠上脏东西?”他朝我解释了一句。
我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就准备找结巴问清楚,偏偏在这时,那蒋爷走了过来,一把拍在我肩膀上,“小九,过来,我向你介绍一些人。”
说着,他根本不顾我同意与否,拉着我就走,在经过结巴身边时,蒋爷顿了顿,在结巴身上盯了一会儿,淡声道:“道友,其心要正,莫动歪念。”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蒋爷原因。
他一笑,“你这兄弟眉目之间有些许阴沉,或许是经历了人生大悲大喜,长久下去,整个人会变得阴毒、狠辣。”
我本来想继续问下去,但蒋爷没给我这个机会,就说:“行了,你别问了,今天是玄学大会,等有机会再跟你说这事。”
说话间,他已经将我拉到第一排,向我介绍了一些人,都是玄学协会的一些骨干,至于那所谓长老堂的长老们,却是一个不见。
而这些玄学协会的骨干,在曲阳时,我曾见过一些,剩下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名头。
值得一提的是,在介绍第十个人时,蒋爷的语气有些浓重,沉声道:“小九,这位就是徐泽士,是个阵法大师,你们进入礼堂时所遇到的十字**阵,真是出自他老人家的手笔。”
我眉头一皱,捣鼓老半天,就是这小老头在捣乱,不由多看了那人几眼,这人约摸八十左右的年龄,全身上下一片白,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胡须,白色的鞋子,给人一种风仙道骨的感觉。
“小子,不错,老夫这十字**阵,你是第二个走出来的,孺子可教也。”那徐泽士满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本来想谦虚一番,一想到洛东川让我参加玄学大会时要嚣张一些,脸色立马就变了,一掌拍在那徐泽士肩膀上,笑道:“小老头,这什么狗屁十字**阵,小爷随随便便就破了,倒是你,一把年纪了,就不会弄个牛叉一点的阵法?莫不成这阵法就是你的最高造诣?”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唯独蒋爷跟洛东川笑呵呵地看着。
令我郁闷的是,那蒋爷笑就笑吧,非要装得一本正经,低声呵斥道:“小九,别胡闹,徐大师平日里倍受尊重,你这晚辈见到他老人家,应该行礼,哪能这么胡闹。”
我咧嘴一笑,“有我师傅受尊重么?”
“老夫岂敢与令师作比较,令师乃神人也。”那徐泽士歉意的笑了笑,又说:“方才小九说,老夫的十字**阵随随便便就破了,老夫这还有一阵,不知小九可否指教一番。”
我一听,他这话是在向我传达一个意思,他不满我刚才的态度,想要借阵法教训我一番。
我哪里会上这个当,要知道先前那十字**阵,看似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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